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过不同的是我的感受是原来“苦中生甜”这四个字是可以相信的,丫的感
受就是“乐极生悲”实在是先贤的经验之谈。
我不该这么文绉绉地站在这一边看好戏一边如此忘我地描述我此刻的心理感受—
—接下来我会通过语言和动作描写向你们形象生动地展现我这么高兴的原因。
国师揪着头发(此动作不知何时已经成为她每次看见九福晋之后的第一反应了)
,摇着脑袋怒道:“够了!!我说过我栽在院子里的花你不可以动的!!”
董鄂:我只不过想浇浇花……
国师:嗷嗷嗷嗷嗷……你什么都不会你说你乱动我的东西干嘛呢?!
董鄂停下嚼着帕子的动作,抬头认真望着国师这个已经癫狂了的女人:“国师大
人,我这辈子只不会做两件事而已。”
——其实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人的眼睛中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相信国师应该也同我有同样的感受,因为她跟董鄂对视半晌后将手从头发中拿了
出来,静静望着她没有说话。
九福晋于是又开始咬手帕:我的一生只不会的两件事就是“这也不会”和“那也
不会”。
我的好心情没有延续很久。
当我端着一碗被下了药的蔘汤迈进那妖孽的书房的时候,那妖孽正执着一把不知
道从哪摸出来的火枪——相信我绝对是火枪——自从被那个挨千刀的沙俄来使用
一把没子弹的枪坑去了我大半年的月俸之后,我对这玩意就开始有一种奇妙的心
灵感应。
他见我绷着脸进来,一脸随意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桌子上,待两者碰触的沉闷声
响过去后,这妖孽才勾起唇角冲我道:“这是国师送你的生辰礼物。”
我攥了攥拳头僵着身子低着头没有说话——这事铁定是李暮年那没有节操的鸟人
告的密……他以前年年这个时候都会参加爷爷为我置办的宴会……
那妖孽一定是看到了我眼中冒出来的东西,声调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把话说完
:“她说是给你防身用的。”
我在这一刻很想将桌子上沉重的火枪拿起来照着他的脸上砸过去然后吼一句“老
子不用这个你付账(九爷扭头冲国师道:看来你的经济水平早已人尽皆知了啊…
…)的东西也能杀了你”。
——换了半年前的我一定会这么做。
但是是时我已经不动声色地将火枪揣进了衣袖,默默在心中道幸好今天上午我已
经把那些该死的教学书都扔了。
——近半年来我才拥有的名为理智的东西告诉我,完全可以等到我将那妖孽踩在
脚下的一天再来意气用事,而现在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成长自己。
那妖孽突然笑眯眯支着下巴打量着我,抬高声音道:“不好奇为什么国师会送你
这么一件玩意防身么。”
他说完没在意我的沉默,唇角的笑容越拉越大——我心中不好的预感也随之越来
越强。
果然他维持着让我浑身恶寒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其实国师身上也有一把—
—本王觉得随着市场行情的急剧变化,你们两个已经比唐僧还令人垂涎了呢~”
我发誓他故意学着国师兴奋起来时转着弯的语调是为了加剧我的不安……但是明
知道这一点的我还是在生辰这一天中套了。
彻夜未眠的我第二天天不亮就调动极乐宫所有手下去调查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大
事——然后在正午时分得到了“猪肉价格持续飙升再创历史新高”的情报。
七十八章
萧零壹跟在国师后面,绕着满院逛来逛去。
她在绕了第六圈之后终于受不了地摇了摇脑袋,鼓起勇气上前道:“国师大人,
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国师瞥她一眼,想了想觉得有个人来互诉衷肠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即使这个人
铁定听不懂她的衷肠是什么,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臂道:“我是在想怎么将个
美受扔到九爷床上去。”
——宜妃啊,你丫没安好心啊没安好心,居然给我提出了这么个艰巨的任务……
美*爷该是好算计的么?
萧零壹:啊?
国师冲着她翻白眼,然后躺到地上小声嘟囔道:“自从老娘以无敌的魅力征服了
卖药的老板爹之后,丫老婆就不让我踏进药房一步了……”
总算听懂了这一句话且有相同经历的萧零壹将手搭上自己的胸口:……悲剧又一
次重演……
国师正上下踢着腿烦躁地吼着“老天爷,您掉下包春药砸死我吧”,见胤禟面无
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张允白大总管。
国师忙爬起来,揪住他的衣角一脸哀怨道:“你那收了我好处的皇阿玛有没有帮
我消了灾?”
