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哦，他还忘了一件事，剩下的着十几天，他每天给倪拉讲一个关于兔子的笑话，这些笑话大同小异，有一个根胡萝卜有关，有一个跟兔子雪白的皮毛有关系，还是一个是兔子调戏长颈鹿——长颈鹿鄙视的看着个兔子，问他：“当你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充分的享受，食物在食道里滑动的美味感受，这就是长脖子的好处。”兔子抬头仰望着长颈鹿，平静的问：“你吐过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倪拉顾不上爱护公物的规章制度，把桌子拍的梆梆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先生真好笑，真好笑，好笑好笑！！”

　　莫光辉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中国式的笑话，果然很容易取悦你们这纯血的西欧人。”

　　倪拉还是抱着肚子笑，他本来又想在地上打滚的欲望，不过鉴于形象问题，还是忍耐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很好笑，莫光辉夹着烟，面无表情。

　　桑亚斯也很喜欢这种兔子笑话，自从莫光辉开始讲兔子笑话以手，他每天都要莫光辉讲一个，莫光辉拍拍手，“兔子笑话我只知道一百个。”

　　“那就一天讲一个，一百天以后一定会有新的出来。”桑亚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对于这下年轻人来说，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一百天没有笑话听的问题，那就是一百天之后再说。

　　莫光辉想，其实他挺羡慕这样的乐观态度。

　　桑亚斯为自己能拿到同莫光辉一个车厢的票，感到非常高兴。

　　他扬起手里的票，指着上面的那个5和20兴奋的不能自已：“你看，莫，你看。我跟你一个包厢哦，你也是20号，专列上的5号车是个研究人员用的，每个包厢住两个人，我和你的票上，数字相同那，这真是太好了。”

　　莫光辉的表情可看不出来有什么“太好了”的情绪，跟谁是一个包厢都是一样。

　　桑亚斯的兴奋心情却是一直持续，即使因为浮躁的算错了数据而遭受到莫光辉严厉的责备，她的心情还是非常的好。

　　午饭的时候，桑亚斯把自己的车票放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两眼放光的盯着上面的数字，好像那几个数字即将带给百万英镑的大奖一样。

　　端着盘子的许飞，终于受不了他的这种痴呆的状态，忍不住风凉的说道：“你确定你有这么幸运，5号车是给演剧人员用的没错，不过你确信莫光辉是普通的研究院，他的级别，可以住2好车的单间了。”说完，他将票拿下来，对这日光灯使劲看，然后撇着嘴巴说：“放心好啦，你这种小鬼，是绝对没有好运气的，”他瞟了瞟桑亚斯立刻阴郁下来的表情，继续挑衅：“哦，别怀疑，我就是在诅咒你！”

　　桑亚斯一把抢过许飞手里的票，态度冷静的说：“这个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许飞先生，”他冷冷的将许飞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可是连一张票都没有的可怜人呢。”

　　只要所面对的人不是莫光辉桑亚斯就是一个傲慢的目空一切的人，对待任何人，都是一种轻蔑的态度，而且这种态度早已被他联系的运用自如了。

　　莫光辉用叉子将自己的盘里的最后一根通心粉放进嘴里，真好，终于有一次他能完完整整的吃完自己的午餐。

　　专列是晚饭之前，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出发，这说明，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在这个专列的餐车，享受依稀传说中的超级豪华晚餐。

　　几个同事们的脸上表情，说明了他们多这顿晚饭有多么向往。。。。莫光辉却不太感兴趣，他从来就不喜欢在人多的环境下吃饭，拿给他毫无隐私的感觉。隐私对于莫光辉来说，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临走之前，许飞同莫光辉有一段非常短暂的交谈，他们彼此都知道，，恐怕在很久一段时间内，他们没有机会见面，或者说也许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莫光辉点了一根烟，犹豫最近工作量增大的缘故，他经常只有一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所以烟瘾就变得更大，倪拉已经不止一次抱怨过烟灰缸的清洗是多么浪费昂贵而宝贵的水资源，不过这种小抱怨可改变不了什么现状。

　　许飞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既然他用玩世不恭的态度示人，那么他就会一直这样欺骗别人会着欺骗自己活下去：“其实你可以拒绝这项任命的。”

　　莫光辉笑出了声因：“哦，许飞，别再试着劝说我了，我的人生只剩下东西了。”

　　“你真的准备抱着那对铁疙瘩过一辈子？他们可是冷的！”

　　莫光辉被许飞逗笑了，他捂着嘴巴抖了两下肩膀：“别把性说的这么隐晦，你知道的，有的人用苹果派也可以自慰的。”

　　“那么我只能祝你好运？”

　　莫光辉笑着拥抱了他一下，“当然。”

　　说完，莫光辉抬头看了一下表，五点十五分，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莫光辉离开之前，许飞犹豫的叫了他一生：“莫光辉。。。”

　　莫光辉停下了脚步，侧身听他下面的话：“嗯。”

