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磨牙。
他这牙口的力道可不小,孟子星吃痛,忙捏住他的下巴抢回手来,用略有些夸张的语
气道:“呀,可痛死我了!为兄哪里得罪了小无痕,竟然下此毒手?”
孟无痕一张小脸被他捏得变了形,而他还未所觉般,气得小混混七窍生烟,怒道:“
鱼咯舀叽巷走!”原本他是想说“你给老子放手”的,可惜从变形的嘴里出来的也是
变了形的声音,完全让人听不懂。
像是故意要气死他一样,孟子星做不解状:“无痕在说什么?为什么为兄听不懂?”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一点也没有“铁面皇帝”的样子,要是被他的臣子看到还不掉
一地眼珠子?
孟小混混气极,干脆闭了眼不理他。
“哈……”低沉的笑声在屋里回荡,孟子星松开手,顺便在他白里透红的脸上戳了戳
,道:“无痕还是这么可爱。”他笑得是很开心,开心得忘记了乐极生悲这个词,一
直安静地被他蹂躏小家伙突地一个翻身跃起,之后一阵天旋地转,等皇帝大人反应过
来时已经悲哀地被自己的弟弟压在了身下(要纯洁啊纯洁,只是很单纯地被压倒而已
!呃,为毛越解释越暧昧地说?)!
“笑够了?”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的声线,这样特意压低带了点警告意味地吐露出
来,竟然分外地性感与诱人。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受了蛊惑,孟子星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自然地道:“
别闹了无痕,快放开我。”脸与脸的距离是如此帖近,两人呼出的气体又被对方吸了
进去,暧昧得让人不敢多想。只是那微微张着的朱唇却总引诱他去回忆那曾经含进口
中的美好,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多想,却越忍不住要去想,矛盾的情绪刺激得身体更为
敏感,于是被少年纤长有力的双腿夹住的腰部顿时像被烫了一样火辣辣的,而原本忽
略的少年翘臀正好压住的部位也隐隐有些不听话了。“快下来——”沙哑的声音带着
不自知的哀求,男人在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隐隐能够感觉到,一旦在少
年面前有了变化,或许某种被关着的什么噬人的东西就会出闸!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
“不——”很干脆地拒绝,少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曾经奶白色的稚气肤色完全
被成熟有力的古铜色替代,刀削般坚毅的线条,狭长的眼、挺直的鼻、瘦薄的唇,无
一处不是男人所特有的,可是为什么竟然会对他有了那样的感觉?一个男人?孟无痕
以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眼神细细打量着身底下的男人,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了一丝恨意
——这个人扰乱了他的心,夺走了他的情,竟然还一脸温柔地抚摸别的女人的手!按
在男人双肩上的手猛地收紧,两眼恶狠狠地盯着他:若不是老哥,若是任何一个人,
他早就,早就——全身突然失了力气,头重重地跌在男人胸口,哀哀地唤了声:“哥
——”心里分外清醒,若这个人不是老哥,他又怎么会丢了一颗心?
“无痕——”被少年变幻莫测的表情所吸引,反倒忘了自己混乱的思绪,一时不知道
是庆幸还是失落,但少年突然的失力彻底将这些情绪掩埋,只余下慌张。一个翻身坐
了起来,扶住少年顺势后仰的身体,焦急地追问:“怎么了无痕?还不舒服吗?”
双眼无神地看着男人,孟无痕完全不想理会他,心中只道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好,至少
他还会记得自己,会因为自己而痛心。
“无痕——”孟子星被吓到了,小人儿眼里的了无生趣是为了什么?他受了委屈?因
为宴上的那件事情?还是他果真被宇文笙两父子欺负了?(小珏珏好冤枉啊!)“无
痕——”别吓哥哥!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他伤心?孟无痕眼看着老哥的焦急,老哥的惊怕,
终究在心里叹了口气,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强用真气
,不小心岔了气,现在已经没事了?”
孟子星有些疑惑地道:“真的?”
