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走进武天阁。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听见青帝身上饰物碰撞发出的声响清脆。
走到阁里的圣堂殿,只有侍奉天帝的仙女,并无天帝的身影。
仙女们见到他们,纷纷施礼:“天帝大人请两位大人到至高天。”
阎王看了青帝一眼,青帝也一脸不解:“至高天是父亲他休息的地方,我也从未进去过。”
阎王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发火了。”
“唉。”青帝也一脸败色。
想也知道,天帝既然从不让任何人进入的地方突然要他们前去,不是要毁了他们,就是准备要他们作为“知情者”。
再一想现在的处境,连做儿子的青帝也觉得非常不妙。
有些心里发毛地朝至高天行去。
半途,阎王突然驻足:“不行,我得把鬼使找来。”
“干嘛?”
“突然觉得非常想见他,青帝你不晓得,鬼使他平常我也不在就胡闹,骆长风和伊苏月这两个家伙就是他弄到冥府的。出来这麽长时间,怕他又捅出篓子来。你帮我给天帝说说,我先回去一趟,一会儿再来……”阎王说著就要走,青帝挽住他的手臂牢牢拽住。
“这可不行,你想我单独先去麽?”
“怎麽不行了?你是他儿子,他总不能把你吃了,等过上一会儿,我见过鬼使回来心也安些。”
“不妥,你这安的什麽心,打算等天帝大人在我身上发泄完了,再回来呀……”
“青帝……”阎王有点企求地拍拍青帝的手:“还记得以前你骗我的事麽?”
“那桩?”
“……你听听你说的话,是骗我次数太多的证据!”阎王摇摇头,一脸误交损友的表情。
“反正今天怎麽说都得一起去。想叫我一个人去背骆长风这口黑锅是决计不行的。”
“明明是你把他绑架到天宫的……”阎王皱起眉头,很不高兴,那活该他阎王这样无辜人士背麽?青帝这个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赖。
“说绑架太难听了吧?谁让你把他丢到火狐族,我当时瞧出骆长风他身上有天火珠,所以才‘缉拿’他到天界。”青帝正色解释。
“你当我脑袋是用做装饰,有眼睛是为了好看啊?”阎王有些抬声地怒斥,“你眼光差,品位低水准也算超凡脱俗了,真没特殊原因,你还不把骆长风推得乾乾净净?会把他关在你的宫里穿得比我哪里的鬼还可怕?!”
纠扯间,青帝还是把阎王也扯到至高天前,两个扭在一起的身体终於放开了对方,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
狭长的走廊盘旋住至高天,不见任何一道门,直到最高层,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还没走到门边,门无声的开启,青帝和阎王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你们来得还真快。”
天帝不耐烦的声音“刺耳”的传来,进屋的两位有些心虚地低著头不敢答话。
“骆长风救火狐逃出水牢的事情你们听说了没?”
“……”青帝和阎王只觉头皮一紧,你偷瞄一眼我,我偷瞄一眼你,谁也不说话。
“你们哑了还是聋了?”天帝的声音接近冒烟的临界点。
青帝轻轻回了声:“听说过了。”
“我还听说骆长风是你带去的?”
“……是。”青帝喏喏应声。
“骆长风现在住在你阎王那里吧?”
“……是。”阎王苦涩应声。
“……”青帝和阎王虽然没有看著天帝,也能感到天帝冷冽得要将人冻伤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射。
“还有没有什麽事情瞒著我?”天帝冷冷地提醒:“最好想仔细些!”
