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放下武器,把手放在头上,全部蹲下!"
才说着,上空猛地乌云罩顶,响起一阵隆隆声,在刺眼的探照灯下,从四面八方飞溅起一片星火!直升机的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随后,下降的绳索扔下几队精鹰的人马,船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暴乱,兵匪大战的艳丽火光点亮了整个码头。
"清扫队!MD!中陷阱了!快撤!"原本还在打乱仗的一群人见势头不对,纷纷丢下货物,逃命去也。
"联邦政府?!我还以为他们是你们猎鹰堂的猎物!"桀斯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银大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布个饵而已!"顺便还个人情给联邦政府。
"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抓起来!"正决定同桀斯撤退,一个硕大的身影便破门而入。
上官夙!居然是他带的队!看到熟人,我到有些惊讶。
"雷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诧异地看着我。
"不过是被当成了人质!"我耸耸肩,没打算告诉他实话。
"我不希望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看到你在场。"他板着不高兴的脸对我说教。
"上官队长认为我雷晋很崇拜你吗?"笑话,他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见到他呢!
"你们猎鹰堂未免把爪子也伸地太长了点!"他一语道破天机。
"如果想抱怨,是不是该先检讨一下你们联邦政府的决策力?还要让人在背后帮你们引诱猎物上钩,不觉得丢脸吗?"我嘲笑道。
"就算你们不出手,我也会抓到他!"他傲慢地回道。r
"是吗?我们又狗拿耗子了?"翻了下眼皮,我拽起蹲在地上的小子。
"不打扰你办公了,我们这就走。哦!对了!弥让我传话给你!她说,很佩服你紧追不放的毅力。不过,就算你把他关进了联邦大牢里,我想你也关不住她的心吧!"
说完该说的话,我懒得去看上官夙变脸的表情,带着桀斯冲出火海。
"你出卖我!"出了船舱,恰巧撞上耶米列垭巴与辰摊牌的场景,于是,无聊地窝在一角,偷听他们的对话。
"纠正一下!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不能算是出卖!"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上的改装枪,伊殿辰没有丝毫愧疚感地与耶米列垭巴对视。
"我早该知道的!七年前,卡门为你断双臂,你却叫他差点命丧大海!七年后,你又忘恩负义地装失忆,引联邦政府来抓我。怀特!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才甘心吗?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耶米列垭巴波涛汹涌的眸子中夹杂着忿忿不平的神情。
"问得好!卡密!相信我!如果我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我肯定会一刻都不迟疑地把我的枪直接塞进你的嘴巴里,而不是麻烦地找联邦政府来请你去牢里喝下午茶!"辰的微笑是那么阴鸷,赤裸裸地满含恨意。
"怀特!对我公平一点!卡门是卡门,我是我,你不能总把他的错算到我的头上来!"
"公平?这句话你该去对肯说。七年前,给他注射圮司甲液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辰望着敌人的眼神平静地吓人。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肯喜欢的人的确是卡门,让他痛不欲生的家伙也是那小子,但是,促使他进入疯狂状态的人--却是你--卡密!没有你那一盎司的圮司甲,一个卡门是杀不了肯的!"
"可是,你别忘了,真正结束他生命的那双手是谁的,如果要报仇,你是不是也该把自己给杀了?"
空气的冻结让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紧盯着不远处伊殿辰的表情,我焦急等待着他反驳的语句。
"你说的没错!卡密!是我亲手杀了我大哥,那致命的一刀确实是我捅进去的。我找你报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其实真正想杀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自己--哼哼--呵呵呵呵--可笑的自我剖析!卡密!你当我伊殿辰是傻瓜吗?假如要我赎罪的话,那也是在解决了你们之后的事情。在我告诉你我会帮你把卡门赶出身体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要把你们两个一并解决掉了!可惜,你的命太大了,我没想到那样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活下来!卡密!杀你我不会有愧疚,你该清楚了吧!"
"怀特,不会有第二次了!你想杀我,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耶米列垭巴完全敌意化地瞅着辰。
"我也没有那个打算再杀你一次,你知道我现在是身不由己!"辰遗憾地笑笑。
"那你想怎样?"
"把你交给他们!让你在牢里忏悔一下!"
"终身被囚禁在那种地方,还不如让我死了!"耶米列垭巴骤然举枪对准伊殿辰。
砰--砰--两声枪响,一声是我发出的,正中卡密杜的右肩,而另一声则来自十几米的空中,封御昊帅气地握着一把长焦雷射枪,子弹却偏离了目标足足两公分。
"切!被晋那小子捷足先登了!"直升机不断往下降,伴随着封御昊的抱怨声。
"辰!晋!上来!接你们回去了!"沈晁鹏边放下绳梯边吼道。
"爬地最慢的那个可要罚坐‘垫子'的!"
"什么垫子?"桀斯好奇地问我。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变态家伙们想出的变态整人方法,能好到哪去?
