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浦皱眉,“别哭了。”看了一整天的墨尔,带给自己以往不曾有的好心情,他没有耐心去慢慢相处,他,仿佛已经等他很久了。
墨尔听话的窝着眼泪在眼眶打转,没有落下。
低头,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印上吻,发现他的闪躲,抱住他,多浦加深了这个吻,舌的探入,汲取芳香,与他的舌纠缠,似乎想念已久。
墨尔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抑制自己的欲望,多浦声音低哑而诱惑,“喜欢么?”
墨尔很无辜看着他,点点头,意识到什么,又摇摇头。
漾起唇边的笑容,继续加深温柔的吻,双手灵巧的褪去两人的衣,炙热的身子,带着欲望,附了上去……
“嗯……”墨尔被他吻得慢慢失去意识,只是觉得不讨厌。
“抱着我。”多浦压制自己的欲望,希望不会把他弄得太痛。
墨尔颤抖着手臂,听话环住了多浦的腰身。
“墨尔,墨尔……”多浦任由欲望燃烧彼此,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个纯洁的男子身上得到了安慰。
清晨醒来,墨尔一身酸痛,皱眉,看着身旁熟睡的男子,恍然明白了昨天发生的一切,羞红了脸。
多浦因为他的动作醒来,将他拉回自己的怀中,“多浦,叫我多浦。”
“……多浦,”墨尔听话叫他,“你还吃我么?”心里还在担心食人族的事情。
“昨晚不是已经吃了,还想要?”多浦笑着亲亲他的唇。
墨尔红的像只虾子,惹得多浦哈哈大笑。
此后的几个月,墨尔渐渐明白这个救他的男子叫做多浦,渐渐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子。
“墨尔,”欢爱过后,多浦看着他。
“怎么了?”墨尔难得见到多浦正经,整天都嬉皮笑脸的对着自己。
“你爱我么?”
“爱!”墨尔绯红了双颊,扎在他的怀里,害羞的埋住了脸。
“我也爱你。”多浦拥住他,爱极了这纯洁的男子。
几个月后回到草原,再见到仰洛,竟然没有忍耐,没有心痛了,或者他的爱都给了墨尔。最重要的,墨尔也回应了他的爱。
第四十八章 平息之后
关于边界的征战终于告一段落,忙了这些日子,夺律突然发现自己不太适合做王上了,整日整夜在宫里处理国事,心,却早已飞到那辽阔的草原了。
“墨尔,你几岁?”仰洛看着他,好乖巧的男子。
“十七。”墨尔笑眯眯的,好纯洁的样子。
仰洛看看多浦,“才十七?就被你吃了。”不敢置信多浦还有这么独占的时候,以前的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强求的样子。
多浦倒是没什么反应,墨尔却羞得满脸通红。
揽过墨尔,“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多浦白他一眼,“我这是爱。”
仰洛恶心的吐吐舌头,要呕的样子。
多浦没理他,拉着墨尔,离开。
墨尔不时回头看看,“仰洛会不会生病了?”
“他没病,”多浦挑眉,贴近他的耳旁,声如细丝,“我却病了,要你才能治好……”含着他的耳垂,见他无力,索性抱起。
仰洛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也许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命定,无论男女,只要遇上了,便不会再分开。
舒服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有些昏昏欲睡。
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要下雨了?睁开眼睛,一张大脸面对着自己,仰洛吓得躲开,发现是夺律,忙跪下行礼,“王上。”
“看你每日如此清闲,真是羡慕。”夺律扶起他,轻皱眉,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关系总是要修缮的。
仰洛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些,低着头不说话。
夺律看他的样子,有些无奈,他还记得即将晕倒时,他脸上惊慌与心疼的神色,现在却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亮晶晶的眸光闪过,轻触额头,“头晕……”身子摇晃,将要倒下。
仰洛紧张扶住他,不满的嘟囔,“身体还没好,瞎跑什么。”扶着他往房间里走。
“头痛,”夺律趁势倚在他的肩头,埋入脖颈,压上自己的体重。
仰洛皱眉,放他躺在床上,“来人,叫医士。”什么时候他的身体这般虚弱?国事操劳还是别的什么,他记得以前他的身体健硕得很。
“定是房事过多了,活该!”仰洛暗骂,心中浮起郁闷。
夺律哑然,苍天作证,他除了十年前不知怎么碰了王后之后,禁欲十年了好不好!想跟他理论,顾及刚才的装病,终是忍了下来。
医士觉得夺律脉象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狐疑看看他,见眼神中的厉色,低下头去,有些发抖。
“怎么样?”仰洛看着医士,有些焦急。
“呃……”医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难。
“莫非是?”仰洛想着某些词汇,“花柳?”
