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的心跳加速,这是他一直盼望的事情,舒若望现在又说起,难道、难道是真的?自己还可以读一些书、认一点字?
舒若望看出他渴望的表情,安慰地说道「过几天,我就教你认字。」
舒若望没有食言,几天以后,真的开始教傻蛋认字、读书。
「呵呵,小傻,你一点都不笨啊。」
舒若望总是鼓励他,傻蛋的脸也总是红红。
舒若望并不是说好听的话哄哄傻蛋,他发现傻蛋的确不笨,而且他从来不偷懒,让他练习的字啊词啊,他总是认认真真地做好。舒若望看他实在勤奋,也更加用心教他。
舒若望这个老师的水平本来就很高,傻蛋又很好学,进步神速。舒若望终于确定,傻蛋和正常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渐渐地,傻蛋自己也能看得懂舒若望的书了,虽然内容迷糊,但是字基本上都认得,也知道个大概意思。
他学的东西,名叫法律。法律......可以用来对付坏人吗?
傻蛋模糊地想起了凌彦风,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太大,不愿意回想。
关于凌彦风和自己的一切事情,傻蛋都没有告诉舒若望,因为他觉得那些事情太说不出口了、太丢人了。
那些厚厚的书上面也有一些例子,告诉别人这些事情是错误的、是违法的,会受到惩罚的。傻蛋一个人悄悄地看着,然后在暗夜里心惊胆战。
原来那个魔鬼对自己做的一切,已经是非常严重的犯罪了,可是自己没有办法告他......他害怕再见到那魔鬼的脸。
可是他不想见凌彦风,凌彦风可没有忘记他。
凌家的矛盾最后以各方面妥协告终,凌建风继续在原位一段时间,所不同的是,凌彦风每天都和哥哥一起做事,因为凌建风终究还是要走的。
凌彦风学得非常快,凌老头子看在眼里非常满意,这个二儿子虽然贪玩胡闹,没想到经营起事业来,一点都不输给大儿子,凌老头子在惋惜大儿子之余,也有些得意。
凌彦风的确有经商天分,可是,他恶劣的本性却始终留在身体里。
整整一个月他一直在公司做事,没有去骚扰任何人。这一天回到家中,忽然觉得寂寞无聊起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
真的没想到,那天居然让那个笨蛋逃跑了!
尽管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但是凌彦风每次想起都要咬牙切齿。
那天他接到电话以后,就急匆匆地出门。因为太匆忙,竟然忘记了关门,没想到那个笨蛋居然有胆量!有本事!逃走了!
那天回来,凌彦风气得七窍生烟,当场辞退了做事的佣人。
当时他就想把那个性爱玩具找回来,但是那一天实在太混乱了。
而且后来公司里事情实在太多,凌彦风这辈子第一次每天忙得饭都来不及吃,为的是尽快适应公司的节奏,同时也为了让老爸和哥哥不轻看自己,所以他还是认真起来。
这一来,傻蛋的事情就完全搁下了。
搁下,不等于忘记,凌彦风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几天一切走入正轨,凌彦风闲时生淫欲,身体又有了需求,他不会去找别人,就是想把傻蛋找回来。
说起来也真奇怪,凌彦风没有遇见傻蛋之前一直是一个正常人,遇见傻蛋之后,身体需求倍增。
见鬼了,难道自己的身体命里注定和那个笨蛋有什么缘分?或者是自己的身体特别和他契合?
凌彦风懒得想那么多,他开始打电话。
他凌彦风要的人,还怕要不到?
舒若望和傻蛋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怎么都没有想到危险在悄悄地来临。
这一天,两个人又在一起看书,傻蛋正看得津津有味,抬起头来时却不由得呆住。
几个人堵在门口,似乎来意不善。
舒若望倒是镇定,「请问你们是?」
那人冷笑说道「你收留了那小子?」
舒若望心里明白,表情还是平静,「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可没有私自拘留一说。」
那人笑得更加冷冰冰地,「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收着他?」
舒若望也冷笑,「说话不必咄咄逼人。」
那人笑得大声「没错,本就不该多费唇舌。一起带走。」
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飞快地将两人架入车中。傻蛋没有哭,舒若望很冷静,傻蛋看了他一眼,不敢多看。
是我连累了你......