　　“找个合适的人陪你吧。”

　　“嗯。”

　　莫光辉关上门，他没有会看许飞的表情，他也通过许飞的语气了解到了他的悲伤，是的，许飞总归不是一个是个陪伴他一直走下去的人，他甚至不如卡莱曼适合，这取决于，他对于莫光辉的占有欲，不如卡莱曼强烈。

　　他对莫光辉做的只有等，卡莱曼至少比他积极。

　　强烈的占有欲有时候同自信心是可以互换的。

第二十二章Pb区之前的转机（2）

　　五点二十五分，莫光辉与桑亚斯一起在专用候车厅里等待登车的提示铃。莫光辉习惯性的想点一根烟，结果被漂亮的接待员有礼貌的制止了——这里是无烟候车室。莫光辉耸耸肩膀，这么什么，他还是能克制住这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五点二十八分的时候，倪拉接到了一个电话，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可是他抱着电话又是脸红有又是说这是我的错误，这是我的错误，还一头汗（冷汗？啊哈哈——）这种现象就不能说是不值得关注的了。

　　倪拉挂断了电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过了半分钟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这个是偶，等车的提示铃终于想起来，倪拉快速跑到莫光辉的面前，哈哈的笑了一下：“啊，专员先生，我那天把票拿错了，这个才是你的票，啊哈哈。”

　　桑亚斯一把奖票抢过来，车号上果然写着一个令人厌恶的2，他瞪着上面那个可恶的数字，纠结无比，这真是一个笑话，盼望了这么久的事情，一夕之间竟然破灭了。。。捏着票的手忽然有些抖，差一点九二米发维持他的贵族风范。

　　“你。。。”桑亚斯把那张票差点没揉烂，“你。。。”

　　莫光辉把那张姓名岌岌可危的票从桑亚斯的手里抢救回来，瞄了一眼被桑亚斯盯得满脸冷汗的倪拉：“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后务主任打电话给我，说我昨天拿票的时候太匆忙，就像许训教员说的，你不是普通的专员，当然不会煮两人间的车厢啊，啊哈哈。”

　　莫光辉又看了看桑亚斯咬牙切齿的表情，终于确定开始拿到的并非单人间的票，恐怕是因为桑亚斯在其中做了什么。

　　对于他孩子气的举动，莫光辉笑了笑，将自己皱的不成样子的车票展平，与桑亚斯一起同人群走进入检票口。

　　“你很失望？”莫光辉奖票递给检票员，望着牵头攒动的人头，笑着问。

　　桑亚斯抿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为终于要成功了，结果还是被人发现偷换了车票——其实即使后务真的发现票发错了，也不会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只用等车以后重新办理一张票就可以了，或者干脆将错就错。

　　“你为什么不从专用车道走，你已经拿到自己的瞟了。”桑亚斯最终闷闷的问，从检票口取出标上条码的车票，跟在莫光辉身后，像是遭到遗弃的小狗。

　　莫光辉低着头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

　　桑亚斯一脸疑问：“既什么安之？”

　　莫光辉摸摸他的头发：“中国的老古语，你以后会知道的。”

　　到莫光辉在等车口与桑亚斯分开，按照车票上的号码，进屋属于自己的包厢。桑亚斯在分开之前，充满希望的问他：“莫，我一会儿可以去哪儿坐坐吗？”

　　莫光辉点点头：“和倪拉一起过来吧。”

　　桑亚斯期待的表情，瞬间化为失望，幸好周围有人，使他还能维持住自己作为一名贵族的形象，否则，他恐怕又要大叫，或者皱着两条颇为好看的眉毛不停的抱怨了。

　　莫光辉将随身物品整理好，墙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钟，他打电话给餐车，叫了三号餐。他等了十五分钟，三号餐也没有送来，这让她有些不悦，于是又打了一个电话去确认，餐车的服务生很惶恐的说：“您的三号餐已经有人代领，他说那上送过去。”

刚挂掉电话，包厢的门就响了，拉开门，站在门外的就是一身西装，手里端着三号餐的卡莱曼。莫光辉楞了一下，他其实以为端着餐盘的桑亚斯。

　　“谢谢。”莫光辉伸出手，想将餐盘接过来。

　　卡莱曼蹲着餐盘的手向后退了退，他笑了一下，“服务到位，我来为您把它放在桌子上。”

　　莫光辉沉默着将卡莱曼让进来。

　　卡莱曼将还冒着热气的三号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掀开盖子，里面热气腾腾的扬州炒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请用。”

　　莫光辉不知道卡莱曼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同上相同，就是脱掉对方的衣服，然后，然后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情，上帝，这对莫光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但他真的发生的时候，莫光辉也没什么能力来反抗或者拒绝。

