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身为被黑色效果线画得满脸都是的当事人,想反驳也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一个小谎所以用了太多谎来修饰后演化出来的版本太匪夷所思,讲了一定没有人信,张口闭口两三次后,为了不要浪费时间,卓文君决定放弃自白的机会,不然这一解释下去没三天三夜一定讲不清楚,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他又不是整日都很闲,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这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季生刚巧自动送上门来,不善用机会的绝对是傻子。
"我......我......唉!这档子事跟你讲不通,你就当目前是这样好了,等我和广宣讨论出个所以然,我再找你更新数据,不说这个,咱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既然我拐弯你听不懂,那么,我直接一点问你,广安有了未婚妻,你其实很不高兴吧!"卓文君瞪着季生问。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不安的季生悄悄的把身子往后挪三寸。
"除此之外,你还打算把广安打成白痴是吗?"卓文君再问。
"你!你......你......你是从何得知?"二度受惊的季生流下一脸的冷汗再往后头挪三寸。
他是想过......也有实验过没错,只是第一次他紧张得半死,心里又担心万一下手太重会把广安打到死去,基本上还没"打到"他就已经先抽腿,而且那次广安根本啥都没看见,所以是未遂啦!未遂!
"你其实比你自己想象的还爱着广安,是不是?"卓文君又问。
"你!你你!你......你......"
用颤抖着的食指指着卓文君,刹那间失了一点小平衡的季生差一点就滚下屋檐。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这些事不都是他藏在心里、不可告人的事吗?
怎么......怎么会被知道去呢?
这叫什么?看透人心?未卜先知?
这就是传说中"天人"的能力吗?
不管是被人冠上什么伟大的外号,看起来每天都像只会睡的小卓弟弟有如此神能怎么广安没跟他提过,啊啊!那不就是说......小卓弟弟连他很久以前为了比大小曾经偷看过上官仕洗澡的事也知道啰?!
吓!不成......绝对不成,此事绝不能让小卓弟弟讲出去,不然传进广安的耳里他就惨了。
"小卓弟弟,亲爱的小卓弟弟,我跟你很好对吧!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伙伴对吧!你既然知道,那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啊!"季生马上爬回来求饶。
诡异的一笑,卓文君装出很白痴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卓文君问。
"因为我不想带给广安烦恼,他的事已经够多了。"季生低下头小声地说。
"唉!季生,我觉得你真的怪怪的。"卓文君伸手槌了槌季生的肩。
"我哪里怪?"季生皱起眉。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你这样子不累吗?"卓文君叹气。
"你在说什么?"季生再次抓不到重点。
"我说,你爱着广安却打定主意不让所有人知道,可是又怕广安把你忘了而四处捅篓子要广安帮你善后,另外你还瞒着大家以偷香之名暗中处理掉所有暗恋广安的女人们,甚至跟那群女人成了手帕交......不是吗?你总是习惯性的把广安身边清空只剩你一个,偏偏想吃却胆子小,明明就很想和广安双宿双飞却在紧要关头想到一些有的没的,这一回就连标准情敌出现,在无法赶人的情况下你竟然会想到把广安打成白痴,最后还来找我问说你放不下放不下......这样,你不累吗?"
卓文君耐着性子扳起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一次讲完整。
季生听得花容失色,白了一张脸,他真的有这样吗?
不是的!
他才没有这样!
真的没有吗?
呃!不想承认不行吗?
季生血气冲顶,马上想到转身逃离身上挂了光圈的卓大仙。
"唉!你先别急着想要跑掉,是好友我才会跟你说这些,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错的,你可以反驳我。"眼疾手快,卓文君拉住想跑路的季生。
用袖子抹抹脸,季生很不自然地说:"你们当‘天人'的非得要那么直接不可吗?"
"也不是每个都像我一样,你可以把我看成旷世奇葩,我一点都不会介意。"卓文君笑道。
"你......诡异的花......确实是有点像啦!"季生勉为其难地嘟嚷。
"别逃避,我和你是一国的,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看你和广安这样胡搞一气,我看了也觉得很拖戏啊!所以给我几个时辰,我就教你怎么做。"卓文君拍拍胸口保证。
"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你又怎么会懂呢?"季生难得地露出符合年纪的成熟。
"呐!爱这种东西虽然很难懂,不过,我跟你说,如果你把它藏在心底,那你就算是等着广安等一百年,等到死广安都不可能知道你爱他,这样你了吧!"卓文君拍拍季生的背。
同样的道理,那个打算等季生先开口的怪癖恶徒,若是再放纵季生玩下去,的确是有可能等到变成化石。
"你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吧!"季生冷颤了一会儿。
广安真的不会知道吗?
一百年......人生有几个一百年?真的到死广安都不可能知道吗?
广安有可能这么笨吗?
"不言而喻"是多么好的成语,话不必说得那么明嘛!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吗?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一个重要大发现,很多时候人都是靠忍耐渡日子的,特别是过得越圣人的,他的忍耐力就越高,他们为了名声每天都用尽心力想营造出和平快乐,坚持着维护‘万事和为贵'这块掉下来会砸死人的金字匾额,在我看来,你也是啊!忍忍忍,一直忍,你难道不会肚子疼吗?"卓文君语带笑意地说。
"我......我并没有......肚子疼......"季生胀红着脸。
"能忍则忍"不是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话吗?
怎么听起来忍太多是件挺奇怪的一件事呢?
"我的确是不了解你在顾虑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你并没有从中得到快乐,这样说好了,以我为例子,明明可以继续闲云野鹤下去,可是我却为了五斗米折腰,最后居然和广宣在一起当‘夫夫',这说出去会吓倒多少卫道人士、惊倒多少铜墙铁壁咱们心里有数,但是,我们很快乐,而且重点是虽然回不去而让我有点不满落后的环境,但是待久了就习惯这样悠哉的日子,至少我还没有太后悔我的新人生。"卓文君捧着自己的双颊。
"噢!"想着这一串话的意义,季生有点头昏眼花。
"就照你的意思好好活下去吧!别想太多,若是真打算要下手就快一点下手别拖拖拉拉,能一棍子完成的事最好不要拖成十几棍,万一你的广安被你乱棍打到没命,你千万别来找我哭,好了吧!"卓文君做了结论。
"......"季生半晌讲不出话来。
刚刚,似乎是听到了一些秘密,可是......秘......在哪?
好像脑袋里有闪过一丝亮亮的东西,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