风驰电掣,车子开到了凌彦风的府邸里。
噩梦般的地方啊,傻蛋闭上眼睛,感觉泪水静静滑过脸颊。
舒若望似乎还不明白状况,但他镇定如恒,「没事,小傻,有我在。」
傻蛋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大哥,你快走吧!」
「他走得了吗?」
冷冷的声音响起,高傲的面容,精致的衣服,优雅从容的步子,缓步而来的正是凌彦风。
傻蛋心里恐惧、愤怒、绝望,打翻了五味瓶。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凌彦风好看的下巴轻轻一扬,「这是哪位?」
舒若望竟然不回答。
两个都好看的男人,一个面容精致、贵气逼人,一个斯文清秀、温文尔雅。小傻瓜身处局中,却是最凄惶、最愤怒、最无助的一个。
凌彦风笑了,「带上去。」
豪华的、暧昧的房间,舒若望大概生平第一次被绑了起来。
换作别人,要么讨饶要么撇清,事实上也是人之常情。
偏偏舒若望看似斯文却是个法学高才生,养成认为一切都是有法律管制的思维定势,虽也常受打击,无奈却难扭转。
所以,他也许是意料不到自身的危险,也许是无法看清形势。
不管怎样,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凌彦风强势地抓住傻蛋,就像老鹰抓住小鸡,站在一边的是被绑住的舒若望。
凌彦风看着舒若望,眼神尽是鄙夷,「今天请你看免费的好戏。」
舒若望开口了「如果你和小傻有什么矛盾,相信还有其它方式可以解决,这种极端的方法,对你们都不好。」
凌彦风变色,「小傻?这么亲密?」回头看着傻蛋,正碰上他担心在意的目光,怒火更烈,「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人回答他,带着怒火的声音在豪华的房间里传出去,又悄无声息地弹回来。
凌彦风冷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小傻瓜,也就是你的小傻,已经被我操过很多次了!」
空气静穆得可怕,凌彦风的声音再度响起「听不懂吗?我和他上过很多次床,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捏过,他叫床的声音,也非常销魂,他是我最新的宠物,准备长期豢养。所以,请你滚蛋。」
舒若望看着傻蛋,后者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显然他的内心深处,正在承受着这份不应该由他来承担的痛苦折磨。
舒若望感觉热泪一下子冲进了眼眶。学法多少年了,什么样的案例没有见过,没有多久就要正式站在法律的前台,辩护,倾听,一切一切,奋发有为,斗志昂扬。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是一段足以击碎许多少年理想的差距。
舒若望睁开眼睛,逼迫着眼泪不流下来,「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凌彦风笑容更多「是吗?就算如你所说,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今天,我要让你看戏,不,盛宴。」
舒若望终于露出紧张的面色,「你想对小傻怎么样?」
又是小傻,这么亲热的称呼,凌彦风的脸色更黑。
他将傻蛋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脱下傻蛋的衣服,又脱掉自己的衣服,舒若望开始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地打开,大声怒喝「住手!」
凌彦风松开傻蛋,走到了舒若望面前,扬手狠狠地一记耳光,眼神是凌厉的,嘴角却勾起好看的微笑,「你叫谁住手?自不量力!」随手拿过一样东西,塞进舒若望嘴中。
收拾了舒若望,凌彦风走回更加惊恐的傻蛋身边,双手淫荡地摸了上去,接着,把傻蛋的腿分开。
傻蛋是仰躺的姿势,当然看得到凌彦风眼神的恶毒,他的心里恐惧在沸腾,忍不住向舒若望看去,却又很快地转过头。自己被这样凌辱,还有什么脸见他?
凌彦风恶毒地笑着,将傻蛋压住,双腿分开,凌彦风似乎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做,所以也没有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很快地插了进去,开始了抽送。
傻蛋忍着哭喊,他虽然几次要疼晕过去,但他记得舒若望在这里,他不想呻吟、不想喊痛。
凌彦风发泄完了兽欲,穿好衣服,走到舒若望身边,眼神更是鄙夷,「给你们十分钟,好好谈谈。」
手下进来给舒若望松绑,随即和凌彦风一起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傻蛋和舒若望两个人。舒若望走到傻蛋刚才被凌辱的床上,傻蛋的头埋在枕头里,肩膀在轻轻地抖动着。
他应该是哭了。
舒若望慢慢地把手放在傻蛋赤裸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傻蛋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舒若望终于开口「小傻,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我太没用了。」
傻蛋却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他的声音在颤抖「你走!」
舒若望有些尴尬,收回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傻蛋蜷缩成一团,「我很脏......」
舒若望本来已经强制压下的愤怒慢慢涌起,强行克制也无法控制声音的变调「你怎么这样想?」
傻蛋依然在抖,道「我恨那个魔鬼,我讨厌那个魔鬼,可是我现在真的很脏......」
抽噎的声音,让刚刚还是淫靡气息的房间,变得有些凄惨。
舒若望再也没法控制,紧紧抱住赤裸的傻蛋,泪如雨下,「小傻你别这样!你相信我,我有一天,一定要给你报仇!」
傻蛋怔了怔,终于摇摇头,缓缓推开他,「你走吧。我真的怕他们打你。」
「真是恩爱。」凌彦风冷酷的声音让两人惊醒过来。
舒若望冲过去狠狠地揪住凌彦风,凌彦风没想到他的手劲也这么大,倒退了一步,但很快扭转局面,右手用力,把舒若望甩到一边。
凌彦风好整以暇,「给你一个机会,教你一个乖。我现在就放你走,你赶紧叫人来和我斗一斗,或者你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请便。」
目光一凝,看了眼傻蛋,再回头看舒若望时,凌彦风眼神又分外凌厉起来,「不过,如果你现在不走,你不但救不了你的小傻,你还会死得很难看。」
傻蛋一听这话,忽然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在凌彦风面前,似乎想求凌彦风,但是过分的厌恶让他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为舒若望的求饶一句也说不出口。
