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朝堂之上就是一个让人不敢亲近的存在,除了阿谀谄媚的小人,便是对自己不齿
的伪君子。少数几个能如正常人一样看待自己的官员,无不是这个朝堂上被人排挤的
对象。自己当年与皇帝的暧昧关系和为了帮明洛元泰铲除异己时的毫不留情已经让安
信侯这个称号变得如妖似魔。
看了看周围那边眼神游移不定的百官们,枫灵在心底暗自冷笑。明洛元泰还是这样,
永远让人无法猜到他的想法。也因为无人知道明洛元泰花重金将自己赎回的目的,所
以这些人才会如此摇摆不定,不知道对回朝的自己是巴结奉承的好,还是落井下石的
好吧。
又有什么不同!自己那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枫灵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步上金阶,在离龙案最远的丹墀下默然地跪倒。等了很久,
头顶上终于再次传来睽违许久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跪那么远做什么?朕看不清你,再上来些吧!」
枫灵静静地站起身,上到第一层,复又跪下。
「再上来些。」
于是再站起,再上一层,再跪下。
「再近些。」
于是这次,他直接走到了距皇帝三尺远的地方,抖了抖衣抱,无言地跪了下去。
明洛元泰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影给人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就算是低着头的枫灵,一
瞬间也觉得空气滞重了很多。
「你看起来……还不错!」明洛元泰摸着下巴,有些阴沉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宣国的皇帝看来对你还不错。」
「为什么不回话?!」从龙案后转出,明洛元泰弯下腰,一把抓住枫灵的下巴,强硬
地抬起来,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安信侯在宣国住了一年多,连谁是你的主人也要
忘了吗?」
下巴被抓得很疼,枫灵直视明洛元泰的眼睛,这个男人的声音像是一把弯刀,一寸一
寸地割着自己,曾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了,可是还是会疼。
「说!谁是你的主人?」那高傲的、冷酷的声音,曾常常这样问他。
而他,在还发觉前,双唇已脱离自己的意识习惯性地做出回答:「您,陛下!」
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却也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得意松开钳制自己的手。
「原来你没忘。」明洛元泰振振衣袖,重新坐回他的龙椅宝座。
「各位爱卿,安信侯枫灵回来了,他带兵失利,擅自行刺宣王被俘,让我军投鼠忌器
以致不战而败,」顿了一声,斜目看了一眼跪得笔直的枫灵,「你们说,要朕如何处
置这个罪臣才好?」
百官们个个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而且朕还花了大价钱才把你赎回来。」明洛元泰撑着半边脸颊,似对枫灵说,又好
像放话给众臣听,「你说,要朕怎样处罚你才好?」
「陛下大可将臣凌迟!」枫灵沉静地回答,仿佛在谈另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囚犯。「
或是车裂!这两种刑罚都会让臣死得很难看,也很痛苦。或能让陛下心里痛快些。」
「那可不行!」明洛元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嘴角动了一下,「你是朕花了大价钱才
买回来的,这么让你死了朕多不划算!」龙目向下扫了一圈,「你们说是不是?」
众臣都低着头,没人敢出声。
「更何况,你有胆量去行刺宣王,说起来,也算是北兆的勇士。」声音突然温和起来
,连枫灵也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还差点得手。听说宣王被你吓得不轻。
如果再刺深一点,那家伙现在应该身体都化为白骨了吧。」明洛元泰眯起了眼睛,「
这么一想,朕好像又应该奖赏你一下。」
「奖还是罚?朕也有些犹豫了呢!」
明洛元泰突然一拍手朗声道:「这样吧,不奖也不罚了。你继续做你的安信侯好了。
不过……北兆与宣已经缔结和约,二十年间不会互犯。若朕再留你在朝堂上,宣国那
边怕是会有疑虑。枫灵你就领个虚衔好了,以后不用再来上朝,也不许离开皇宫方圆
三十里。」
枫灵惊讶地看着明洛元泰,这样的处置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明洛元泰何时变得这么大
度,这么宽厚了?