青帝望见阎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无奈地振作精神,恭谨地向天帝报告。
“天帝大人,是这样的,我一直怀疑天火珠就在骆长风身上,在这次截走火狐的事情里,我终於证实了:幻化成天火珠的天火族王的的确确就在骆长风身上。”
“本王想与其让骆长风在如此美丽而神圣的天宫里逃窜,不如接纳他呆在本王那里,一方面可以起到环保的作用,一方面还可以监视他。以方面天帝大人有需要,立刻将他带到天帝大人面前。”阎王接著青帝说话,态度真诚。
至高天再度沉寂片刻,天帝手指一动,从额间射出一道光束到中央的水晶球中,水晶球立刻光芒四射,映出一间地上铺著黄金,顶上布满水晶与冰,亮得枪眼的大殿。
“天火族?!”青帝瞧见封印在冰中的女子时,失口叫出声来。
“没错,她就是最後的天火族王火嵬之王妃赓。”
“天火族王妃不是失踪了麽?”原来是被老爸你藏在这里……
“恩。”天帝随口应了一声,光亮一灭,水晶球又恢复到原来的样貌,“你们可以回去了?”
“噶?”事情发展突然出乎预料,让青帝和阎王瞠目结舌。
“怎麽?你们还有其他事情麽?”天帝寒冰一样的眼神又再射到他们身上。
“没事。”青帝连忙回应。
“本王就不打搅天帝大人休息。”
“孩儿告退。”
青帝与阎王对视一眼,慌忙飞快退出至高天,相挟到青帝宫中小憩。
已經有多久了?
幾千年,作為天帝的父都有傳喚自己。
青帝披掛得好似麗多彩垂吊著數金珠的蓬枝,在武天的回廊逛,一邊尋思著天帝召喚他的原由。
“青帝。”
青帝一,瞧見一身素白,從髮白到鞋子的男子:“閻王。”
“怎,青帝也是接到天帝大人的召喚而來?”閻王和青帝排慢悠悠地朝武天走去。
“是啊。”都是你的屬下惹的禍!
閻王走了幾步,笑著問:“你就樣去見天帝大人?”
青帝應了一聲。
“反正不常見天帝大人,就不會得累贅了。”青帝聳聳肩,一副所的樣子,“到是你不得你的打扮太單一?”白到到雲對找不到。
“哎,是心問,你在地府住上幾千年就明白了,到處都烏黑一片,不然就是撂眼地光得煩人。我衣料特不一樣,叫‘夜’,在黑暗中還能出幽幽的光亮,穿在身上保暖又透氣,品寶衣。”閻王有些得意的笑笑。
青帝搭話,心想怪人世要怕閻王,一片漆黑中,他只有衣服出光亮……
話,就走武天。
的走廊空一人,只聽見青帝身上飾物碰撞出的聲響清脆。
走到的堂殿,只有侍奉天帝的仙女,天帝的身影。
仙女們見到他們,紛紛施:“天帝大人請兩位大人到至高天。”
閻王看了青帝一眼,青帝也一臉不解:“至高天是父他休息的地方,我也從未去。”
閻王,了口氣:“看來次他是真的火了。”
“唉。”青帝也一臉敗色。
想也知道,天帝既然從不讓任何人入的地方突然要他們前去,不是要毀了他們,就是準備要他們作為“知情者”。
再一想在的處境,做兒子的青帝也得非常不妙。
有些心毛地朝至高天行去。
半途,閻王突然足:“不行,我得把鬼使找來。”
“幹嘛?”
“突然得非常想見他,青帝你不曉得,鬼使他平常我也不在就胡,駱和伊月兩個傢伙就是他弄到冥府的。出來,怕他又捅出子來。你幫我天帝,我先回去一趟,一會兒再來……”閻王著就要走,青帝挽住他的手臂牢牢拽住。
“可不行,你想我單獨先去?”
“怎不行了?你是他兒子,他總不能把你吃了,等上一會兒,我見鬼使回來心也安些。”
“不妥,你安的什心,打算等天帝大人在我身上洩完了,再回來呀……”
“青帝……”閻王有企求地拍拍青帝的手:“還記得以前你我的事?”
“那樁?”