“我保证。”孟无痕劬强压住心底的伤痛,用最认真的语气保证。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虽然隐隐觉得不对,但有些时候糊涂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松一
口气之余突然有些尴尬——少年双腿大张地坐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紧俏的臀部好死不
死地压在重要部位,虽说小时候常常这样子抱着他,但两人都已经长大,这类似于交
合的姿势实在不妥。正想着怎样才能自然地换一个姿势,少年却突然凑上来,将头埋
在他的胸前,小屁股还有意无意地磨了两下,刺激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忙压住蠢蠢欲
动的家伙,嘶哑着嗓子道:“无痕,快下来——”
同样身为男人,孟无痕又岂能不知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要命?只是他心里已经痛苦压
抑之极,便想着要这男人也别好过,于是他毫不怜惜地再扭了两下屁股,顺便把自己
已硬了起来的小家伙抵在男人小腹上,故作天真无邪地低声泣道:“哥——我难受—
—”
虽然不止一次帮少年用手解决过问题,但孟子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这么令他感到
羞耻,一边努力压抑着自身的变化,一边艰难地劝说:“无痕乖,以前哥哥教过你的
,你自己,呃,自己摸摸,就、就不会难受了——”狼狈地说完难以启齿的话,男人
的声音隐隐颤抖。
良心没多少的孟小混混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将头紧紧地埋在男人胸前,懦懦地道
:“我,我不敢——”仿佛要表现他的羞涩一样往他胸前再钻了钻,身子也随着扭动
了一下,柔软的臀部再次擦过男人要命的地方。
“哼——”孟子星倒吸一口冷气,忙压住他还欲扭动的身体,低声祈求道,“别,别
再动了——”可惜已经太迟了,他分明地感觉到那里,挺了起来……
“啊——”孟无痕惊叫一声,磨了磨屁股下面那个同样火热坚硬的东西,一脸娇羞地
抬头,“哥哥的也会——”双眼泛上迷茫的水雾,“怎、怎么办?”
孟子星这时候还能说什么?饱受羞愧和凌辱折磨的他也只能避过少年纯真(小星童鞋
,乃被骗啦!)的眼神,压抑地低吟:“无痕,快、快下、下去——”
然而已被魔鬼附身的孟无痕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微微地挪动身体,就在男人以为
他要离开放松了警惕的时候,隔着单薄的睡衣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
“喝——”孟子星发出一声低吼,身体犹如垂死的鱼一般重重往上一挺,瞳孔不自然
地放大,脑子在那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不能理解发生的事情。
“哥哥的好大啊——”
惊叹声唤回了孟子星的神智,然而眼前的状况却令他恨不得晕过去!他的同胞弟弟,
他的小无痕,脸上挂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手扯住他已松开的裤带,而另一只手则
要命地放在他的欲望上,还一边发出惊奇的声音,一边在上面来回抚摸!快感疯狂地
涌入脑中,要害被握住的男人没有一丝抵挡的能力,随着少年的动作发出阵阵轻喘,
然而羞耻感终是勉强占了上风,右手紧紧抓住少年持续作怪的手,不是很有力地质问
:“你、你做什么?”
孟无痕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无辜地答道:“无痕在让哥哥舒服啊!”
孟子星怀疑自己是不是欲火焚身,所以变笨了,不然为什么他无法理解弟弟的话呢?
“什、什么意思?”
孟无痕眨眨大眼睛,道:“无痕那里难受的时候,哥哥摸一摸就好舒服,哥哥现在难
受了,无痕也摸摸哥哥,哥哥就会舒服了。”
多么自然的回答,自然得孟子星都找不到话来反驳,然而却不得不反驳:“不、不用
了,哥哥自己摸也一样的。”
“哥哥骗人!”孟无痕恼怒地说道,“无痕难受的时候自己摸,都没有哥哥摸着舒服
!”
“这——”被评为睿智、善谋的永喜大帝首次怀疑起自己的智商,因为他现在完全找
不到话来辩驳少年的话。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孟无痕再次拿回主动权,抓住男人的巨大技巧性地撸动!
“啊——”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阻止错误发生的时机已经失去,孟子星便再无
翻身的机会,只能发出一声不甘心的低吼,然后放任自己沉沦于欲望的孽海。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低声一笑,孟无痕那一刻的表情说不出包含了什么意味,只是怎
么也不像是得偿所愿的欣喜,反倒令见者心里发酸。只一瞬而已,少年的面上再度挂
上天真无邪,他低低呻吟一声,放出自己早已胀痛不堪的玉柱,将男人握在自己手腕
上的手拉到上面,哀哀地央求道:“哥——也帮我摸摸吧,好难受——”
那样绝色的面容,那样哀求的眼神,又有哪一个男人能抵挡的住?理智早已被欲火吞
噬的孟子星下意识地五指弯曲,握住了少年美丽的器物,也握住了罪恶之源……
第55章 故人故地
双双在对方手里发泄出来之后,掌握孟运国最高权力的皇帝大人几乎是逃出自己的寝
