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爷哎,这亲到底是成不成了,您倒是给个指示啊
这个时候的清渺院里,同样有个人也是急的团团转,桐儿都已经把喜服拿进屋里好半天了,安君越却一点指示都没有,还不让任何人进去,而除了桐儿外的所有服侍的下人也都被关在了清渺院外面,桐儿这会也是真的没了主意,又不敢打扰安君越,只好苦着张脸等在了门外面。
安君越的卧室里是一如既往的素雅布置,除了安安静静摆在床上的喜服外看不出一点喜庆的样子,安君越站在床头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大红的喜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套做工极其精美华丽的男式喜服,安君越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外套绣满金线花纹的衣领,他明明不喜欢太艳丽的服饰装扮,但却莫名的很喜欢这套喜服,火红的喜服让他感觉很是熟悉。
清渺院的布置都是精致而素雅的布置,稍微艳丽些的色彩都没有,所以安君越竟不知自己会对这红色的衣衫如此喜欢。
这种婚礼,还有可能继续吗?
安君越微微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揶揄的说,李曦源的情况他也听桐儿说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成什么亲,安君越现在十分确定李曦源不是自己的那个伴侣,他已经回忆起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只是还是联系不起来,始终少了一个人
究竟差在哪里?
低低的叹了一声,安君越拿起喜服抖开一甩,潇洒的披在了自己身上,回身时视线突然落在了桌子上半人高的大铜镜上,安君越一下子愣住了。
做工精美但镜面模糊曲扭的铜镜对安君越而言一直只是个摆设,但此刻安君越却有些激动的走到了铜镜的面前,直直的注视着它。
镜子里印出的人影看不清容貌,但那俊雅的身姿和大红的衣衫却十分的醒目
安君越的眼前一阵迷蒙,脑中有许多的影像飞速的旋转着,让他一时间看不清也抓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红色的身影对着身前不远出的趴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小娃娃火大喊着。
哇哇娘哇娘。
那个他咬我。
那他哭什么?
我又咬回来了
红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到
不对,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这个样子的
铜镜里的影子在安君越的面前越来越模糊,只有火焰般的红色刺激着安君越的神经,安君越一手扯开将自己的头发束在脖颈后的发带,乌黑的长发飞散着瞬间变成红色。
火红的长发缠绕在白皙诱人的身体上,发隙间隐约可见的优美的脖颈,白皙细嫩的胸膛,同样艳红的两点,纤细的腰身,修长紧致的四肢
这里没有别人,君越喜欢的话我就变回来好了。
红色的人影轻轻甩了甩头发,一头乌丝飞扬着化作了火焰般张扬的红发
不对还差一点差在哪里?
无论安君越怎么努力的回想,闪动的画面里依旧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安君越知道只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全部想起来了,可他不知道究竟差在哪里,被禁锢般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安君越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额头不断的闪烁着红光,急促的仿佛快爆炸的计时灯。
红衣红发
安君越紧紧的盯着镜面,渐渐的,看不清容貌的镜面上浮现了一双让他终生难忘的红眸,那双一直执着的追寻着自己身影的,满含着爱意眼眸
红眸
安君越脑中仿佛炸裂开一般一阵剧痛,感觉什么东西被强行排出了体外,安君越不由的一阵眩晕着瘫软在地。
闭紧双眼支着双手跪坐在地上,安君越阵急促的呼吸,遗失的记忆涌入脑海,渐渐的,安君越布满汗水的脸溢出了一抹深情的笑意。
我想起来了哦,琉璃
抬起头向着头上绽放着温暖红光的内丹伸出右手,安君越的笑容渐渐扩大,语气满是愉悦和宠溺。
让你久等了。
琉璃的内丹像是有了意识般的旋转着落在了安君越的手上,渐渐收敛了自身的光芒,最终变成了好像一颗普通的红珠一样。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抹小小的蓝色身影猛的冲了进来,一晃就扑到了反应不急的安君越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道让安君越稳不住身形被扑到在地,还好安君越及时抬起下巴,才使得他的俊脸避免了亲吻地面的厄运,不过胸口撞到坚硬的地面使的安君越一阵闷痛。
爹爹!青然好想你!爹爹想不想青然?想不想?
