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闪开,你挡着我了……”天使依旧闭着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连闪都没闪下,他耳朵里塞着耳机,神情自乐的听着。
美女一下沉下脸来,闷闷不乐的娇呤。“人家看你一个人坐着……只是想……”
“烦死了,我对你没兴趣,给我闪开。你遮到我的阳光了……”冷冷的回绝,帝睁开紫色的眸子,绚丽的美丽一下子纳入周遭人的眼里。
“你……太过分了……”太美丽而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女人对这个比自己好漂亮的男人只能张口结舌的急看着,然后,在他冷冷的目光下,跺脚,然后很不甘愿的离开。
“看不出,你是这么冷酷的人?”边上,穿着休闲名牌服饰的人闲闲的开口,过高的身躯遮去帝更多的阳光。
冷冷的妖逸的紫色睇过去。又是个搭讪的家伙,帝鄙视的冷哼,然后别开脸。
“不说话吗?我请你吃东西……”男人自顾自的坐下,笑盈盈的对上帝,伸手他当没看见帝脸上的表情,还介绍自己起来。“你好,我叫封神
皇,日本人,今年……”他滔滔不绝的说,而帝只是百般无聊的坐着继续听音乐。
“你听我说啊……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吧,如果你做我女朋友我一定……”
“我是男的,你没听刚刚那女的叫我先生吗?”帝最讨厌自己被人说成女人,狠狠的瞥去眼,他说着纯真的意大利语。
“啊……原来你听的懂日语啊。”皇眨眨眼,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我本来还以为你不知道要用英语说呢……既然你听的懂就好了,不过你的意大利语好标准,佩服佩服。”一改刚刚自己试探性的日语,他也换上了意大利语,虽然听上去模糊了许多,说话模糊是日本人通有的语病。
“白痴,无聊,难听。”帝倏的站起来,留下这些话,转身离开。
“等等我,小……不先生,我还要知道你的名字。”一把拉住帝,他不肯就这么样把人放走。
手臂被人抓住,帝停下迈开的步子,缓慢的转身,用着受不了的眼神看过去。“放开我,你很讨厌。”
“我不讨厌你啊,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随便你。”猛地甩开人,他自持的离开,心里念着。碰到疯子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啊……”皇跟着迈动修长的腿,阳光下英俊的脸急急的张着,嘴巴张着,他跟在帝身后一尺的地方,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懒的理莫名其妙出现的无聊人士,帝转进他常去的酒吧,昏暗的环境利马把他的心神安定下来,说来也很奇怪,在这里他居然觉得身心的神怡,仿佛有一股力量涌上他的心头,让他不在懒散。
来到吧台边,他敲敲桌子对着黑暗里面看不清相貌的酒保要酒。“给我一杯黑色俄罗斯。”
习惯没有声音的回复,他只看见白皙泛着冷光的手指打开酒瓶在银瓶里注入透明的液体,关上瓶盖,银瓶在空气中转动闪出点点的光。他着迷的看着,虽然看不到酒保的相貌,但黑暗中流穿快速的瓶子却让他移不开目光。
“你一直来这里吗?”跟着进来的皇,赖赖的坐到他边上。“这里看上去是同性恋酒吧吧,我刚刚看到两个男人接吻哎……难道你也是同性恋?”
