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情人——木源音濑

梦乡。

在打工第一天结束，那天中午过十二点久回过来一次，从背上的温区知道小田值班回

来。他轻轻摇晃一下身体，仍在睡梦中的小田了意识地伸手拉住久的腹部。那种温暖

的感觉又让久闻上眼睛。两人同时醒来已经是黄昏了。还以为久自己从昨晚睡到现在

的小田，调侃久是睡美男。饥饿的两人商量要不要出去外食，后来一起洗澡后临时起

意又在浴室里来了一回，在做得出不去的状况下就打电话叫外送。久穿着治抱在沙发

上看电视，小田打完电话后就坐到他身边把肩口的衣服扒掉轻吻。被吻得痒起来的久

想要闪躲却被小田贴得更紧。两人倒在沙发上搂抱亲吻。在被小

田爱抚的时候，久想起佐和子所出的功课。

“我很软吗？”

小田的表情有点讶异。心想自己是不是问了怪问题的

久低下头来。

“没事……”

“什么叫很软？”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说我像毛毯一样柔软……”

“是谁说的。”

“以前的朋友。”

小田没有再追问，他捧住久的睑轻吻。

“应该说你不倔强吧！”

享受着小田温暖的怀抱，久舒服地闭上眼睛。

“你不逞强，对人也很温和，跟你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

小田在说话的空隙中不停地吻着久。在甜蜜的时间里像扫兴似地电铃声响起，小田穿

着治饱去拿外送。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小田消失后，久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有了反应

而羞耻地抓住治饱的下摆遮掩。小田把食物力过来后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本来不太饿

的久也被挑起了食欲。两人在桌前面对面用餐时，小田像想到什么似地问起来。

“对了，你找到打工了吗？”

久不由得停下筷子。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想上班的活，干脆别去打工直接做正职怎么样？”

他断裂嘴也说不出昨天已经开始打工的事。

“不用了……”

“是吗？”

“呵呵。”

这时，久没有漏掉小田安心似叹息。久很想赶快知道佐和子说小田告诉自己的关于柔

软毛毯

的意思，但是礼拜五一来就开始准备，开店的时间才一到客人就确了进来。有不少是

佐和子的熟客介结过来的新客人。

“外面下雨了．下得好突然。”

不少客人的外套都被雨淋湿了。久在店里为了送毛巾和点饮料来回地穿梭。坐在吧台

的客人越来越多，只会调五种酒的久已经不知道重复调过多少次了。

“你是最近才来上班的？”

坐在吧台的女客向久搭讪。这个看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客有着一张稚气的睑。浅蓝

色的洋装，可能是搭配的关系吧，放在桌上的手指上也擦着同色系的指甲。跟她一起

来的男客约三十岁上下，身着西装着起来相当稳重。

“你要调什么给我？”

“甜一点，酒浓度不要太高。”邻座的男人轻轻加了一句。充满好奇地看着久调酒的

手，凝视着他推出来的杯子。

“这叫什么酒？”

“螺丝起子。。

“哦……好奇怪的绿色。”

女孩喝了一口之后笑着说好喝。

“麻烦一下啤酒。”

听到里面的桌子传来叫声，久赶紧端了一杯生啤酒过去。回到阳台的时候又有一个新

客人坐上来。

“欢迎光临。”

久把热毛巾递给他。那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下起来

。男人也凝视着久的睑。

“请问您要点什么？”

“啊啊、啤酒。”

点完饮料后，大胡子男人转过头去看着在跟熟客聊天的佐和子，然后不悦地喷了一声

，久知道有不少客人是冲着佐和子来的。他装作不知情地把啤酒放在男人面前。

“请慢用。”

说完，久想要转身回到呼台中央却被男人叫住。

“你是不是小田的朋友？”

听到小田的名字，久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仅突然被揪住。男人用食指项苦头嗯了几声。

“田、田所、对、你姓田所吧？我还想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我叫佐藤，不知道你还记

不记得？你三、四年前出车祸的时候就是我帮你诊疗的。”

“啊……是啊……”

久也想起来了。他用佐藤见过三次面．但是比起脸，名字要令他印象深刻许多。因为

小田经常提到住户这个名字。

“我满会记人名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不过，你一定是最近才来的呼？我以前来

的时候从来没看到你。”