凌彦风玩味地抚摸着他赤裸白嫩的身体,「你怎么动不动就这么可怜兮兮的?求我?他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这么做?」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可是谁都听出了可怕的意味。
傻蛋出于本能也知道危险,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他又走到舒若望身边,泪流满面。
「你走吧,大哥,你在这里,我和你一块死,你走了,你还可以想法救我,你不是学那个......法的吗,你快离开这里,以后救我好不好?」
舒若望的脸色开始发烧,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傻蛋,下了决心,「小傻,你听好了,我今天没法救你,只要你不死,我以后一定要惩治坏人,救你出去!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石破天惊的盟誓,只因为年少气盛的一腔热血,就这么不计后果豁出去。
凌彦风冷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你还要和我的人纠缠不休吗?傻蛋,他是我的人了,好久以前就是了。而且刚才我和他的亲热,你也看见了,我让他这么快活,你能吗?」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宣告着已经强暴强占的这个事实。
舒若望一咬牙,不愿再听这些下流的言语,深深的目光望向傻蛋,然后一扭头,离开了。
傻蛋看着舒若望的背影渐渐消失,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抓住了他,他忽然觉得心头一松,重担一下卸下,绝望的洪流波涛汹涌,羞愤的感觉火山爆发。
凌彦风何尝不知道他的情绪变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样?看到你的没用情人了没?一个月不见,就背着我偷人,亏得我还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说到最后一句,他忍不住浮起了笑意,这是事实呢,只是这么说出来,是为了追求一种异样的性快感。不过,傻蛋很快就有了新人这个事实,的确让凌彦风气得手脚冰凉。
除了自己,还有谁更加适合和傻蛋在床上翻云覆雨?当他在自己身下喊疼、呻吟的时候,凌彦风觉得是极乐的世界。
不急,有的是机会来惩治。
他知道,那个傻蛋的情人一定会回来的,也就是说,会送货上门,到时候可不会像现在这么便宜他了。
至于傻蛋......嘿嘿,如果自己是一匹强健的狼,那么,傻蛋就是他可爱的小羊,小羊的命运不就是在求饶之后,依然被恶狼吃掉吗?
所以,恶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傻蛋站在那里,说到底,他下跪也只是为了舒若望,为了这个大哥,其余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力量的悬殊,他绝不会有一点示弱的姿态。
现在,他站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却依然觉得冷,觉得自己赤身裸体站在大冬天里,纷纷扬扬的雪下着,快把自己埋了。
埋了吧埋了吧,傻蛋想着,埋了,自己就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埋葬?对于凌彦风而言,只想把身体埋进傻蛋的身体里。
所以,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一部分的人才是人,另一部分的人,其实是禽兽。
凌彦风笑咪咪地看着傻蛋,一个月没见了啊,虽然一见面就发现他竟然有了别人,但是不要紧,自己已经最大限度地羞辱了他们。
自己,凌彦风,才是胜利者,永远的胜利者。
这个念头让他觉得很亢奋,他忽然涌起一个想法,不可遏制。
不是想他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么?
那么,不结婚,就这么和他鬼混,有何不可?反正凌彦风也没有见过比傻蛋更和自己身体契合的人。
而和一个女人结婚,偏偏自己其实不爱女人,那、那实在太恶心了!且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到时要来争财产什么的,实在是受不了。
至于父亲,更没关系,老头子尽管对自己不满,但是自己过去的荒唐,还真没见老头子真管,而且什么商业婚姻、政治婚姻,老头子也不热衷,也就是说,自己不会遇到太多的阻力。
啊!真完美!
凌彦风有些激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既然喜欢这种生活,人生又苦短,为什么不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么,要和傻蛋说吗?如何让他接受?凌彦风第一秒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二秒就给了自己答案。
单刀直入、直截了当。谁会拒绝自己?装模作样的拒绝例外。
凌彦风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百年葡萄酒,又拿出两个酒杯。
真是神速,说干就干,凌彦风对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发出满意的感叹,说到底,从出生到现在,哪一样不是万分如意的?
酒杯里,红色的液体在轻微摇晃,傻蛋惊恐又厌恶地看着他,这个魔鬼又在玩什么花样?
「小笨蛋,我和你说件事情。」难得地温柔,凌彦风想到这是一个一辈子的决定,生平第一次有些认真。
傻蛋紧张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结婚过?」
明知这是一句废话,还是要问一问,毕竟自己是真的打算囚禁他一辈子,怎么说也要冒风险、付出代价的。
这次要玩大的,凌彦风感到了难得的刺激。
傻蛋不是很懂结婚的意思,但是他跟着舒若望读了那么久时间的书以后,整个理解力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猜出了凌彦风的意思。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想不想结婚?」
傻蛋这次却是摇了摇头,几乎是下意识地,自己也不曾想到回答得那么快。
不是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的,毕竟乡下地方还是娶妻生子为大,傻蛋知道自己傻所以没有这种想头,但爹妈居然也提过,说是要娶上一个媳妇。
但是,自从遇见凌彦风这个魔鬼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想头了。
内心深处,傻蛋觉得自己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