「方圆三十里似乎也有些不妥!」明洛元泰摸着下巴,一双鹰目盯着枫灵,「安信侯
府你不用再回去了。朕已然为你找到最好的处住!从今以后,你迁居昭阳宫,就在皇
宫终老吧!」
「啊?!」惊叹声、惊呼声、惊叫声一时在乾元殿炸开了锅。
「昭、昭阳宫?」枫灵的脸一下没了血色。
「陛下!不妥!」乱轰轰的气氛中,唯一一个保持镇静出声阻止的,正是脸上从无表
情、正直端方的礼部中臣顾瑜。「昭阳宫一直是后宫之首,唯有皇后才有资格入住。
安信侯既非陛下皇后,也非陛下妾妃,若是入住昭阳宫,于法不容,于礼不合,且会
引起天下诽议,损害我北兆和陛下声名。所以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顾瑜!」明洛元泰站了起来,将身前倾眯着眼睛盯着他,「你是想说因为枫灵不是
女人所以不能住昭阳宫?你的那些狗屁规矩才管不了朕的决定!这是朕的天下,你们
都是朕的臣子。更何况,朕的后宫能住什么人何时轮到你们插嘴了!」
「陛下……」枫灵有些颤声,「您是在拿臣开玩笑?」
「玩笑?」明洛元泰双眉一挑,「说起来你原也是昭阳宫的常客,只不过以后要拿那
儿当自己的家。怎么,对朕的安排不满意?」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乾元殿立刻鸦雀无声。虽然知道皇上一直宠信安信侯,但亲耳
从他的口中得到证实还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冲击。明洛元泰这番话,分明就召示了枫灵
男宠的身分和他一直以身侍君的事实。
枫灵瘫坐在殿前,脑中空白一片。
完全不知道这之后是如何收的场。等枫灵清醒过来,人已经被几个强力的太监强拉出
了乾元殿,塞进了一顶小轿,送进了明洛元泰的沛德殿。
「小全!」枫灵抓着沛德殿总管太监的衣领,既惶且惑,「元泰……不,陛下他……
他为什么要把我囚到昭阳宫去?他有气可以冲我发,为什么、为什么要宣告天下,让
我,让我……」
小全公公使劲挣脱了枫灵快把他勒死的手,想躲远点,但看到枫灵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过去扶住了他。
「侯爷,您回来了就是好事儿。那说明陛下惦着您,念着您!都是要陪王伴驾的,住
在安信侯府还是住在昭阳宫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都是随召被临幸的,在哪儿又有什么区别呢?枫灵捂着脸,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那个男人,一向都是如此随性,从十六岁起,自己就体认到了,从他的身上,休想
得到一点所谓对等的爱。
夜幕已经降临,枫灵在一帮宫侍的半强迫下洗净了身体,换上了薄如蝉冀的睡衣,那
是等待君王临幸的准备。枫灵曾有过这样的记忆,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被明洛元
泰随兴强要的。沛德殿、昭阳宫、尚书房、御花园……只要是明洛元泰兴致上来,不
分时间和场合就会把自己压倒剥光。听着殿外上灯的吆喝声,潜藏于心底的恐惧慢慢
地爬上了他的全身。
「侯爷!」身边传来小全那尖尖细细温和却有些刺耳的声音,「这个是陛下赐的药,
请侯爷服下。」
看着玉碗中颜色诡异的碧绿液体,枫灵下意识地向后躲。
「拿开!」
「别使小性子,侯爷!」小全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双手却坚决而强硬地向前递出
。要说,跟着自己主人时间长了,性格也是会沾上一些相似之处的吧。「喝了这个,
您好受,陛下快活,我们这些下人才会好过是不是?」
甜腻的香气钻到鼻腔中,枫灵大叫了一声,扬手就要去打翻玉碗。好像早就料到他会
这么做,小全敏捷地让开,身手较御前的侍卫还要快上好几分。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喝这个鬼东西了!」枫灵退到床柱后,看着玉碗的表情一脸
