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夜——夜色鬼魅

作者:夜色鬼魅  录入:12-24

江劲虽是笑着,眼睛里已现了寒意,“既然中哥喜欢,我这极天上下所有的少爷,随

大哥
挑,何必非要这么个用过的呢。”
话说到这,双方都已经顶上了。
中哥阴阴的笑了笑,“老弟的宝贝又不是没送过人,别人要就行,怎么偏今天推托起


了?莫非,对这一个,老弟用了真心?!”
“笑话!”江劲立刻变了脸,“玩乐之事何需真心。”
“噢,老弟坚持不肯送,那我就和老弟买,你当初花了多少,如今我出三倍。”
“中哥说笑了,怎么会是钱的问题,只不过这个并不是极天的人。”
“是吗,那就是说要问问本人喽。”江劲平摊双手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
旋转的光在身上闪过,苏韶手插在上衣兜里,坐着,脸正好被一片阴影影住,看不真

切。
中哥向前驱身,用意外轻柔的声音问:“孩子,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跟我回泰国?”
场子里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韶的身上,其中有一道目光却悠闲的盯着天

花板,
那是江劲。等了许久苏韶却没有动静。江劲微微一笑,“你看,中哥......”
可江劲的话还没说完,却有一缕细微的声音,惊雷一样劈中他的笑脸--苏韶轻轻的吐

出一
个字:“好。”
江劲有一刻钟没反应过来,直到中哥哈哈大笑,江劲猛然把隔在中间的小宝揪到一边

,抬
手一巴掌就抽在苏韶的脸上,苏韶本来就坐在沙发边上,这一下连哼都没哼人已经爬

在地上了。
“你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江劲箭步跟过去,又在苏韶的胃腹上连踢了两脚,坚

硬的
皮鞋踢在柔软的胃袋上,苏韶扭曲着揉成了一团,疼痛海潮一样从身体向里漫去。
渐渐的淹没了,某一处。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拿自己当个人啦啊!狗屎!!给我拖下去关起来,过后我

再收
拾你!!”
看着苏韶被带出去了,中哥哼了一声,就等着看江劲怎么处置。江劲面上十分难看,
“武,把‘正白旗’的新少爷蓝夜叫来,”说着倒了一杯酒往中哥面前一放,“中哥

,蓝夜是我
极天七层‘正白旗’的新人,还是个完璧,今天就送给中哥。”
中哥知道,在极天楼中楼的七层,越是往上包房越豪华,包房的客人越尊贵,而其中

的包
房少爷也越是极色,连他现在坐的也不过是六楼的“正东”,江劲的这份礼够厚。
打发了中哥,江劲坐在沙发里没动。洪武,送走了人,返回来就看见江劲把一个空酒

杯拿
在手里晃,“阮柯中约咱们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去!哼,等我吃了整个南亚市场,就让他守着他的海道等死吧!”江劲咬着牙把酒

杯狠
劲掼在了地上,“他呢?”
“在你的办公室里。劲,”洪武看着眼前的江劲,11年来反反复复,这样的事仿佛已

经堕
入轮回,而他眼看着,无能为力,“没必要总背着过去。”
江劲一脸不屑,走到洪武面前,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一次我当没听见,千万别再有


次!”
江劲推开门就看见苏韶侧卧在地毯上,人攒着。走过去,抬脚想踹,终于压了压火蹲


来。苏韶的半边脸肿得老高,白衬衣上印着两个黑脚印,似乎觉得有人,缓缓睁开了

眼。
“醒了?”
苏韶眨了眨眼,想坐起来,费了半天劲只能半靠在桌脚上,从正面看整张脸已经肿得

变了
形,连眼也带着睁不大开。
“你是我买下的知道吗?”看苏韶只是一味的盯着他,江劲眯着眼,手抚上了那半边


脸,用力一按,“你是我的!!”
被按在伤口上,苏韶叫了一声,缩着向后想躲,立刻被江劲扣住了下巴,“呜--”
“不明白吗?你收了我的钱,除非我腻烦了,你都是我的,只能在我的身边!!”几

乎是
嘶吼着,江劲用力的咬在了半肿的唇上。
苏韶被尖锐的刺痛激得一弹,头扭着躲避却被江劲掐着掰住,连推拒的手也被扳到背

后扣
了起来,整个人被提起来,下一秒又被狠狠的压在了桌子上,原本放在上面的东西哗

哗啦啦的落
了一地,而胃腹正好被顶在桌沿,剧烈的绞痛逼得苏韶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

啊--松
手,松手!痛,痛啊!”
“痛?痛得还在后面!!”江劲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就扯下了苏韶的长裤,内裤被

带下
来,半挂在臀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放开我!不----”这一刻苏韶疯了一样的挣扎,全身扭

