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只要你一开始便选择了,那么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力,那就是忠诚.
祁和如月坐到傍晚。,离开回自己的寝室.他边走边握上腰间的剑,这是皝赐予他的灭神剑.所谓灭神,便是杀真人.这是唯一一把可以致死真人的剑,有能力驾御它的只有天使.皝不想死才封印了天使,他却又把可以轻易杀了自己的兵刃给了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天使.
皝在测试着祁的忠诚,他曾当着大天使长的面发誓对皝忠心不二,在这世上最伟大亦最残酷的神面前发誓对他忠诚,所以灭神剑永远只饮除了皝之外的神之血.每次战争中,当灭神剑出鞘,祁的全身血液都沸腾着呐喊着杀了他,杀了皝!手随着剑而颤抖,灭神剑让他的血渴望着皝的血,但祁的心却坚定的对皝忠诚.所以灭神剑的呐喊只换来了疯狂的杀戮.
今天如月的话第一次使祁感受到了疲惫.这么多年来的杀戮,天军的大将军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如月那双能看透一切却又悲伤的眼,让祁不得不深思,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吗?当恶魔贯穿他的身体,当皝剥去他的羽翼,他的心中呐喊着神啊时,他的心难道就不后悔吗?不,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祁打开了房间门,里面一片漆黑,侍女忘了点灯?祁疑惑地走向桌子.突然窗边有人拉开了窗帘.月光柔和的洒了一室,祁知道那是皝,只有他的气息祁感受不到.祁抬头看向皝.
"过来."皝沙哑的声音响起.
祁一步一步地走向皝:"有事吗?"
皝什么都没回答,看着祁在自己身前立定,那双黑水晶般的眼在月光底下闪着光芒,令人眩目.皝抬手,手指一动,祁的风衣带着剑一起落到了地上.
"呃----"在祁没反应过来时,皝的唇压上了他的,感到皝横抱起他向床走去.感到皝的舌轻而易举地伸入口内,纠缠着他的舌,顿时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祁的手无力的摊在床上。
皝急切地剥着祁的衣服,他的血疯了般的呐喊着抱他,抱他。老天,他是如此渴望着有谁的身体来平息他强烈的欲火.
皝冰冷的手指迅速地下滑过祁的腰部,握住祁灼热的欲望中心,上下抚弄,而唇则划到了胸前突起的一点,挑逗地舔弄着。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对着另一边红樱进行着同样的抚弄.
"啊......不......啊,恩."祁无措地呻吟着,至从如月来到天界之后,皝就没有再抱过他,事隔5年的激情邀请,让祁以为自己已不再敏感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恩......啊----"在皝的手中,祁射出了第一股欲望。
皝从祁的胸前抬起头来,祁的脸因为激情而染上了红色,喘息的嘴像在邀请似的半开半闭.他的天使,一如5年前一样诱人而美丽啊.皝低头轻吻祁的唇.手指伸入祁的后庭,有点紧,但5年前几乎夜夜承欢的身体过不了多久便完全为他所忠诚的神敞开.
皝撑开祁的双脚,灼热的欲望顶端顶在入口处,却没有进去.
"恩......"祁睁开迷蒙的眼,为皝的停止而疑惑。已经被完全唤起激情的身体渴望着依着皝,但皝就是没有动作:"皝......给我......"皝的眼中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浑浊,祁颤抖着手抬起伸入皝的银发中,微起身吻上皝的唇.
利刃终于冲入鞘内.祁的呻吟被没入吻中.皝激烈地进攻着。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手无力地垂下,抓住身下的被单,让身体能承受这激情.一股想逃开的冲动,让祁稍有后退.5年来没有接受了的力道与激烈让祁觉得害怕.
皝却眼明手快的把祁的一只脚放在肩上,并紧紧握住祁的腰,把他按想自己便于冲刺。他的唇放过祁的唇,滑下颈项,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吻痕.