“……你聽聽你的話,是我次數太多的據!”閻王,一臉交友的表情。
“反正今天怎都得一起去。想叫我一個人去背駱口黑鍋是計不行的。”
“明明是你把他綁架到天的……”閻王皺起眉,很不高,那活該他閻王樣辜人士背?青帝個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賴。
“綁架太聽了吧?讓你把他到火狐族,我當瞧出駱他身上有天火珠,所以才‘緝拿’他到天界。”青帝正色解釋。
“你當我袋是用做飾,有眼睛是為了好看啊?”閻王有些抬聲地怒斥,“你眼光差,品位低水準也算超凡脫俗了,真特殊原因,你還不把駱推得乾乾?會把他在你的穿得比我哪里的鬼還可怕?!”
扯,青帝還是把閻王也扯到至高天前,兩個扭在一起的身於放了對方,了口氣,伸手推走去。
***
的走廊旋住至高天,不見任何一道,直到最高層,走廊的有一扇,還走到邊,聲的啟,青帝和閻王硬著皮走了去。
“你們來得還真快。”
天帝不耐煩的聲音“刺耳”的傳來,屋的兩位有些心虛地低著不敢答話。
“駱救火狐逃出水牢的事情你們聽了?”
“……”青帝和閻王只皮一,你偷瞄一眼我,我偷瞄一眼你,也不話。
“你們啞了還是了?”天帝的聲音接近冒煙的界。
青帝回了聲:“聽了。”
“我還聽駱是你帶去的?”
“……是。”青帝喏喏應聲。
“駱在住在你閻王那吧?”
“……是。”閻王苦澀應聲。
“……”青帝和閻王然有看著天帝,也能感到天帝冷冽得要將人凍傷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掃射。
“還有有什事情著我?”天帝冷冷地提醒:“最好想仔細些!”
青帝望見閻王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奈地振作精神,恭謹地向天帝報告。
“天帝大人,是樣的,我一直懷疑天火珠就在駱身上,在次截走火狐的事情,我於實了:幻化成天火珠的天火族王的的就在駱身上。”
“本王想其讓駱在如此美麗而神的天逃,不如接他呆在本王那,一方面可以起到保的作用,一方面還可以視他。以方面天帝大人有需要,立刻將他帶到天帝大人面前。”閻王接著青帝話,度真\。
至高天再度沉寂片刻,天帝手指一動,從射出一道光束到中央的水晶球中,水晶球立刻光芒四射,映出一地上鋪著金,頂上佈水晶冰,亮得槍眼的大殿。
“天火族?!”青帝瞧見封印在冰中的女子,失口叫出聲來。
“,她就是最後的天火族王火嵬之王妃。”
“天火族王妃不是失蹤了?”原來是被老爸你藏在……
“恩。”天帝口應了一聲,光亮一滅,水晶球又恢復到原來的樣貌,“你們可以回去了?”
“噶?”事情展突然出乎料,讓青帝和閻王瞠目舌。
“怎?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天帝寒冰一樣的眼神又再射到他們身上。
“事。”青帝忙回應。
“本王就不打攪天帝大人休息。”
“孩兒告退。”
青帝閻王對視一眼,慌忙快退出至高天,相挾到青帝中小憩。
青帝宫
阎王坐在骆长风最喜欢的椅子上,品着骆长风最喜欢的茶,看着骆长风的爱慕者青帝摘除满身的挂饰。
“这就是紫薇宫?”
“……”青帝藐视地看了他一眼:“这种常识都没有,都不知道你这两千多年是怎么混的。”
阎王冷笑两声:“我还以为进了哪个妖怪的洞了。”
只见房间的摆设布置的格调,就跟骆长风女装的那件衣服同一风格。形成原因可以追究于神仙也有闲来无事就爱无事生非的劣根性。
青帝一身轻松后,挥退左右,坐到阎王对面。
“骆长风现在如何?”
“现在?现在他的别号才叫骆长风,本名叫火嵬,面目可憎,眼神凌厉,周围半径三公尺都散发着火硝味。”
青帝摆摆手:“行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你感觉不到我说这话时散发的厌恶之气么?”