不耻。
「小奴记得,那是您刚刚承欢于陛下之时说的话。」小全的表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
他喜怒之色,「除了第一次喝,后来几次,每次您都会把药倒掉,或是把碗砸碎。可
是侯爷,您已经不是当年的安信侯了,陛下也不是当年的陛下,奴才为您好,为您着
想。您最好今次把药喝了。喝了人会轻松,不喝,您会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枫灵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没有听我爹的话。如果当年我肯随
他走,他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错!就算你答应随他走,他也一样活不了多久!」殿门外,明洛元泰的声音低沉地
传来。
小全躬身行了个礼,招招手,带着所有的侍从悄悄地退了出去。手上盛满碧绿液体的
药碗被他轻轻放在了枫灵的面前。
看着明洛元泰一步步地逼近,枫灵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懊恼自己懦弱的表现
,枫灵咬着唇,用力抱着自己的双臂,可是那只有半遮住身体的金色薄纱还是如有生
命一般地簌簌发抖。
看着地上的药碗,明洛元泰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小全还真是设想周到,明天得好好
赏他。
「不想喝?」药碗被明洛元泰的手拿着,甜腻的香气再次袭到枫灵的面前,「是怕自
己过于淫浪还是你根本就喜欢被我弄到痛晕过去?」
枫灵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揪住一样,强自打造的面具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再一次被打破。
「我……不是女人……」勉强发出的音节已经耗去枫灵大半的气力,虽然自己极不愿
承认,但是他知道,在这世上,唯一让他毫无抵抗力的对手,就是面前这个让他又爱
又恨的冷酷男人。
「当然!」明洛元泰双眉挑起,心情不错地笑了几声,「如果你是女人,在过去的八
年里,你怎么样也能给我生出五六个孩子了。」
心头一阵刺痛,枫灵又咬住了唇。
「你还是一样没变!」明洛元泰伸手摸着被枫灵咬得红肿的下唇,「一不高兴就是咬
嘴唇,有时候咬破了也不知道。」
被他的指腹挑逗着,枫灵的后脊窜过一道电流,腿也有些发软。抚摸着嘴唇的手指强
硬地钻入他的口中,恣意地翻搅,让那双颤抖的薄唇发出了苦恼的叹息。就在枫灵被
明洛元泰的手指弄得意识有些散乱之时,明洛元泰突然抽出手指,捏住他的双颊,强
迫他张开嘴,然后将一碗药液毫不容情地灌进了枫灵的口中。
枫灵挣扎着,然后身体被抱起来,狠狠扔上了沛德殿里宽达九尺的巨大龙床。
「啊!」后背传来一阵疼痛,而头脑也开始昏沉沉地不受控制。
「嘶啦!」金线编成的睡衣被明洛元泰一把扯开,润白的珍珠衫扣迸离开,散落在床
铺上滴溜溜打着旋儿。
「住手……求你……」枫灵夹着哭音的哀求声比最强力的春药效用来得还要快速。只
是听他这么叫着,看着他泛着薄雾的眼睛讨饶似的看着自己,看他那双一向强硬不肯
服输的樱唇微微地颤抖,明洛元泰就觉得自己欲火高涨,下腹火热紧绷得让他觉得疼
痛。果然还是枫灵最好,明洛元泰双眸中流露出猎手的光采,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
唇,烦躁地开始等待药效的发挥。
那是北兆皇宫自古传承的宫中秘药,「春水」会让服用的人春心荡漾,欲火焚身,即
便是再贞烈的女人也会在床上做出极放浪的行为,主动索求男人的宠爱。第一次用在
枫灵身上的时候,枫灵只有十六岁而已,那次经历曾让明洛元泰十分满足,只是后来
枫灵死也不肯再用,自己也没勉强过他。时隔八年,不经世事的青涩少年早已熟知男
人的味道,想必这次会更加令人惊喜了吧。
