“人家太高兴了嘛。”投入欧阳一新的怀里,夜惊心撒起娇来。
欧阳一新看到他那撒起娇来的美态,不由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呀你呀,叫人怎不喜欢呢。”
听到欧阳那话里隐有表白的意味,夜惊心喜出望外,抱住他就是“叭叽叭叽”两声。
“今天的事,你不会怪我吧!”想起白天的事,欧阳一新不禁歉然地说道。
“不会不会,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在。”
欧阳一新感动地看着他,“惊心,你真好。”说罢,停顿了一下,想要解释清楚,“我之所以这样做……”话才刚刚起始,就被夜惊心用唇堵住了,轻轻吻了一下,说道:“你不用解释的,我相信你。”
这句话令欧阳一新更是感动,立马捧起夜惊心的头,主动地吻住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正要深入,下体却燥动起来,往下一看,原来是夜惊心正用手覆在那上面。轻轻拉开他的手,“现在不行,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得回去了。”
夜惊心失望地看着他。
瞅着他那失望不已的模样,欧阳一新甚是不忍,但却没有办法,“乖,要听话才行哦,我必须得回去了。”说完在夜惊心额头上轻轻一啄,再深深看了他一眼,就飞身闪了出去。
天啊,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夜惊心哭丧着一张脸,看看自己下面,已经起来了耶!不得已,只得褪下裤子,两只手握住自己的下体,闭上眼睛,幻想是欧阳一新正在抚摸着自己,慢慢套弄起来。快感慢慢起来,就在这时,忽觉一凉,竟是安王掀开了锦帐!!被这样一吓,夜惊心的下体立刻喷出了不少汁液,染得大腿内侧到处都是。两个人遇此情况都是呆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夜惊心才回过神来,立刻抱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
安王看到夜惊心如此模样,眼里欲火熊熊,“长夜寂寞,美人儿都是如此解决的吗?”
被安王看到自己这种样子,夜惊心又是难堪又是后悔,一时之间竟是说出不话来。
“不如让本王帮帮美人儿吧。”说着就一腿曲跪在床上,意欲上来。
“不必了。”夜惊心脸色苍白地说道。
“要的,要的。”安王言语之间,竟是又靠近了夜惊心一些,眼看就要将他压在身下。
“王爷若然要强逼司徒杰,那我只有拼着玉石俱焚了!”
安王被夜惊心所吓阻,知道凭夜惊心的功夫,要杀了他是易如反掌,当下也不敢逼得太厉害,只得又下了床去,“看来确实如此……只有这样了。”安王喃喃自语道。
这句话弄得夜惊心一脸的莫名奇妙,但看来安王似乎已经成功被自己吓阻了,当下也不再计较这句话的含意,只盼他快点走。
安王复又望向夜惊心,眼里却闪烁着誓在必得的光芒,那光芒令夜惊心不由全身一阵发冷。盯了良久,安王才转身离开。看见安王终于走了,夜惊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可怕的人,他暗道,下次可得注意一点了。
※ ※ ※ ※ ※ ※ ※
宣王府。
“老臣见过宣王爷。”秦孤虹对着面前锦服之人跪下。
宣王赶紧上前搀起秦孤虹:“秦叔叔,你我二人之间还用得着行礼吗?快快请起。”
秦孤虹摇摇头,“礼不可废。”
“秦叔叔,来,快坐下。真没想这么多年后,还能再见到叔叔呢。”宣王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初秦叔叔向父皇提出要归隐山林时,您不知我有多难过呢,还以为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您了。”
似是忆起当初,秦孤虹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见到你呢,来,让秦叔叔仔细看看。”说罢,就拉过宣王前前后后地看了起来,半晌才道:“唉,殷儿变化可真大呢,想我离开之时,殷儿还在稚龄,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殷儿正是宣王的小名。
听到秦孤虹叫起自己的小名,宣王倍感亲切,一把握住了秦孤虹的双手,久别重逢的喜悦在两个人心间挥散不去。
良久,秦孤虹才突然想起叶欢还在一边站着的,转身道:“欢儿,连日来一直赶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看到师父对自己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知道是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叶欢这才展开几日来的第一次笑容,“那徒儿就不打扰师父与王爷叙旧了。”说完,喜不自禁地退了出去。
