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曲转身趴于谕威伟岸的胸膛,稍嫌落寞道:“要离开了吗?”
“舍不得?”谕威抱着陆曲喟叹。“我们可以再回来,发生那么多事,散散心吧。”
陆曲浮现淡淡的笑容,贴着谕威的颈项,心满意足地呢喃。“和你相逢,直到相拥而眠,真
的不是梦么?如果是梦,我宁可永远沉睡。”
“小仲弹性的屁股不是梦吧?和他们度过的五年,从你千辛万苦抚养至今的每一个插曲,每
一件往事不是梦吧?就因为是现实,才那么辛酸苦辣又夹带着甘甜的回味。”
陆曲颇为惊讶谕威的感性,仰头吊着眼问:“你……你真的变了很多。”
谕威翻身压上陆曲,狡黠的眸子流动的笑意。“忘了,这是你书里的一段话。”
陆曲愕然张大眼道:“你看我的书?”
“不看怎么了解你?我不能在你身边,但至少要了解你的一切。六年前我的冷漠伤了你,而
今我决不允许自己再伤你一分一毫。”谕威沿着陆曲的额,轻轻吻向他的唇,舔咬着柔软的
颈,温暖的手抚摸着白皙起伏的胸,摘采着鲜红的乳点。
陆曲微微眯眼,舌尖舔着干燥的嘴唇,溜进谕威的口中搅拌着甜蜜的汁液,绞缠着男人灵活
的舌头吸吮,修长的手指攀爬着男人的背脊。
谕威的灰色的眼珠逐渐转为深褐,荡着一片炙情,右手滑向陆曲的腿间,隔着内裤搓捋他的
分身。
“噢……”陆曲抬起颤抖的腰部叹息着肉体的快感。
谕威叼着陆曲的耳垂,呵着热气。“舒服吗?”
“嗯。”陆曲抓着谕威恶劣晃动的手腕,含泪点头。
“宝贝,你还是那么诚实,我会满足你的。”当年,他就是被陆曲的坦率打破冰封的心,更
为其不顾一切的热情所捕获。谕威揉弄着指掌间的亢奋,左指探入陆曲紧窒的穴口。果然把
儿子撵走才有幸福可言啊!
“唔……啊……”陆曲激情地呻吟,脑海里不禁懊恼自己意志不坚,错过了向谕威坦白的机
会。
谕威一挺身,深深与爱人结合,着迷地凝视陆曲沉浸情欲犹不自觉拧眉的小脸。曲儿恐怕已
寻回了记忆,在楼顶掉下去的那瞬看向他的眼神,述说着露骨的深情,是之前失忆的曲儿所
没有或不敢全心投入的感情。告诉曲儿吗?唔,还是继续等着他的佳音吧,毕竟让爱人牵肠
挂肚的滋味太甜美了,不是么?
寂静的卧室内迅速飘逸急促的喘息,合着水色激荡与肢体碰触磨擦的韵律,编织着原始的乐
曲,月娘以丝绸般的薄云包裹着脸庞,羞于窥探人间爱侣的痴缠。
kinkiPosted:Feb192005,05:11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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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浪漫朴素的古城,由水之乡而闻名,整个城市建筑于水面,是世上唯一没有汽车的
都市。同时,威尼斯亦是历史文化的名城,藏有众多古迹,如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
式教堂,一百二十座钟楼,四十多座宫殿,以及数不清的海滨浴场。精美的建筑,超凡绝伦
的雕塑,红黑相间的“刚朵拉”,优雅安详的鸽子,构成威尼斯古典而罗曼蒂克的风情。
沿着威尼斯宽窄各处运河,可一览建造于几世纪前的古老房屋,楼宇依然保持当年的面貌及
风采,鲜艳的花朵从阳台伸展身姿,带来生机和无限的遐思。坐“刚朵拉”,纵情威尼斯的
怀抱,听船夫高唱意大利的名谣,仿佛与这个城市独特的魅力所融合。
“很棒。”陆曲初晨迷迷糊糊被谕威抱上私人飞机,清醒时已坐卧民族风味的“刚朵拉”,
畅游古老幽雅的城市。小船一摇一摆,好像孩提时代的摇篮。
谕威拥抱着陆曲,任小运河两岸的男女探出窗户观望,或头顶掠过拱桥上的路客行注目礼。
谕威本既是冷漠的个性,除了对爱人,其余皆不入眼。而小仲,轩轩继承了谕威的血统,性
