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这是一般人第一次听见君贵说话的想法。」浩一深情搂住君贵,然
后用调皮对我眨眨眼说:「所以他平常说话不会超过一句话,唯一一句没有台湾
国语就是是:『浩一,你床上功夫好强!』。」
全场大笑,只有君贵沉着脸,像是一座活火山蓄势待发。
君贵杏眼回瞪了浩一,脚往浩一的脚踩下去,手捏着他的右耳!
「唉哟!君贵轻一点,我的耳朵快掉了!」浩一惨叫了一声。
「浩一,泥给偶计住!今天晚上泥休想上偶的床。」
我一看情形不冲上前,拉住君贵的手说:「君贵公主大人,别那样啦!你的美貌
会受损,我认为你是我看过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米歇,泥找了一个那么会说话的迪迪,偶们家的死浩一,要跟他多多学习!」
君贵突然之间眉开眼笑,对米歇说。
米歇无奈则是看了我一眼,对今井岚苦笑。
「咳..现在回到正题,本来我是想找一位吉他手,后来经过考量,我打算为乐
团训练一位小提琴和吉他手,因为我们走得是巴洛克带点歌德金属,而法兰是不
二人选。但是得经过我的考试。」岚郑重对着大家宣布,「我们在下学期暑假过
后,要在各大学音乐祭中表演。」
「这次的表演的曲目,是我们自己创作的歌曲为主,不能像其它乐团一样唱芭乐
歌或是口水歌!」
「这次是用『天堂地狱』做为主题,」
「歌曲方面则是由我和米歇共制作,而服装方面要由君贵负责,浩一要为我们找
赞助商和场地接洽。」
「那我呢?该不会什么都不用做吧!」我有些质疑地问今井岚。
「你则是努力作好我们成员。我将会有一个考试,希望你能通过我们的考试,成
为我们的团员!」岚回答。
岚的能力到这里有目共睹了!进军国际的理想,真是有野心的男人!
我在半推半就,任由岚推手之下,参加了这个乐团,但还不是团员。
新的生活从这里就开始,我偷偷看了在一边米歇,他还是一样,现在我们有了共
同努力的目标。
「法兰,甘巴茶(加油)!」米歇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
我会心一笑,这是第一次听到米歇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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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射之下
苍蓝魅惑
无数地聚集在假面的舞会
湖滨摇曳的光和影
米歇坐在床上轻哼着这一首,他刚作出来的歌词。
映照在月光下,有点令人目不转睛。
难怪许多女歌迷为他疯狂。有一次还在我们学校外面扎营和守候,就是为了看他
一
眼。
说真的,我以前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看过他,他真得是有魅力。
自然形成的棕色的长发,深邃五官和修长的身材,如果有人说他是欧洲中古世纪
来的王子,是名副其实,高高在上的气质、及无人可敌的谈吐,使他在同学之间
有不少的支持者。
这是我一直望尘莫及的一件事,「我永远都不如他」的自卑心理常常作祟,认识
他以来,我好象在他后面停的追,我们之间依然有一段距离。
今天我则被岚这个大冰山操的没力气动了,今天光一个小节就拉了二十次,不论
怎么拉,今井岚都不满意。
他跟米歇是兄弟个性就差了天南地北,一个是特大号冰山;另一个是坏坏花花公
子。
岚表面是冷若冰霜,说话也很冷场,「一言以毙之」他这个人就是不会作人和不
会说话,和他的世界级万人迷弟弟比起来,岚身边好象没什么朋友或同学。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他,可是个万人忙,手中握有学校不少的经费,所以很多人都
对他敬而远之!
