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多以来的避不见面,所有的自制自持就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完全崩溃,他现在腹底满满充斥著想要他的欲望而险些不能自己。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该死的好想他,他想要他,该死的想!
妈的......他一定要宰了阎炙杰那个浑仗!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口气很不好,脸色很难看。
看看阎炙杰,再回头看看靳宸,佟末希只是在唇角扬起一抹媚人的微笑。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参加晚宴啦!"
"那你做这是什么鬼打扮?"说这话时,靳宸的眼睛是恨恨的瞪著阎炙杰。
阎炙杰没说话,只是抓抓头,干笑两声的打哈哈。
"不好看吗?不会吧!我想从我入场开始就有不少人想来跟我攀谈耶。"只是全让杰给挡掉了。
靳宸先是瞪了佟末希一眼,后又打量起他那一身装扮。
远远看或许还不觉得,但是近看才发现那件礼服的布料是薄的夸张、少的可怜。
整个线条美好的背及单薄却完美的双肩都让人眼睛吃冰淇淋也就算了,反正在场的女士们也有很多都是露肩露背的。问题是那别说是整个背了,连臀线都是若隐若现的!
裙摆开高叉,在场的女士也是有很多都穿开高叉的旗袍或是连身的晚礼服,但是没有一个叉开的比他还要高,高到整只修长的大腿完完全全的展露无遗,且好似一走动就会走光似的。完全贴身的剪裁,把那一身细致的线条全给泄露光光!
唯一保守的大概就是前胸的部分了,虽然只有两条细细的肩带挂在双肩上,而且上膛的细白粉肌、纤细的颈项、完美的锁骨和修长白皙的双臂也坦荡在空气中,但是整个胸部还是乖乖的全遮住了。
将佟末希全身扫过一遍后,靳宸的眼神更显得聂人。
他活像要杀人似的目光投到阎炙杰的身上,连紧抿的唇瓣所吐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冷冽。
"你拿这种衣服给他穿?"
"呃......"
"你那来这种衣服?"
"这......"
"你以为这东西能叫衣服?"靳宸咬牙切齿的低声厉言。看的出来,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就咆哮出声,顺便把眼前这个浑蛋表弟给抓起来海扁一顿。
"有什么关系嘛!你不觉得......呃......很漂亮吗?"噢,他是不是不应该顶嘴?宸的表情活像要拆了他呢。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也没人看出来我是--"
"闭嘴!"靳宸厉声低吼。
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才糟!妈的......他只觉得自己情绪越来越浮燥,而且......
而且还想要他想要的要命!
看著靳宸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佟末希和阎炙杰又对看了眼,才想开口,却被靳宸接下来的动作给拦下了。
只见靳宸二话不说的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佟末希披上,一手又霸气十足的揽过他的肩,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宸,你不会想就这样带著我的女伴走了吧?"
"你的女伴?"停下脚步回过头,靳宸微微挑高单眉,"请问你的女伴在哪?"
"这......"现在好像不是挑战人类忍耐极限的时候喔?"宴会怎么办?你想丢下一大票的人自己落跑?"
"接下来的宴会你替我主持。"
落下最后一句不容人抗拒的话,丢下阎炙杰一个人在那傻傻的挥手道Bye
Bye,靳宸便拖著佟末希快步的远离这个让他觉得不爽快的地区。
问情 (12)
"你果然在这里。"
不客气的推开办公室的门,阎炙杰直直的往靳宸所站的地方走去,顺著他的视线俯瞰著都市的夜景。
"找我?"
没有回头,靳宸只是一饮而尽手中的那杯酒,转身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嘿!这是XO耶,不是可口可乐,你喝那么快很伤身耶!"抢过靳宸还握在手中的酒瓶,阎炙杰一点也不以为自己应该放任大哥这样胡搞,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
"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那么多事?"
"我也不知道你何时学会喝闷酒的。"似笑非笑的扬扬唇角,阎炙杰踢了踢散在地上的几个啤酒罐。"没吃东西喝酒,伤身喔!"
"罗嗦。"用力抢回阎炙杰手中的酒瓶,走到沙发处坐下,直接用灌的。
摇摇头,阎炙杰也不想管他了。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陪你带回去的小美人呢!"
不提还好,一提就惨遭靳宸的白眼攻击。
"你果然在这里。"
不客气的推开办公室的门,阎炙杰直直的往靳宸所站的地方走去,顺著他的视线俯瞰著都市的夜景。
"找我?"
没有回头,靳宸只是一饮而尽手中的那杯酒,转身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嘿!这是XO耶,不是可口可乐,你喝那么快很伤身耶!"抢过靳宸还握在手中的酒瓶,阎炙杰一点也不以为自己应该放任大哥这样胡搞,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
"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那么多事?"