动,
檀木的办公住被振的嘎嘎直响。
被苏韶挣得没法行动,江劲抓着他的上臂猛然上抬,就听见苏韶一声惨叫,头高高的


起,江劲趁势解了自己裤子,分开苏韶的腿,就顶在了穴口,“说,你是我的!”
苏韶剧烈的喘着气,全身都在抖,可是,什么都没说。
“该死!快说!!”
被江劲抓着后脑拉起来,苏韶惊恐的大睁着眼睛,他盯着江劲吼叫着的嘴,只是不停

的抽
搐一样的摇头。
江劲“咣”的一声把苏韶的头砸向桌面,整个身体也跟着压了上来,“那就让我用行

动来
证明吧!我的宝贝儿!!”语毕,男性的硕大就那么生生的顶了进来,干涩的小穴应

声撕裂。
“啊--”
在接下来的整个夜晚,这是苏韶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
当阳光照射进来,只照见一室残破。
苏韶爬在地上,赤裸着,伤痕遍布,可是睁着眼,鼻翼微微唏动,唇上道道干裂。江


呢,靠着墙坐在窗前,只套了一条裤子,上身有不少抓痕,这会叼着烟,腿边的烟灰

缸已满是烟
头,眼看着火星一闪,烧到了唇,江劲低咒一声吐掉烟尾。
苏韶就这样睁着眼已经足足两个小时,江劲不想再耗下去,他站起来,取过内间的一

件浴
衣,盖在苏韶的身上,手插到身下把他抱起来,那翻转过来的冰凉身体,腿间触目惊

心的血迹,
让江劲放柔了动作。
苏韶任他抱起来,头靠在他的胸上,眼睛慢慢的从他的胸口、脖子、下巴,一路望上

去,
直到对上他的眼,停住了。
“为什么老睁着眼睛?干嘛盯着我,不想说话就算了,现在去洗澡吧。”被这样的眼

睛盯
着,江劲不自然的别过了脸,却突然感到苏韶的手抓住了他的发梢,破口儿出的声音

失去了控制
般高而不自然:“劲,我听不见了。”苏韶被火速送往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由于受

到突然的扇击,造成两耳耳膜破裂,新的耳膜
长好则需要至少两个星期。当然还有身上的大小伤痕,特别是撕裂的肛口足足缝了三

针。更糟糕
的是,当苏韶把喂进去的药全吐出来时,才发现还有胃出血。
江劲坐在椅子上,敞开的胸上好几道触目的抓伤,看见的小护士拿了药瓶过来,被他

一甩
手瓶瓶罐罐的摔了个净碎。一张脸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医生身后的窗户。
医生本来还有一大堆的注意、小心要说,被江劲的样子搞得也说不下去了。
洪武皱着眉,冲医生摆了摆手,直接走到江劲身边,一直手刚搭上他的肩,就被他用

力的
挡开:“你留在这,还有你,”说着一指医生,“治好他。我讨厌残、废!”
说完就走出去了,边走边掏烟点,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一缕清烟缭绕。
直到苏韶出院,江劲再也没来看过一次。
当苏韶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挣开的眼有一点呆滞,身体被固定着,只能用

眼睛
扫视着陌生的房间,头又晕又疼,妈妈呢?
妈妈死了。
对,已经有人领养我了。啊,铎呢?
不行,头疼!
--“既然中哥喜欢,我这极天上下所有的少爷,随大哥挑,何必非要这么个用过的呢

。”
--“笑话!玩乐之事何需真心。”
整个人猛然挣动了一下,眼睛渐渐转到窗口,窗外晴天如洗。这就是泰国的天空吗?

呵,
为什么胸腔里有一处比身上的伤还痛?
真遗憾,听不见了,不知道劲到底在说什么,那是他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不过,没关

系,
反正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已经听得太多了,现在,很好。
很好,为什么流泪?
不要流泪,人生就是一次流浪,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不听话!!--眼前有一头乱发在晃。
洪武站在门口,阳光下,躺着的人却已经失了温度。走过去,手贴在他的额上,少年

的额
角,细腻微绒,然而,触手冰凉。
苏韶看见洪武,强烈的欢欣接着骤然的落寞,“武,谢谢你,送我。”
洪武摇摇头,知道他听不见,轻轻翻过他扎着点滴的手,在手心写:放心,你哪也不

去。
苏韶许久没反应过来,“这是......哪?”
医院。你乖乖养病,等出院,我们一起回家。
......
“武......再写一遍。”
整整一个星期,洪武一直照顾左右。
另外,还有一个天天都来的,就是海风。苏韶看着和自己一样肿着一张脸的海风,不

同的
是,那双棕眸里少了嘲讽多了关切。
知道苏韶听不到,海风特意带了个写字板,举给他看:对不起。苏韶虽然听不见,但

可以
说,只不过声音有点失控:“为什么道歉?我害你被武哥打,应该我说对不起的!”
海风摇头,又写:我故意把那个人推到你身边的。
“我知道。”
这回换海风睁大了眼,他盯着因为脸伤笑的有点别扭的苏韶,愣了片刻,飞快的写:

