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于芊被严言突来的粗鲁举动给吓到了,“啊!好痛,你放手啦∵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痛呼出声。
“说!他人呢?"
“你说谁呀?"
“少给我装傻了,我昨天带回来的人呢?"
严言内心的下安顿时涌上心头,一脸愤怒的瞪著邵于芊,扯住她手臂的力道下断加深,使她痛到快掉下眼泪。
“放开我!你回来得正好,跟我来。"
邵于芊使劲甩开严言的手,揉揉自己疼痛的手臂后,生气地反瞪了他一眼后,便迳自走向二楼。
严言面无表情的跟她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那里。邵于芊指著躺在床上、面色如土的人。
严言慢慢地走近床边一看,床上的人,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前额还有一片沭目惊心的瘀伤,要不是他那微弱的呼吸还在,见著的人一定以为他死了。
严言卸下了冷漠的表情,非常自责地往床沿坐下,哀愁的脸上露出以往的温柔眼神凝望著他,心头阵阵抽痛著,伸手轻轻抚摸著辛少悠苍白的脸颊,用拇指抚去他紧皱的眉头。
“小悠,对不起……”
从未见过严言如此深情眼神的邵于芊,突然羡慕起辛少悠来,她摇摇头,拿起放置床头柜上的药膏,站在严言的身后,拍拍他的肩头。
“昨天你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开始发起高烧,我已经请乾爹来看过他了。乾爹说他有轻微脑震荡和严重的营养不良及贫血,所以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可能会让他昏睡个几天。还有乾爹要我告诉你.记得把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清除乾净,并且擦上药,不然他会一直发高烧的。”
红著脸,邵于芊无奈地看著他,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责怪严言,只好将照顾辛少悠的事交代给他,毕竟这全是他造成的。
严言并没有转头回应邵于芊的交代,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这里有条药膏是乾爹要我交给你的,我要回房去睡个回笼觉了,希望他醒了之后,你们有什么话要好好讲,别再对他动粗了,他身体承受不起的。”
只见严言仍旧点头不语,邵于芊叹了口气,耸耸肩,转身离开严言的房间。
严言注视著他好一会,才起身弯下腰,用被单将辛少悠团团包住抱起,这个动作一下小心扯动到他身下的伤口,引得辛少悠发出不适的呻吟。
严言抱著他轻盈的身躯蹲在浴缸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扶住他的背脊,一手忙著探试水温,再将两人的束缚褪去,抱著他一同坐人放满水的浴池。
“嗯……痛……”
辛少悠坐入水中的伤口,被热水刺激而感到疼痛不已,于是皱紧了苍白的睑,身体反射性地想要逃离水中。
严言见状赶紧安抚著他,让他转身面向自己,双腿环住自己的腰,俯趴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胸前,轻轻抚摸著他的背脊,好让他可以放松点.
严言等到幸少悠慢慢的适应水温,才挤了些沐浴乳在手上,将沐浴乳的泡沫抹匀在他全身上下,由背脊慢慢轻抚而下,并在他的耳边细语著。
“小悠,对不起,忍著点,我帮你把体内的东西清乾净,这样才不会发炎。"
严言撑起辛少悠的身体,将右手伸往他的股间,轻拨开臀办以食指探人体内,这外来的刺激让狭小的通道紧缩著,使严言进入的指头无法动弹。
虽然在沐浴乳的润滑下探人辛少悠的体内,但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内部,仍旧无法适应严言的探人。
“啊…痛…好痛…不…”
辛少悠模糊的意识中,感觉到私处有异物进人,牵扯到伤口的痛楚,令他感到害怕而抗拒它的进入,腰部于是下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好,我不动,你乖乖的也别动,这样就下会痛了。”
“嗯…”
严言的食指静止不动的停留在他体内,等待他的适应,渐渐地辛少悠不再抵抗了。
感觉到他的松懈后,严言立即将手指探深,在触碰到里面的伤口时,不禁心疼地皱起眉,没想到自己竟会伤他伤得这么重。
“啊…好痛…”
辛少悠的伤口被指头触动到而感到剧痛,忍不住嘶喊,泪水从眼角一涌而出,耐不住痛楚的猛摇头,往严育的肩头咬住。
“嗯!"严言感到肩头一痛,闷声而出。
“一下下就好……冖再忍一下下就好。”
严言让辛少悠咬住自己的肩头,埋在他体内的手指往里头下断掏弄。
辛少悠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东西一直掏弄著自己的私处,瞬间痛楚袭上心头,忍下住疼痛的他,只想快一点挣脱这痛楚。刹那间,又是一阵更强烈的痛楚直捣内心深处,使得他仰头大声嘶喊后,便晕厥在严言的肩上。
严言在清洗一阵后,将手指缓缓地退出辛少悠的体内,见到带著血液的白色液体从他的股间流出,才放心的将他抱离水面。
严言将辛少悠轻轻放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挤出药膏轻抹在他隐密的伤口后,温柔地为他挪好姿势,让他可以舒适的睡上一觉,见他安稳的呼吸,自己也跟著安心,换上西装离开房间。
第五章
辛少悠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在这期间都是由严言亲手照顾着他,除非公司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才由邵于芊接手。
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辛少悠终于醒了。