格多少有些近似,何况他们正是好玩的时期,一刻不停地向邻船的父亲打招呼,对他人的视
线一无所觉。峻枫,迪琦则护卫着小少爷的安全。
“可惜现在不是十二月底的狂欢节,也没遇上嘉年华会。”陆曲惋惜地流连沿岸琳琅满目的
宏伟建筑。
谕威紧了紧环于陆曲腰部的臂弯笑道:“今晚有焰火晚会。”
对了,七月的水上焰火晚会,好像在圣马可广场举行,那么……陆曲渴望的目光递向谕威。
“晚上到圣马可广场的弗罗里昂咖啡馆喝一杯吧。”谕威揉着爱人吹散的发丝,示意船夫靠
岸,霸道不失温柔地揽着陆曲下船,引发路人的阵阵惊叹。
陆曲整了整衣衫的褶皱,暗中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买个假面具,不仅因为它是威尼斯手工艺品
的精髓,而且为了谕威那张惹祸的脸。当然,小仲,轩轩要不要乘机预备一下,也在他的考
虑范围之内。
“爸爸,你肚子饿吗?”小仲跨上岸,苦着小脸询问。只要爸爸不开口,爹地即便饿了也会
继续逛街,可怜了他和哥哥跟着挨饿。
陆曲觑了眼黑发灰眼,肌肤白皙的如同误坠人间的小天使,可惜狡狯滑溜的眼神出卖了他,
这只表里不一的小恶魔。左右旁顾,有为数不少的女士羡慕地看着孪生兄弟,想带回家宠养
,真是没眼光。“好,吃饭。威尼斯有什么特色菜?”来途中仅他一人熟睡,其余恐怕都饿
坏了,但不能怪他,谕威昨夜把他累垮了,现在腰骨还有些酸软,他才可怜呐。
“威尼斯生面条,意大利式茄汁烩肉饭和螃蟹沙拉。”小仲亮着眸子道:“听说意大利馅饼
也不错。”
“轩轩哪?”陆曲牵着大儿子肉团的小手问。
轩轩想了想提议。“沙丁鱼,蛤仔意大利面条。”
陆曲了解儿子的想法后转朝迪琦,峻枫。
“我们随意。”
“那么,去吃海鲜吧?”陆曲吊眼征求谕威的意见。
“好。”谕威赋予如沐春风的微笑,牵着陆曲边瞻仰高耸的城楼,边寻觅饭馆。家庭出游比
准备就绪的豪华旅行温馨得多,谕威感慨地凝注着陆曲的侧脸,苍凉的心境沉浸于暖融融的
温泉,睨视身边调皮的儿子,这样的舒适感是六年前向往而不可求的。
由伦加圣巴尔纳巴大街入多索丢罗区,迈进小仲选择的La
furatola餐厅。七八月,正是旅游的旺季,来自异乡不同肤发的旅客翻阅着菜单点食,侍者
熟练的游走于餐桌间,呈上美食。
光是举手投足,谕威已是店内所有人凝聚的焦点。如一个模型雕刻而成的父子三人穿着同一
款服饰,白色衬衫外套淡蓝色牛仔衣裤,休闲装的随性奔放与男人本身具备的慵懒狂野的气
质,融合的恰到好处。孩子小小的身段搭配不拘一格的牛仔服,溜着慧黠的神采,可爱到极
点。可想而知是陆曲的喜好。
完美的父子中夹着个平凡的东方男子,咖啡的丝织衬衣套上乳白的短袖多孔毛衣,清馨而优
雅。餐桌的另一头坐着两位身着斑纹亚麻衫,二十五上下的男子,亲切幽默地与孩子交谈。
谕威翻译菜单,陆家父子负责点餐,峻枫,迪琦等着吃饭。
随着一道道甘美的海鲜上桌,陆曲一群吃的津津有味,旁侧,不!全厅的食客都越来越沮丧
,甚至气愤。伴侣同来的怒视男友,与朋友一起的自哀自怜,单身汉幸运中暗斥着羡慕和忌
妒。
然当事人谕威仍用修长的手指拨着虾壳,白嫩的虾肉粘酱料放入陆曲的餐盘。殷勤地挑着鱼
刺,淋上少许橄榄油酱汁,推递至爱人伸手可及处。陆曲不用说,只消一个眼神,谕威即可
送上他想要的食物,默契地令互许终生的情侣汗颜。
“爸爸,这个螃蟹沙拉很好吃哦!给你。”轩轩贴心地勺了小碗沙拉端给陆曲。
小仲拨了大碗蛤蜊搅拌橄榄油,再依次浇灌浓汤,孝顺父亲。
天啊!五、六岁的孩子就如此孝顺,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幸运!情人不仅外表俊逸潇洒,无人
匹及,内在更是温柔体贴。孩子漂亮可爱,又那么懂事。同性恋算什么,遇上这等好事,谁
不抢着要?转首回望,爱人只顾自己的嘴,哪还想到空出一手拨个虾给情人。哎--人比人气
死人啊!