你不
恨我?我有意要你出丑!
“是不喜欢你!”看见海风有点受打击,苏韶又说:“不过,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你认为我是好人?
“谈不上好坏。每个人都有他做事的理由。”
海风第一次用思考的眼光看着苏韶。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弱小,躺在床上想空气一样轻

,没
学历、没特长,什么都没有,可是,那么清亮的眼睛,好像要看到人心里去,那么单

薄的肩上,
好像载满了曾经。
苏韶动了动身子,脸上浮出一层薄汗,“我身上好疼。”
啊,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他们来了也就是打个止疼针。”
打了针,你正好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我现在不想睡觉。”
那,你想做什么吗?
“给我讲讲你吧。”
我有什么好讲的?
苏韶头微垂着,无力的笑了笑“讲讲,你和江劲啊!”
你别糊想,我和劲哥什么都没有。
“我,不相信。”
海风有一刻不说话了,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淡得好象春天的晨雾,一眨眼就要化去,


久,他写:你很聪明。有些事情就算恨不得他灰飞烟灭了,却又只能紧紧抓着不放。

你明白吗?
苏韶微闭上眼,这一刻他觉得生命仿佛不是十七年,十七年的生命怎么能承载下这样
多,无言的他的手指轻轻的放上海风的膝。
靠在椅背上的海风,没有了平日的冷凝飞扬,金发垂在眼前,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

回到
过去的男孩。
你,为什么想知道?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不想放。”
海风诧异的看着苏韶,灰白的病容上,涌上淡淡的无力,可是,这样的身体充盈着一种


量,一种前进的力量,连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里,也暗暗涌动着执著。
你真的希望了解劲哥?
“是。”
真相总是残忍的。并且知道也不一定有用,这样你也要?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一无所有。任何机会,我总要试试。”
机会?海风只写了两个字,苏韶的话让他紧张,那似乎是他逃了很久的感觉。
“嗯。爱的机会,幸福的机会--痴心妄想,可是是唯一的路。”
海风在苏韶的目光中一动都无法动弹,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执著,为什么没有仇恨,

为什
么......
好,我都告诉你,你要耐心等我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海风写一段,给苏韶看一段

,然后擦了又写,有时写的很快,有时又许久都写不下一个字。苏韶累了就睡一会,

醒来两个人又再开始。其实海风的故事很简单,只不过沉浸其中的人,多了许多曲折

20岁的海风,他的故事开始在15岁。
15岁时,海风是极天的少爷,楼中楼第七层镶蓝旗。那时,他一夜的身价是6位数。这

烂俗的故事本可以波澜不惊的发展下去,如果,如果不是那一夜......
被一位嗜好SM的客人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他从医务室出来,跌跌撞撞的往后面的宿

舍走,一不小心绊倒在通往后楼的天桥上,四面都是强化玻璃的天桥,让倒地的人有

一种悬在空中的错觉,深蓝的夜空那么轻柔的覆下来,羽被一样,那一刻坚如磐石的

少年的心被撕开一角,痛苦无助倾泻而出,正如滑落脸颊的泪珠。
突然,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手插在裤袋里,弯腰俯视的男人说了一句话,从此推动

少年的轮回,他说:“你哭的时候真美。你以后就只为我而哭吧。”
这样,海风成了老板的新宠,江劲的宝贝儿。
被江劲捧在手心的日子,是那么甜美,甜美的足够一个少年心甘情愿的奉献出他的一

切,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历尽千辛的少年欣喜着,疯狂的欣喜,他找到了他的爱,

他终将在这份爱中幸福。可是,有一天,这样的甜美被冲进了一大杯白水,淡了,为

什么,啊,为什么他鼓起勇气说了爱,他得到的却是远离!
他不甘心,于是,奉献更多,于是,伤得更重。
当海风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对江劲说,他喜欢海风,请江劲把海风送给他,

江劲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临走还那样愉快的笑着,那笑容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捅进海

风的心里,血如泉涌。
那时海风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那个男人,那个向江劲要了他的男人--洪武。
“武哥?”苏韶忍不住叫了出来。
海风点头:我一生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连当初把我卖给极天的大哥也只不过是个

畜生,可洪武,他是魔鬼,毁掉我所有希望的魔鬼!!
我跟在他身边的头一年里,无数次要刺杀他,有一次仇恨已经容不得我做什么密谋计

划,我提了刀迎面就刺向他,其实,那根本是绝望,以他的身手我连他的衣裳边也碰

不到,可是,他居然没躲,直挺挺的让刀子插进了胸膛,我记得他倒下去的时候,脸

上没有一丝恨意,他对我说:“准星不够。”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跟着他开始学功夫,从拳脚到枪法,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他严

推书 20234-12-23 :蛇男——killer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