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他的怀里,阮少清趁着黑暗中甜蜜的气氛,说出平常难以开口的话:“我,我也不想再伤着你了。云海,再有以后,我会小心。”
“哈?”听完这话,某人一跃而起,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瞪着阮少清,说道:“我说少清啊,你是不是以为以后都是你在上位了?”
“不是吗?”他诧异。
维尔由浅笑到大笑,后来干脆趴在阮少清的身边笑的缩成一团。阮少清气恼的踢了他一脚。
“不是,少清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看咱们俩都是应该我在上位啊。”
“为什么?”他不解。
“我比高,比你壮,技术比你好。那次是意外,我不得不让你一次,以后你就别想了,乖乖在下面享受就得了。”
阮少清觉得这有些不公平,又不好意思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能瞪了一眼他,转过身睡觉。
呆瓜,怎么会这么可爱!维尔靠了过去轻轻的摇晃着,贴近他的耳朵倾诉衷肠:“咱们俩说话你害羞什么。”
“我没你脸皮那么厚。”
“跟你眼前我还装什么啊,咱们俩过日子,躲在被窝里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让我叫你一声老公都行,谁让我爱你呢。”
“得了,我可没那恶劣的嗜好。喂,把手拿出来。”
回过头去看着不老实的人,阮少清微微上扬的眼角染了一点点的红润,即便是他容貌普通,此刻看上去也是迷人的很。
“你啊,真是我的克星。”
“这话该我说才,嗯……”
担心着压到他背上的伤会痛,维尔小心翼翼脱去两人的衣服,火热又滑腻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动情的爱抚是彼此之间最深刻的交流,他们在对方的身上能摄取到自己最想要的一部分。呼出去的热气和喘息都会被对方的热吻吸纳,随后,变得更加沉迷。
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亲吻,流出下来的一串串水线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湿了下颚,润了喉结,阮少清无意识的扬起头让他用灵活的舌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两人的唾液,最后被咬住喉结的那一瞬间,阮少清难以自控的握紧他的热源,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打开闸门,让体内的热流奔涌而出。阮少清压抑不住几乎要融化他的高、潮,抱着宗云海的脸颊啃噬般的吻。
“少清,我的少清,我爱你。”
维尔在阮少清手中释放的时候动情的呢喃着,而他深爱着的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从云端慢慢的落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喘息,蜻蜓点水般的继续啄吻着。维尔无法满足于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像条溜滑的鱼在阮少清的身上蹭扭着。
“云,云海……”
“还要。”
“不是刚,老实点,别到处乱摸。”被他在屁股上又捏又摸的,阮少清有些慌了。
“你的屁股好玩嘛。”
“这东西是给你玩的吗?啊,你,你,脏不脏,快住手。”慌乱的想要避开他摸到那隐私的部位,阮少清气恼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头顶。
粘人的维尔偷偷笑,低下头看着红透了脸的人对他说:“好快,你又硬了。”
“还不是你搞的鬼!啊,你还不停下,云海,别……”
在宗云海正打算吻遍他全身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
80章
还不是你搞的鬼!啊,你还不停下,云海,别……”
在宗云海正打算吻便他全身的时候,妨碍床头柜上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
“云海,电话,你电话……”
“别管它。”
“嗯,嗯,啊,别,别咬了。啊,电,电话。”
“都说别管了。”
恼人的电话断了又响,响了又断,断了再响。终于把维尔弄的没了心情,本来要彻底关机的,一看是腾鉄众的号码这才接听了。
“大哥,出事了。”
维尔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急问:“什么事?”
“我们找到那个接了南叔生意的蛇头,得到的消息说才有两个人,横三就和三个弟兄过去了。不成想,他们七八个,咱们兄弟有两个伤势严重。大哥,魏老大那边的医生忙不过来了,能不能让阮少过来帮帮忙?”
“人抓到没有?”
“抓着了。”
“你把人送到公司的地下仓库,我过一会就能去。”
放下了电话,维尔为难起来。他不想让阮少清也参与帮里的事,但眼下的情况似乎很严重,正在纠结的时候。
“我去,人命关天的事,我没理由袖手旁观。”听见了电话内容的阮少清毫不犹豫。
“少清,你,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担心他那呆呆的脑子想不清楚,做了自己后悔的事。
“救死扶伤也是违法?别在磨磨蹭蹭了,我给你拿衣服,快点吧。”
看样子他比自己还着急,维尔一把拉住他,再次问道:“少清,我不想你介入这些事,你明不明白?”
“云海,你这是试探我还是真变笨了?我们已经有了关系,我可能独善其身吗?既然事情在眼前发生,而我的手也许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这种事我不会因为伤者是不是黑道的人而顾虑,行了,快点吧,有这个磨蹭的时间,还不如早点出发见到伤者来的实惠。”
见鬼,少清真是帅呆了!