青然根本就没发现安君越的尴尬处境,小身子骑在安君越的背上就是一顿乱扭,然后短小的双臂环住安君越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青然先下来。
安君越刚破解封印耗费了大量的能量,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一时间眼冒金星的爬不起来,只好闷声闷气的让青然先从自己身上下来,他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畅了。
爹爹怎么了?出了好多汗啊!
青然利落的从安君越的背上滑下来,模仿着安君越的姿势趴在了他的对面,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安君越的脸,伸出小手就要给安君越擦脸上的汗珠。
没事,一会就好了。
安君越握住他的小手摇了摇,然后勉力坐起了身,但实在乏力的很,干脆起身抱着青然一起坐到了床上,毕竟趴在地上讲话实在不雅的很
公子
白瑞这时才急匆匆的走进了屋里,狄野带着玉簪去宫里找司徒玄去了,而他抱着青然来找安君越,却没想到青然离王府还很远就嘟囔着有爹爹和娘亲的味道窜出了他的怀抱,他真想不到青然才小小的年纪居然就能运用体内的真元力自行飞行了,愣了一会才追了过来,却不想还是慢了一会。
爹爹,娘亲呢?
青然奇怪的皱起小鼻子在安君越的身上闻来闻去,他明明在爹爹的身上闻到了娘亲的味道啊,可为什么只有爹爹一个人在这里呢?青然虽然筑基开了心智,但毕竟还小不懂思考许多,所以一看找不到琉璃就壁虎一样在安君越身上爬来爬去,还不停的娘,娘的唤着,好像以为这么叫叫就能把人叫出来。
青然!
白瑞一惊,不知道青然这样子会不会引起安君越什么不好的反应,他还不知道安君越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担心青然刺激到他。
没关系了,小瑞,我都想起来了。
安君越从背后拎着爬过去的青然的衣领,把他拎到了自己的腿上固定坐好,然后对着白瑞温柔的一笑,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公子!
白瑞看到安君越的的笑容,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忍不住也甜甜的笑开了。
这回轮到安君越愣了一下,白瑞从来都是怯怯的样子,即使笑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样明媚而诱人的笑容还真是没见过,视线在白瑞身上转了一圈,安君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现在不是和他开玩笑的时候,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小瑞,琉璃没有死,事情的经过等一会人齐了再说吧,你先去找狄野他们,一会我过去找你们。
好!
白瑞一听琉璃没事,高兴的应了一声就先离开了。
爹爹,娘亲呢?我明明闻到他的味道了啊?
半天都没找到琉璃又被安君越抱住动不了的青然,抬起白嫩嫩的小脸奶声奶气的的问着安君越,还撒娇似的往安君越怀里靠,想要抱着他的腰,他感觉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却好像很久没见到爹爹了一样,所以分外的黏人。
琉璃现在不在这里,你闻到的是这个
安君越手一翻现出了琉璃的内丹放到了青然的面前,青然好奇的把鼻子伸到安君越的手边嗅了嗅,惊讶的发现眼前圆圆的小东西撒发着和娘亲一样的味道,甜甜香香的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青然这样想着大大的眼睛里放出了明亮的光芒,不由的张开了小嘴就向内丹靠了过去,安君越吓了一跳赶紧收拢手指把手举起到青然够不到的高度。
青然,不可以乱吃东西!
安君越哭笑不得的看着青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右手的样子,真要是让他把琉璃的内丹吃下去,那琉璃七百年的道行岂不是就废了,一想到琉璃因此只能幻化成六,七岁的孩童般的半狐模样,那可就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恋童
爹爹
青然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安君越,爹爹有好吃的都会给自己的,这回怎么就不行呢?
你吃了这个娘亲就回不来了哦,还要吃吗?青然不要娘亲了吗?