"啊......不......慢点,不.....哈......"祁无助地呻吟着,哀求着。但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冲撞:"啊......啊----"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般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在皝的灼热射到身体最深处时,祁昏在纯白的床单上。
皝微喘息,看显赫祁被汗水侵湿了的黑发,低头轻吻他的唇角,呢喃着:"我的天使......"
第七章
"如月,七将军求见."侍女小心地报告.这七天以来内殿就像霜打过般冰冷,晚上如月也不让点灯,最初几天也只是哭,她们也不敢问,只是疲于打扫那些圆润的珍珠,之后他便只是坐在那里,不吃也不喝.虽然精灵本就很少间接摄入光与水,但如月也不让开窗,内殿便一直这么暗着.
如月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如月."侍女小心地叫着.不知道有谁胆敢令这个全天界最美丽的人儿伤心如此.
"去告诉他们......祁和皝......在一起.不用找了,也不要在问,他......他们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会出现."如月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抓住胸前的衣服,心好痛.
"是."侍女下去了.
如月四天前已干涸的泪痕又被泪水覆过,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看到,可以知道,他们这七天在床上是如何的缠绵,皝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清述着"我的天使",祁用什么样的表情吻着他所忠诚的王.无论事情的开头与结尾,在这七天里,他们是相爱的!
他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皝给了他希望又亲手破灭了这个希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讨厌,就连被判了死刑的罪名都不知道,心好痛好痛......
[那,如月你后悔过吗?来到这里.]
祁的话在次闪过脑中,后悔吗后悔吗?就像祁的选择一样,当你选择了又怎能后悔,哪怕荆棘布满全身,当你跟随了又怎会后悔,哪怕火舌扑向眉睫.他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飞蛾扑火亦再所不惜。那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丝安慰,起码当他要被烧成灰烬时可以回忆起的甜蜜时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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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靠着浴池边上,温热的水划过身体的每一处,缓和些酸痛。祁不知道这是第几天?除了偶尔注意到窗外是阳光还是月光外,他都昏醉在皝所制造的风暴中,需索无度的皝让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坏掉,不给他任何反抗的空间与机会,除了在他身下呻吟他几乎不能说什么.]
但祁知道,皝抱他,决没有其他意思,仅仅为了发泄。因为如月,黑暗的东西永远受不了光芒的照射,纯洁的如月比天使羽翼上的神光更耀眼,即使如月同意,皝也不会伸手去碰触的.那一碰就仿佛要被灼伤了般的痛苦.那光芒,自己也曾拥有,但皝毫不留情的剥去了.那么他将怎么除去如月身上的光芒呢?
想到当时的疼痛,祁不免打了个寒颤.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如月也要经历吗?祁担心的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这痛苦,这忠诚,这哀伤,这寂寞......
第八章
皝走进内殿,阻止了侍女的通报.他掀开门帘,整个屋内一片漆黑,着白衫的如月跪在地上双手握于胸前,眼睛紧闭.在他的周围,是点点繁星.这是先知族的占卜.皝没有说话,看着点点繁星,和在中心散发着柔和月光的如月.
明明是如此柔和的光芒,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灼人,好象一碰就会被燃烧殆尽了般.如月啊如月,我怎么舍得用黑暗来污染你的美丽呢?
皝把视线移向离如月最远的星星.星星都发出淡黄色的光芒,这表示为他所统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被他所统治呢?突然,一颗最远的星星映入皝的眼,那颗星散发着悠悠蓝色光芒:"这是什么?"居然还有他没有控制的地域.
"那是处于天界最边缘的地方,他趋于异空间的入口."如月回答,此时他的声音沙哑而神秘。这是占卜,只要皝问起,无论如月愿不愿意都不会回答.
"进去看看."皝说.这个天界居然还有他没有控制的地方?!不可原谅!皝体内残酷的掠夺之血沸腾着。他是这个世界的神,是统治者.任何地域的任何人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如月按照指示试着把思念波传入那颗蓝色的地域,但是却被一层异常的结界阻碍着,就像白狐族的结界,这是一种古老的结界.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如月仍赌气似的不断去碰撞那层结界.突然,一股力量把如月的思念波反弹了回来:"吁~~"被反弹了力量的如月吐出一口血,占卜被打断,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皝一甩手,窗帘被打开,阳光洒了进来,屋内骤亮.皝看到了如月嘴边的粉红色血液,与血液里飘出的月灯花香:"怎么样了?"他上前把如月扶起.
