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为了营救被人掳走的小少主,宫廷侍卫长亚摩斯策马前往圣诺利国,迷路之际救了个人面兽心的劳什子堡
主,也开启了他被当成猴子耍的"口怜"命运──"唇碰唇"是道晚安的方式,他勉强接受;手牵手游山玩水是探查救援路线,他也默默咬牙忍受,但某天一觉醒
来,塞芮迩一口咬定他酒后乱性,非要他负责任,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被下最后通牒,得在三十岁前完成终身大事的塞芮迩出堡"狩猎",
此行大有斩获。只消和救命恩人四目交接,他就暗自算计著──将犹如精灵般美丽脱俗、却冷酷无比的亚摩斯"秒杀"掉!为此他下重药──先是制造两人独处机
会,再表现他引以为傲的"破冰十八招",保证让他沉溺欲海不可自拔......
前言
在冷境森林里,居住着一群具有灵力的神秘族群。
他们分别是霞猫族,狂獠族、幽狸族、赤犽族四个族群。
他们在丛林里以溪为界划分地盘,各据一方。
因为他们在体型和能力上各不相同,在生活方式上很难有交集,所以他们过着互不往来的生活。
这四个族群里,霞猫族的能力和智慧属于层次最高的,他们不但外型漂亮,个性温和,更懂得使用医术来增强生命力,如果没有意外,寿力可达百年之久。
霞猫族个个长得像精灵一般,有着不老之躯,不管男女,每个人都有着一张年轻漂亮的容貌,即使已经七、八十岁,看起来仍像三十出头,令人嫉妒不已。
然而,最嫉恨他们的就属于住在南边的狂獠族,因为跟霞猫族比起来,除了体型高于他们一倍之外,没有一样比得过他们。
狂獠族的人浓眉凸眼,鼻大厚唇,体型粗犷巨大,最可怕的是,他们内心跟外貌一样--狰狞,粗鄙不堪。
他们属于最邪恶的一族,唯一的优点就是如小山的形体,他们经常利用自己孔武有力的躯体仗势欺人,到处兴风作浪。
而幽狸族是属于手脚细长、尖嘴细牙的狡猾小人,哪儿有好处就住哪边站。
另外,赤犽族是住在比较偏远的北方,他们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是属于最隐密的一族,不但神出鬼没,鲜少人见过他们,甚至有人怀疑他们根本是不存在的。
这四个族群在冷境森林里,过了好几世纪相安无事的生活。
然而,安逸又祥和的生活总是会被贪婪,居心叵测的人所破坏,所以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永远的宁静。
由于霞猫族的生命力超强,本身伤口又有超强自然痊愈的能力,狂獠族害怕他们的能力会凌驾自己之上;加上他们又很嫉妒霞猫族聪明灵慧和美丽高雅的气质,所以他们一直伺机而动想铲灭他们,把冷境森林占为已有。
因此,狂獠族跟幽狸族建立良好关系,并且怂恿幽狸族联手攻打霞猫族。
所以......在看似平静的冷境森林里,却隐藏着看不见的危机。
住在冷境森林西边的霞猫族,他们有一位活泼可爱又爱笑的小少主,他是族长的么儿,名叫艾罗伊。
艾罗伊有着一头长到臀部的金色发丝和一双灵动的金眸,他总是天真无邪的闪动着晶莹剔透得像金色阳光的眼眸对着人甜笑,惹人怜爱。
人见人爱的艾罗伊,从出生就有一位陪伴他的贴身护卫,这位贴身护卫是将领的儿子亚摩斯;他几乎与艾罗伊同时出生,稍微大艾罗伊几个月,所以他一出生就被带入王宫与艾罗伊一起生活。
没多久,亚摩斯的父亲在一场捍族战争中殉亡,母亲悲伤成疾也跟随而去,因此族王达纳干脆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看待。
亚摩斯和艾罗伊在王宫享有相同地位,他们不但同进同出,还吃着相同食物,更穿着相同衣服。
但同样在王宫长大的亚摩斯与艾罗伊在个性上却截然不同。
他很冷酷不爱笑,又不多言,艾罗伊自己就经常笑说,脾气冷硬的亚摩斯看起来比较像少主。
而当初会让亚摩斯住进王宫,除了平时有人可以陪伴艾罗伊,让他不寂寞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邻近族群搞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小少主。
因为艾罗伊的大王兄在出生时就被人偷抱走,至今下落不明,他们就怀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干的好事。