胤禟从她手中将自己的下摆抽了出来,缓缓踱步走到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才道:“
那么想知道您今天怎么没有去上朝。”
国师:嗨,我这不是怕再跟那个使臣上演一次命运的相遇,让他在对我产生熊熊
的爱恋——这不是给你和你家小受(皇帝:……)添麻烦么?
她话音刚落张允白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胤禟看不出喜怒地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在国师旁边坐下笑道:“怎么会——那使
臣今天才说了,他喜欢聪明有智慧的女人来持家?——如果今天你过去了——在经
历了一天的相处之后,他绝对会拨开迷雾看清你的本质。”
国师:……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的犯贱本领突飞猛进了?
胤禟懒得理睬,决定先来回答这女人的被遗忘了的问题:“皇阿玛今天并没有明
确地回复那个使臣的请求。”
国师当即摸出手绢来叼着:“太过分了——黑心的老板爹拿了钱不做事,枉我还
私下里给了他点好处——奴家白白让那小人人财双得……呜……”
——每个人在特定的历史阶段都会特别偏爱某一个词——现在不幸地被自怨自艾
的国师看上的词就是“老板爹”。
胤禟默默抖去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道当一个女贱人妄图来恶心你的时候,最好的
办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且看九爷我来羞辱回去。
他于是扬起唇角,假惺惺地安慰她:“别这么悲观,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国师冷笑三声:“可不是,经历了此事之后我起码能在别人吹嘘‘我年轻时风靡
万千美少年’的时候也吹嘘说‘那算什么,老娘人老珠黄的时候风靡了一只眼光
极差的外国棕熊’……”
胤禟:就是这个意思——您老最近的智商也突飞猛进了。
国师狠狠握起拳头,嚎叫道:“老娘渴望新的恋情!”
胤禟嗤笑道:“你完全可以把‘新的’这两个字去掉,这样还可以节省口水。”
国师:而且还更接近事实是不……
胤禟轻声哼了哼,绕过她踱步走到书房去了——在此期间他一直用指腹摩擦着手
上的玉扳指,眸中的光芒闪闪烁烁。
乔姐此时正抱着一大箱账本慢吞吞往极乐宫挪动。
她远远隔着几条街就听见从那间乍一看金碧辉煌,细看惊悚冻人,再细看就会在
生死的边缘苦苦挣扎的宅邸中传来国师那嘹亮的*笑。
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咬着下唇默默注视了极乐宫宫门良久,正待要趁着自己刚
培养出来献身精神的当口红着眼杀进去,眼角的余光正好瞟见了同样磨磨蹭蹭往
跟自己的目的地相同的地方迈着小碎步的刑部尚书李暮年李大人。
与此同时,后者也看到了她。
两人于是极有默契的对望一眼,乔姐眼疾手快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揪住回身就要
溜走的李大人,巧笑道:“您老荣升了三品官怎么寒酸到赴刑场还要步行的地步
?”
李暮年张口结舌一会儿,只得垂头丧气道:“你又是从哪听说我把差事又搞砸了
的事的?”
乔姐笑眯眯心道对于这种事隔三差五便会上演一遍的老套戏码,聪明有智慧的老
娘不用猜都能知道——再说了,你真当九爷批下来的那一帮探子都和你刑部那群
光拿钱不干事的官员是同等货色?
她安定下李暮年,回身将满地的账本收拾起来,分了一部分给李大人,口中道:
“拿着吧您呐,咱俩一半一半……喏,给你少的那部分!”
不甘忍受欺压的李大人登时怒道:“凭什么?!”
乔姐望了他一眼,装出满脸无奈的神情,假笑道:“好好好,我给您多的这部分
。”
李暮年抽了抽唇角,只得接过少的那部分,想了想仍不死心道:“我是问凭什么
我要跟你一半一半?”
他说完便见乔姐状似觉得莫名其妙地斜眼瞅着他,声调抬高不耐烦道:“才不是
一半一半啊,你拿的明明是少的那部分!”
李暮年:……你赢……
小胜了一局的人联想起自家主子一贯深藏不露的微笑,为了掩饰自己的得意,也
依样画葫芦半勾不勾地扬起唇角:“李大人,您的路还很长~”
李暮年:哎呦喂,乔姐你嘴巴这是怎么了?抽筋了?肌肉萎缩了?老年痴呆了?
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半晌,齐齐挪开视线,心中的想法也惊人的相似:老子(娘
)从这里跟这人费劲吧唧地斗什么嘴啊——只有当自己达到可以轻而易举地羞辱
国师的如九爷一般的程度的时候,才真正可以称为立地成妖了!