但如月在皝碰到时就好象碰到火似的一把推开他:"不要碰我,拜托,不要......"不要用你刚碰过别人的手碰我.如月无声地呐喊着,盈着泪水的双眼看着皝,无言地指责着他的辜负,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让自己爱上他后一把把他甩开?他甚至来年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皝双手握紧收了回来.如月指责的眼光就像在指责他的肮脏,他不敢抱他,因为他的圣洁,因为他的污秽.
内殿变得安静。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如月缓缓开口:"我进不去,那个地方的结界比白狐族更强,是完全由原始精灵支持的结界."
皝的眉头一皱.原始精灵,他的父亲,上届真人所持有的魔法系.他以为所有的原始精灵都处于封闭受控状态了,没想到还有可以自由活动的存在."你可以控制吗?"
"不知道,"如月摇头."只有到了里面才知道."他虽然可以随手招来原始精灵,但那都是已经驯化的,显然在那个蓝色地域里的原始精灵都是未驯化的.
皝看着如月,没有说什么.突然伸手抓住他,瞬间移动.
如月仍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当他看到原本是白色的地面变成了蓝色的花海时吓呆了.这是什么地方,满眼的蓝色鸢尾花,不远处是一座白色的小宫殿.
蓝色的鸢尾花在微风中整齐的摇曳.阵阵花香扑鼻,由于如月的到来,所有的花繁盛地开着.如月往自己的左边看,几步开外是一个水池,它喷着蔼蔼白雾,隐约间一朵朵娇嫩的荷花在摇摆.
"这是许愿池."皝说着走向池边,把手伸了进去.
许愿池,由神力所支持的池水,它可以实现任何许愿者的愿望.
如月是第一次看到许愿池.他不禁好奇地走近看.许愿池的雾在皝伸手入池内都缓缓散去.如月看到了池水倒影里的不好似此刻头顶蓝天,而是一个黑色的天空.上面洒满了点点星辰。那星星,似乎闪动着蓝色光芒.如月不明地看着站起来的皝.
"进去,控制那些原始精灵,我等你回来."皝说。让如月去,是因为目前他控制原始精灵的法力仅在他之下,只有派如月去才会安全,虽然他不愿,但这个强大的原始经理功能是他的隐患,他不允许有任何威胁.
如月惊讶地看着皝,看着那双此刻散发着危险信息的冰银双瞳.皝要他去侦查.从不让他跨出内殿一步的皝居然要把他放到离天界宫最远的不可知的地域.如月不敢相信,并且,心痛.他已不再被爱.
如月缓缓踏上水池台边.看着皝,这是最后一眼,今生今世!他已被讨厌,皝的举动和赶人有什么区别,那么他又何必在这自讨没趣.如月坚定地看向那清澈的池水。他心已死,到哪里不一样?想着,如月边纵身跃入池中.
皝在看到如月饱含泪水的双眼后,不觉心中一阵后悔,那双眼中的含义有爱恋有憎恨还有......视死如归的诀别.饿他伸手去抓,也只是与空气相握.
许愿池泛起阵阵涟漪。异地的夜空已逐渐模糊,途留下皝伸出的手,在风中伴着荷花摇曳.
第九章
依斯特,大陆块中信仰精灵的国家.拥有大量的花草动物,以生产粮食和草药而闻名.同时也是众魔法师的故乡.
卫斯特,与依斯特相对的由普通人类所控制的国家,盛产布匹和装饰品.
位于依斯特左边的是信仰火神的蓝斯特,盛产宝石和刃剑.
诺斯特,是在依斯特右边的国家,以高智商而闻名大陆块,这里的人民信仰龙神.