“啊?”夺律几乎快要晕倒,“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发现失态,佯装头晕。
“对,只是疲惫,”医士慌忙附和,“多休息便没事了。”行礼,快步走出去。
“王上,”仰洛狐疑盯着他,“现在觉得怎么样?”
“咳咳……还有些晕,”夺律有些虚弱看着他,可怜兮兮的。
“那王上多休息,”仰洛行礼,欲走。
“仰洛,”夺律正色,“陪我一会,行么?”声音全是哀求,竟有些委屈。
有那么一刻,听到他的声音,心疼,想到十年前的一幕,毅然离去。
夺律痛苦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好无力……
第四十九章 情不自禁处
夺律在王宫了踱来踱去,皱眉,拧眉,再拧眉,再皱眉,随着眉间的舒展,唇边漾起一抹笑,笑的自然,又有些诡异。
五天时间,不眠不休,专心处理国事,甚是连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做了批示,他必须挪出一段时间与仰洛相处,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
于是,让自己劳累,让自己疲惫,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多的事情,终于达到了目的,一是理顺的国事,一是病痛的侵袭。
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夺律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和仰洛重归于好。
“王上。”多浦行礼,拉着墨尔。
夺律诧异,看着墨尔,这个男子怎么和仰洛如此相像,但从年龄上来说,也就是十六七岁,“起来吧,仰洛呢?”
多浦拉着墨尔起身,“他在房中歇息。”
得到这个消息,径直往仰洛房中走去。
看着他漂亮的睡颜,夺律加深了唇边的笑意,清楚的记得,在他们小的时候,半夜醒来,便望见这安静的睡颜,微抿的唇,长长地睫毛,均匀的呼吸,让他忍不住一亲芳泽,可是怕弄醒他,所以每次只是轻轻掠过,真正的味道,他梦寐以求,却不敢尝试,怕仰洛不能接受,怕他远离自己。
似曾相识的味道袭来,仰洛睁开眼睛,“王上。”起身。
夺律按住他,阻止他的动作,“让我躺一下,”眸子里全是渴求,“就一下。”躺在他的身边,觉得鼻子微酸,眼中有了雾气,让他想念太久了,久的足以凉透他的心。
仰洛正要拒绝,看到他的样子,干涩的唇,布满血丝的眸子,有些虚弱的身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又一次心疼,安静躺了下来。
抱住他,头枕入颈窝,压住他的半个身子,便不愿离开。
许久,仰洛觉出了颈间的凉意,他,哭了?
忍着,拼命忍着,终究忍不住,泪不能抑制的滑落,他一心一意爱慕的男子,竟需要如此哀求才能得到片刻的温暖,到底,他做错了什么?上苍忍心这样残酷的惩罚?
仰洛静静地躺着,想安慰,想拒绝,都没有做出,只是静静地躺着,心中的天平不知该向何处倾斜,安慰,拒绝,都是深深的爱……
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夺律有了这十年以来第一次安稳的睡眠,梦中他们回到了十年前的日子,相互依偎的日子。
满足睁开眼睛,却见仰洛皱眉,盯着自己,“怎么了?”
“全身都麻。”继续皱眉,夺律自是比他重很多,这样压着半天,怕弄醒他,一动不动,自然被压得全身麻木。
夺律闪开身体,欲言又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仰洛坐起,揉揉胳膊,揉揉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以前我们夜夜这样睡得,没听过你说麻。”
身子一震,想起十年前的一幕,冷下面容,跳下床,“麻了便是麻了,以前的事情仰洛早已不记得,王上既然醒来,便请回宫。”
刚刚暖起来的眸子又黯淡下去,夺律叹气,“仰洛,你知道这句话多残忍吗?”
第五十章 清闲的草原生活
夺律并未因仰洛的冷漠而放弃,无视他的拒绝,继续留在赫巴多草原。
“墨尔?好名字。”夺律看着面前的多浦及墨尔,有些欣羡他们的柔情蜜意。
“谢王上。”墨尔显得很高兴,听多浦说王上很凶残,可是他不是很温和,很耐心吗?瞪了多浦一眼,骗人!
领会他的意思,多浦有些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夺律一看见仰洛就由狮子变成绵羊了,这能怪他吗?
夺律抿唇笑,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没有说明,反正仰洛也懒得理他,捉弄这两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墨尔,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尽量温柔的声音,让人听了亲切。
“父母亲都被村里的地主杀死了,就是我自己。”提及父母,墨尔有些伤心。
“没关系,”眯着眼睛笑笑,“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孤,孤一定帮你。”
“恩!”墨尔感激的点头,心中夺律的形象无比高大。
多浦觉出了不对劲,“王上,仰洛,仰洛在那里。”伸手指出在花丛中偷听的身影,他可不想墨尔也被夺律霸占了去!