枫灵剧烈地喘息着,在药力的作用下,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体里如着了
火一样的难受,热流在血脉中四处乱窜着,让他几欲疯狂。大张着失去焦距的眼睛,
枫灵无意识地伸手抚慰着自己完全裸露在外的身体,两颗晶莹的泪珠慢慢聚集而后自
眼角滑落。
不够、完全不够!枫灵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和下面完全挺立起的欲望,弓着身子发出
难耐的喘息声。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动,都无法平息身体里游窜的火种。明明就在我的
面前,看着我的难堪模样,为什么还是不肯动手呢?枫灵委屈地哭出声来,手上的动
作也益发狂乱。
「要……我要……」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触摸那坚实宽厚的胸膛,完全抛开自尊和
羞耻心将身体贴了过去。肌肤相贴的触感和温度让他再次落下泪来,而抵在自己腹部
那根巨大滚烫的硬物更是让他狂喜。「啊……」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在明洛元泰身体上
放浪地摩蹭起来,枫灵如八爪鱼般死缠着明洛元泰的身体,发烫的唇和舌尖贪婪地舔
舐着他的结实身体。
「给我、给我啊!」一路舔下去,枫灵已经把明洛元泰压倒在身下,追寻着自己的本
能,他毫不犹豫地含住了男人高耸入天的男根。他用自己的唇舌和手指极尽所能地讨
好着明洛元泰,沾满了自己唾液的男根很快便发出黑紫色的湿润光亮。
身体的火越烧越旺,像要将他烧成灰烬一样,他终于忍耐不住,将自己沾满口水和明
洛元泰铃口分泌体液的手指探入了自己一直紧闭的身后。
「啊嗯!」含着男人阳物的秀丽面容一瞬间露出的失神和满足表情让明洛元泰几乎立
即缴械。不满的君王一把抓住枫灵的头发,强迫他离开自己的肉具。
「啊不……」还没来得及抗议出声,枫灵已经被翻过身体,变成趴伏在明洛元泰胯间
的姿势。拽着他的长发,明洛元泰将自己的刚阳一口气插入枫灵口喉的深处。强烈的
不适感让枫灵几乎呕吐出来,那一松一紧抽搐着的喉间让明洛元泰一声低吼,便如野
兽般抽插起来。
口被狰狞的巨物撑到极限,一出一进间,喉头受到的强烈刺激让枫灵一阵阵地干呕,
但那剧烈的收缩只能让明洛元泰更加爽利。几乎无法呼吸和嘴巴被侵犯的事实明明让
人痛苦,但枫灵却在其中体会到了极大的快感,伸入空寂的后穴里的手指也由一根增
加到了两根。
不够!完全不够!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空洞等着被人填满,极度的空虚感让枫灵
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突然,明洛元泰的动作激烈起来,将枫灵的头一次次按向自己的胯间,以极速的动作
穿刺着,男人低吼着,将自己硕大的分身死死抵在枫灵的喉头,一瞬间,浓郁黏腻的
滚烫液体在枫灵的喉间喷散出来。
枫灵痛苦地咳着,白色的浊液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滴落下来。第一次做这么激烈的口交
,比让他打一场战场还要觉得累。只是还没等他喘匀,人再次被压到了床上。明洛元
泰不知何时拿出了小全准备好放在枕边的油膏,伸指挖出了大大的一坨,直接抹在了
枫灵敞露在外,不停阖合的后穴上。
枫灵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似迷醉,似邀请,只是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雪白小巧
的臀部在自己的眼前扭动着,刚刚发泄过的巨物便又活现着耸立起来。其实喝了春水
后,枫灵的身体已经放松了开来,甬道虽然还是很紧,但已经有湿润的体液分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