“你可别忘了我以后会是天帝,提前一点顺从我也不是什么坏事。”青帝摆出一副“无奈”的嘴脸。
“你不要每次都来这一套!从小就用这招骗我帮你背多少黑锅!”一向冷静的阎王每每见到青帝就感到气愤难当是有其深刻背景因素的。
折腾了许久,青帝终于被说服一同去见火嵬。
至于阎王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青帝,因为事关高位神仙的颜面,不能随意透露。
追究其他,青帝也算是与火嵬同床共枕过,不想见面的别扭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
***
伊苏月一个人静静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伊苏……”鬼使推门进来。
“有事么?”
“阎王和青帝大人刚刚回来。”鬼使隔了一会儿接着说:“天帝要他们传达给骆长风一个重要的消息:骆长风他老婆作为人质被关在至高天里。”
伊苏月无法保持平静地瞪着鬼使:“你说话不要说火嵬的时候加上骆长风三个字。”
“我……我不敢说‘他’呀。”鬼使皱皱鼻子。
“那你教我该如何?”伊苏月淡淡看鬼使一眼,“去劝火嵬不要去至高天?”
“当然!”鬼使大声说话:“我和你与骆长风称得上肝胆相照,如果骆长风因为去至高天被打到魂飞魄散,你一定会很难过,你很难过,我一定也不会好受。”
伊苏月下了决心般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你上哪里去?”鬼使一脸正经地拦住他。
“我去见阎王。”
“来不及了,我来之前,青帝大人已经将这事情告诉火嵬了。”
“那么与我肝胆相照的你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伊苏月牢牢盯住鬼使的眼睛。
“我?我……我奉命来看着你,免得耽误骆长风去至高天……”鬼使眼神闪烁。
“……”伊苏月气得周围事物都蒙上一层白雾,鬼使护住身体,尴尬地解释:“你知道我是做别人下属的,虽然当朋友的话,我是绝对站你这边的,但我毕竟是领别人俸禄的。何况我也不想见你因为去阻止火嵬而与我永别呀。”
“做别人下属果然是很辛苦,即便这上司是亲生父亲也是一样的。”
青帝摇着头唉声叹气。
阎王冷冷地看看青帝又看看火嵬,心想火嵬怎么不捏死青帝算了,好歹是仇人的儿子嘛。
“我本打算找到赓再去见玉皇,看来他很心急嘛。”火嵬眯起眼的神情看起来很危险,与他同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
“事不宜迟?”阎王朝旁边让让,通向大门的畅通无阻之路向火嵬敞开。
火嵬冷哼一声,站起身走了出去。
青帝用力握住阎王的肩膀,阎王把凝视火嵬背影的视线努力移转到青帝有些发青的脸上。
“他们见面打起来的话,天宫说不定会毁于一旦?!”咬牙切齿。
“没关系呀。”阎王无所谓的撇撇嘴角,“反正我住地府。”
很久。
久到忘记具体有多久。
天帝感到手心有些出汗。
漫长的等待到已经没有感觉,临到见面却有些紧张么?
嘲笑地深呼吸,天帝镇定住自己沸扬的情绪:也许火嵬立刻就会出现,要对付火嵬这样地天火神族,连自己都毫无把握,但天寿耗损,无法让自己再这么拖延下去。
回想起来,那是在失去天火一族之前还要早些的时候。
难得年龄相近的两个神族之子成为好朋友。
一个是天帝之子玉皇,一个是天火族王之子火嵬。
玉皇乃是一神之下,万神之上的未来天帝,前呼后佣,自认对好友火嵬随和亲切不摆架子,又很体贴。
火嵬上有四个哥哥,下有三个弟妹,天火族人一贯火爆的脾气也遗传地十足十。自从认识玉皇之后,不但常常要替玉皇背黑锅,还饱受大家歧视的眼光。只因为他常常被当做对比玉皇“高大”、“神圣”的参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