“来点鱼翅羹吧?”
“好。”陆曲吞着酥脆的炸虾点头。
谕威淡然一笑,把肥嫩的金枪鱼片递入陆曲的碗里。“很新鲜,你试试。”
“嗯。”
拜托!别刺激他们了行不行?食者内心咬牙切齿地痛诉,眼睛却离不开绝色美男子的一举一
动,无奈身不由己,自寻烦恼。
吃完迟来的午餐,陆曲一家满意地奔赴圣马可广场附近的商店街购物,抛下大批伤心事无处
诉,丧失游兴的食客。
经过威尼斯一定要买玻璃制品。陆曲看着橱窗里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的玻璃,比较着该买什
么。方欲招呼谕威探讨,见他无表情地拒绝着黑色西服的老外。“怎么回事?”陆曲询问形
同保镖的迪琦。
“星探。”迪琦简洁明了地答复。
“世界影城果然与众不同,已经第七个了。”陆曲笑着迎接谕威回身边,瞅了眼哭丧着脸,
一副大失所望不甘心的星探,拉着谕威移步换景。
“少爷,时间到了。”峻枫提醒道。
“什么时间?”陆曲抬起埋首玻璃品中的脑袋疑问。
谕威苦笑地摇头,揽着陆曲往圣马可教堂。“昨晚不是告诉你来参加婚礼吗?”
陆曲边走边问:“你的朋友?”
“不。”谕威向教堂大门引导他们入内的男子颔首,雄伟壮观幽深的主厅内已奏响了婚礼的
乐章。新娘白色的花边头巾由六个花童牵着,不紧不慢地步向前方的十字架。
陆曲环顾大厅,在场除了神父,仅只七人,其中包括他和谕威。再近几步,陆曲不禁目瞪口
呆,眼前惨白脸的新娘,不正是大西洋赌城里,向谕威示爱的纷丽丝吗?还有那新郎,活像
只黑猩猩,半边脸毁于风瘫,目光阴沉举止粗暴。“你要我看的就是这场婚礼?你做的?”