“殷儿,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如何啊?”秦孤虹坐了下来,示意宣王也一起坐下。
宣王苦笑了一下,“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能过得怎么样呢。还好父皇当初顾念着骨肉血亲,也并未太过为难我什么。”
秦孤虹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叔叔不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受罪。”
“秦叔叔,我明白的。当时那个情况已经容不得你再多想了,如果走慢了一步,说不定连大伯的骨血也要不保了。”宣王理解地说道,虽然那时他尚年幼,但身在皇家,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些内部斗争呢。
秦孤虹长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心里难受啊。”
那时,安王的母亲宁妃与宣王的母亲霜妃,也就是他义兄叶天宁的妹妹叶凝霜争宠,秘谋计划杀害了皇帝当时宠爱的另一个妃子,却把罪名嫁祸给了霜妃。霜妃因此获罪,被赐毒酒一杯,饮恨而去。而叶家在朝为官者众,皇帝本来早有打算清除叶家,那件事刚好让皇帝有了借口。只是一夜之间,叶家人全数问斩,而他早就知道事有不对,先行辞了官,打算营救叶天宁一家人,但却晚了一步,只救出了叶天宁的父母双亲及他年幼的嫡子。而曾被叶天宁讨伐过的反军,也就是数年前仍赫赫有名的聚义山庄,乘此机会想要报仇,一路追杀他们。由于他一个人力量有限,最终只保住了叶天宁的幼子,却没保得住他的父母。为了保住叶天宁的唯一血脉,他不得不归隐山林,躲了起来。霜妃之子,也就是现在的宣王,由于是前皇帝的亲子,并未被获罪,但想来,失势的皇子不知会受多少的委屈呢。
“秦叔叔,您不要难过,头几年我虽然过得不好,但新皇登基之后,由于过去跟我感情极好,对我也极是优待呢。”看到秦孤虹伤心难过,宣王心有不忍,连忙安慰了起来。
秦孤虹抬起头来,眼里全是不信,这孩子太懂事了,一定是为了怕他难过才这么说。
“真的,要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有实力跟安王斗呢?”
至此,秦孤虹方始相信。
“秦叔叔,叶欢是不是就是我大伯的儿子?他也姓叶呢,而且又跟我长得那么像。”宣王又问道,他曾几次问过叶欢此事,但叶欢都没有回答。
“那孩子没说吗?”秦孤虹奇道,叶欢那时虽然年幼,但那发生的一幕幕应该是很清晰的印入他脑海里的,要不然不会在他才救回他时,连着三个月不说一句话。
“他没说。”
“……大概是那件事给他的打击很大吧,所以不愿意去想。”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是啊,亲眼看到那么残忍的事,没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宣王说道,他很能明白那种感受,因为他也是那么过来的。
“殷儿,既然他不想去想,那我们也不要逼他好吗?”
宣王点点头,“好,他认不认我无所谓,只要我心里认这个弟弟就行了。”叶凝霜虽比叶天宁小几岁,但却是先得子的,故尔宣王比叶欢大上几岁。
“好,不愧是凝霜的儿子,识大体!”秦孤虹翘起拇指赞赏地说道。
“秦叔叔过奖了。”
秦孤虹笑了笑,“不谈这些了,我们叔侄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谈,当务是急是要瓦解安王的势力,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秦叔叔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倒是没有,但以前我在朝为官之时,倒是跟数位大人有过深的交情,而且听欢儿说过现今朝中的局势,那几位似乎一直都是站在中立的地位的。我可以帮你去游说他们试试看。”
“有秦叔叔出马,此事必成。”宣王喜道。确实,秦孤虹是先帝时期权倾一时的重臣,所结交的人非常广阔,特别还救过几位因忠心为国而进忠谏却被他父皇驳回,差点被杀的几位大臣。故尔与那帮老臣的交情过硬。有秦孤虹出面游说,就算是安王阵营中的人,只要不是很铁杆的,都会有可能放弃逆上之心。
“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不过,秦叔叔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 ※ ※ ※ ※ ※
“司徒教主今天看到燕大侠了吗?”安王远远看到夜惊心在花园里散步,就问了起来。
“没看见。”谁会想要看那个卑鄙小人啊,就算看到,他也会干脆绕道走,不为别的,就为不让自己的心情变糟!