为了预防他们再度前来滋扰,达纳不得不加以提防。
确实,他们在婴儿时期容貌极为相似,就连照顾他们的侍从都分辨不出谁是谁,不过随着他们逐渐成长后,模样才有了一点差异。
长大后的他们虽然一样都有着精巧细致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一头长及臀的秀发,但有别于艾罗伊的金发,亚摩斯的头发则是像蚕丝的银色长发,瞳眸也是银色清亮的大眼。
然而更好分辨的是,艾罗伊多了几分俏皮,而亚摩斯的个性则变得更加冷漠。在失去混淆人眼的功能后,亚摩斯被赋予保护艾罗伊的使命,成为艾罗伊的贴身护卫。
但主仆的关系并没有动摇他们亲密的感情。
他们的感情依然好得像亲兄弟,每天如胶似漆地站在一起。
正确的说法是,艾罗伊相当依赖亚摩斯,时时刻刻都要亚摩斯陪伴他,而亚摩斯也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与责任,他总是像宠爱小孩般宠溺着艾罗伊。
不过艾罗伊不把亚摩斯当成是部属,而是最亲密的人。
第一章
「亚摩斯大人,不好了!小少主不见了!」
艾罗伊的两名侍从,天未亮就慌慌张张跑到亚摩斯的寝室。
「什么?」亚摩斯脑袋还未完全清醒,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昨
天夜里你离开小少主的寝宫没多久,有其他卫兵看见一个黑影从小少主的门外闪过,本来他们想要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可是黑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们觉得很奇怪
前来查看,后来我们发现小少主人没有在寝宫里,从昨夜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找着小少主,他......他不见了。」侍从面有愧色地低下头,把事情的始末源源
本本的向亚摩斯报告。
「人不会平空消失。」亚摩斯穿上外衣说。
「我们觉得那个黑影是小少主。」
「你们不是守卫在门口吗?难道你们在打瞌睡?」亚摩斯语气带着责备。
「不是。」这种指控罪可大了,侍从赶紧解释:「小少主好像是自己跳窗户出去,所以其他卫兵才会在窗外看到黑影。」
「小少主没有这么好的功夫。」亚摩斯马上推翻侍从的猜测。
从小跟艾罗伊一起长大,他还不了解他吗?艾罗伊连一把剑都提不起来,更何况是在三层楼高的屋顶上飞檐走壁。
「你们先回去,我到附近找找看。」说不定是艾罗伊故意躲起来吓人。亚摩斯心里如此想着。
「是。」两名侍从鞠躬告退。
「艾,不要调皮了,赶快出来。」
原本以为艾罗伊是在生自己不肯陪他睡觉的气,而故意躲起来吓他,但亚摩斯此刻也不得不相信艾罗伊真的不见了。
他骑着白色骏马在冷境森林四处寻找,甚至找到更远的边界,从白天找到夜晚都没有找到。
身为贴身护卫的他内心充满自责,自己不该为逃避他的感情而忽略他的安危。
他本来还奢望艾罗伊气消了自己就会出来,但他彻底失望了,他翻遍了整个宫廷还有整座冷境森林,都找不到艾罗伊的身影。
「禀告族王陛下,艾失踪了,请族王陛下降罪。」
亚摩斯跪拜在有一百岁之龄霞猫族老族王达纳面前;他谴责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他已有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
「你先起来吧!」坐在宫殿大厅的达纳扶着疼痛的头。
艾罗伊是达纳六个儿子里,他最喜爱的小儿子,而他的无故失踪令他忧心仲忡。
「艾会不会是自己贪玩而跑到外面去玩。」达纳沉重的问。
艾罗伊一向调皮他是很清楚,但如果是如此,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太大了。
「族王陛下,侍从确定小少主没有从房门走出去,他又不可能自己跳窗户离开,而且他一个人根本不敢跑离宫殿太远。」
「会不会是被狂獠族的人劫走。」达纳忧虑的抚摸着斑白长须。
「这也是有可能,疋沧宓娜思热豢梢越交使锢矗Ω镁突嶂苯庸ゴ蚪矗换岽蠓阎苷碌匕研∩僦鹘僮撸憾遥嶙褰浔干希惶赡芑岱⑸庵质隆!?