花样年华的皇族少女,岂会甘心嫁给丑陋的男人,即使是政治婚姻,皇室也丢不起这个脸。
“她该得的,计划杀你的那刻,她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谕威观望着不住掉泪的纷丽丝冷
嘲。
“……纷丽丝,你是否愿意嫁与艾顿爵士为妻?”神父问罢新郎,严肃地盯着新娘询问一百
零一次的话题。
“……”纷丽丝倔强地咬着下唇,泪水滴落胸前的白百合捧花中。
谁叫你不听我的告诫!塞达冷哼着提醒纷丽丝别中途变卦,要不有她好受的。他爱女儿,但
女儿的幸福比之国王的利益与权威实在相差太远了,两者根本不能比较。他有大量的石油,
各个国家的首脑都须礼让他三分,但蓝狄不同,他不受任何控制,部下遍布全世界,最使自
己恐惧的是蓝狄拥有先进的生化武器和核子能,只要他想,把地球变为地狱非无稽之谈,可
能仅是一瞬间的事。
纷丽丝咬牙妥协道:“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点头。“新郎新娘交换誓言。”
纷丽丝勉强伸手,忍受男方的触摸,戴上钻戒。接着拿起侍女递送的男戒,插入丈夫的无名
指。是的,她的丈夫,她倒宁可和八十岁的老头结婚,忍耐到对方归天,反正时日无多。但
艾顿才三十岁,就算他七十岁死,自己也已人老珠黄,青春不复。她后悔,后悔忘了面包的
重要!爱情?爱情只是完美她梦想的一部分,她的虚荣!现在什么都没了,奢侈的享受、恭
顺的仆从、精致的首饰……以及那令人思慕的爱情,将和破落的贵族度过漫长的一生。
“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们成为夫妻。”神父合上圣经,念了阿门告退。
“走吧,快艇准备好了,记者等着拍你环游威尼斯水上婚礼的特镜,别给我出纰漏。”塞达
希望尽快结束蓝狄吩咐的闹剧。
纷丽丝狠狠瞪视父亲喝道:“为什么还要我出丑?难道要把我和这种人结婚的照片,刊登在
各国报纸的头条上吗?”
“什么叫这种人?你是什么意思?”艾顿怒意横生,扭着纷丽丝纤细的手腕咆哮。
“我……”纷丽丝刚欲回嘴,甩首间恰与谕威的视线相撞。“蓝狄……你来了……”
“恭喜两位,喜结良缘。”谕威适时地讥讽。
纷丽丝苍白的容颜倏然铁青,颤抖地走向谕威歇斯底里地指控。“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的!是你!你要负责,你要补偿我!”蓝狄依旧是那么耀眼,她一心一意期盼的男人,蓝狄
是她的,她不给任何人!
谕威冷笑道:“我不明白艾顿夫人的意思。”
“不--!”她不是艾顿夫人!不是!纷丽丝猛地扯下钻戒丢向谕威,陆曲下意识挡于谕威身
前,举臂遮脸。尖锐的钻石于陆曲嫩滑的手背划出道浅浅的痕迹落地。
艾顿三步并两步反制失控的纷丽丝,塞达更是上前扇了两巴掌。
谕威眯着锋锐严厉的眸子扫射着三人,揉着陆曲划伤的部位,沉声道:“我以为她学乖了,
塞达,我不会罢手的。”
塞达听谕威的口气,知道他不愿善罢甘休,又一巴掌甩上纷丽丝的脸颊,女人嘴角渗出血丝
。艾顿粗大的手抓着纷丽丝的手腕重重一折。
“啊--!”
凄厉的悲鸣由纷丽丝的口传遍大厅的各个角落,女人疼得冷汗淋漓垂头昏死。
“她的手断了,我不给她治伤,她的手永远不能再扔东西。”艾顿冷冷地睨视着纷丽丝,朝
谕威解释。
“她还有左手。”谕威制止陆曲地恳求,平静地直视着艾顿。
塞达向艾顿使了个眼色,新郎托起柔软的左腕又是一扯。
“呜哇--!”
纷丽丝从昏迷中疼醒,不敢置信地瞪着父亲,虚弱地靠于丈夫胸前。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有什么错?是谕威身边的男宠,对!都是那男宠害得!她诅咒他不得好死!
“如果,你不满意,杀了她无妨。”艾顿补充。他对鄙视自己的妻子没有好感,如非为了女
人带来的财富,他不屑娶个与丈夫作对的新娘,意大利的男人是相当自负的。
谕威觑视着纷丽丝恶毒的目光冷笑。“不,调教个不听话的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走吧,
记者正等着各位。”
艾顿望着金主点头,粗鲁地横抱着颓倒的纷丽丝踱步出口,不明内情的人以为是夫妻恩爱,
艾顿爵士不忍新娘疲劳。
“蓝狄,纷丽丝的事我深感抱歉,但……”塞达试图打消谕威的余怒。
“她不笑……”谕威高挑眉峰,斜视着肥胖的塞达。“如果你女儿永远不再笑的话,这件事
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