“那可奇怪了,我今天有事找他,从早上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连剑圣前辈也不知去向了呢。”安王奇道。
“欧阳一新也不在了?”
终于引起你的兴趣了吧,安王暗想,继续道:“就是啊,燕大侠以前出王府都会跟本王打个招呼,就算本王不在,也会跟其他人说一声。这么一声不响地出去,而且出去这么久倒是第一次呢。”
听到安王这样说,夜惊心不禁担起心来,该不会是燕归来欲对新儿不利吧。明着来,他倒不怕,毕竟燕归来连他都不可能打得过,更遑论是他的新儿。但燕归来为人卑鄙,假如用不光采的手段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心里慌了起来,“王爷会从早上找到现在,那毕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不如让我去找找他们?”
“那就有劳教主了。”安王也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先去了。”行了一礼,夜惊心就朝外走去。
去吧,去吧,去飞蛾扑火去吧。安王此时方才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出了安王府的大门,夜惊心这才敢露出一脸的焦急。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事啊。
但是有的时候,老天爷似乎是故意跟人们做对似的,越想做的事,就越做不成。现在,夜惊心就是如此,他几乎把整个洛阳城都找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欧阳一新。心中的焦急,一波强过一波,偏偏却无能为力。
“教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夜惊心不由回头望向声音的来处。是绍清!看到这个人,他心里就不舒服,这个人虽说忠心,但可是对他做了那种事情的呢。
“有什么事吗?”身为真理教的教主,夜惊心虽然极不愿去理绍清,还是只得回应,毕竟绍清是教中地位仅次于他的护法。
“教主,属下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绍清面色严肃地道。
“什么事?”
“我刚刚看到旭少爷跟剑门的燕归来在一起,司徒家该不会是跟剑门结盟了吧?而且最奇怪的是,那燕归来身上还驮着一个人呢,只可惜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不!”新儿,他的新儿果然出事了,夜惊心心急如焚,转身就想往司徒家大宅奔去,却被绍清一把制止住了,“教主,不是那边!”
“那是哪边?!”
“请跟我来。”说罢,绍清也祭起轻身功夫,带头向洛阳城西郊飞奔而去。夜惊心立马跟上,心里暗自祈祷。
由于二人都是用尽全力地奔跑着,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西郊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
“在哪儿的?”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夜惊心不禁大声对绍清吼叫了起来。
绍清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属下刚刚明明跟踪他们到这里的,怎么会……”
正在说,突然响起了一阵笑声,那笑声的主人正是司徒旭,“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曾说过,‘如果群攻,你认为你有胜算吗?’没曾想,这么快你就落单了呢。”司徒旭不怀好意地继续笑着。
夜惊心双手紧紧握拳,虽说燕归来不会对欧阳一新做什么,但如果是司徒旭的话,就说不定了,“欧阳一新呢?”由于紧张欧阳一新,让夜惊心连对司徒旭的害怕之心都忘记了。
“他啊,这会儿燕归来应该在爱抚他吧。”司徒旭存心想要激怒夜惊心。显然他做到了,夜惊心闻言,双眼急速充血,连额头上都青筋直冒,一招“雁落平沙”运足了所有的功力向司徒旭击去。
司徒旭见状,急速后撤。夜惊心见司徒旭往后撤,就着原势也跟着急速向前,却在手掌快要印上司徒旭胸膛的时候,惊觉身后有数道劲力向自己后背袭来,从那劲道看来,那几人必是司徒家的高手,夜惊心不得不将攻向司徒旭的掌撤回,往后印去。那几个偷袭之人见夜惊心向他们出掌了,并不接招,而是也学司徒旭般,立马向四周散开。难不成是想消耗我的体力?夜惊心暗道。
“啊!”绍清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受伤了吗?无奈之下,只得弃下这几人,往绍清急去。绍清现在是唯一在他身边的人,如果绍清死了,自己无疑会受到更多的攻击。当下,只见绍清正被数十名司徒家门人围攻着,肩上已被划了一道口子。夜惊心掌下翻飞,立马击毙几人,迫得那些人往后退开。停在绍清的身边,一边继续发掌,一边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属下没事,只是一点轻伤。”
夜惊心这才放下心来,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向眼前再次发动攻势的人击去。但掌发到一半,只觉肩部有道浑厚之至的劲力袭来,知是司徒旭,立马放下那些喽罗,回掌直取司徒旭。
司徒旭似是铁了心要跟他玩捉迷藏,见他一发掌,又躲了开去,直把夜惊心气得更加厉害。正在气愤间,身后再次传来绍清的一声惨呼,赶紧一掌击退正在围攻绍清的人,一手将倒在地上的他扶起来,“你怎……”话还没说完,只觉胸前一麻,身体立时不能动弹。夜惊心不敢置信地看着绍清,眼里像是喷着岩浆一般,“你怎敢?!”