“闭嘴,你烦死了,给我滚开。”他最讨厌男人罗嗦了,拧眉,唾弃的看着皇。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告诉我,美人……”说罢,他的手摸上帝的大腿,诱人啊。
“他妈的,真恶心,你是变态。”一把甩开腿上的手,他是对某人的死皮赖脸成服,无奈的捏捏眉心,他懒的皇的纠缠,回答。“你叫大东寺 帝,还了你既然知道了就给我滚开。”
“不要,我要你做我的人,帝……”
“免谈。”接过酒保递上的酒,他优雅的抿了口,回答皇的为什么。“我不是任何人的,而且你还不配……”
“那谁配啊。”皇把脸帖上帝的,语气甚是暧昧的说。
“你有完没完的啊。”被问的烦了,帝猛地把酒饮下肚子,也不管酒精浓度,敲桌子。“在给我来杯。”
黑暗的吧台另边,酒保久久不语,诡异的气息蓦然笼罩整个酒吧,好在早上来的人不是很多,不然他们一定会惊讶,因为从没回答过客人问题的酒保居然开口关心起人来。
“先生,你会醉的。”话虽是关心,可惜语调里却不参杂任何感情。
一股冰冷的气势涌上帝的心头,眨眨眼。他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你是……”
不等他问,他就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吧台那头传出步伐敲击的声音,然后声音远去,而他也觉得自己眼前在见不到别的人来,连刚刚还有着的人气都消失的无影无宗。
去哪里了。反射神经特别发达的帝马上做出了反应,几乎是利马跳起,他整个身体越过吧台,朝里面冲进去。非要见见刚刚声音的主人,非要确认是不是他朝思慕想的那个人……
可是,他却被人揽下来,在他都快要抵达最后扇门的同时。即使在黑暗里也能感觉到黑暗的危险人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鬼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那个显然很高的人操着满口的意大利文,教训着。
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帝皱起眉头,在甩也甩不开的情况下,他只得跟着开骂。“混蛋,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喂,叫你们老大来,放开我,脏鬼不要碰我……啊……”
手劲加剧,帝被捏痛的差点掉下眼泪来。“你这个二五八万的狗娘养养的,你听不懂人话啊,我叫你放开我……啊啊……痛痛……”
“放开他,杰。”伴着帝的痛叫,茏冷冷的命令。
“是先生。”大汉听令,退下。
一等大汉退下,茏就转身想离开。“等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黑暗里,帝看不见真实,刚刚的声音确实让他联想到那个无情的人,但是,茏不该出现在这里,太昏暗了,有着洁癖的某人永远只适合窗明几净。所以有可能是他太心急,认错声音了……但是……
黑暗里。茏没有出声。早就适应了黑暗的荫翳,但他就是能在黑暗里看见眼前的人。整整一年的思念啊,他就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而不是从吧台的窥视。滚烫的热从下身传来,眼前瘦弱但是娇好的身躯,只是单单的望着就让他有了反应。
一年里他不是没有过性行为,但是这样的冲动却是只有见了他才有的。他细瘦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不盈握的腰,修长的腿,梦里纠缠着的是他,做爱时想着压下的人是他,那疯狂的一夜曾经在他的梦里出现多次。可是……那个时候理智却要他退缩无情。
身体的感受是一波波的袭来,猛烈的冲进他的脑门,要他紧紧的拥抱住身前的人,死死的永远的深锁。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毁了帝,同性恋毕竟还受着歧视,在说帝也不要他,虽然讲他真要的话一定能得到,但是掠夺来的也只是帝的愤怒罢了。要与不要,对现在的大东寺
帝来说都是伤害,所以他选择逃避,宁可一辈子地在暗处保护也不要占有的毁灭。
所以他没有回答帝的问话,脚跟移动,沉寂下空气,离开。
“等等……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这里好黑……等等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感觉到他的离开,帝也马上做出了反应。追上,想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死抓着他的衣袖。
“如果要走的话,那个……请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由于那夜,他变的害怕黑夜,连在家里都是开着一盏灯。
现在他到有点生自己气了。看别人不说话,显然不是他认识的人,而自己的卤莽导致现在的身处黑暗,刚刚还差点被人卖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不能思考什么,只能死抓着算是救他一命的人的衣袖。
身体因为拉扯而向后退了退,茏感觉到自己手臂正躺在某人的胸膛里,暖意从帝的怀里透过他的衣服抵达他的肌肤。不要靠近笨蛋,他现在可是野兽啊……浓浓的眉毛深蹙,他停顿下身体不动。
“不要停啊……那个……带我离开。”越来越黑了,瞳孔睁大,手指的力道也加深。“不要离开我……求你……带我离开……”恐惧莫名其妙的过来,他纤细的神经马上反映的躲进茏的背后。
猛的抽动,茏侧过半边的头看向身后,帝满脸的恐惧映进他的深眸。自己把他害成这样……深深的内疚让他痛苦。对不起,对不起帝……转身,他把还在喃喃细语的帝揽进怀里……在他的耳边,他说的又敌又轻。“对不起……我这就带你离开……”
怀里的人不在抽搐,伸手反搂上茏的肩膀,躲在他的怀里,没来由的觉得安全。
“我离开你……你会觉得害怕吗?”黑暗隐藏了许多的东西,理智也或是计量。茏幽幽的问,不希望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由心的想知道罢了。
黑暗也隐藏了羞愧跟智慧,躺在茏怀里的帝遗忘了所有的仇恨跟漠视,久而久之才回答同样的幽幽细语。“会……”
微微地一笑,茏把帝揽地更紧,唇帖着他的脖子,他把人抱高半尺。“那我也要告诉你,离开你……我会死……”
茏会死?从来不死的人居然要说死……帝第一个反应是尖叫着。“我不要,你死了我怎么办?”
