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出事,但干凌该死!他竟然敢如此戏弄我!”
“我不喜欢你太在意别人,哪怕是仇人都不行。”昼直接封住冉穆麒的嘴,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消气。
冉穆麟很想咳嗽一声,告诉那两个人还有他这麽一个外人在,适可而止一点。不过想想自己打不过昼,还是算了。抬头假装看屋顶。
昼也没有太过分,等怀里的人身子软了下来,他退开,看向冉穆麟:“你有何看法?”
冉穆麟在心里翻个了白眼,这宫里到底谁是皇上。“那些金军有问题,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派人去金国。”
“等那三个人送回来後,我亲自审问。”昼道,然後挥手。
一口气梗在嗓子处,冉穆麟转身离开了,他这个皇兄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我是皇上。”眩晕过後,冉穆麒发现冉穆麟走了,不满道。
“那又如何?”横抱起他,昼不悦道,“你已经三天没有尽妻子的本分了。”
冉穆麒的脸瞬间粉红,嗔怒:“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什麽时候?”反问一句,昼抱着人进了内室。
二十天後,长公主冉沫和四殿下冉洛义在段梁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京城。冉穆麒和皇後出宫门迎接。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让人看得心酸。当天,冉穆麒就下旨封冉洛义为郡王,冉墨枫为威武将军。冉穆麟是威武大将军,冉墨枫成了威武小将军。被押送回京的顾仪、沙古全、刘承受到了昼的“招待”。三天後,楚国三皇子干仲天来到绛丹,同行的还有蛮族储君大王子沙古丹。
对这些事,远在茂县的冉墨枫毫不关心,唯一让他高兴的是父王准备到茂县来接他,然後和他一同回戍城。冉穆麟在干仲天和沙古丹到来的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大家或多或少地嗅到了几分意思,那就是不管皇上冉穆麒是什麽意思,冉穆麟都只有一个态度:打!
………
……………
京城的一间酒楼里,冉洛仁品着小酒,吃着小菜好不惬意。冉墨枫成了威武小将军,他比谁都高兴。如今对方不能陪他一起喝酒,他索性拉了赤彤一道。在仁昌,冉洛仁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喝酒。
“赤彤,墨枫真厉害,居然能识破楚国的诡计。我就知道我的墨枫无人能敌。”有些醉意的冉洛仁嘻嘻道。赤彤也有了醉意,点点头:“是啊,主子那麽厉害,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呢。”
打了个酒嗝,冉洛仁呵呵笑起来,接着有些沮丧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我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墨枫呢。真想天下早点太平,我就能和墨枫天天在一起了。”
赤彤摇摇头,叹了口气。突然,冉洛仁碰了碰他,他抬头:“殿下?”
“赤彤,你看那个人。”赤彤转头去看,只见一名男子走进了酒楼,他穿着单衣草鞋,身上的袍子有几块补丁,脸白得似鬼,样貌普通。发髻上的簪子好似从树上折下的枯枝,异常落魄。可那人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走进这间京城最大的酒楼有何不妥。不过他并不脏,反而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哎哎哎,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这里可不是叫花子来的地方!”刚给客人送上饭菜的店小二发现了这人,马上冲过去挥手赶人。
“我来吃饭,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吗?”男子的声音很好听,不高却极显沈稳。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但不是你这种人吃饭的地方!”店小二伸手推他。
“狗眼看人低。”就在这时,一道不高不低,但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的声音响起。店小二回头就要骂人,一看说话的是谁後,他低头哈腰地走了过去。
“三爷,小的不是怕他扰了你的雅兴吗?您说留,小的肯定留。”京城凡是叫得出名字的酒楼,没有谁不知道三殿下冉洛仁。
冉洛仁根本懒得拿正眼瞧他,道:“天寒地冻的,你把人往外头赶,你的心都让狗啃了。小心哪天你落魄的时候,别人也这麽对你,没听过一报还一报吗?”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狗眼看人低。”店小二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烧一壶酒,煮一碗热汤面,炒几个荤菜。”
“是,是。”
店小二躬身退下,钻入了厨房。
“喂,过来吃吧,我请你。”指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冉洛仁道。自始自终,那人都一副平静的模样看着冉洛仁。闻言,他也不拒绝,慢步走了过来,在冉洛仁对面坐下。
“我不是可怜你啊,我就是讨厌他那张嘴脸。”冉洛仁不觉得自己在做善事,身边有两大恶魔,他怎麽会有善心。
那人微微一笑,平常的五官竟显得有些亮眼,道:“米元谢过三爷。”
“你叫米元?”冉洛仁噗哧一声笑出来,“名字可真怪。”
“是很怪。”米元还是笑着。