(翻白眼的九爷:胡吹大气,等你到了爷我这个程度就会发现,以后的路还很长
啊还很长——孩子们,“妖”之一字,包含万千。)
七十九章
胤禟合上手中的账本,内里流光溢彩的眸子不动声色地从呈现腰板挺直脚抓地收
腹提臀的站立姿势的两个手下,伸手先指向乔姐:“字写得太潦草了。”
乔姐掩面抽噎道:“王爷,小的为了保证账本的正确率不重蹈前几次算错了帐被
国师和李大人羞辱的覆辙,熬夜算了十几遍才敢伸手给您抱来……”
李暮年:哼,就这水准你还好意思来试图恶心九爷,多向我和国师学习学习吧!
他刚说完,便见那少年亲王抬眸望着自己,尖尖食指已经由乔姐指向了自己的脑
袋:“李大人,本王想来这已经是您办砸的第二十五个案子了吧。”
胤禟故意顿了顿,收回手指望着冷汗直冒的李大人冷笑道:“真是值得纪念的日
子。”
李暮年当即给乔姐使了个眼色——大爷今天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给你展示恶
心大法的精髓所在!
他扯着胤禟的衣摆飞快地来回甩着脑袋,用咏叹调一字一顿道:“王爷……您老
明鉴啊明鉴,此事是真的很棘手啊——想在那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蓝天白云(……
)的日子,下官正在尽职尽责地审查卷宗,妄图把自己没搞砸案子的记录从半天
刷新到一天,不料天不遂人愿,半路就杀出了那程咬金啊程咬金……”
他正翘着兰花指演的比平时更加投入的时候,感觉到乔姐一直在拼命踢着自己的
腿肚子,很不耐烦地甩着袖子拿捏着京腔唱到:“汝等汲汲小人,怎能体会到我
国粹的精华~”
乔姐默默注视着那挑起一边的眉毛望着自己和李暮年这由一个人和一个蠢蛋(李
暮年:……)搭配成的组合的孛亲王,停下了自己蹂躏李大人小腿的动作——一
个将死之人,不值得我再为他浪费力气。
果然胤禟轻声哼了哼,踢开扑到自己脚边的李大人,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块(国
师:*,凭什么老娘做这动作的时候你就说是跷二郎腿?!),似笑非笑道:“本
王今天心情不错——烦劳二位继续抬杠下去——输者……”
他一指听到有好戏看便不知从哪蹿了过来一屁股坐到自己旁边的国师,他的好搭
档当即会意地扬起了自己一贯的微笑,磨刀霍霍向着这两位(其实这句话用木兰
诗中的原句完全可以……):“输者就交给本国师来处置~”
谈不上聪明有智慧但是很敏锐地觉察到国师和九阿哥意思的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
,然后一个往左跳一个往右跳摆出打擂台的架势——他*的,交给了国师还不如让
绝世无双的我整死了李暮年(乔姐)舒服呢!
——很显然这两个人都保定了同样的信念:不是我死,就是你死,我不想死,所
以还是你去死吧!
国师明目张胆地冲摸着扳指一言不发的胤禟伸出了大拇指,击掌赞道:“胤禟你
果然是一个人们不理解你时想要骂你,理解你时想要打你的妖孽!”
胤禟面无表情一掌拍在两人中间的茶桌上,在茶杯乒乒乓乓摔到地上的声音中对
着国师缓缓绽开微笑。
国师(摸着自己的脸努力斟酌用词):……别误会……我只是说想打……没有要
真的跟你上手的意思……
胤禟瞬间将自己扯起的唇角松了回去,扭头专心注视着已经开始了斗法的两个人
。
李暮年盯了乔姐半晌,觉得虽然不知道与事实相差多远,但是此人向世人展示的
一贯形象是以女人出现的,怎么说都应该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男人先挑起话
题。
他于是捧着胸睁着豆眼说起了瞎话:“乔姐,其实您装饰的九爷那餐馆真的很漂
亮——尤其是国师她大宴众阿哥的那一天!”
乔姐抽了抽唇角,偷眼打量了一下神情漠然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亲王,做玛丽苏状
微笑:“嗯。”
李暮年:嗨,这话你自己说就不好了吧。
乔姐:……不过说起来,李大人将刑部打理得还真是井井有条,而且刑部可是个
人才辈出的地方啊——要不您给我介绍几个刑部的青年才俊怎样?
李暮年默然无语半晌。
乔姐一边心道果然刑部就是这丫的死穴,一边再接再厉煽风点火道:“我不勉强
您,一个就行~”
李暮年:……你不带按住我一个伤口撒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样的在
刑部就算得上是一枝花了……
他眼瞅见看热闹的两位,突然蹦过去试图寻找外援:“乔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