不再啰嗦的维尔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还忙着从衣柜里找出件厚一点的外衣给阮少清披上,两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家门。
打电话把四大金刚叫出来,他们六个人先去了魏恒的地下医所。
几个人看见阮少清跟着大哥一起来了,都惊喜的难以言表,开口不停的喊着:阮少,阮少。
阮少清没时间和大家打招呼,跟着宗云海走进最里面的手术室看了一眼,就锁紧了眉头。
“他就是我们的医生。“已经等了很久的腾鉄众早就跟黑医提到过阮少清,就等他过来帮忙。
黑医朝阮少清点点头,并摘下口罩说:“宗老大,大哥刚才来过电话了,我会尽力而为。”
“谢谢。少清,你……”
不等维尔问他可以做些什么,阮少清就发现了一旁消毒的那一套东西,脱下外衣熟练的为双手消毒,黑医的一名住手赶忙过来给他穿上手术服。
“云海,你们出去吧,这里条件本来就不好,不能再有细菌感染的可能性了。都出去。”
“我知道。我还有事要办,你做完手术就回家等我,我会留下铁众和四大金刚陪着你。”
“嗯,去办你的事吧。”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阮少清就换了一人似的。
维尔带着几个人离开地下医所以后,匆匆的赶往公司的地下仓库。
守在地下仓库的横三一见大哥来了,就迎上去说道:“那个姓何的我废了他两只手就放了。”
维尔点点头,看着他一脸的血污就说:“去洗洗。”
横三没说话,低着头闷声离开了。
维尔招了招手,一个兄弟跑过来:“大哥。”
“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嘴硬的很,我们这都招呼他一个多小时了,半个字没说。”
维尔皱眉,走过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四十多岁,被手下几个人打看不清容貌,只看出这家伙有一副健壮的身板。
“叫什么名字?”
“道上的都叫他毒蛇,跟我们没有过交往,平时也从来不会到市区来,总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混。”
还算是个聪明的家伙。维尔心想,横三几个人轮番打了一个多小时,这家伙还是不肯松嘴,看来是个硬骨头。不过,再硬的骨头他都啃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蛇头。
于是,他示意抓着毒蛇的人抬起他的头,看着他浑浑噩噩的眼睛看见了自己,就说:“我不会亏待你,事后,你要去哪里都行,我会给你一笔钱。三百万怎么样?”
“一千万。”毒蛇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
“一千万,少一个子我也不说。”
维尔冷眼看着他,说道:“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回过头,他对手下人说:“给我准备点东西。两根缝衣服用的针,稍粗一点的,一卷胶带、一副眼镜、一个大一点的铁桶、一盆凉水,再去三楼的茶水间把电磁炉拿过来。对了,还要找药店买打点滴用的那种一次性针头输液管。快点,给你们二十分钟。”
说完,他把洗完脸回来的横三叫到一边,细问抓人的过程。
“大哥交代完以后,铁众就负责带着姓何的去找渔船。我就和几个人查海岸附近几个蛇头的事。从一开始我们就得到消息说,毒蛇突然没影了,时间就刚好是南叔他们死的第二天。为了找他我们下了不少功夫,最后是他一个死对头那里得到的线索。我们没想到他身边还有几个人,他们手里用的是自己改造的猎枪,劲大,咱们这边只有四个人。我,我……”
“你杀几个?”
“就一个,其余的都跑了。”
虽然不想他们背上人命,可在道上混的哪有可能不沾血。维尔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横三的脸色也知道他在反省了,于是就说:“少清已经去帮忙了,不会有事的。”
“阮少真去了?”横三惊讶的问。
“他自己提出来了。”
说到这里,维尔意外的接到了腾鉄众的电话。
“大哥,刚才,刚才……”
“怎么了?”
“刚才阮少说,咱们的人废了。一个要卸去一条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阮少在晚来一步,就……妈的!”
“我知道了,回头你去找祁宏多给点辛苦费,安排他们找个好地方修养。”
“嗯,我知道了,大哥。”
这时候,维尔要的东西都找回来了。维尔挂断电话走到毒蛇的面前,就听毒蛇说:“宗老大,八百万,你看怎么样?”