是反射吗?茏失笑。轻揉着亚麻的发。他苦言。“可惜我爱的人他不爱我,对他来说连恨我都没那个必要……帝……所以我准备放弃了……”这样对谁都是好的,或许遗忘了或许死了,那就在不会伤害谁。他痛楚的看着,幽怜的眼神隔开全部的情感。“你在乎我吗?我不知道,活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接着是一片死寂,大家都无语。
“不可以死……我,我在乎你……求求你不要死……”眼泪扑通扑通的掉下,最想要他死的人却在乎的请求他不死。
“不要死……我不恨你……真的……”
“你想遗忘我。”茏放开手。
抓住,帝就差没反扑过去了。“那是因为对于你的伤害,我只能用遗忘来对待,我恨不起来,天那,对于你给予我的,我居然恨不起来,你知道那是多悲哀的事情吗?那个夜晚我居然忘记不了,深深刻进脑海的同时,我恨不起你来,所以我才要自灭,毁灭自己的尊严,毁灭涌上我心头的耻辱……”
“可是我还是伤害了你,我想过,如果跟着你死的话,或许你就不会被伤害了……”低头,茏脆弱的不在是无情的他。
“那去死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现在带我离开,我要在带在这里了。”气气,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要怎么样啊。
退开茏他掉头走,走时还宣言。“随便你死不死,你连人类最基本的感情都遗忘了。”
“这样我才不会伤害你跟我自己啊,那份感情对我们来说是种毒药。”
停下脚步,帝回驳。“那上帝为什么还要赐予人类感情?就是希望他们能懂的世间最重要的就是感情。”
默默地摇头。“但是他赐予感情的同时也赐予了理智。”
转身,帝凝着正情绪不好的某人,摇头,他言。“那就抛弃你的理智吧,有些时候不需要理智这种东西。”
理智能抛弃吗?能吗,能吗?他不知道……
于是,淡淡的,茏无感情的重复。“番多拉的盒子我不想打开……”他痛苦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这次迷茫反到笼罩住他了。
慢慢的靠近,帝的手摸上的他的脸,把他的头帖上自己的,他如母那样安慰。“或许你可以打开看看,就算什么都没了,她也会为你留下希望的。”我的哥哥,沮丧可不是我要的,我宁可见到一个冷酷的你,让我有杀了的冲动,也不想见到软弱的你,让我这么的……想把你搂进怀了……我是怎么了?
“不会有那东西的。”茏推开他,冷冷的转过身,他语调更冷的说。“你好离开了,这里不适合你,帝先生请回吧。”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于想把某人紧紧拥抱的私欲他只能用冷漠来对待,他想抱他,他想要他,可惜他不能……他是白痴二百五,是懦夫。
帝眨眼,对突然来的冷淡感到招架不住。“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怎么能??”
“你朋友在叫你了,先生还是离开的好。”往前走了几步,茏说着准备离开。
“我哪有什么朋友啊……”正待帝要反驳,黑暗的那端居然真的传来某人的叫喊。
“帝……帝,你在那里啊?我是皇啊……你出来啊……”男人浑厚的声音穿透黑暗传到他的耳里,着急的仿佛他会遇到洪水猛兽似的。
帝的心猛猛的一抽,对那个刚刚还缠着自己的人他只能拧眉,本相跟茏解释,但是要说的话迟迟不能开口。
“以后如果有事 的话我或许会出现,但是别期望太多就是了。”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向前跨去,然后无情的离开。
“帝……终于找到你了……”正在帝想跟着跨上去的同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那个皇倏地在拍了下他后又突然跳到他面前。亮亮牙齿,他无耻依旧的说。“我相信我们一定是被红线牵着的,不然在着黑漆漆的地方我也不会找得到你。而且你在我面前居然如刚刚一样的明媚照人,帝啊帝,做我的人怎么样啊,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说着他的身体就跟小狗狗一样的贴住帝,两眼在黑暗里格外的明亮,那是种不属于这长嬉皮笑脸的光芒,可惜帝没看到。
猛地推开帖上来的人,帝转身朝茏离开的反方向走去,身边出现的人他当没有看见,直直的往前走,同样得没去注意自己走了什么路。
“这边啦……”手臂被人一拉,帝在撞上墙壁的那刻被皇拉开。“我说帝啊,你大概有夜盲症,以后多吃点胡萝卜,不然在这种程度的黑暗里你会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就是撞墙,我可不想我以后的人脸上长个包……不对不对……你又走错了,是这边……”又来了次,他把做错的人拉回正道。
手肋上被拉扯的感觉让帝不禁皱眉,傲慢的甩开负重的累赘,他才不理灌进他耳里的声音,朝着自己想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