烧酒来了,米元也不客气,自斟自饮,又把送来的热汤面吃了个干干净净。论吃相,这个落魄的人不必冉洛仁差。冉洛仁也不觉得他无礼,他喜欢那种比较随性的人。吃饱喝足了,头晕乎乎的,冉洛仁扶着赤彤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喂,这个给你,去买身暖和点的衣裳,再买双鞋。天下是不太平,但我可不想有人跟我爹说京城又冻死了几个人。”说罢,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冉洛仁放下银子,搭着赤彤走了。没有发现米元跟了出来。
索瞳卷三 第六章
一队人马在官道上疾驰,不远处,城门上的“茂县”二字越来越清晰。冉穆麟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试图保持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地心急。然後他看到一人骑马直奔他而来,他心中一动,挥动马鞭。距疾驰而来的人还有段距离,他就见那人从马背上跳下,以飞快地速度向他奔来。冉穆麟大力抽了两下马身,眼里只剩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父王!”异色的眸子眩光流转,冉墨枫向下马的人冲了过去,接着,他被抱了个满怀,被紧紧地拥在怀里。父王比他估算地晚了两天。
“枫儿……枫儿……”冉穆麟激动地看着只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儿子。两年了,儿子长高了。摸摸儿子的脸,儿子的手,忍着亲吻儿子的冲动,冉穆麟把儿子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低唤:“枫儿……父王想死你了。路上雪太厚,父王耽搁了。枫儿,快让父王好好瞧瞧你。”
“父王。”紧扣着父王的双臂泄露出冉墨枫的思念,不愿放开。两年没有见到父王,父王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不善言辞的人没有告诉父王,自从父王来信说要来茂县接他,他每日练完兵後就在这里等着父王。所以尽管父王说了想看他,他还是抱着父王不松手。
不管是跟随冉穆麟而来的官兵,还是在茂县城外等候的官员,没有人上前打扰久别重逢的父子二人。麟王爷和世子的感情之好,北渊的大小官员没有不知晓的。两人相拥的场面,让几位年事已高的官员不禁双眸湿润。
冉墨枫埋在父王的胸前,不肯松手,不停深呼吸闻父王身上的味道。这几日将军似乎都察觉到了他的焦急,总是叫。对於儿子的激动,冉穆麟有些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喜悦与满足,不只他被思念折磨,就连他生性木讷的儿子,也如他一般难熬。
“枫儿,想父王吗?”真想亲儿子,冉穆麟不停地提醒自己周围还有人。
“父王。”低哑的叫唤,已说出了他的想念。而随後的一句,更是险些让吹飞冉穆麟苦苦支撑的理智。
“父王,我洗干净了。”算着父王到来的日子,他每日都把自己洗得很干净。对思念父王的某人来说,在父王来时把自己洗干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粗噶地喘了几口气,冉穆麟在儿子耳边沙哑地问:“枫儿,你现住何处?”
“帐篷里。”不习惯住在陌生的地方,在茂县的这段日子,冉墨枫和他留下的四百鬼军一起住在帐篷里。
“到你的帐篷去等父王,父王马上过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舔了下儿子的耳垂,冉穆麟废了很大的心力才放开儿子。
异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冉墨枫快步走到将军身边,上马,也不管那些等着的官员,拍拍将军的头,让它速速带自己回去。将军甩头,前蹄一扬,风一般地跑了。
冉穆麟对上前来恭迎他的茂县太守孙阳等人道:“孙大人,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了。本王此次前来一是巡防,二是来看儿子,还请诸位大人看在本王已两年没见儿子的份上,让本王先陪陪儿子。本王先去枫儿那里,明日一早再来见诸位大人。”
“王爷客气,下官早已听闻王爷和世子父子情深,王爷和世子的相逢令下官十分感动。只是王爷前来,住帐篷实在不妥,王爷若不嫌弃,就住在下官的府上吧,下官已命人收拾妥当。”
“不必了,枫儿认床,本王还是陪他睡帐篷。只是劳烦孙大人把本王带来的这一千人安置一下,再让人给本王送些粥品炖汤。”
“王爷折杀下官了,下官马上命人准备。”
客套了几句,吩咐属下听从孙阳的安排,冉穆麟由孙阳亲自带路,直奔儿子的帐篷。
儿子的帐篷外并没有太多的人,冉穆麟让前来接他的鬼三叮嘱下去,不得任何人靠近帐篷,接着把马丢给鬼三。他一脚踢开帐帘,进入帐篷,然後抱住冲进他怀里,只穿着单衣的人。
“枫儿!枫儿!父王想死你了。”再无顾忌地亲吻儿子,冉穆麟放下第二道棉布帘子,在他理智全失之前扣上帐帘两边的锁扣。
“父王……”对欲望从不掩饰的冉墨枫撕扯父王的衣服,不懂体内的迫不及待是渴望,他只想和父王做最亲近的事。
毫不费力地抱起儿子,冉穆麟双眸灼热的迅速锁定那张简单的并不宽敞的木床。放下儿子,他三两下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後大力撕开儿子的单衣,覆了上去。
“枫儿,枫儿,父王想你想得要疯了!”
低吼着,相贴着。冉穆麟不怎麽温柔地抚摸儿子精瘦的身子,多日未刮的胡子他的吻经过的地方留下片片红印,牙齿在儿子白皙的身上咬下道道齿痕。
“父王……亲近……亲近……”回想灵魂深处的记忆,冉墨枫催促父王的进入。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是冉墨枫,不是鬼将,不是人人惧怕、人人诛杀的鬼将。
“枫儿,父王会弄疼你。”他等不及给儿子做足前戏了。
“父王……亲近……”身上很烫,他要父王的进入。
“吼”
在儿子的身上又啃又咬,冉穆麟胡乱地给儿子扩张了两下之後,就扶着自己的欲望闯了进去。身下的人儿身子瞬间紧绷,可抱着他的双臂却一再催促他快些进入。
“父王……亲近……”
“枫儿,枫儿,父王想你,想得要疯了!”