“做人就要知道抓住机会,你废了我两个弟兄,别说八百万,就是八分也别想拿到手。横三,被他捆到椅子上。”
交涉失败,毒蛇咒骂宗云海不得好死,对方充耳不闻,只是井井有条的让手下人把东西一一放在毒蛇的身边。
“堵住他的嘴,吵的人心烦。”
一块破布塞进了毒蛇的嘴,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维尔的心里很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是真的把身边这些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混小子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一想到他们以后会少一只胳膊一只眼睛,维尔就会有种沉重感。这事是他安排不周,应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抓人的。
看看摆放在地面上的东西,维尔并不愿意这么做。这种方法是一个曾经被他抓获变态杀人魔那里看见过的。在人家眼中这不过就是挠痒痒,而在他眼中已经是非常变态了。今天这毒蛇犯了他的大忌,不杀他也要吓疯他。
“你们几个把他胳膊按住。”说完,维尔拆开一次性点滴的针头,等着几个人制服了毒蛇以后,他走过去看了看,找准手背血管的位置,一下子就刺了进去。
没想到啊,一年多没做的事现在还没忘。受过训练的维尔自然会这个。等到他把输液管上的卡扣完全卡死,顺着血管流出来的血液就把管子变成了一半的红色。
“把电磁炉打开,放在水桶下面。”本来该用小火堆的,现在也没时间做了,用电磁炉凑合凑合吧。
腾鉄众把电磁炉接上电打开,放在了水桶的下面,不一会铁桶就被烧热了。维尔看看差不多,就打开了输液管上的卡扣,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在铁桶里,遇热后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众人虽然不明白宗云海究竟要干什么,可都被那声音弄的浑身发冷,个个屏住了呼吸,宽敞的仓库里只有滋啦——滋啦——滋啦的声音。
毒蛇惊恐的看着宗云海,而宗云海却不说话,把毒蛇带着针头的手浸在了冷水里,随后,把缝衣针弄断,把尖锐的那一头使用胶带固定在眼镜片上,戴在了毒蛇的脸上,然后,他又用交代把眼镜腿固定好,不管怎么甩头都不会掉不会错位。那锋利的针尖距离眼珠子不到两毫米的距离。
看着毒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皮擦过针尖时划破了,流下一点点的血迹。维尔绕到他的后面,强迫的扒开眼皮还是使用胶带粘在眉毛上,让他想闭眼都做不到。
维尔处理完两只眼睛后,就把手里的胶带扔给了横三,说道:“裤子给他扒了,大腿根部使劲的缠几圈,越紧越好。”
横三没废话,他恨不得马上宰了毒蛇,接过胶带就和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毒蛇的大腿根部用胶带死死的缠住,直到所有的胶带都没用光为止。
这一切都做完了,维尔拉着把椅子稳稳当当的坐在毒蛇的面前说道:“放心,我卡出了你大腿上的动脉,你不会死于失血过多。不过,你的血液会慢慢的流,你可以尽情的听着这种滋滋啦啦的声音。你究竟会怎么死,到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腿上的胶带阻止血液流通,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你的下半身也会废掉,我劝你不要乱动,只要你一动,眼睛就会被针刺透。”
三义会的兄弟们冷汗都下来了,大哥哪学的这些?这也太诡异了!
维尔不理会其他人的惊愕,起了身绕着毒蛇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毒蛇,你的手泡在冷水里,会慢慢的失去知觉,你只能听着滋啦声来判断自己的死活,最开始血液流的会很快,到了后面,会越来越慢。我现在已经不打算从和你嘴里知道什么了,你废了我两个弟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横三,你们都跟我上去,把这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横三打了一个冷战,急急忙忙的招呼所有人跟着大哥一起离开仓库,他走在最后面,头也不回的就拉下了电闸,仓库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横三无法想象此时此刻毒蛇是什么感觉。在漆黑的环境中连眼睛都不能眨,双腿会慢慢麻木,手也会渐渐失去知觉,听着落在铁桶里的血液发出的滋啦声越来越慢。大哥说要慢慢折磨他,原来一直面色不改的大哥,才是最恼火的。
这种时候,时间比什么都要重,毒蛇完全处于黑暗之中,就连距离眼珠子不到两毫米的针尖他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稍微一动,这眼睛就废了。双腿已经开始冷冰冰的发麻,浸在冷水中的手刺骨的痛在渐渐消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最要命的是,滋啦声越来越慢了。
最开始被打的地方已经被忽略了,心理越发的恐惧,哪怕是能闭上眼睛也会少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可惜,连这个他都做不到。他心急如焚,却只能在黑暗中等着死神的到来。眼泪和鼻涕止不住的留出来,他像个孬种一样发出猪哼一样的声音。
突然,他听见了仓库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极力的用鼻子发出声响,期盼着来人是他的救命稻草。
那人手里拿着电筒,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大哥要做了你,我也这么想……这次的事是我带头,我把两个兄弟折了,屁点消息都没拿回来,就算大哥不计较,以后我在三义会也没脸混。毒蛇,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偷着放了你。”
面对横三的诱惑,毒蛇用那只还能动的手竖起大拇指。
横三先把带有针头的眼镜拿了下来,随后又揭去念着眼皮的胶带,再取出他嘴里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