宫的。也在这时,三杯倒的护国王爷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睡得少了,而是睡得太多了,
现在已经是年初二的早上,而不是他所以为的年初一,孟运国年假只有除夕和年初一
这两天,老哥匆匆离去,便是为了上朝。
孟无痕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在布满自己与老哥欲液的龙床上独自躺了许久,久到两个
早朝都该散了,而那人却仍没回来,这才轻叹了口气,懒懒地坐起身来。面无表情地
将沾了欲液的内衣除去,扔在床上,床头备有衣衫,与之前穿的一样都是紫红色的,
他取了过来一一穿上,立在床前俯视上面的一片狼藉良久,突然扯起床单将所有沾了
那些液体的东西裹成一团甩到肩上,气行脚底,转眼间便从房里消失不见踪影。
丽莺宫曾经因为主人的得宠而繁花似景,也曾因主人的逝去而草木凋零。如今从这宫
中出去的少年成为一国之君,却显然并没有怎么优待夕日的住所,原本荒着的地方还
是荒着,例如一代教主欧华的埋骨之处,孟无痕曾学武四年的废殿。
这么些年了,那颗榕树却丝毫没有变化,大约是因为树到了一定年龄便不大肯长了吧
?孟无痕在师傅的“坟”前坐了良久,突然飞身而起,眨眼间空无一物的右手便握了
一根两指宽、数尺长的树枝,头下脚上地落下来,手中的树枝挺得笔直,在气劲的包
裹下比铁剑更锋利三分,树枝所到之处尘土飞扬,转眼间一个大坑便已形成。这时“
剑”又变成回枝,斜向一扫便将那巨大的包裹扫落坑中,树枝再在地上一点,整个人
倒飞上天,在空中硬是翻了一百八十度,缓缓朝地上落来,脚方沾地,那边尘埃亦落
定,平整的地面如同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孟无痕面对榕树而立,痴痴地看着埋被之所,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发觉。
“什、什么人?”声音有些尖细刺耳,带着些恐惧难免有些难听,却似乎有些熟悉。
孟无痕蓦然回首,看着那张老实木讷的脸,稍想了想,方试探性地道:“小、小梗子
?”
“啊!五殿下!”
回到住过四年的寝宫,孟无痕却找不到丝毫熟悉的感觉,一切都变了。与废殿不同,
明露殿显是经过了一番悉心维护,家具物什都换了新的,曾经处处可见的残花败枝被
清理了出去,种上一棵棵名贵的花草,墙面上了新漆,就连路面也细细整理过了。
孟无痕四处看了看,渐渐看出了些奇事,便问小梗子道:“这里是什么时候翻新过的
?”
向来木讷的小梗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方答道:“回王爷,一个月前。”
“喔?”孟无痕踱开两步,走到一株开得正艳的冷香前,突地伸手捏住它的花瓣,轻
轻往上一提,竟连整株花枝都提了起来,可见其下的泥土有多松软。将那淡粉色的花
瓣一片片摘下揉碎,淡淡地又问:“什么时候?”
小梗子“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身子抖了又抖,却始终没有开口。
孟无痕回身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道:“你起来吧,我不怪你。”那笑越来越苦,
终于挂不住了,上扬的眉、眼、嘴角,都一一落了下来,变成一脸哭相。果然是做皇
帝的人,短短一个时辰就能把一座宫殿大变样,难怪世上的人都喜欢权利。
对于老哥一晨之间将丽莺宫翻新,并把他扔进去这件事情,孟无痕没有再多发意见。
想来老哥是个聪明人,或许意乱情迷的时候不能察觉什么,事后一想肯定知道自己使
的手段,做出引诱自己的哥哥这样的事情,即使赶出家门也不为过,何况老哥只是给
他另外安排个住处?只是几天避而不见而已?可是为什么明明已经一遍遍地劝自己知
足,却仍是没有丝毫效果?心里好痛——
“主子——”看着神情恍惚的主子,宣进欲言又止。
孟无痕回头,笑着问道:“怎么了?”
他虽笑着,却更像在哭,是哭也哭不出来才笑的吧?“主子,求你别笑了!”宣进想
也没想地大声说道,眼见主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由地暗暗后悔,一时手足无措。
双方僵持了片刻,还是孟无痕先开了口:“有什么事,说吧。”他这时倒真的没笑了
,面无表情的,看来却更骇人。
宣进知道自家主子平时虽然嬉笑怒骂,但真正开心的时候却不多,可像最近这几天这
样难受却也从没见过,隐约觉得该是跟当今皇上有关,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能令得
这样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反目?“主子,皇后娘娘有请。”终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
劝,因为知道一切都是枉然,除了那人,谁也不能影响主子的情绪,或许皇后就是个
契机?
皇后,奚瑶,长史奚和之女,性情温和、贤惠。十五岁嫁于倡王为妃,十六岁产下一
子,名戚安。
孟无痕拒绝了小宣子的跟随,一边往凤来宫行去,一边在心里默念当今瑶后的资料。
那夜亲自感受到了宇文珏所谓的“不太平”,之后便是老哥的避而不见,于是他便干
脆埋头于孟运国的情报当中,倒也了解了不少事情。知道这奚瑶与老哥亢俪情深,又
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难过好,该为那人的幸福而高兴
的,但又因嫉妒那女人而心痛,只是与这人没什么交情,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