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要比爱人幸福,这句话是真的吗?
我所要做的只是遗忘就好了。
12.
其实手冢那天是有些不舒服的。淋了打半天的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打球打的精疲力竭
,又被秋风吹了半天,加上心情不好,身体再强壮的人也承受不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
有明显的感冒症状,可是左手的手臂先一步的出现了不适的现象。
在基础练习后越前来到了手冢的面前。那个小个子酷酷的拉低了帽檐,拽拽的向手冢挑战
:“我想和你打一场,部长。”
手冢询问的目光透过无机的玻璃镜片冷冷的落在越前的身上,再一次证明越前是胆量过人
—— 一般的人早都被手冢的眼神吓跑了,可是越前却毫不在意。
“可以吗?我想和队长比赛,有赌注的。”
手冢冷冷的回答:“网球不是赌博。”
越前就像是没有听到手冢的话,继续说道:“谁输了谁就放弃不二前辈。”
风从两人的身边吹过,带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手冢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没有必要,周助已经在和我交往了。”
“哦~~~~真的吗?”越前的提高尾音的问句让手冢突然有种恨的牙根痒痒的感觉。
“但是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向我挑战,那么我接受。”
与越前打球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尤其在手冢觉得心里很身体双重不适的状况下。越前
会不断学习对手的特长并在比赛中想出对策,如果在状态良好的情况下,手冢对战胜越前
还是很有把握的,必定现在的越前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开局没过多
久手冢就感到手肘隐隐做疼,而且随着比赛时间的延长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必须要想个法子速战速决,手冢暗暗的想着,可是要从越前这里速战速决显然没有那么容
易,两人的比赛一度陷入了僵局。
就在青学中所有人都沉醉在两人精彩纷呈的比赛中时,乾看着球场向本子上记得更加频繁
了。
“不二……”
“嗯?”
“手冢他……”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乾没头没脑的问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没头没脑的结束了对话。别人听起来必然是摸不着
头脑,但是不二却知道乾想问什么。
不二已经很清楚的看出来,手冢今天的状态并不好,不,不是并不好,而是很差。开始的
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然而越看不二就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虽然表面上手冢还和平常一样的
厉害,但是打球的动作和力量都比不上平时,更比不上昨天两人比赛时的表现。
不二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一边的大石似乎也开始发觉什么了,不愧是和手冢一起长大的朋友,大石很快也察觉到手
冢的反常“不对……手冢肯定哪里不对劲……该不会是…”
“你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啊?”性急的菊丸不耐烦的拉住大石的衣服:“要说话就要
大声说啊,让我们都听到才好。”
大石紧皱着的眉头在头上形成一个川字,他来到不二的面前:“不二,去阻止他们吧,不
要让他们打下去了。”
“阻止?为什么?”不二惊讶的表情做的天衣无缝。
“因为……”
大石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冢和越前的比赛就被龙崎教练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了:“手冢
、越前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在比赛前打这种练习赛的!”
“真是不象话,后天就是和冰帝的比赛了,这时候打这种比赛受伤了怎么办?真让人头疼
,越前不懂事也罢了,手冢你怎么也陪着他闹?”龙崎老师痛心疾首的指责着眼前的两个
爱将。
比赛被突然中断,当事的两个人都不太高兴
手冢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倒是越前很有义气的解释了一句:“是我要和手冢队长比赛的
。”
“是这样吗?”龙崎用力捏了捏越前粉嫩的脸庞,看着越前呲牙咧嘴的表情一脸严肃的宣
布:“既然你肯承认错误,那么就要做好被惩罚的思想准备。现在我宣布对你的处罚:与
冰帝学院的比赛你是替补,不能上场比赛。”
看着越前脸上的表情由酷酷的变成臭臭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与冰帝一战后,手冢的臂伤成了青学中每个人的负担。不二多多少少也能想到手冢的伤为
什么会在这时候发作,也猜得到原因,然而不二并不认为这与自己有什么多大的关系。
一切都是手冢自己情愿的,不二周助才不会为这种事情愧疚,他的日子继续过得心安理得
。每天一样得上课,下课,练习网球,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手冢要出国得传言飞得满天
都是时候。
不二不免有些沉不住气,在怎么样手冢也应该和他说一声才对,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了,手
冢却始终没有和不二说过这方面得事情。
手冢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二在心里一直寻思着这个问题。
下午部里面练习得时候,不二注意到越前一直盯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得样子,转了
个念头,不二漫不经心得走到越前得附近,有意识得给越前创造了个机会。
不出不二所料,越前立刻走到不二的身边:“不二前辈。”
“嗯?有什么事情吗?”不二脸上的笑容动人无比。
“你在和手冢队长交往吗?”