"我也不知道你何时学会喝闷酒的。"似笑非笑的扬扬唇角,阎炙杰踢了踢散在地上的几个啤酒罐。"没吃东西喝酒,伤身喔!"
"罗嗦。"用力抢回阎炙杰手中的酒瓶,走到沙发处坐下,直接用灌的。
摇摇头,阎炙杰也不想管他了。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陪你带回去的小美人呢!"
不提还好,一提就惨遭靳宸的白眼攻击。
啧啧啧,他是招谁惹谁啊?干嘛平白无辜的遭人白眼......
"你怎么会找上末希的?"
不满的眼神,绝对质问的语气,不过阎炙杰可一点也不在意。也许该说,他早就已经很习惯了大哥三不五时会有的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吧!
"你想问的是我怎么会认识末希吧?"办公室内设的酒柜前,替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和另一瓶酒,缓缓的走到和靳宸旁边的空沙发坐下,又慢吞吞的替自己斟上一杯,才有慢吞吞的说:"我和末希怎么认识的不太重要,反而我比较想问你,你怎么认识末希的?还把他带回家呢!"
"雷告诉你的?"
"说投诉会比较贴切吧!"放下掌中的酒杯,拾起就摆在桌上的烟,阎炙杰替自己燃上一支。"不介意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末希的吧?"
沉默,不答腔。
靳宸松了松手,放任原本握在手中的,早已喝空的酒瓶掉进沙发,滚落至地面上造成声响。
把自己的身体一摊,整个人呈大字型的,后脑枕著椅背的仰首躺在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无所谓的耸耸肩,阎炙杰并不在意他回不回他的话。只不过是好奇心作祟罢了,并没有非知道答案不可。
"那......就像著魔一样......"
就在阎炙杰替自己燃上地N 支烟时,熟悉且细微的声响在无限寂静的四方空间中响起。
没有打断,阎炙杰只是静静的听。
向来自恋成病的靳宸著魔耶!不好好到底是什么事就太对不起自家哥儿们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轻笑了声,停了停,好半响后才又开口道:"你听过‘魅色'吗?"
皱著眉,阎炙杰一脸的奇怪。"那是什么?"
"你没听过?"抬起头,靳宸有点意外。向来"爱美"杰也会不知道那地方?
"你那是什么意思?"他看起来像应该知道"魅色"的人吗?"你还没说,‘魅色'到底是什么。"
"酒店。"
"什么?"他没听错吧?
"也许说是俱乐部。"看著阎炙杰一脸不可置信的脸,靳宸只是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干嘛那张脸?我不该去那种地方?"
"这......"搔搔头,阎炙杰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好意思。
不理他,放他自己在那边尴尬,靳宸继续说:
"上次应一位英国来的客户要求,说是要到那里去参观......"哼了哼,他继续说:"在台湾我都不晓得有那样的地方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如果你想找服装秀的模特儿,我不反对你上那挖掘,那里可说是人材济济呢!"不过外带不便宜就是了。
"那你有......"亲亲表哥的性向是通吃
"没有。"打断阎炙杰的话,瞪他一眼。不用等他把话说完靳宸也知道阎炙杰想说什么。"但是那个英国人有。"
"喔......"阎炙杰点点头。其实想也该知道,大哥怎么可能包妹妹出场嘛。"那......这和你跟末希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
停了停,"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在‘魅色'。"
"等等......我还是搞不懂!"
什么遇到他就是在"魅色"......?会是那个意思吗?
"‘魅色',那是一间卖男色为主的酒店。"不太自然的,靳宸苦笑。
问情 (13)
无边无尽,一片身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他包裹。
不知道自己处何处,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呆呆的怔著,傻傻的站著。
无名的恐惧一波波的袭上心头。
怕,他好怕......
哽咽著,想哭,不敢哭;颤抖著,想叫,不敢大叫。
环顾著四周,营养不良的细瘦双臂环著自己小小身子。
谁......有谁能帮帮他?有谁......
至极的恐怖与害怕,突的,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令他倒躺于地,接著是一股教人恶心的熟悉的恐惧感窜入脑海。
不、不要!
想甩却甩不掉,想逃却动弹不得,他只能含著泪拼命的抗拒那一双让人厌恶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
让人做恶的秽笑声,一张映著淫欲的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让他眼眶中强忍含的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划过双颊,小手试图拍掉那双淫秽的手。
不要,不要,他好怕......不要......
呜咽著,强忍著,不出声。
他知道,如果哭出声的话,会受到更让人无可忍受的待遇,所以他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声。
紧咬著的下唇,在身体被毫不留情的穿刺,教人头皮发麻的撕裂感扩散至四肢的同时,粉嫩的唇瓣上也沁出了细细的血痕。
啊--!
他再也无可忍的痛哭出声。
很痛,很痛啊!
他要死掉了!要死掉了!
都没人会帮他......没有人......没有人会......没有人......
末希......