「嘿!又来了一只打不死的蟑螂!」我大叫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一只生活
在天花板上的大蟑螂。
「小强!你又来找哥哥玩了!」我对着蟑螂童言童语。
「谁是小强?不会被岚操到发神经!」米歇停止唱歌,然后坐到我的床铺上。
「小强就是天花板上那一只蟑螂!」我示意地指指上面。
「在这里的每只动物都有名字。」
「那我有没有名字?」米歇打趣问我。
「有啊!世界上超级没有贞节牌坊的外国人!」我闭着眼躺在床上,故意说出来
。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地位!」他低下头给我一个深深地吻。
他的舌伸打开我的唇,轻轻地,迅雷不及掩耳缠住我的舌,在我的口腔里反复不
己。
好象在告诉我一件事。
这个吻带有一点情色意味,我的心也开始急速跳舞。
他何时会这一种令人心狂意乱的吻,他的舌像是攻坚城池般,向我一点一滴索爱
。
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哀怨的蓝瞳。
「我从第一次遇见你,就对你有好感。不过我总觉得你在拒绝我,好象深怕被伤
害。」米歇低低道。
「没有!我说没有!」我像是被看破心事的小孩,赌气回答。
「现在不跟你多说,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心意!」米歇静悄悄回到自己的
床上。
或许吧!我想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心,我不能大声说爱,尤其对一个男人。
我的心通常是在一个真空状况,想要找一个爱,但是不希望被伤害。
这种心态及生活态度是我一大致命伤。
「法兰,早点睡!明天要和君贵去选布料。」米歇淡淡说。
「嗯。」我回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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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贵!浩一!起床了!」米歇用力敲着他们的房门。
「门没关自己进来。」浩一用着未清醒的声音回答米歇。
我和米歇就这样打开了他们的房门,眼前景象真的是儿童不宜的画面,新闻局一
定会列为超级限制级。
浩一和君贵全祼地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帅帅的浩一老大的小兄弟还在美丽君贵公
主的身体里面,从上半身看来是一张美男图,从下半身的结合度,可列为国家保
护级。
我不敢多看,掩住脸,往米歇的身上靠过去。
「快点收拾你们的热情!等一下白神父要来点名!」米歇故意想要捉弄他们才怎
么说。
他们慌张起来,想要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动静。
「死浩一!还不快点离开我的身体。」君贵娇嗔一下,发出喘气。
「我也想,可是你的里面太紧了!我...『卡住了』。」浩一为难地说。
卡住了!天啊!今天是我出生以来听过最唬人的事。
两个男的在床上做爱会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有一天换做是我,呸!呸,我不敢再
想象下去。
我无奈地望着米歇,示意:去找今井岚吧!
这件事只好求助岚这个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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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岚解决了君贵的事,由于过于操劳结果,君贵也下不了床了。
岚把我和米歇赶出门,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分开他们,下次有时间再问问他吧!
买布的事落到我和米歇两人身上。
岚帮我跟白神父说情,所以我可以在星期天出校门。
米歇骑着他那一台重型哈雷机车,我们驰骋在公路上。
风从我的耳朵略过,全世界好象只有我的存在,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或许遇到
他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来到了这间布市,发觉有好多各式各样的布料,但是好象都是客人都是女人,目
前只有看见我和米歇这两个大男人。
许多大姐姐和阿姨朝我们这里看来,我们好象变动物了。
我有点怕生拉着米歇黑色的皮衣,深怕有人把我啃了。
「米歇,好久不见。」一位长得不错的男店员,向米歇打招呼。
米歇好象不太理会他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连带把我也给拉走。
不知道为什么米歇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好象有什心事般,手不停地冒汗,难道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对方手上。
「米歇别当做不认识!好歹我们以前上过一次床!」男店员上前挡住我们的去路
,不太甘愿地盯着我看。
「哇!你这次又钓上这种货色!看起来一点魅力也没有!」
我这整个人楞住了,从小到大我没被这样被品头论足过,还有我真的一点吸引人
的力量也没有吗?
「你可不可以闭上你的烂嘴!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两年前的事,不要
在这里重提往事!」米歇变得恶狠狠地说。
一时之间,他好象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人,像只张牙舞爪的野兽。跟在学校那一个
好好先生形像完全不同。
「小朋友!小心!他会不留面子上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男店员恶意对我说
,他的手摸摸我的脸,然后拍拍手离开我们的视线。
米歇不发一语,拉着我继续向前走,他的手像是紧紧不放开我的手。
「放手!你这个没贞操的外国人!」我不顾街上人多,拚了老命使出我在学校对
他的恶性语言。
「不要乱叫!」他怒气冲天地吼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看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顿时,我哑口无言,眼泪也掉了下来。
从开学三个月以来,我从来没看到他那样子恐怖的神情。
心想:一定是被我发现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现
在被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了,我的心中有一些些小失望,但总比被欺骗来的好。
「米歇,我回学校去了。还有请你以后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狠下心来对他
说出这些话。
我不理他的反应,独自一个人往马路上狂奔,泪水汨汨流了下来,到底这是失去
或是失望的结晶,我自己也不清楚。
原本我对他的一些事都不了解,更别谈上要接受他。