翻了个白眼,我跑出藏身的地方,把桀斯推上了绳索。
"毒蜂!"回头,我叫那个仍杵在原地的伊殿辰。
"你们先走!我‘搭便车'回去!"他拾起地上遗落的枪支,看着耶米列垭巴。
"晁!拉我们上去!"盯着他看了会儿,我当机立断地上了另一边的绳梯。
卡密杜·耶米列垭巴被上官夙带进了一级审判厅,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这辈子他应该没有再出来作怪的一天。回到中土后,我与那只毒蜂冷战了数日,铁了心不原谅他前阵子的所作所为,光阴如梭,一晃,二十三岁的生日即将来临。爱凑热闹的那些小子坚持要为我庆生,办个隆重的派对,虽然不想陪着他们一起疯,但也阻止不了他们的"殷情相待"。
"我们的寿星公!过来选套你喜欢的礼服吧!"我刚走下楼就被客厅里的一群家伙活逮个正着。
"你们决定就好了。"我冷淡地附和道。
"这怎么行?明天你可是主角!衣服当然要自己选!"豹子坚持着把一堆式样图塞进我手里。
"反正都没有什么正常的衣服给我穿,穿什么都一样!"这些个变态的家伙!美其名曰,化装舞会,去年把我打扮地像个五颜六色的昆虫,前年是颠三倒四的抽象画,大前年逼我顶着个倒囱模型到处走,大大前年......总之,没一次给过我普通点的衣服。每当这个时候便会很羡慕辰那小子,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免去庆生仪式,不用被人闹腾的家伙。
"当然不一样!"封御昊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来。
"要不让辰帮你选个样式?"
"不必了!"这几个小子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我说晋,你和辰那小子要冷战到什么时候?"沈晁鹏盯着我问道。
"你管我!"我丢了个白目给他。
"辰!你就这么由着他和你唱对台戏?你很无聊呐!"
听闻二楼的台阶上传来走动的声音,封御昊转头望向那儿的人。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半年不回美洲,你就不怕强生后宫填满了一堆女人?"不急不缓地一步步走下来,伊殿辰带着调侃的微笑。
"他敢!爷我阉了他去!"封御昊冷冷地翻动眼珠子。
"你舍得?"沈晁鹏在一旁偷笑道。
"哼!听过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本爷才没那么好说话呢!"豹子挑眉。
"呃?说着说着话题怎么又扯远了?我们现在不是在谈他们两个的事吗?"
"呵呵!兄弟们!要不要赌赌看辰多久可以搞定晋?"那条电鳗当着当事人的面便开起赌局来。
"以我对辰的了解,不出两天!"沙姜熙看看伊殿辰,很哥们的头一个下注道。
"我就赌一天好了!豹子!你呢?"沈晁鹏问轧在我边上冥思苦想的封御昊。
"恩--虽然晋是不济了点,不过,作兄弟的偶尔也要相信他的能力!好,这次我就铁他一回,赌三天!"豹子拍案道。
"昊!你这一年来因为晋而输掉的钱都可以供晁买座新的赌场了,可要想清楚啊!"沙姜熙好心提醒他道。
"拜托!熙蛇!我也不可能衰到每次都输给电鳗吧!"他不信邪地白了沙姜熙一眼。
"晋!你要不要也来下个注?"沈晁鹏"热情"地问我。
"我不说话,你们就全当我是死的是不?NND以后谁都别把我当兄弟了!我TMD就给你们娱乐算了!"一人扫了他们一记,我把脚重重地砸在桌几上。
"好了!野牛总算恢复正常了!"沙姜熙闻言,投了个浅笑过来。
"晋!这几天听不见你骂人,还真不习惯!"封御昊拍拍我,一副很"母性"的表情。
"你TM欠骂吗?"我用力瞥他。
"我说你们几个,都别逗他了!"伊殿辰笑着来到我身侧,才狐疑他怎么说了句这么有人性的话,不料接下去的半句却让人想狠抽他一顿。
"肝火太旺可是会影响性福利的!"
"辰!你很恶哎!大白天的,会吐哦!"封御昊表情古怪地仰视着他。
"你难道不是?"伊殿辰半挑着一边的嘴角反问他。
"我当然不会像你这么--"思考了半天,他楞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伊殿辰。
"想不出就不要硬想了!豹子!"突如其来地打横抱起我,伊殿辰表现地极为大气。
"晁!谢谢你抬举我,不过,我想用不了一天那么久,我的耐心没有这么好!"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被他不打招呼的突袭动作吓了一跳。
"晋!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伊殿辰冲我温柔地一笑,顿时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戒地看着他。
"你说呢?"他抱着我走上楼梯。
"禁欲太久果然会对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
"日!你该不会--"
"晁!别忘了把钱打到我帐上去!"笑望着庄家头子,他加快了步子跨上台阶。
"我会的!"沈晁鹏的笑声中藏不住戏谑的成分。
"晋!撑不住的时候别不好意思喊救命啊!我们都在楼下随时侯着!二十四小时!"
"去你的!"
"电鳗!我们是不是该在他们房里装个摄像器?"封御昊欠扁地跟着出馊主意道。
"你们TMD全给我滚!一个都别再让我看到!"胸腔里灌着火药,我对着楼下狮子大吼。
你YYD!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认识了这帮子心肺俱毒的兔崽子!下辈子!假使有下辈子的话,遇到他们,我绝对绝对会躲地远远的,尤其是伊殿辰这小子!
[完]
{小伊和小雷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关于后话请留意番外篇。偶可没有失言哦,最后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可以恩恩爱爱的大结局^-^当然,是不是暴力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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