虚弱的仰躺在一片漆黑中,他让人做呕的感觉仍扣在他的体内。
末希......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佟末希!
有人在叫他。可......是谁?
"末希,醒醒!末希!"
睁开眼,落入眼底的是--
"......宸?"恍恍惚惚的,半睁著眼的佟末希声音沙哑的低唤。
"你怎么了?"靳宸一脸的担忧。
大半夜的回到住处,和往常一样的走到就住在他房内的佟末希身边审视他的睡颜。是的,这些天,每天每夜,他总是在佟末希入睡后陪在他身边静静的看著他的睡颜。
不过今天他却被吓著了。
才进房门就听到佟末希痛苦的低吟,双手扯著覆在身上的被子,脸上有的是他未曾见过的痛苦与泪水。
他看得好心痛,好不舍......
"做恶梦吗?"温暖的手抚过佟末希细白的面颊,替他拭去满面的泪痕。
"嗯......"佟末希愣了愣,被靳宸莫名的温柔给震住。
靳宸并不在意,只是微微的一笑,转身就走进浴室,没多久又回到床边,手上多了一条毛巾。
动作极其轻柔的替佟末希褪下微湿的上衣,再温柔的以冰凉得湿毛巾轻拭他一脸的脆弱及微汗且纤细单薄得过份的身子。
佟末希也是难得温驯的阖上眼,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唇边挂的一朵舒服且满足的淡笑,看得出他真的很享受。
很满足佟末希从头到尾的合作,但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倒也让靳宸忍不住好奇的问:"像我这样的待你,你不觉得奇怪或不妥吗?"
"有什么好奇怪、好不妥的?"睁开轻阖的双眸,佟末希笑著反问。
"你似乎很习惯了。"
回过头拿起他才脱下的干净纯白的衬衫,动做依然小心轻柔的替佟末希穿上,并替他合上衣扣。
没有马上回话,佟末希只是看看身上那件过大的上衣,拉拉过长的衣袖,一面卷起袖子,一面在唇边扬起一抹难得的纯粹的淡淡微笑。
他的笑,好看得让靳宸突然觉得身体微微发烫。他心底突然扬起一种想要紧紧拥吻他的冲动。
该死的!靳宸在心底为自己莫名兴起的兽性低咒著,重重的甩著头颅,似乎是想藉此把这种念头给甩掉。
看著靳宸好笑又奇怪的动作,佟末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方才的话题。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工作是在做什么的。"
佟末希的话让靳宸停下动作,不言不语的,他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靳宸不说话,佟末希继续说:"我并不是个有学历、有资历的人,能做的工作也实在是少得可怜。反正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活过的,不排斥,那未来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改变吧?至少我不用在烦恼那该死的金钱问题,也有一笔为数不小的存款......"看了靳宸一眼,他自嘲的笑笑。"那也是我靠自己的‘劳力'赚来的呢,有谁能说那是一笔肮脏钱?"
靳宸没有别开目光,只是静静的看著佟末希,静静的听著他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他想要多了解一点有关他的事。
见靳宸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的现象,佟末希只是哼了哼。"那种不是人的日子,若不是走不了,若不是为了钱,谁又想靠这种‘劳力'生活?我们又不是自愿的。"
为钱,却不是自愿的?走不了?
佟末希的话说得让靳宸不解得蹙起眉,似乎是不太能理解。
虽然动用了财力与人力去找寻他的落脚处,但是对于他的过去他并没有深入调查。
瞄了靳宸一眼,看他一脸的不解,佟末希并不介意。他难得好心情的想把多年来,积了一肚子的苦水全吐出来。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已经破例的让自己赖在他的身边,再破例的把心底的苦闷吐给他知道也无所谓。
除了残破的烂命一条,他一点也不在乎还会再失去些什么。
问情 (14)
"我想,你一定知道‘魅色'吧。"他肯定的说。
不否认,靳宸点点头的坦认。
"但你可知道‘魅色'里的服务生多是被卖进去的吗?"
"卖?"靳宸有点讶异。他是真的没听过。
"对,大多数的服务生都是被人以高价卖进去的,我......也是。"笑了笑,是一种自嘲且自怜的笑。"当然啦,也是有一些白痴的人看上‘魅色'极高的待遇而自动的跳进‘魅色'工作,但是全都撑不过三天就跑了。"当然有些异类,不过极少数。
靳宸依然沉默不语的默默聆听,但看著佟末希的脸却难看得吓人。
"那个人是个人渣......"顿了下,撇撇嘴,听得出佟末希把最后两个字讲得非常的切齿。"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渣,害死了我的母亲,强行把我从母亲身边带走,拿我去抵他所欠下的债务......"哼了哼,他轻笑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人渣的债主似乎很喜欢我呢,不但让那个人以我抵去他所欠下的债,甚至好心情的又给了他一笔钱,从此就把我关在一间可以说是不见天日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