大陆块之外,在海面上的众多岛屿中,居住着传说中的妖精,还有残忍而黑暗的魔物.他们以艾伦岛为中心散布着,他们是大陆块的敌人.是普通人民所恐惧的对象,也是国王增加军队的理由.
弘*依*夏玛,依斯特国王的第三个儿子,同时也是依斯特人民最爱戴的王子,他不倚靠高权压迫人民,反而与人民亲近,上至贵族下至乞丐都可以是他的朋友,这点使他受第二个兄长的斥责,却也深受国王的喜爱.他的母亲是水之精灵温儿.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能与火暴的蓝斯特国王安静地坐下来共商利益的夏玛皇族.
此时的弘正百无聊赖的走在夏玛宫走廊上.今天之所以离开行馆到这里,是为了后天启程带商队到蓝斯特去的事情,弘是依斯特的外交总长,每季一次的商队旅行是不可少的,而他的侍从便在这期间被母亲大人召见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弘一直在怀疑,召见他的侍从萨斯的是他的母亲还是母亲身边的风之精灵多尔.
突然一阵水声打断了弘的思考.他看见中庭水池里似乎有什么在动,顽皮的妹妹玲达又在水池里养什么了吗?上次她养了只鲨鱼(-__-||)差点没把父亲吓死.弘走上前去看,然后他被眼前的景观震住了.一个拥有一头银蓝色头发的人坐在水池中,他的发色在蓝色的月光下泛着光芒,之后弘还看到了他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妖精的色泽!
弘下意识地用披风把眼前的人儿遮住.老天,不能让别人看到.
"三王子."萨斯从走廊上呼唤弘.这个三王子没事大冬天跑到水池边做什么:"该回去了。"
弘一把横抱起眼前的人儿,向萨斯走去.
"哦~~你又随便乱捡宫里的人回行馆了,若二王子知道了你又少不了一顿念了。"萨斯在看扫弘怀里被包得好好的所以看不清样貌的人后不禁叹到。弘老是喜欢把宫中的的人带回行馆,虽然这么做没有什么不行的,但王子就是生气.或许,是因为每次带回来的人都是二王子想玩的人的原因?
弘笑着说:"好啦,萨斯,反正也不差这一个,后天我就要去蓝斯特了,将一时半刻也不会念到我,回去吧."他没说怀中的人是什么,就让萨斯误会好了,免得他知道了又哇哇大叫,一个妖精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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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长得与大陆块居住的人们没有什么两样,唯一能够用肉眼看出来的区别是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他们那双透明的翅膀是可以藏起来的.同时精灵也是多色的,但精灵可以任意恢复成原始的状态,妖精就不可以,或许可以说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原始状态,所以虽然精灵可以转化成一般人民那样,为了不被误会,精灵仍以原始的状态出现。
依斯特的人民以蓝色为基调,而卫斯特是黑色,蓝斯特是红色,诺斯特则是灰色。但精灵与妖精的色彩则丰富多了,有金色,绿色,紫色等等.
弘把怀中的人儿放进房间的浴池里,把披风揭开.近距离看起来,这个妖精更漂亮了,他简直是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得了的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妖精吗?哦~~~他们的确有诱惑人心的能力:"你叫什么名字?"
"如月."如月缓缓说道.他来到这个异地了吗?如月只记得自己跳入水中,再次浮出水面时看到的便是闪着蓝色光芒的星星.再之后,便被眼前这个人一路抱到了这里.
如月看着眼前这人的脸,他就像祁一样带着刚劲的俊美,那深邃得犹如海洋般的蓝色眼睛,似乎可以使人溺死在这蓝中,如月不自已的抬手抚上他的眼睛.
弘笑着把如月的手拿下放在唇边一吻,说:"我叫弘."如月如月,真是人如起名的美丽啊,他就像黑夜中的月亮般美丽而又散发着光芒.
于是就这样,如月的旅程,在弘的这一吻下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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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如月被侍女拉开窗帘的声音吵醒.他很累,身体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他一直没有睡,昨天的占卜已耗去他太多的能力,接着马上进行了空间穿梭,如月不认为自己强到可以现在马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