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那个三不五时就跑到冷境森林,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的小傻子,已经大到可以跟他谈情说爱,自己之前都不曾注意过他的变化,还把他当成还没长大的小鬼。
要吻还不简单。
他伸出双手环上奥帝士的后颈,踮起脚尖、倾斜着头覆上奥帝士的唇瓣,轻柔的吸吮起来。
他感觉奥帝士也忍不住用力的抱高他,嘴巴有所反应的回吻他,所以他大胆的伸出舌头探入奥帝士的唇里。
两人热软的舌在嘴里尽情缠斗着,谁也不放过谁。
他们情不自禁地双双倒卧在大床上,拥抱彼此的身躯,吸吮着彼此的甘甜。
艾罗伊感觉自己头昏了,整个人沉醉在奥帝士深情的吻里。
这好像是他们俩第一次两情相悦的亲吻,所以吻得特别热烈激情。
奥帝士离开艾罗伊的唇,难掩爱恋之情的拉下他的衣领,往下亲吻他细致白皙的喉颈,双手情难自禁抚上光滑柔嫩的肌肤。
他如痴如狂地流连舔舐着他的细颈和白皙胸膛,最后停在他欲望的敏感处,细细品尝着。
艾罗伊白皙的肌肤因奥帝士的热吻而渐渐泛红滚烫,呼吸也慢慢加快起来,他全身酥软地享受着奥帝士带给他的愉悦快感。
「嗯......」他轻轻吐出暧昧的喘息声。
艾罗伊被奥帝士抚弄得如痴如醉,在情欲热潮里无法自拔,最后终究难抵奥帝士情欲的爱抚,轻声地呻吟。
艾罗伊身子微颤,全数释放在奥帝士手中。
奥帝士舔着他的耳垂,说着暧昧的话。
「你还敢讲你不知道,稍微挑逗一下,就浑然忘我的淫媚起来;其实,你爱得很,你很喜欢我的嘴唇啃噬你,也喜欢我的双手蹂躏你,对不对?」奥帝士露出奸邪的笑。
「我才没有。」艾罗伊脸一阵臊红。
他的心思全被奥帝士猜中了。他发觉,自己其实很爱奥帝士的唇吻遍他光滑细致的肌肤。
不过他好坏,把人搞得欲火焚身,再来指控别人淫荡,分明是故意的。
「没有吗?」奥帝士骤然盛怒起来。「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要忘记我还在为你逃走的事生气,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为什么老是不老实,老是要惹他发怒,难道非得自己用强硬的态度,他才会诚实吗?
「知道。」这么爱生气!艾罗伊嘟起嘴。「可是......我会害羞。」
每次都是奥帝士挑弄他,现在要换成他去挑逗奥帝士,他会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事。
他们已做这么多次都未曾看他害羞过,现在说害羞,鬼才相信。
奥帝士怒气冲天的说:「把衣服脱了,坐上来!」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来吗?
「不要啦!」他还是喜欢被他......爱抚!艾罗伊困窘的拒绝。
还容得他说不要吗?
「快点!」奥帝士不耐烦起来。
不好好惩罚艾罗伊,难消他心头之气。
第九章
艾罗伊边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取悦奥帝士,他才会龙心大悦不再生气。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后,战战兢兢地爬上奥帝士的大腿上,小心观察奥帝士的脸色。
他的脸好臭,还是赶紧取悦他,免得他又说出令人难堪的话。
艾罗伊双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奥帝士结实的胸膛。
哇!看起来很健壮,摸起来也硬邦邦的,好好玩。
艾罗伊忍不住玩心,掐玩起来。
「你在干什么?」奥帝士咬牙低吼。
「好啦!不要生气。」艾罗伊畏怯地瑟缩一下。
他得开始认真取悦起奥帝士,如果再不认真,恐怕会被抓去鞭打,最后连父王和王兄都救不了。
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不应该只顾着玩乐,他谨慎严肃的经由颈部往下吮吻奥帝士健硕结实的前胸,一路往下爱抚舔吻奥帝士挺立的欲望,就像刚才奥帝士「示范」的一样。
但是笨手笨脚的他,却点燃不起奥帝士的欲火。
「真笨!」奥帝士低咒一声。
艾罗伊实在太笨拙了,完全搔不到痒处,奥帝士按捺不住的坐起来把艾罗伊反转过来背向他。
「啊......」艾罗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
奥帝士撑开他的双腿,扶住他的细腰,让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硕稍微探入他狭窄的体内;他饥渴得只想解放高张难忍的欲火。
艾罗伊忍不住呻吟:「嗯......」
他性子真急。
艾罗伊再次感受到两人肌肤温热的接触,心悸得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他没有承受太多痛楚,他以为会跟之前几次一样痛,但很奇怪,这次他却感觉不到被撕裂的剧痛,可能对奥帝士的心境已经不一样的关系吧!