夺律转头看看花丛中迅速离开的身影,追了上去。
成功转移了夺律的视线,多浦暗自舒了口气,却见墨尔瞪着自己,“怎么了?”
“你骗人!”墨尔指责他,愤愤的眼神,“王上明明就是很温柔的人,你却说他凶残!哼——”转身走了,不理他!
“墨尔,你听我说,”多浦无奈的跟上去,唉,明明他说的是事实啊!“你听我说好不好?”声音里全是请求。
“不要!”墨尔捂住耳朵,躲闪他的怀抱,“你骗人!”
“好好,我骗人,好不好,我不对,以后不敢了。”多浦真是有理说不出。轻轻哄着怀中的宝贝,生怕得罪了他。
“哼——不理你!”墨尔索性闭着眼睛不看他,对他的百分信任,没想到他竟然骗自己,肯定还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贼笑的向他耳朵吹气,“我错了还不行?”
墨尔想要躲闪,却逃不出他的怀抱,身上传来的酥麻,“恩……别……”
啃噬他的耳垂,多浦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他的爱人,只能是他的,心里只能有他……
仰洛本是看着夺律戏弄多浦他们,觉得好笑,没想到多浦竟然出卖自己,转身,逃跑为上,最后竟然用起了轻功。
回头看看,没人跟着,为自己的轻功骄傲,转过身,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王……王上,”逃跑不成,只能面对。
夺律觉得好笑,自小,他的轻功就不如自己,还总是以为天下第一。
“赫巴多将军的轻功果然了得。”他挑眉,成功惹来仰洛的瞪视。好怀念这样的感觉,很久很久,不曾有这个目光的注视了。夺律缓缓伸出手,碰触爱人的颜。
仰洛先是愣住,发现他的碰触,后退几步,回复冷漠的眼神。
夺律因他的动作回过神来,心中的失落又加重许多,静静地,转身走了。
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仰洛呆愣好久。
错错错,莫莫莫。
第五十一章 绝意的离开
夺律来到赫巴多草原也有一段日子了,凡是紧要的国事,侍仆都会带到这里来,交给他处理,幸运的是,战乱之后的平息能持续很长时间。
站在这个曾与仰洛相识的地方,心中总有难以平复的起伏,他记得在这里他遇到此生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人,竟然是男子,只会是仰洛。
拿出链子,慢慢回忆遇到的那一刻,曾经都是那样纯真的孩子,时光荏苒,他们永远无法像从前。
心中深深地痛楚,抛下王上的地位,抛下男人的尊严,赤裸裸的他,只是个为情所伤的人,伤的鲜血淋漓。
“王上,怎么在这里?”仰洛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知道他在怀念过去,触及心里的伤痛,竟是那么真实。
“仰洛,”夺律见他慢慢靠近,展开笑颜,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我在想念我们的童年,那时的日子真的美好。”缓缓诉说情话。
“王上,”仰洛难得露出笑容。
夺律愣住了,上前,抓住他的肩,难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们有过去可以想念吗?”无情的笑容刺穿了夺律的心。
深深看他,用着此生自己所有的情感,可是他的眸中却什么都没有,夺律眼中出现了死灰色,从来没有出现的颜色。
心,好像不再痛了,也,不再跳了。
良久,再良久,夺律笑了,没有泪,没有痛,什么都没有的笑容。
“仰洛,我们完了。”放下手臂,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觉得心痛。
走出几步,夺律顿住,没有回头,“赫巴多将军,孤看中赤尤部落草原已久,望你三月之中占领,如若不然,孤再不愿看见赫巴多家族中的每一个人。”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是,王上。”他是要他死吗?赤尤部落是邻国第一大部落,就算倾尽举国兵力没有十足的胜算,何况他一个小小草原的几万兵卒。
夺律瘫坐在王宫的角落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静静的坐着。
用了十天时间,他命人拆了寝宫,拆了练功房,拆了书房,拆了凉亭,毁了花园,添了湖泊,所有存在与仰洛回忆的地方,都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好干净,干净的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仰洛肆意的摧毁夺律的心,却忘了他是王上,凶残的王上。
得不到自己,他就要将整个家族,整个草原毁灭吗?
三个月,三个月后,要么他死,以及整个家族,要么他活,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不,不,他不要向夺律屈服,就算战死沙场,他也不要屈服。
只是那个时候,仰洛还不懂,他不愿屈服的不是夺律,而是自己内心对他的爱,他要的爱,不要杂质,虽然渺小,但是纯真。夺律已经不可能成为他要的爱了,因为十年前的一幕,彻底让自己的心死了。
独自待在房中的三天,十三岁的仰洛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他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只可惜,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如愿的死去,竟然活了过来。左胸处的疤痕依然突兀,丑陋。后来医士说他的心脏异于常人,在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