绍清却丝毫不带表情地走到司徒旭身边站定。
司徒旭见夜惊心已被制住了,不由仰天长笑,“花了这么多力气,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夜惊心又惊又气,偏偏身体被制,无法可想。
司徒旭这才慢慢走到夜惊心身边,一手伸入他的怀里一阵摸索,摸出了几个小瓷瓶,“你不是最喜欢给别人用药了吗?干脆也拿一颗自己尝尝好了。”说罢在那些小瓷瓶里一阵查看,终于从其中一个中倒出一丸绿色的丸药来。夜惊心一见之下,不由惊惧万分,是十香软筋散!就是他曾给叶欢下过的药,只不过那一次是用的粉末,而这种是制成丸状的。
“听绍清说,这个东西吃了之后,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一辈子手不能举,足不能抬,就算有再高的武功,也只是形同废人。”司徒旭把丸药放在心里把玩着,目光突然锐利起来,“我还真是想看看你那种样子呢!不如,我喂你吃下去吧!”说着,就想把丸药喂进夜惊心的嘴里,夜惊心用力合着牙关,不让那药入口,却被司徒旭猛然捂住口鼻。看着夜惊心因缺氧而逐渐发红的脸,司徒旭残忍地笑着,“不能呼吸很难过吧。”
夜惊心闻言只是一径地狠狠瞪着他,双眼因那强烈的恨意布满了血丝,但那瞪视并没有持续很久。夜惊心只觉头开始越来越昏,眼前景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暗,最后终于不支,昏了过去。
抱住那下滑的身体,司徒旭想要将那丸药放入夜惊心的嘴里,却发现眼前之人虽然已经昏迷,但牙关仍然紧紧合着。“真是倔强呢!”手下一用力,那巨大的疼痛又将夜惊心的神智从昏迷中带了出来,由于意识尚未恢复,不由微微张开了红唇。趁此机会,司徒旭一举将那丸药喂入夜惊心的嘴里,又将他的下颌上托,向喉部一按,那丸药就落入了夜惊心的胃里。遇此激变,夜惊心只觉天昏地暗,又落在他手里了?!
司徒旭等了一阵,估摸药效已然发作,方始解开了夜惊心的穴道,却不再扶住他的身体。夜惊心无力地倒在地上,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方才被搜出的那几个白瓷瓶正在离自己只有二、三步远的地方平躺着。他狂喜地用尽全身的力量,想要向前爬去。解药!解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就在瓷瓶中。
但不管他如何用尽全力,却也只能极为缓慢地爬着,那二、三步路在此刻竟是如此的遥远。好不容易那瓷瓶近在眼前了,他的手只差一个小指节那么点距离就要搭在上面了,那瓷瓶却突然被司徒旭拾了起来,“想要解药?不行呢,我不愿意让你吃呢!”司徒旭温柔地说着,但吐出的却是对夜惊心来说最冷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