在这段日子里,辛少悠总是在恍惚中,见到严言担忧的表情,听到他用温柔的声音在跟自己道歉。
“嗯--…”
辛少悠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自己的身体酸疼不已,头也觉得非常晕眩,看看四周的环境,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他试者挪动一下身体,下体仍旧传出阵阵刺痛,让他忍下住发出声音。
想尝试抬起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严言紧握著,看著趴卧在床沿睡著的严言,有些消瘦的脸庞布满了胡渣,眼眶下的黑影更是清晰可见。
辛少悠不禁皱起眉头,舍不得吵醒严言,他放弃想动一动右手的打算,只是静静的望著严言熟睡的脸庞。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轻轻地被打开了,邵于芊端著一盘早餐走了进来,她看见辛少悠醒了!正高兴地想唤醒严言的同时…
辛少悠也发觉到邵于芋的举动,他连忙用眼神示意她等一下。
邵于芊接收到他的讯息,于是向他点点头表示了解,辛少悠也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后,便闭上了双眼。
“言,起来了,你今天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喔!"
严言其实从辛少悠醒来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让他因看见自己而感到害怕,所以强忍住想抱他的冲动,继续装睡。
“嗯……我知道了,等一下就麻烦你照顾小悠了,如果他醒来,记得打个电话通知我。”
严言打了个哈欠,动一动有些酸痛的脖子,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西装走进浴室,边梳洗边交代邵于芊。
“好,你快点。”
严育整理过仪容后,走到床沿弯下腰,低头在丰少悠的唇上亲了一下。
“于芊,谢谢!麻烦你了,拜拜!"严言舍不得地望了一下辛少悠。
“嗯,拜拜!”邵于芊笑笑说道。
邵于芊看著严言离开房间后,赶紧关上房门。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面对严言,他现在去上班了,你也可以张开眼和我说话了。”
辛少悠缓缓张开眼睛,“对下起!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他用著愧疚的表情,虚弱的向邵于芊道歉。
“拜托!别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对下起我什么啊!”
“可是……我介人了你们的婚姻,而且……”
“停……,你先听我说。你并没有介人我们的婚姻,而是我介人了你们的感情,所以,如果真要道歉的话,应该也是我要向你说对不起才对。”
邵于芋走到辛少悠的身旁坐下,以姐姐对待弟弟的方式,温柔地对辛少悠说者,并伸手拨开他掉落前额的头发。
“但是我们的爱,是不被众人认同的同性之爱啊!"’
“不,我可不这么认为喔!只要是两个人真心相爱、互相信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带着微笑,邵于芊伸手揉揉他的头。
她的思想才没有那么保守,她可是斩新人类的一员呢!但没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竟然比自己还想不开。
辛少悠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不是严言的妻子吗?为什么她竟会同意自己的先生,和另一个同性
的人在一起呢?虽然有邵于芊的支持,但是辛少悠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什么都别再说了,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什么东西也没吃,先吃点粥,待会儿,再睡一下。”邵于芊协助辛少悠坐起身来,斜靠在床头。
她端起早就准备好的粥,一口一口喂著辛少悠,实在虚弱无力的辛少悠,也任由眼前毫不在乎自己和严言关系的邵于芊喂著他。
辛少悠吃没几口就吃不下了,他摇了摇头。
“吃不下!"
"嗯!"
“好吧!那你再多睡一会儿。”
"邵于芊扶著辛少悠慢慢躺下,为他盖好棉被,要他再睡一下。
“谢谢你!”
“别客气.睡吧!"
邵于芊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见辛少悠闭上眼,方才端起了餐盘离开。
邵于芊觉得,真是好笑!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傻的人啊!而且,还不只自己一个而已,都是下会努力争取自己幸福的笨蛋。
“喂,少悠啊!你在哪里,他有没有为难你?为什么你这几天都没有来学校,也没有请假?"
官梓修接到辛少悠打来的电话,又高兴又担忧的询问他的近况。(我很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过几天我就会回家,麻烦你先帮我向学校请假,回去后我再跟你联络。)
电话另一头,传来辛少悠细微的声音。
“你真的好吗?"
(恩,你放心)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好虚弱喔!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帮。”官梓修听得出他的不对劲。
(我没什么事…麻烦你了,再见!)
“嗯,再见。”
官梓修还是有点担心辛少悠,他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抵著下巴,想着辛少悠的事出神。
“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呢!"