没料到越前会问的这么直接,不二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比较好,只好反问他:“那么,你觉
得呢?”
越前也巧妙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他拉拉帽檐,用脚在地上踢了踢闷声闷气的说:“那天本
来我和手冢部长比赛的时候说好,如果谁输了就放弃你的。”
“嗯~~~我成了你们赌注的奖品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总之那天比赛没有进行完,手冢部长现在又有伤,暂时没有办法决出胜
负了。”
“那么,你想说什么?”
“既然没有决出胜负,我要和手冢部长公平竞争。所以请你也答应和我交往!”
13.
手冢现在不能参加部内的练习,然而每天还是要去督促大家用功,练习完后也会和不二一
起回家。虽然两人并不顺路,但是手冢自己愿意陪不二,不二也就假装没有发现这一点。
“手冢……今天,越前说要和我交往呢。”
手冢猛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透过镜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不二:“你同意了?”
不二甜甜一笑:“你说呢?”
“不二!”手冢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不二懒懒的笑了一下:“听说你要去德国疗伤?”不二把“听说”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所以你才答应要和越前交往吗?”
“或许吧。”
“我没有给你说过要去德国吧。”
“嗯。”
“那么你怎么会相信我要去德国呢?”
不二的笑容越来越甜美了:“大家都这么说啊。”
手冢深吸了一口气,象是要竭力抑止住什么似的:“周助,我不会去德国的,起码现在绝
对不会去。”
“真的?”
“真的。”
不二站住脚步,突然靠在了手冢的胸前,他褐色的头发扫过手冢的耳廓,手冢觉得一阵酥
痒。
“周助,这是在街上,会有人看到的。”
“没关系,这条街上人很少,不会有人不会注意我们的。”
不二呼吸着熟悉的手冢的味道,有些顽皮的伸出舌头在手冢的脖子上舔了舔。感到手冢搂
住自己腰的手臂明显的带着欲望的收紧,不二满意的笑了。
停顿半晌,手冢突然问道:“就要毕业了,你打算考那所学校?”
“嗯~~~~~没有好好想过,可能是东大的法律系吧。”
“决定了吗?”
“决定了50%,你呢?”
“父母想让我学医。因为我手臂的原因,我也想学医。”
不二推开手冢站直身体:“这个志愿不错啊,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学法律,你学医,我们
就东大见了。”
“等一下,周助,那越前呢?”
本已转身准备继续向前走的不二又回过头来:“那个啊……”他对着手冢嫣然一笑:“已
经拒绝他了,我可没有恋童癖。我先回家复习功课了。”冲着手冢点了一下头,不二自如
的转身径直走了,留下手冢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念道:“没有恋童癖吗……”
那么对于裕太呢?裕太和越前是一样大的吧。
手冢这样想着,却没有办法问出来。不二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抱枕,寂寞的时候用来抱一
抱,平时就会扔在一边。
这些手冢不是不明白,而是即使他心中明白,也仍然不愿意离开不二。这是手冢的悲哀。
时间一晃而过,原来青学网球部三年级的正选队员都毕业了,在举办过盛大的惜别会后大
家告别了往日的青春走向各自的生活道路。
惜别会的时候,桃成喝醉了,抱着菊丸大哭,看不到大石的脸色越来越臭,;越前则是一
言不发的看着不二,临到走得时候才勉强说了一句:“我以后也会上东大的。” 河村因
为要继承家业不再上学,言语中总透着几分伤感,大家说好有空就去他家吃料理(当然是
河村请客)他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手冢与不二如约考上了东京大学,菊丸上了离东京不远的一处私立大学,而大石则考上了
距离东大走路只有15分钟远的迟田大学的商学系;最令人惊奇的是乾学了新闻。私下里不
二觉得以乾八卦的个性,当个记者实在是太适合了。不过大石和菊丸都认为乾应该学化学
才对,因为乾发明的蔬菜汁可与现代任何高性能的生化武器相媲美。
手冢由于臂伤不能向原来那样打网球比赛,只能做恢复性的练习,不二本身对网球就不是
特别执着,加上东大虽然有网球部,但是并不强,所以两人只是在网球部挂了个名字。直
到半年后有学长在看资料时发现两人的名字询问他们时,网球部其他的人才知道这两个不
太遵守网球部规章的新生竟然就是高中网球届鼎鼎有名的手冢国光和天才不二周助,当时
