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就心肝宝贝儿的叫着,来回地插动着。小林的两只腿被天恒宽宽地分开着,任由他肆意地入侵着。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恒做累了,就趴在他的身体上歇一会,然后再继续。好像足足做了两个小时,天恒才真的感到累了。小林觉得一股热浪涌进他的身体里,听到天恒大叫一声,躺在了床上。
第六章 蜜月中的小宝
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小林被屁股的疼痛弄醒。天还没有亮,天恒搂着他,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蜷缩着趴在哥哥的怀里。他的头靠在哥的胸上,浓密的胸毛弄得他的脸痒痒的。哥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搂着屁股。
小林感到屁股里好像起了个水泡,用手一摸,果真是。
他就想起在火车上和哥打的赌。看样子天恒不会让他滚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样子,他对小林很迷恋。对过去没接受小林也很后悔,不像是酒后胡说的话。
但小林还是有些担心,天恒的善变他是领教过的。能不能睡过了一夜,玩够了,早晨起来醒了酒又后悔?
他的心里又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天恒醒了后会怎么说。但被哥哥抱在怀里睡的感觉真的是很甜蜜,天恒睡的很实,一只大腿牢牢地压在他的身上,好像在做美梦。
小林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天恒骂过他多少次,“哪有男人掉眼泪的?简直像个娘们!“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他的泪腺就是这么发达。因此他特喜欢《感恩的心》中那句歌词:
我还有多少爱?
我还有多少泪?
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天恒醒来了,一看小林在怀里抹眼泪,就一把紧紧搂在怀里。
“哭什么呀?小宝贝儿?”好温柔的口气哦。
小林一看天恒醒酒了,不仅没让他滚,还叫他宝贝儿,哭的更厉害了。就呜呜咽咽地对天恒说:“哥你说,你还要我吗?”
天恒觉得这小可怜真的是太好玩了,就板起脸逗他,“不要了,早晨起来提上裤子就滚吧!”
小林真的就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是谁在火车上和我打赌,说把第一夜给我睡,我要是不喜欢他就走?”
小林知道理亏,就一句话说不出来,又怕天恒骂,抽抽搭搭地哭,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天恒的胸口上。
天恒说,“别哭,小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一听要讲故事,小林忙说好。
“说有个人坐飞机,随行还带了一只鹦鹉。”天恒说。
“哦。”
“不一会儿,空中小姐过来了。”
“先生请问你想喝什么呀?空姐问。”
“他想喝什么?”小林问。
“就听鹦鹉说:给我一杯咖啡,傻×”
空姐非常生气。就警告它说,“你要是再骂人小心我把你扔到窗外去。”
“有意思,”小林说
空姐又问那个先生:“先生你想喝什么呀?”
“先生想起刚才鹦鹉说的话,觉得很好玩,就说:给我来一杯咖啡,傻×”
“空姐气坏了,就打开飞机的窗子,把鹦鹉和先生都扔到了窗外。”
“那么大的人她扔得动吗?”小林惊讶地问。
“别打岔,这是故事,还没完。”
“鹦鹉和先生都在空中往下降落,就听鹦鹉对先生说,”
“他说什么了?”小林这次真的很好奇。
“他说,怎么样,先生,跟我学骂人,这回是你傻×了吧?我会飞,你会呀?”
小林这次哈哈大笑起来了,这太可笑了。天恒知道,说这么绕的故事,这小傻子是听不懂的。还自以为懂了,笑得那样。
经过昨晚那一夜,天恒明白了。他一直喜欢小林,过去他不愿承认。不承认的原因是他不想肯定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他和小林不一样,小林的性倾向很明确,他很羡慕小林的一点就是,小林虽然能力不高,但从来目标感很明确,这也是他害怕的地方。
每当看到那句广告,“只要你知道想去哪里,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他就觉得这说的是王小林。小林就知道他想去哪里,这不,逃到江苏还是让他给逮住了。
几年来,他一直想,小林要是个女孩就好了,他百分百要娶她。处过的两个女朋友哪个能比得上小林,一个个只认钱。可不管人家好不好人家是女的呀。
天恒的爸死的早,家里就这一个独生子,又这么大的产业,天恒能不娶个老婆生儿育女?
天恒从小就有个做人的原则,这是聪明能干的母亲的遗传。一个男人想成功,不能只做喜欢的事,而是要做正确的事。和王小林在一起,那就是他一直喜欢的事,找个女孩结婚,繁衍后代才是正确的事。
因此才讲了刚才的笑话,人家鹦鹉会飞,你会呀?人家女人能生孩子,你王小林能呀?
想到这,他觉得还是应该开诚布公地和小林谈谈。
“小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哥。”小林心里那个美呀。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好不好?”
小林感觉是在做梦,忙要揪自己的耳朵。
“哥你说了就不许反悔。”
“不反悔,哥一辈子都喜欢你。”
真像是在梦中,小林哭了。
“宝贝儿,和哥发个誓,无论怎么样,情况怎么变化,哥怎么不好,一辈子不离开哥。”
“我发誓。”小林想,这还用说吗?打死他也不想离开呀。怕就怕哥不要我了呀。
“发了誓就不能后悔,后悔了我揍你!”