　　所以说，莫光辉很轻松的坐在这里，如果没有恐惧，就不会紧张。

　　他拿起一旁久违的筷子——确实是久违的筷子，无论是在联盟过还是共和国，他使用筷子的次数还真是少得可怜。

　　这真是让人怀念的东西。

　　尽管使用筷子吃盛在盘子里的炒饭，不如用搪瓷快，不过鉴于让她引起了怀念之情，莫光辉还是愿意使用的，是的，愿意使用。

　　但是久违的中式餐具和晚餐，好像也不太可能是莫光辉食之无味，当吃饭的时候，有个人坐在你的对面，并且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即使你跟这个人毫不认识，恐怕也不会再吃饭的过程中觉得愉快。

　　即使不愉快，莫光辉也不会浪费一粒粮食。

　　当服务员将用过的餐具收下去的时候，莫光辉转身问，一只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卡莱曼：“诺兰上将来这里是有什么是吗？”

　　卡莱曼还是笑，这与他近期对莫光辉冷漠态度不一样，现在的卡莱曼似乎很温和，“有点想你，所以来看看。”

　　这句话让莫光辉的莫名其妙，前一秒有个人给了你一刀，还可以在伤口上撒盐，下一秒他一脸诚恳的忏悔，对不起，我其实是想次我自己的，我想谁也不会相信这么拙劣的演技。

　　更何况，他还踢了这个人一脚，所以说，卡莱曼的这句话可信度一点也不高。

　　但是莫光辉还是“啊”了一声，很配合的用一种颇有些惊喜的口吻说：“谢谢。”

　　卡莱曼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祖母绿色的眼睛上下将莫光辉打量了一番，轻柔的说：“你跟桑亚斯相出的很好？”

第二十二章Pb区之前的转机

　　看，这才是真正的目的，防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莫光辉勾起嘴巴，轻快的说：“他是个勤奋的学生，我一向喜欢勤奋的人。”

　　“桑亚斯把你的票换掉这件事，让我很不悦。”卡莱曼皱着眉头，他此时的表情很阴沉，也可以看出他的不愉快，有一种隐隐而发的沉闷，使人感到非常压迫。

　　莫光辉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不认为卡莱曼是那种不分是非得人，但是现在，虽然卡莱曼已经将桑亚斯所做的一切，归根于莫光辉的错误。这是莫须有的罪名，莫光辉无法维持表面的微小，他想反驳卡莱曼的话，却找不到什么词语，反驳什么，先从哪个角度，他发现自己想来不错的口才，在卡莱曼面前总是频频失效。

　　“那似乎并不是我。。。”莫光辉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并不是我的。。。”

　　下一刻，卡莱曼打断了他的辩解，“我不喜欢她那么喜欢你，同时喜欢你也不要喜欢他。”卡莱曼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睑，过了两秒，他又抬起眼睑，看向莫光辉，表情在这一刻变得非常忧郁而脆弱：“我还爱着你。”

　　我还爱着你。

　　莫光辉被这句话彻底的定在原地，连嘴巴也张不开，那个说出一个字来。

　　我还是爱你的。

　　这句话梦幻而不真实。

　　莫光辉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即使卡莱曼的表情是这么真实，但是他是一个极有天分的演员，这点莫光辉深有体会。

　　可是，即使明明知道这是谎言，还是会觉得激动，甚至是。。。喜悦。

　　是的，喜悦，甚至不是只有那么一点点喜悦。

　　莫光辉短促的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声音也有些颤抖，但是他终于讲话说完了：“这不是我的责任。”

　　如果说一个人将你折磨的痛不欲生以后，又一脸轻松地说“我还爱着你”，并且你轻易就因为这句话要把过去的种种不快忘记，还想立刻原谅他。你说，是这个人欠扁，还是你更欠扁？

　　卡莱曼被莫光辉的答非所问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歪了一下头，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米光辉面前。

　　莫光辉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紧张，不禁后退了几步。

　　卡莱曼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停止了自己靠近的举动，将双手放在身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不安的。”

　　“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的，”莫光辉苦笑，“如果你是因为GODeven而对我说这句话。。。”他的表情有点悲伤，还有一种愤懑，“其实上将先生你没有必要担心，对于我来说，为谁效力都没有区别，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还有我的信仰，已经完全破灭，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偏激的行为。我的人生价值现在还有将来进行的研究能体现，共和国能偶提供给我一个堪称完美的环境，我不会自不量力作自我毁灭的事情，所以。。。”莫光辉看着卡莱曼，坚定而痛苦的说：“你没有必要为了GODeven说谎，第一次欺骗你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还有家族，我可以理解你，甚至还要敬佩你，但是。。。我已经受不起第二次欺骗。”

　　安静，可怕的安静。

　　卡莱曼沉默着，他知道自己一切所作所为，给莫光辉带来了什么样的境遇，也曾自我谴责过，但是当痛苦的感觉由对方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就有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这句对视称不上愉快的感受。

　　“我很抱歉，莫。”他张开嘴巴的时候，说的是道歉。

　　原谅一个人很容易，原谅一个人同是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