在学校还小小的引起了一阵轰动。
上大学半年来,不二的日子可谓过得是波澜不兴。课程并不难,很轻松就可以完成,老师
信任,和同学也相处的十分好,情书还是一封又一封的送到自己的手里来。那个总是扑克
脸的手冢国光,其实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大好人,和他同居这半年不二被宠的舒舒服
服的。说到同居――并不象一般人想的那样拉,不二只是和手冢同租了一间公寓而已,两
人只不过是共用同一客厅、厨房和浴室。尽管交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二与手冢之间仍
然停留在拉拉手和轻吻的程度,就连热吻都少的可怜。有时候不二会怀疑手冢是不是性冷
感,可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想要,到感激起手冢的冷感来。
因为离的近,大石经常来他们的公寓,个别时候也会和菊丸一起来。
不二对现在的生活总得来说还是满意的,除了有时候会想起裕太。上大学后尽管离家并不
远,可是不二很少回家,只不过保持了每周和家里要通话一次的习惯,裕太的所有消息也
会在那一天由母亲或者姐姐告诉他。
不二知道裕太什么时候要比赛,对手是谁,他的状态如何,对手的状态如何。他曾悄悄的
去看过几次裕太的比赛,但是没有让裕太看到他。每次看完后不二心情都要郁卒两天,因
为看到裕太就代表着也会看到那个不二一生中最讨厌的人——德政凉子,裕太的女朋友。
一转眼就快到裕太的生日了,对于送裕太什么礼物他会喜欢不二觉得很是头疼。恰巧那天
手冢要做实验,不二一个人回家觉得实在无聊,就想乘这个时间去给裕太买生日礼物。
所以说所谓的命运就是那这样,没有人知道自己在下一个街角会遇见什么,也不会有人想
到就是那么一刻的相遇,一个念头的转变,就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不二在他常去买球鞋和球拍的运动用品商店遇见的一个熟人。说是熟人,也只是不二单方
面的熟悉而已,看着德政凉子的背影愣了大概有5秒钟,一个念头就像水中的气泡一样浮
在不二脑海中,怎么赶也赶不走。
放弃了原本打算挑选礼物的念头,整理了一下仪表,脸上露出女生们常说的最有杀伤力的
笑容,不二叫住了正在看球鞋的德政凉子。
“你好,你是德政凉子吗?”
14.
手冢感到这几天的不二有些奇怪,他能察觉到不二和往常有些不同,但是说不出具体哪些
不同。表面上看来,不二和往常一样的上课,练球,回家,可是手冢就是觉得有些地方不
对头。
如果自己去问不二,不二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提高警惕,问的一多不二就会发脾气。想
到这里,手冢不由苦笑一下,如果我说不二周助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对
不会有人相信。
不二这两天是有些不安,他的计划进行顺利,顺利的甚至超过了不二的想象,算着这两天
就要有一个结果了,不二不免心情浮躁起来。
但是不二周助的运气一贯很好,就连现在也不外——就在不二煞费苦心的计算时间与地点
的时候,手冢要出去实习,大概有4、5天的时间都不在家。这样以来,时间与地点都完美
无缺了。
“周助,衣服我都烫好放在你的柜子里了。水果和绿茶在冰箱里。”
“嗯。”
“你喜欢用的那种浴液卖完了,你暂时用我得吧。”
“嗯。”
“出门记得拿钥匙,如果忘了,大石那里还有一把备用的。”
“我知道了。”
手冢知道每次不二说“我知道了”这句话时就是耐心将要用完的时候,但是看着不二心不
在焉的表情,恐怕自己刚才说得话不二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和不二相处这半年来,手冢觉
得自己开始罗嗦的象个中年人,这种改变连手冢自己都开始厌倦自己。
不二没有心情去听手冢嘱咐他的事情,尽管他的确不喜欢烫衣服喜欢忘带钥匙,然而现在
这个不最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马上就要发生的那件事情。不二期待着,又有些害怕会
发生的那件事。
不二的计算十分准确,当然也不排除他事先加好一些催化剂,在手冢离开的第三天傍晚,
公寓的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清来访者的面孔后,不二的脸上露出少有得意的笑容,然而一闪即逝。打开门
的时候,不二周助已经带上了一个好兄长应有的面具。
“啊,是裕太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不二穿着简单的大T恤和拖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