安君越赶紧收起内丹以防万一,然后忍着笑故作严肃的看着青然,说的青然一愣一愣的,然后皱着小眉头一副很难决定的样子窝在安君越的怀里。
青然要娘亲!那就不先吃了
青然嘀咕着抬头看安君越,见安君越满意的对着他笑,然后他也对着笑眯了眼睛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等娘亲回来再吃!
安君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头上滑下一滴汗珠,暗道以后琉璃怕是有的烦了,要知道青然对想要得到的东西是非常的执着的
与此同时,狄野也带回了司徒玄,看着司徒玄挥退了所有人冲进了李曦源的房间,狄野和刚好来到他身边的白瑞相视一笑。
源玄和好
司徒玄一冲进李曦源的房间就被满室的酒气呛的咳嗽起来,只好运功将满室的酒气卷了排出房门,然后关上门往里面走去。
只见李曦源正身形狼狈的趴在矮桌上已然沉醉的睡去了,司徒玄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攥着东西的左手,终于深呼一口气向着李曦源走去。
迈过几个酒坛,司徒玄跪坐在李曦源身边,轻轻的扶起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抱起他向内室的浴室走去,他实在不想看到李曦源这样狼狈的样子。
李曦源的浴池引的是温泉水,大池子里随时都充满着温热的水,司徒玄将李曦源轻轻的放在浴室的躺椅上,动手脱去了他身上沾满了酒渍的外衣。
嗯
李曦源下意识的抓住了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勉强睁开的眼迷蒙而没有焦距,因酗酒而开始剧烈疼痛的头让他难过的哼哼起来。
哥,干嘛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司徒玄抬起头眨掉眼中泛起的雾气,纤细白皙的手指扶上李曦源的额头,缓缓输入能量为李曦源醒酒。
嗯头疼
李曦源难受的嘀咕着,苦着的脸看起来特别的孩子气,感受到额头传来了阵阵舒爽的凉气,李曦源下意识的想要贴近身边的人,于是司徒玄一个不察竟被李曦源抱了满怀。
哥!
司徒玄低呼了一声就被李曦源抱着压在他的身上,而李曦源被夹在了司徒玄和躺椅之间也不舒服的哼了声,但却怎么都不放手,司徒玄只好跪在椅子上尽量不将重量都压在李曦源的身上,但两人此时紧密的贴在一起的暧昧姿势还是让司徒玄红了脸。
小玄?
李曦源体内的酒气已经被司徒玄排的差不多了,神智也清醒了起来,张开眼就看到司徒玄正趴在自己怀里,不由的惊喜的抱紧了他。
哥先放开我啊。
李曦源一动让两人贴的更紧了,司徒玄更是感觉自己已经坐在了李曦源的敏感部分上,当下脸更红了,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抱的更紧了。
不放!我再也不放开了!小玄你不许入宫!
李曦源以为司徒玄要离开,慌乱的把他抱的更紧了,情急之下翻身就把司徒玄压在了躺椅上,完全没意识到此刻衣衫不整的两人姿势有多火暴。
哥你先起来,我不是要走啊!
此刻司徒玄感觉自己已经快烧的冒烟了,这么一翻身,就变成了他张开腿环着李曦源被他压在躺椅上的姿势了,纯情的司徒玄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已经尴尬的手足无措了。
真的不走?你说话算话
清醒过来的李曦源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不对了,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正把司徒玄压在身下,舒服的触感从身下接触的部分传来,虽然隔着衣料但仍是让李曦源自然的兴奋起来。
啊!
司徒玄感觉自己耳边轰的一声冒烟了,下面那个硬起来的东西是
小玄,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李曦源将头埋在司徒玄的脖子上轻轻的蹭着,语气也满是祈求的意味,身体更是不断的摩擦着司徒玄微微颤抖着的身体。
哥
司徒玄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但却止不住自己身体自然的颤抖,体内仿佛燃烧起了陌生的火焰,忽然左手传来一阵凉意,司徒玄一下子清醒过来,呼的一下推开李曦源坐了起来,然后自己窜下了地。
小玄!