“是啊……。”

久没得自己紧握的拳心已经开始出汗了。

“对了，体现在还跟小田同居吧？”

“是…是啊…”

他的心腿越跳越快。佐藤耸耸肩。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固然轻松，不过有时也很空虚吧？你们没有谁打算结婚吗？”

“没听他提起过……”

猜不出来佐藤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跟小田的关系，久又好暧昧作答。佐藤点上一根烟。

“最近小田都不跟我提到类似的事。他好像有个不错的女朋友，但是不知道在藏什么

完全不肯讲。”

佐藤把香烟放在烟灰缸旁，一口气喝了半杯啤酒。

“他是单身对人也不惜，医院里有不少女人都相准他，但是小田应付得体全部不把她

们当回事。有一次，我用后辈串通，准备把小田灌醉后，闪出他女朋友的事，没想到

我反而被他灌醉。不过，他曾经造起担心对方会出轨，所以我们还在猜想是不是个大

美女。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赶

吗？知不知道关于他这方面的事？”

久虽然知道佐藤没有恶意，但还是好像有被深究隐私般的感觉。

“我不太清楚……”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

不知何时佐和子已经坐回吧台，佐藤转过头去对她微笑一下。一看到佐和子过来他的

眼角就开始讨好似地下垂。

“不是，我觉得他有点面熟。”

“你们两个？”

佐和子惊讶地问。

“田所先生跟我同事是同学。在发生车祸的时候……”

“久，你出过车祸？”

佐和子转过头来质问着久。

“是出过啦，但不是什么重伤……”

他是被机车拉到左防骨折，花了一个月才完全康复。”

久都说了没什么，但是位曾又没种经地说明伤势。佐和子的脸色果然一下子苍白起来

。

“咦、好像是两个月吧？那时小田还不知道为什么拖拖拉拉地不肯拆石膏……”

”小田……？”

佐和子不解地反问。久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位藤已经先行回答。

“小田就是我同事，也就是田所先生的同学。他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我们刚刚才提

到，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会不会太空虚了。”

佐和子掩住嘴角。

“小田先生也是医生吗？有没有来过店里？”

“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带他来过。”

“既然跟你那么好怎么不带他来？你还真是个见外的人呢！”

听到位和子有点而别扭的语气，佐藤慌忙摇着手。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带他过来，是因为……他满受异性欢迎的。”

佐藤有点支支吾吾地说。

“受欢迎不是很好？而且，她不是女人吗？”

“嘎？小田是男的！”

佐藤吃惊地说：“但是他不是跟久同居吗……”

“跟男人同居就太恐怖了吧？他们只是住在一起而已。”

“是吗’”

像逃避佐和子尖锐的视线似地，久逃进吧台里，然后装作跟其他客人聊天而不接近两

人。

佐和子跟佐藤说了不到十五分钟的话，就被另一桌客人叫过去。佐藤再度拍手叫久过

来。他虽然不想过去。是两人都已视线相接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走近一看，佐藤不

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鼻头有点泛红。

“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跟佐和子小姐是什么关系啊？看来好像很亲密。”

久感觉得出他好像是趁着酒意间出来的。他很明显对佐和子有意思，可能是想趁机探

查敌情吧！

“我们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过。”

“啊、是吗？”

佐藤一下子就接受了。他明明想探听却不太田得怀疑惑玩心理测验。

“我不敢问她本人。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特定的对象？”

佐藤压低声音问。看到脸红红的佐藤，久觉得他还满可爱的。他没有必要把佐和子是

有钱男人的爱人，连这里也是对方投资的事说出来。他歪着头装作在思考的模样。

“她好识有喜欢的人…”

“是吗？说得也是，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人爱？”

佐藤明显失望地垂下头，还叹息地用手指敲敲吧台的桌面。

“我从以前就很喜欢佐子小姐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我。每次约她吃饭她总是推辞

下次再说。她一点也不了解我认真的感情，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像花花公子吗？”

久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本人倒是说得认真。从佐藤的外观来看与其说是‘花花公

子’，还不如说是‘大熊’。久强忍着笑意不敢笑出来。

“你知不知道住和平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像我这种的不行吗？”

“我没听她说过。”