他更担心的是,艾罗伊若是被人恶意掳走就不好了。
「那依你所见是如何?」达纳看出亚摩斯似乎心里有谱。
「最近圣利诺国新上任的国王一直对小少主纠缠不清,我想......小少主有可能是被他带走的。」经过缜密分析后,亚摩斯想出最有可能的假设。
「圣利诺国?」达纳陷入深沉的思考。
「是的。」
「但是,圣利诺国和这里隔着一座山脉,而且它是个国富兵强的国家,掳走艾有何用意?」
「不......知道。」亚摩斯一言难尽的低下头。他总不能告诉老族王,圣利诺国年轻的国王正在追求他的儿子吧。「族王陛下,请让我到圣利诺国找找看。」
这是唯一的希望。
亚摩斯决定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或跑多远的路,他都要把艾罗伊找回来。
「好吧!也只能如此。」达纳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高谷城堡是一座有着蓝色尖塔以及白色砖墙的城堡,高耸的城堡坚固得如磐石般坐落在山丘上。
有一名男子正满脸怒容地骑着黑色骏马急速冲出城门外。
黑色骏马在他的驾驭下急如星火地直奔而出,所经之处因马匹急速奔驰而扬起凋零泛黄的枯叶和细石尘土。
此男子就是高谷城堡的堡主塞芮迩浦西顿,他是贵族的后裔,继承了祖传家产,拥有一大片葡萄园农庄和葡萄酒的制酒厂,管理着数百名工人,生活优渥无忧。
可是他并不快乐。
塞芮迩跟母亲争吵后,带着盛怒骑上「活力」狂奔进入城堡东边的一片森林里。
他在浓密的树林里没有目的地穿梭奔驰着。
活力是他新饲养的年轻公马,尚未被驯服、活力十足,所以把它取名为活力。
他借着快速飞奔的速度舒解郁闷的心情,想把刚刚跟母亲争执的事情抛出脑后。
他直奔到一处溪河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他让马儿稍作休息,自己则是下马蹲跪在溪边。
他把冰凉的溪水往自己脸上泼,活力也干渴地低下头喝着清凉的溪水。
溪水浸湿他俊伟的脸庞,也沾湿了他黧黑卷曲的头发和前领的衣服,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事还盘旋在脑中:不过,凉爽的溪水让他的怒气消退了一半。
塞芮迩看着溪里的自己,想着令他生气的事。母亲擅自作主为他定下婚约,执意要他在三十岁前,迎娶柯曼伯爵的女儿卡莎琳为妻。
母亲担忧的事他不是不了解,但是母亲不应该违背他的意愿草率行事。
卡莎琳固然是个美丽出众、聪慧大方、条件优的女人,但是她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对象,之前提起此事时他就拒绝了,没想到母亲竟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口头上答应了对方。
太可恶了!