虽然奥帝士性子还是急躁了一点,但已改善许多,不似之前粗鲁,多了几分爱怜。
一阵阵蚀骨快感不断侵袭着他,他发觉在奥帝士火热的冲击下,他沉浸在愉悦的热潮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早在奥帝士一直用他火热硬挺不知挺进自己已麻痛的体内多少次时,他就清楚自己愈来愈沉沦在奥帝士狂情烈爱的律动里而无法自拔。
或许,真如奥帝士所言,自己体内有淫荡的因子在作祟,连跟不爱的人在一起都会深陷其中。
不过,他现在已发觉奥帝士的可爱之处,他甘愿成为奥帝士的--爱奴。
现在奥帝士在他体内抽送的感觉绝妙得令人无法言语,还有他如狮吼般粗犷的喘息声,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好听。
「嗯......」
奥帝士热情如火的欲望涌进他体内,心荡神驰地发出呻吟声。
艾罗伊随着奥帝士的律动,也发出激情满足的嘤咛声。
奥帝士热情未熄的紧拥住他,他们激情热烈的拥吻起来。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翌日
岙帝士实践他的诺言,在天未亮之前,召集了一支他亲自训练,骁勇善战的军队。
他们穿上金碧辉煌的黑色盔甲,配上耀眼的长矛和有著独特图案的盾牌。他们在王宫前的广场整队,威风凌人,让人不寒而栗肃然起敬。
而艾罗伊也已被穿上战袍的岙帝士那神勇的姿态所迷住。
尤其是见识到什么是铁甲武士的威凛和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他对岙帝士更加激赏和敬佩。
谁能料到,十年前矮他一截的岙帝士,在十年后会长得比他高大强壮,而且成熟许多。
昔日的小笨蛋、小傻瓜长大了,已经大到足够保护他。
脸上带著大男孩霸气的岙帝士,说不定就是自己所要的人--一个不畏艰困、勇往直前的人。
「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岙帝士神色凝重的说。
「我会的......」
艾罗伊突然抽出軎帝士系在腰间的匕首。
「你要做什么?」岙帝士慌张地抓住艾罗伊的手。
艾罗伊切下一撮自己的金色发丝交给岙帝士。
「我的金色头发有护身作用,你带去吧!」
「我需要护身符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岙帝士神色傲然的说。
但他还是顺手把艾罗伊的金色发丝收下,放进衣服内衬的口袋里。
真是个不服输的人,不过艾罗伊已能欣赏他异于常人的地方。
「不是为了灵猫族,也不是为了父王,我希望你能平安回来。」艾罗伊感伤的说出真心话。
「我当然会平安回来......」
岙帝士软下狂傲的口气抬起艾罗伊的下巴,定眼瞧著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一会儿,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再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岙帝士的话语低沉且深情,好像要艾罗伊永远记住。
时间一天天快速飞逝而过,但对艾罗伊来说却是一种煎熬,因为岙帝士只不过去了十天,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十世纪那么久。
他每天在卡堤皇宫的教堂里祷告;一面思念岙帝士,一面祈求他平安归来。
「艾罗伊少主,吃饭了。」派倪尔拿著晚餐走进来。
自从岙帝士出征后,艾罗伊便茶饭不思,除了在教堂里祷告之外,整日就站在窗口痴痴凝望著通往冷境森林的道路,盼望著岙帝士归来。
「岙帝士把你留下来是为了监视我吗?」艾罗伊幽幽地说。
因为派倪尔总是寸步不离地跟著他,他想,岙帝士可能是怕他像上次那样逃走,才特地把勇猛得可以助他打胜仗的派倪尔留下来。
「不是的。」派倪尔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国王陛下故意把我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您和保护您的安全。」