李曦源被推的翻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站在一边剧烈喘息的司徒玄,一瞬间心凉的刺骨。
哥,不是,我是
司徒玄一看李曦源受伤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让他误会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情急之下只好跪坐到李曦源的椅边把左手的玉簪递到他面前,同时紧张的看着他的反应。
刚才狄野拿着这个玉簪到皇宫里来找他,并说了李曦源身上有魔气的事,司徒玄就意识到李曦源可能是中的法术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一想到李曦源是因为法术的关系才喜欢安君越的,司徒玄就什么都顾不得的冲了过来。
哥哥喜欢的是我,会做这样的簪子,一定是因为喜欢我!
司徒玄这样想着,不由的紧张又兴奋的看着李曦源的脸,期待着他的反应。
这个
李曦源看着眼前的玉簪,这是由一串细碎水晶镶嵌其上做成的玉簪,玉簪本身闪耀着淡绿晶莹的光芒,而簪身却又不时的流转着白蒙蒙的能量的流光,镶嵌其上的水晶则是反射着或绿或白的光芒,十分的精致漂亮,当让这不是吸引李曦源的地方,此刻李曦源看的目不转睛的是由水晶拼成的图文,那是两个变形的源和玄字,而相连的笔画中间都是一颗 颗心形的小粉钻,那是他特地向安君越要的
手无意识的轻轻触摸上玉簪,一抹白色冰凉的能量瞬间顺着李曦源的手指流窜到他的体内,与他脑中深藏的那一抹守卫他灵识的白芒相结合,瞬间让李曦源的大脑一片空白。
而司徒玄则惊讶的看到李曦源身体白芒大盛,一层紫红色的能量罩被排出体外,瞬间破碎消失于空气中。
原来安君越当初为李曦源完善玉簪的防御阵法时也加进了防御精神攻击的阵法,后来李曦源被琉展施法时,李曦源怀里的玉簪就在自动输入能量保护住了他的部分意识不被迷惑,而后来李曦源回来后放在盒子里的玉簪就被他无意识的随手放置了没有带在身上,没有了本体的能量支援,李曦源脑中的那点能量便只能固守在李曦源的脑中而无法令他恢复神智,后来狄野来调查时发现了玉簪的能量打开了盒子,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哥,你怎么样了?
司徒玄见李曦源深呼了口气软软的躺在了椅子,不由的担心的挨近他询问着,却见李曦源用手臂挡在了眼睛上无声的叹息。
哥,你没事吧?
司徒玄慌了,伸手想拿开李曦源的手看看他的表情,却被李曦源反手抓住了手臂猛的一拉,再次惊呼一声趴在了李曦源的身上。
小玄,我这回人丢大了
李曦源想起自己闹腾的事,不由的懊恼的把头埋在了司徒玄的胸口来回的蹭着,一边发泄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一边趁机吃吃豆腐,一想他要嫁给安君越的消息已经弄的世人皆知,他就有干脆撞死得了的心。
这要怎么面对师兄啊琉璃会杀了我的!
哥你也是被逼的,琉璃
司徒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以琉璃的火暴脾气,即使知道李曦源的身不由己,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会保护你的!
司徒玄一脸坚定的看着李曦源,他想琉璃应该不会明着欺负李曦源,但暗中的小动作就难保了,不过有他注意着,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小玄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李曦源语气满是委屈和感激,但埋在司徒玄胸口的脸早就乐开了花,抱着司徒玄的手也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哥!
猛的被摸在大腿根部,司徒玄吓了一跳就想跳下来,却被李曦源一手揽住腰按在了怀里。
小玄,这个本来想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现在送给你,好不好?
李曦源说着一脸正经深情的注视着司徒玄,并同时缓缓的把玉簪插到了司徒玄的发髻里,神圣的仿佛刚刚色色的吃的豆腐的手是司徒玄的错觉一样。
而被李曦源迷的晕忽忽的司徒玄也自动遗忘了被占便宜的事了,痴痴的看着李曦源深情的俊颜。
我爱你,我的玄儿,我一直都只有爱你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