历代以来,塞芮迩的家族一直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掌控,那就是浦西顿家族的男人像是被人下了某种恶毒咒语一般,非但代代单传,而且寿命都没有超过三十五岁。时辰一到,就会像恶鬼缠身,身上会出现任何药物都无法医治的恶疾。一旦染上恶疾,最多一个月就会驾鹤西归。
浦西顿家族的男人没有一个逃得过此命运,所以他的母亲才会心急的希望他能早日娶妻生子。
他不是不了解母亲的用意,只是,就算是希望他能早日娶妻生子也不能如此草率行事。
母亲中意的对象是卡莎琳,但他对卡莎琳一点感觉也没有,母亲始终无法了解她「甲意」的人并不代表他就会喜欢。
卡莎琳确实是个人人称赞的漂亮女人,但她的个性太差。她是个既骄纵任性又爱慕虚荣的千金大小姐,离他的标准差一大截,他宁愿因家族诅咒而死也不愿娶个累赘回家虐待自己。
但是母亲并不这么想,她觉得卡莎琳落落大方、伶俐活泼,很适合当浦西顿家族未来的女主人。
她甚至受到卡莎琳的鼓动,这几天来不断严厉地催促着他--
你大挑剔了,卡莎琳既聪明又美丽,家世与我们门当户对,况且卡莎琳不计较是否会当寡妇,只求能当你的夫人,这么识大体的女人哪里找。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反正你再活也没几天,就随便找个人「凑合」吧,令他厌恶到了极点。
即使他只能活一天,对象也不可能是她。他在奔出城堡时,对他母亲如此怒吼着。
谁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母亲想藉此婚姻拉拢卡莎琳来巩固自己的权力与地位:而卡莎琳则是天真又虚荣的想要继续过着优裕的生活,她们各取所需。
塞芮迩简直快被她们气炸了。
所以他宁愿娶一位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丑女,也不会让这种污辱家门的事情发生在浦西顿家族里。
他知道如此做,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会更加恶化,但为了不让利欲薰心、贪得无厌的母亲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他一定会反抗到底。
塞芮迩愈想愈懊恼的索性在溪水边躺下,听着潺潺溪流和林间的鸟鸣声来化解纷乱的心情和平息心中的怒火,
已陷入冥睡之中的塞芮迩,腿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整个人惊醒过来。
他往腿部望去,赫然瞧见一只眼露凶光的大黑狼,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太阳西斜,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换上橘色,一定是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才会遭受野狼的攻击。
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一双利牙穿透布科,直嵌进皮肉里达到腿骨边缘,令他疼痛不已。
「该死的野狼......放开!」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拿起身边的石块反击大黑狼,但大黑狼仍是顽固地紧紧咬住他的小腿不放。
他改用双手试图扳开野狼凶残的嘴,可是野狼一旦咬上猎物是绝不轻易松口的,他只好奋力跟野狼力搏到底。
「嘶--」
此时,活力受到惊吓,鸣叫着奔入森林深处。
「活力!」没用的马儿,竟弃主人于不顾!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他知道为了保命只能靠自己奋战到底,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命赴黄泉,但他可不想死在大野狼的肚子里。
他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继续跟大野狼搏斗,但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动物的蛮力,你越是挣扎它咬得越紧。
就在他感到力气快用尽、灰心丧志时,大野狼突然松口惨叫一声。
大野狼也累了吗?
原来不知从何方飞来一枝快箭正好射中野狼的背部。射此箭的人一定箭术高超,一箭就贯穿了大野狼的心脏命中要害,让它当场一命呜呼。
「该死的东西!」塞芮迩咬牙切齿地怒斥,并用没受伤的脚踹开这只令人讨厌的大野狼,再向四周观望是哪位神射手救了自己,他要当面谢谢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救了自己。
他抬头望去,瞧见在溪岸的对面,有一个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但在浓郁的夜雾里,他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不过他银色的发丝和双瞳在雾气里闪闪发亮着。
对方没有多瞧他一眼,拉紧缰绳掉头就要离开,塞芮迩忍住疼痛,急忙站起来叫住对方。
「喂!等一下。」
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要走?塞芮迩感到疑惑不已。
对方听见叫喊声后回过身,他的银发打散了白雾,朦胧的身影、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着,让塞芮迩宛如置身在梦里。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因为被大野狼咬伤的脚还疼痛着。
塞芮迩拖着受伤的脚追了过去,他怕迟了一步这个谜样的人便会乘着马匹扬长而去。
不过,因为脚伤,他踉跄摔了一跤。
他抬眼看向坐在白马上的男人,这个人用一双跟他发色一样银亮的大眼圆睁睁的看着他,没有下马的意识。
塞芮迩因为摔了一跤而有点恼怒,又因为对方的冷漠态度,让他不由得生起气来。
他困难的撑起身体,赌气地说:「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脚受了伤,总不能叫一个脚受伤的人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