「啊?」艾罗伊顿时瞠目结舌,他无法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他真不敢相信,行为一向粗鲁霸道的岙帝士,竟会细心地为他安排这么多事。
「我拿一样东西给您看,您就会了解国王陛下对您的用心。」
「什么东西?」艾罗伊也很好奇岙帝士究竟藏了什么神秘的东西。
派倪尔走向壁橱,在暗柜里拿出一只精美木盒。
他打开让艾罗伊看盒里的东西。
艾罗伊惊讶的拿起盒里的东西。「这手链是......」
「这是您小时候被国王陛下扯坏的手环,他蹲在草丛中把水晶珠子一粒粒捡起来,捡回来后一直担心您会从此不理他,特地叫宫里的工匠把它修好。」
「既然修好了,他为什么没有还我?」
艾罗伊看著原本是母亲用红棉线串起来送他的手链,现在被一条金链子串起来,变得比原先的模样还华丽。
「那是因为他舍不得还你,国王陛下每天戴著它睡觉。」
「他好傻!」艾罗伊轻笑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后来他发现亚摩斯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他不想让您跟亚摩斯戴一样的东西。」
什么!这种小细节岙帝士也注意到了。
其实,这手链是母亲病危时做给他的。因为母亲看他跟亚摩斯感情好,特意做两条,给他们一人一条,希望他们两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这就是母亲带给他的迷思。所以他一直认定自己应该跟亚摩斯在一起,才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而没有去了解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
当初,他的手链被岙帝士扯断后,亚摩斯的手链也跟著断了。
莫非这是天意......
没想到自己喜欢亚摩斯的那份情,只是兄弟之情。
「那时候他才多大,我都忘记了?」艾罗伊感叹地把手链放回用红色锦布当衬底的木盒里。
「你们刚认识而已。」派倪尔把木盒放回原处。「我也是那时候才认识你们,所以我知道国王陛下自从六岁那年遇见您以后,对您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希望您也能够了解。」
「我能够了解。」艾罗伊露出苦笑,心里豁然开朗许多。
岙帝士会特意把派倪尔留下来,应该是希望他得到最好的照顾。
他真的是个有心人,现在想起自己以前一直拒绝他,似乎太残忍了。
岙帝士如此深爱著他,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艾罗伊顿时感到好幸福。
派倪尔把晚餐拿到艾罗伊的面前。「所以请您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如果国王陛下回来看见您如此消瘦憔悴,他的心里一定会很难受,他也可能会怪罪我没有把您照顾好。」
「好!」艾罗伊粲然一笑。
为了深爱著他的岙帝士回来时能看到神采奕奕的他,艾罗伊拿起汤匙吃起派倪尔送来的餐点。
看见艾罗伊终于肯好好吃饭,派倪尔露齿一笑。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异常的声音。
艾罗伊拾起头来问:「那是什么声音?」
「您好好吃饭,我出去看看。」派倪尔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派倪尔兴高采烈的跑回来禀报消息。
「艾罗伊少主,国王陛下回来了。」
「真的吗?」
艾罗伊立即丢下汤匙,兴奋得跑到窗台往外看去,他看到岙帝士率领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接近中。
「恩。」派倪尔也兴奋地猛点头。「国王陛下大获全胜,不仅救了您父王,而且把獠王处死,甚至把幽狸族也歼灭,现在全城人民欢欣鼓舞夹道欢迎吾国国王凯旋归来。」
派倪尔大气不喘的赞扬令他敬佩的岙帝士。
「岙帝士有没有受伤?」艾罗伊紧张的抓住派倪尔询问。听了这么多,他最担心的是这个。
「毫发未伤。我想,他的能力已超越了大部分的人。」派倪尔与有荣焉地说。