这个时刻,不再有什麽顾忌,不再有什麽担心。只想与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哪怕会受伤,哪怕会疼痛,都抵不过心里的那份亲近的渴望。
稚嫩的甬道还没有完全的润滑,闯入的硬物弄伤了他,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只觉得心口处瞬间被什麽填满了,让他舒服至极。父王,是父王进来了,是父王。更紧地抱住父王,他需要父王身上的温暖。分开的双腿牢牢扣住父王的腰,某处虽然疼痛,但冉墨枫却舒服地呻吟出声,那是发自内心的舒服。彷佛回到了梦中,梦中,他时常与父王做最亲近的事。
舌尖舔过他所有能舔过的地方,冉穆麟埋在儿子的体内一动不动,只是深吻儿子。左手在儿子高高挺翘的嫩茎上套弄,不放过那两个同样需要他的爱抚的小肉球。而他得到的是儿子毫不保留的舒服呻吟。用舌,用嘴感受儿子唇内的香甜,在他刚要退开一点点时,儿子就追了过来。双唇几乎是始终紧密相扣在一起,儿子笨拙的纠缠唤醒他深埋两年的欲火。
“枫儿,说,喜欢父王!”
把儿子的腿分开到最大,冉穆麟盯着他们相连的部位。那里有血丝渗出,但他停不下来。
“唔!喜欢,嗯,父,王……”
揽下父王的脖颈,冉墨枫不愿和父王分开。
“说你爱父王!”
更猛烈地挺进,冉穆麟疯了般地在儿子的身上抽动,左手不停爱抚儿子哭泣的嫩茎。
“爱,爱,啊!父,父……”刚得以开口的唇被用力堵上,冉墨枫把他的叫喊送进父王的嘴里。
枫儿,你说了喜欢父王,爱父王,你是父王一个人的!不在乎儿子根本不懂何为喜欢、何为爱;不在乎他卑鄙地骗取了儿子的喜欢、儿子的爱,能和儿子亲近的只有他,只能是他!
“枫儿,父王爱你,父王爱你。”
异色的眸光散乱,但在听到这句话时,却迸射出耀眼的光亮。指甲深陷在父王的肩部,冉墨枫抬高身子,尽量和父王贴在一起。
床板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快要榻了。床上的两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沈溺在亲近的狂热中,尽管白色的被单上落下了点点血渍,尽管一人的背上留下了道道抓痕。如兽般的两人用最猛烈的撞击来告诉对方,他的思念。
冉穆麟很快就弃械投降了,在深深地想要顶入儿子的灵魂深处的一阵抽动中,他把他的种子全数的,一滴不剩地注入儿子的体内。而冉墨枫却是在随後与父王的深吻中,在父王的爱抚下,慢慢射出了他两年来的第一次。
而这只是开始,啄吻渐渐加深,床上传来一人低哑的轻喃:“父王……亲近……亲近……”
“枫儿……”
没有退出,冉穆麟又缓缓动了起来,不管帐外是否会有人听到,不管他们之间的行为是多麽的逆伦,他要的,一直只有一个。
“父王……”
“枫儿,说你喜欢父王。”
“喜欢……嗯……父王……”
“说你爱父王。”
“爱,爱父……”
天渐渐黑了,帐篷里的烛火直到深夜才被点燃,早已送来的粥、汤在火上热了近三个时辰。鬼三在烛火点燃後,奉命和鬼四抬了浴桶进了帐篷。然後两人跪在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仅披着内衫的冉穆麟面前。床上,熟睡的人儿明显是欢爱後的模样,红肿的双唇、绯色的脸颊,还有满是吻痕的脖子。而他的手,一直握着父王的。
索瞳卷三 第七章
昏睡中的冉墨枫一直不知道父王和鬼三鬼四说了什麽,在父王的身边哪怕是打雷他也不会醒。但当冉穆麟穿戴整齐要出去时,他醒了。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夜的欢爱,冉墨枫还是迅速地爬了起来。冉穆麟把儿子按回床上,接着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穿好的衣服险些又脱了下来。
“枫儿,父王去见一下孙太守,你躺着,不必跟着去了。官面上的事,去露个脸父王就回来。”在儿子身上摸了一遍,冉穆麟把被子掖好,又亲吻了几下儿子。没有问儿子累不累、身上疼不疼,那些都是扯淡的话,再累、再疼,儿子喜欢,他更喜欢。
冉墨枫没有坚持,乖乖躺好,除了股间有些不适外,其他酸疼对他来说都微不足道。若是别的人,这一晚的折腾第二天铁定下不来床,可他非但没有气色虚弱,双颊反而还挺红润。看着父王在三个炭火盆里又添了些炭火之後走了,他挪到父王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