“不后悔!”
“那好,你听我说。我还是要娶个女人结婚的。
小林一听,脑袋翁的一声,说了半天,是让他一辈子做妾呀!一着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说话呀,愿不愿意?”天恒就连亲带哄地说,
“宝贝呀,哥是没办法,不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怎么对得起祖宗呀!你要不愿意,现在说,哥不强迫你。”
小林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奔涌出来。忙说,“哥,有你这句喜欢我一辈子的话,死我都愿意,还怕你娶老婆吗?”
天恒一阵感动,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遇见小林这样的女孩呢!
就对小林说,“委屈你了,跟了我,哥不会亏待你。”
小林就说,“哥你放心,如果你结了婚,老婆要是贤惠,听你的,我就到家里给你们带孩子,我什么都能干,尤其做家务。前几天主人表扬了我,还给我买了衣服。如果女人讨厌我,我就不到家里。我在外面住,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天恒忙说,“她敢!不听话还能做我赵天恒的女人?容不下你我就让她滚!”
小林一听天恒说“让她滚”,就感觉所有的女人都滚了似的,马上破涕为笑了。
“那我以后叫你老公还是叫哥哥?”
“你是我的小宝,我是你的老公和哥哥,随便叫。来让哥哥再喜欢喜欢。”说话间又把小林翻了过去,压在身底下。
可怜的小林就在心里想:千里寻到了夫,却被告知要当小老婆,心里还喜的那样,真的像天恒说的,到了哥哥面前就犯贱呀!天恒说他是个“小贱种”,一点都没委屈他。能不能有一天赵天恒娶了女人,哄着小林要把他们两个搂在一个被窝睡,说不准他王小林也会同意呀!
想像间就感觉屁股上的水泡一下子就被戳破了,火辣辣的痛。
就听天恒一边动作着,一边说,“叫老公呀,小宝贝儿。”
“老公,”小林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第七章 橘子有性别
这是江苏的梅雨季节。蒙蒙地下着细雨,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带刺的玫瑰在雨中显得更加娇艳,粉红,鹅黄,孔雀蓝,米白,交相辉映。丁香也不示弱,在雨中散发着馨香。
小林穿着风雨衣到菜地里拔菜。主人就要回来了,他摘了西红柿,黄瓜和韭菜,还有绿油油的小葱。
小白和小黑也跟着在雨地里跑来跑去,腿上粘满了泥。小黑就和小白闹,把他沾满泥的爪子往小白雪白的毛上蹭。弄得小白就像个小泥猴。
小林看小黑胡闹,回到房里就把小黑的脚都洗干净,让他站在高高的窗台上。小黑知道在惩罚他,窗台太高了,他不敢往下跳。
小白就用忧郁的眼神看着他,很担心他掉下来。
小林就一边择菜一边数落小白,“让他欺负得那个样子怎么还关心人家呀?”
小白的小脑袋看着小林,好像听明白了。
小林就接着说,“看来你就是个小贱种,对不对呀?”
小白知道说的不是好话,就耷拉着耳朵听。
虽然是下雨天,小林依旧很忙。不能给树剪枝了,他就忙屋里的活。上次做的玫瑰香袋,主人从广东来电话说亲属们都喜欢。小林就又做了些,一到晚上他就在灯下缝,各种颜色的都有,这次的真丝布料是主人寄过来的,还镶嵌着流苏的花边。放在床上,枕头下,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上午他去超市买橘子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太太。她看小林专挑一些好看的装进袋子里,就告诉小林挑橘子的技巧。
小林真的不知道这橘子怎么个挑法,老太太就捡出两个让小林看是否有区别,暁林一看,确实不一样。老太太就很神秘地说,不信你看别人都是怎么挑的。小林一看,确实旁边的几个人都把脐上有圆窝的放在篮子里,把鼓起来的扔出去,小林忙问为什么。
老太太就说,这橘子是分公和母的,也就是阴和阳。被扔下的是公的,因为母的好吃。
小林第一次知道橘子还有性别,而且还歧视雄性。一上午,被橘子闹得心里都堵着块石头似的。
又想起天恒的关于鹦鹉的笑话。这些天他很烦,天恒说的话事实上是对的。他王小林不能给赵天恒生孩子,这是个致命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小林心里是个死结,没有人能打得开。
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了,天恒不想让他工作了,要给他买个房子住下来。他不肯,他喜欢这份工作。天恒也就依了他。
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了,好像知道小林的心思似的。一夜一夜地睡不着,刚刚睡着了,就梦见天恒已经娶了老婆,那女人漂亮极了,天恒很喜欢。
有时哭着哭着刚刚睡着,天恒就来了。他已经给哥哥配了钥匙,哥经常是夜里忙完了,满身疲惫地样子回来了。他听到天恒的脚步声,钥匙的开门声,很快又有了浴室里的流水声。
他很快就会钻进被窝里,把小林抱在怀里。和小林小声地说悄悄话。最近主要是说,他怀疑工厂里负责销售的副总偷了公司的产品,但他还没有找到证据,就天天夜里很晚才睡。
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小林心疼他,就轻声细语地安慰,无非是说些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之类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看着天恒熟睡的样子,小林又觉得心情舒畅起来。天恒差不多一周来这里两三夜,事实证明他现在没有女人,也没想找女人。
将来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做老婆谁知道呢?他不想离开王小林这是肯定了。就算找了女人做老婆,也不一定就是他喜欢的。现在有多少夫妻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
但他王小林不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除非天恒不要他了,不然他不会离开天恒。
如果哥哥有了老婆,和那女人感情又好,怎么办?