「太好了。」喜悦之情在艾罗伊的脸上层露无遗。
「这都是少主诚心祷告的功劳。」派倪尔欢喜的看著主子从小就一心一意爱著的人。
「派倪尔,我需不需要换一件漂亮的衣服去迎接他?」艾罗伊慌乱的走来走去。
「对,应该的。」派倪尔绽开一抹同意的微笑。
「那我应该穿哪一件好呢?」艾罗伊脸一红,羞怯的说。
「我们一起挑。」派倪尔欣喜地道。
两人开始翻箱倒柜找寻之前岙帝上为艾罗伊量身订做的丝绸长袍,最后选定一件比较不浮华但十分雅致的白长袍。
但艾罗伊拿出来后,却七手八脚的一直穿不好。
「不要紧张,慢慢来。」在一旁的派倪尔看不下去,只好上前帮忙。
艾罗伊把衣服换好后,兴奋得大叫:「我们赶快去迎接他。」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岙帝士,快跑的直接奔到大厅里等候岙帝士。
「岙帝士!」
艾罗伊看见刚踏人大厅的岙帝士,激动地奔进他怀里。
他热泪盈眶的抬头凝望著岙帝士,但是很奇怪,窜帝士却面无表情的推开他。
他明显的感觉到回来之后的岙帝士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他的心隐隐发痛。
岙帝士冷漠看了他一眼,接著冷酷无情的说了一句令他心碎的话。
「你跟亚摩斯回去冷境森林。」
「为什么?」艾罗伊惊愕地问。
好不容易盼到岙帝士战胜回来,欢天喜地的迎接他,换来的却是冷冷的一句「你回去」,意思好像是在说「我不需要你了,你滚回去!」。
他不是打胜仗回来了?自己不是应该依照原先的约定当他终生的奴隶,为什么他要赶自己回去?
而且,自己也打算要永远跟他在一起了。
「岙......」艾罗伊不解地直视著岙帝士,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但岙帝士却像个失去记忆的人,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似的,瞧也不瞧他一眼。
艾罗伊转而求助亚摩斯。「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摩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对岙帝士说:「你能这样决定,是再好不过了。」
岙帝士怒视著说著此话的亚摩斯。
「艾,我们回去吧。」亚摩斯拉著失神的艾罗伊打算离开。他怕岙帝士临时反悔,艾罗伊就无法离开。
「亚,为什么岙要我回去?」艾罗伊不想不明不白的回去,他著急的问。
「我......不知道。」亚摩斯面有难色。
他确实不知道岙帝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岙帝士只是要他跟来带艾罗伊回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难道你不想回去吗?」他质问一脸苦涩的艾罗伊。
「不是......」不是这样的!
岙帝士离开时还说爱他、要他等他,为什么回来之后就风云变色,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艾罗伊不解地看看四周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岙帝士不要他了
但四周的人,包括派倪尔,都无能为力地看著他。
「走吧。」
亚摩斯硬拉走还希冀岙帝士给他答案的艾罗伊,但无情的岙帝士一眼也没瞧他,迳自转身离去。
看著岙帝士渐行渐远的背影,艾罗伊留下伤心的眼泪。
「为什么?」回到冷境森林后,艾罗伊已问了不知干百遏。
艾罗伊像只懒猫,趴在坐在树下看书的亚摩斯腿上,他的口中一直喃喃念著心中的疑惑。
「岙帝士不是要我当他终生的奴隶吗?为什么又不要了?」
「难道你那么想当他的奴隶?」亚摩斯怒斥。
「还是他有许多妻妾,所以不需要我了?」艾罗伊一脸茫然地问。
「谁知道那个笨蛋在想什么。」亚摩斯根本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跑来找我?」艾罗伊对岙帝士仍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