刚洗完澡的山本龙一只围了件浴巾在腰部,走到正在发呆的官梓修身边坐下,边擦拭著湿漉漉的头发边问。
“咦!你什么时候洗好的?”
“从你挂上电话后。”
“哦!"
“你在想什么事情,怎么想得这么人神?”
山本龙一知道官梓修又在动歪脑筋,才会动用到他那颗异于常人的脑袋,心想反正官梓修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他不受伤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插手去管的。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少悠打电话给我。”
“哦!那很好啊,这样表示他和他情人没事了嘛。”
山本龙一把擦过头发的毛巾放在腿上,转头看著仍在发愁的官样修。
“不对呀!真的很奇怪!"宫梓修也看著山本龙一,要他相信自己的质疑。
“哪里奇怪了?”
“我跟你说喔!少悠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很累、很虚弱的样子。龙一,你说少悠会不会被他的情人打了,还是把他关起来,不给他吃东西,所以他的声音才会听起来这么微弱?”官梓修歪著头,演说俱佳的发表著自己的猜测。
山本龙一见他越说越激动,一下子忧心仲忡、—下子怒气冲冲的,于是一把将他挥舞在半空中的手拉下,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他那念个不停的嘴。
官梓修瞪大眼睛看著他大特写的脸,伸手用力推开山本龙一的身体。
“晤……,你干什么偷袭我呀!”他佯装生气的瞪著山本龙一好诈的笑脸。
“修,你想知道少悠的情人,是用什么方法来对待他的吗?”山本龙一眯着眼,微笑看著官梓修涨红的脸。“就是这样。”
山本龙一个动作,将官梓修揽腰抱起。
“啊!什么嘛!龙一,快放我下来。”
官梓修有种被他拐了的感觉,挣扎得想离开他的怀抱。
“别乱动喔!等一下摔下来我可不负责,更何况,是你自己说要知道少悠的情人是怎样对付他的,我只好委屈自己用行动来向你解说一下。”
山本龙一抱着官梓修走进他们的卧室,不让他有偷跑的机会和理由.
“不要啦!你刚刚不是才做完没多久嘛,而且人家已经洗完澡了……”官梓修不停晃动垂挂在他手臂上的双脚,抗议嚷嚷著。
“来不及了,现在我精力旺盛得很,不做点事来消耗一下,我怕今晚会失眠。”山本龙一邪邪地对他笑著道。
将他抱回卧房的山本龙一,有如饿狼般扑向官梓修,让他发出阵阵求救声,接下来……
严言一回到家就听到辛少悠已经醒来的消息,赶紧上楼去看看他,才打开房门就听见他跟别人说再见的声音。
“你在和谁讲电话?”
严言醋劲大发,不禁大声问道。
辛少悠听见严言声音后,吓了一跳,不由得感到害怕,之前他对自己所做的伤害,早巳深深烙在心底。
辛少悠很自然地拉起棉被盖至脸部,将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床角。
“真该死!对不起!别怕我好吗?”
严言露出心疼的表情,用温柔的声音向辛少悠道歉,伸手想去摸摸他因害怕而显得苍白的脸。
“啊!不要……不要碰我……"
这温柔的道歉声,在他耳边不知道已经出现过多少次了,可是辛少悠一想到严言对自己所做的事,不禁感到害怕而歇斯底里的喊叫出声。
严言见辛少悠颤抖的身体缩成一团:心疼地将他连同棉被拥进怀里。
“对下起!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下觉阵阵心痛,严言有些哽咽的安抚著躁动的辛少悠。
“下要再伤害我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伤害我呢?为什么不能让我活得自在点?为什么…”辛少悠辛苦建立的心房瓦解了,陷人崩溃边缘的他,大声哭诉者。
辛少悠不停地褪打著严言的胸膛,下停地在他的怀里哭泣,似乎想将父亲和继母的苦苦相逼,以及忍痛舍弃的感情,一并给哭出来。
见他哭得声嘶力竭,严言更加用力地将他抱在怀中,任由他槌打自己来发泄。
直到辛少悠累了,双手仍紧紧抓著严言的衣襟,身体还不断地颤动抽搐。
严言一双温柔的手,一刻也不停地抚摸著他的背脊,低头吻著他头顶。
“小悠,吃点东西吧!"严言端著粥坐任床沿,对著不发一语的辛少悠道。
辛少悠怕自己忍不住泄露对严言的爱,那么自己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他仍旧把身体缩成一团坐在床角落泪。
“怎么又哭了呢!是不足哪里不舒服!"
严言放下手中的碗,将辛少悠拥进怀里紧张问道。
“让我定,求求你!让我回去好吗?”辛少悠泪流满面的脸贴在严言的胸口,哽咽的哀求著他。
“好,我让你走,让你回去……”严言见辛少悠日渐消瘦的睑: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