这是小林这几天一直想的问题。可是,让自己生气的是,他的心里在小声说,就是那样他也不会离开哥哥,只要哥喜欢他就行,至于他还喜欢别人也无所谓。
他为自己的想法生气。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可他就是爱上了赵天恒,怎么办?而且一想到女人,他又有了许多想法。女人比他有许多麻烦,女人要生孩子。怀胎十月的时候,夫妻不能同房,这时有他小林呀。还有,女人要来月经,这个时候也很好。
他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天恒不停地把他搂在怀里窃窃私语,每当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要离开了天恒,真的能死。
他就和天恒说了上面的话,什么女人生小孩呀,来月经呀,什么他会带小孩呀,只要一见了面,就仿佛有一车车的话说不完。
哥哥最近也一直很温柔,小林的屁股也不像原来那么痛了。还经常挑逗着天恒,
喊着,“哥,我要,我想要。”
哥哥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就会心肝宝贝儿的叫着,把他的小宝压在身下,揉搓着。
星期天的时候,天恒休息。早晨他们就起的很晚,两个人赖在床上,直到天恒说肚子饿了才起来。
哥哥就带他到外面去吃早点。吃完早点就看电影,逛商店。哥还给他买了一打性感内裤,很细的丝带,夹在两股中间,两个圆鼓鼓的屁股蛋都露在外面。
每当穿上这些内裤,他就真的感觉像天恒的小妾一样,很怕哪一天被抛弃不要了。
可是,天恒一直对他很好。经常打电话过来问他吃饭了没有。还给他买一些小礼物。
他就一声声叫着老公,叫了老公心里就踏实。小狗一样粘着天恒,看电视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枕着天恒的腿。不下雨的时候,就撺掇天恒带他到湖边散步。
就这样在悲悲喜喜中度过了他的蜜月。
天恒一次也没有提过找对象的事,他的心里反倒没了底。心想,哥要是真的为了他不找女人了,还真的不好办。哥没有儿女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办?
小林觉得自己就像那黛玉一样多愁善感。找不到哥,天天哭。找到了,哥说还要讨女人做老婆,让他一辈子做小,他哭。哥不找女人了,一心对他好,他愁。
有一天,他就探天恒的口气。
“哥,你什么时候给我相看嫂子呀?”小林开口了。
“怎么,你想和我一起去看?好呀。”天恒说。
“什么时候去?”
“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带着你去,小宝。”
看那样子真的要带他小林去,小林心里就美滋滋的。心想,我才不是那小老婆,后娶的女人才是妾呢!
天恒看他好玩,一天天又哭又笑的,也不去理他。
他已经夜里潜伏在厂里好多天了,但还是没抓到贼。产品如果丢了,不是在夜里会是在什么时候运出厂的呢?
这天傍晚,小林接到天恒的电话,说要带他到厂里去玩。小林一听乐了,哥哥终于让他在他的同事和朋友面前露面了。
第八章 哥哥的新发现
多少天昼夜不断的小雨,在傍晚时分终于停了。
天恒的车准时地开进了玫瑰庄园。小林已经收拾好,就等着天恒来。小黑和小白吃饱了,两个小家伙不知道小林要到哪里去,好奇地伸着小脑袋望着他。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经枝繁叶茂,在夏日新鲜的空气里做着深呼吸。
天恒载着小林快速地向市区外急驶而去。刚刚开进天恒化工厂,小林就听到了悦耳的青蛙的鸣叫声。
厂房后面是一大块绿地,多日的阴雨,青蛙们已经在这里安了家,高声地合唱着。
天恒先带小林到食堂吃饭,让厨师单独给小林加了菜。
吃过饭,他又带着小林到厂区里面参观。绿地旁边,是一片桃花林。桃花已经落了,树上结满了绿色的小果实。小林就对天恒说,这些桃树应该剪枝了,等哪天他没事的时候他来修理。
青蛙叫得更欢快了,天恒皱了皱眉。这么大个工厂一到下雨天就仿佛成了动物园,这像个什么样子?
天恒马上打电话叫来了办公室的人员小何。就听天恒问小何,
“你听着这青蛙叫得好听吗?”
小何不明白赵总是什么意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