就表面上看来,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于情于理每个人都想跟他做朋友,最好
占为己有。
反观,他对我是一种人生投影,如果说我对他没有欲望是假的。
而后,我完全不知道会酿成一可怕的灾变,正等着我去面对。
(三)
英国伦敦
「席尔维,法兰和米歇之间起了变化,那个孩子开始学会吃醋了。」希欧多尔对
冰冷的蓝眼,开始若有所思地瞪着水晶球不放。
「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够精采吧。」席尔维坐在沙发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观
察希欧多尔的表情。
对于他来说,这个时候的希欧多尔又重拾人类的喜怒哀乐,身为帝魔斯一族贵族
中的奴隶阶级,他是唯一跟席尔维最久的。
「我觉得法兰有点笨!他好象被那两兄弟骗了,呵呵。」希欧多尔好笑地看着席
尔维,希望得他的认同。
「我的手下都会骗人。」席尔维也认同他的话。
「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他们说的『歌德金属』。重金属乐好象有很多种类型,分
类时很难分。」希欧多尔询问他。
「歌德金属是一只走黑暗路线的金属乐,地狱来的声音,阴暗的气息,配合着古
典和摇滚乐结合,同时也有不同的唱腔,及男女对唱,对于欧洲流行已久的撒旦
和吸血鬼文化,有相当的吸收。」席尔维说。
「可以说是歌德金属带有一点残酷美的东西!」希欧多尔说。
「我想每个人的见解不同,不过我旗下的乐团们,可是对歌德金属诠释不错。」
席尔维很有自信地说,他那手指上的绿色猫眼石发出绿光。
他也跟着消失在光线之中。
希欧多尔把水晶球抱在眼前,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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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件事之后,我跟米歇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说到话,他好象一直在躲我的样
子。
我也无心我们乐团的事,岚对我非常不满意。
过了一个月还是赶不上他们的进度。
「法兰,你这个地方又拉错了一个音。」岚很不高兴地对我说。
「哦!」我闷声地回答。
「不要只是敷衍了事,要真正了解我所说的事。」
这个时候在一边的君贵和浩一想要替我解围。
可是岚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们只好装作沉默,一溜烟离开这里。
「法兰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了。」岚转头过去,他好象真得生气了。
独自坐在角落抽烟的米歇,有意无意瞄了我一眼,走向门口,跟一个陌生人没有
两样。
难道他不会来帮我解围吗?
我的心又开始交战不停。
「法兰!法兰!」
岚在我的耳边叫着我,可是我还是不为所动地,蹲坐在地上,心神飘到米歇刚离
去的门口。
「岚,有什么事吗?」我回过神来讯问他。
「我发现你最近心神不定,好象有什么事干扰着你,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可以
告诉我,身为团长的我很乐意,为你解决任何事。」他善解人意地说,跟他之前
的苛刻完全不同。
「岚。」我的声音慢慢地哽咽。
「法兰,你先别哭啦。」岚对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反应,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但
他的手轻轻环绕我的背,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他何时变得那么温柔,真不像刚才那位凶巴巴的团长,还有他跟米歇真的是兄弟
吗?一点都不像!
「法兰,你是不是在为了米歇的事烦心?」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胡乱瞎猜,我怎么会跟那一个没有贞操观念的外国人过意
不去呢!」
「你这个毛头小子,少在那里骗我了,我大你没多少年,不过你现在的心跳得比
谁都快,可以比上百米公尺比赛的选手!而且他是我的弟弟,他的事我一看就知
道。」
我无言以对地红了脸,心道:岚对我的心情掌握地很好,不愧是身为一团之长,
要带领不同个性的团员,到处表演。
「法兰,你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人的过去,你活在现在就该知道一个人的现在,
不是一个人的过去。米歇有时像一个小孩子,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要懂得去包
容和宽容。」
「嗯。」
「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把握米歇吗?爱情有时像一只蝴
蝶,不会等你回过神来,它就巳经死了。」他语意深长说完了这一句话。
「岚,你懂得好多!你该不会以前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爱情。」
「笨小孩!这不是懂得多不多、和有没有过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珍惜和追求过
的勇气。」岚不疾不徐地把话一口气说完。
岚的怀里,我觉得好安全,他安慰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让我不知不觉和我们家那个温文儒雅的二哥联想在一起,虽然,二哥人巳经人在
美国念神学院。
至今我还是很想他,听他说,他以前爱上了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学弟,后来不知为
何,这段爱情无疾而终。
岚的轻声细语的安抚,让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二哥,和我来到这所学校的种种事情
,心酸的感觉不断地泉涌出我的心房。
「法兰不要再烦忧任何事情,只要你顺着你的真心去做!」岚若有所思地说。
岚深沉的黑眼眸,泛有一点泪光,带有些许悲伤,让我不由自住地感染美感。他
是那么的真情至性,背后或许有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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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岚谈过之后,我的心情有稍稍平静了,但是我一想到要回到房间要面对米歇,
就有点放不开。
我要如何开口跟他说话呢?
回到房门口,正当我要开门的时候,有一只手从被后把我的嘴巴按住,另外有一
只手,把我想要挣扎的双手扣住。
正要伸出双脚要去反击时,没有预料到巳经被压倒在地板上,这个时候房门也应
声而关。
「法兰不要再出声,如果你再有任何动作,我一定会对你不利!」
原来那个人是米歇,我早该想到了,因为在这所学校中再也没有人能对我不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