听到久的低语，佐藤低声念道：

“我可是听她说过喜欢哪个……外国男明星，我还像傻瓜一样去模仿他的发型。结果

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清爽了不少了’，一点也没察觉到我用心良苦。”

佐藤停下饶舌的口凝视着自己的。久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话，但是不说话的话可能问

题就大了。

“……小田会不会到这里来？”久小心翼翼地问。佐藤拍起头一睑不解状。

“小田？哦……我想找他也不会来吧？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这种地方的人，我也不想

带他来这里，这可是我秘密的绿洲呢！而且，万一小田是佐和子小姐喜欢的典型那我

可就完了。”这是久巴不得听到的回答。

“能不能拜托你别把我在这里上班的事告诉小田？”

佐藤歪着头。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小田不知道啊？”

“小田不喜欢这种地方。”

“说得也是……如果不说比较好的话我就不说。”总算堵住佐藤的嘴后久松了一口气

。听到旁边的客人叫声。“真的拜托哦’，他再叮咛了一次后就离开了佐藤身边。

在调酒的途中还被别桌的客人叫过去。就在不停工作的当儿，原本填满店里的客人慢

慢减少，佐藤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最后一个客人在午夜两点离去。目送客人坐上对程车后回来的佐和子，对坐在在吧台

里洗杯子的久，用强硬的口气点了一杯’马丁尼’。

“我想喝烈一点的。”

佐和子拿出马丁尼中的橄榄含在嘴里。

“你也喝一吧！很累哦’久今天滴酒未沾。顺从佐和子的好意，久为自己倒了一杯啤

酒。一口气喝干之后觉得啤酒的凉意沁人心脾。

他好久没有喝啤酒了，他不讨厌喝酒，不过小田喝的都是一些代优特加等等的烈酒，

陪他喝多了之后也渐渐远离了啤酒的滋味。

“你还记得上次的功课吗？

佐和子直视着久，她没有忘记。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很软吗？”

久耸耸肩。

“大概是既不逞强又不倔强，对人又很温和吧！”

佐和子惊讶地看着他。

“不可以作弊，是谁告诉你的？”

久没有回答。佐和干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马丁尼。

“我要怎么样让说谎的久向我道歉呢？明明说被女人包养却跟男人住在一起。你为什

么要说谎？难道说你还是单身就以为我会再纠缠你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

佐和子低头叹了口气。

“你有喜欢的人却跟别的男人同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你可以跟那个女人一起住同

？还是有什么不能住在一起的理由？

看久又不回答，佐和子像放弃答案似地耸耸肩。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现在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

“跟我同年。”

“在做什么？”

久迟疑了一下，但编不出高明的谎言。

“他是医生。”

佐和子一脸吃惊的神情。

“所以你才买劳力士？她漂不漂亮？”

“我不知道。”

“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你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专挑美女。”

佐和子的口气听起来自信满满，久不知道她哪来这么说的根据。她把空环子推到久面

前。

“我不喝了，等你喝完之后就回去吧！”

久的啤酒早就喝完。两人把店里稍微清理了一下后就锁上门离开。在往下的电梯中，

佐和子突然抱住久的手。

“你要是想偷情的话买跟我哦！”

类似花香的气息从她的右院上传过来．佐和子仰望着久微笑。

“我还有希望啊！”

“希望……？”

“把你夺过来的希望。”

佐和子湿润的眼睛凝视着自己，久伸出左手轻抚她的耳边，感觉到她身体做问了一下

。

“你不是已经有男人了？”

“我可以不让他知道，那才是爱人所应该做的事。”

感觉她的手腕力量越来越大，久分不请她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不行啦！”

“为什么？”

“因为我很爱他。”

佐和子轻推开久，一笑。也不知哪里有趣的起笑越大声。外面还在下雨，佐和子回避

雨中拦车。带着雨势一起坐进车里还继续大笑的佐和子，被上了年纪的司机以为是喝

醉的恶客。她在车里也一直把头*在久的肩膀。虽然没有睡着，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

说话。车子开到她的住所前时，她像平常一样掏出一张万元大炒送给司机。

“记得下车时要拿收据。”

“好，晚安。”

佐和子忽然整个人倒在久的胸前，久还以为她不舒服赶紧扶住她。位和子抬起头来在

久不知所措的唇上下一吻。在久还来不及推开她之前已经迅速下车，还笑着跟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