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一卷+番外——绝世猫痞

作者:绝世猫痞  录入:10-25

怀里的身体虽然那样陌生,严欢却感觉得到,这身体对他的反应是那样样熟悉,他抚摸他的耳后和脖颈,他立刻颤抖了,随即苍白的面颊浮上淡淡的红晕,轻巧的舌开始寻求更深的慰藉。

严欢不能抑制地抚摸他修长优美的后颈,光滑细腻的背,柔韧有力的腰,少年的身体和女孩不同,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修长坚韧的肌肉生长在精巧完美的骨架上,包裹它们的皮肤却细腻而紧实,触感如丝缎般柔滑。

严欢抚摸他细腻的皮肤,感觉却像是抚摸上了狭长而尖利的剑刃,他白皙的身体在火光下仿佛发着寒光的利剑,带给严欢危险、华丽和野性的挑逗。

严欢的身体变得火热,他放开他的唇,吻上他完美的下颌,柔软的耳垂和白皙的颈项,而后带着灼热的气息逡巡在他精致的锁骨和前胸。

他心口红豆般的朱砂痣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妩媚而妖冶,严欢轻轻啮咬他胸口,他痉挛了一下,双目迷茫地睁开,空洞地望着严欢,轻轻启开嘴唇,声音温柔而妩媚:“欢……欢仔……。”

严欢倏然惊闻他的呼唤,如触电般地抬头看着他绝美的面容,他眼神空洞而迷惘,神情却温柔妩媚到了极致,她终于回来了!严欢激动地想着,随即眼泪忽然汹涌而出,两年了,她终于认出了他。

“阿宁……阿宁……!”严欢注视他深邃的双眸,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却忽然发现他的瞳孔开始缩放不定。

韩缇的手忽然间抓住严欢的上臂,然后收紧了手指,短短的指甲几乎掐进严欢肉里,严欢痛的抽了一口冷气,却见他英挺的长眉倏然拧在了一起,一道红线从他眉间飞快地窜起,随即象三年前严欢在南阳别院中初见时那样,艳红色的妖冶的枝蔓开始爬上他的额头发际。

即使他眼神涣散,严欢还是看出了他眼中强烈的恐惧,于是松开手臂,将他的身体平放在枯草上。

他白皙的胸口上,心窝处那粒朱砂痣此时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般,洁白如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激烈的心跳仿佛要让他的心脏冲出胸腔。他的身体先是用力地绷直了,片刻后喉中喊出一声撕裂的痛呼,继而整个人开始蜷缩起来,只有右手还紧紧地抓着严欢的手臂。

二四章:怎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殷红的血滴从韩缇的指尖渗出,顺着严欢的手臂滑落下来,严欢顾不得疼痛,紧紧按住韩缇颤抖的身体,喊着她的名字:“苏宁!苏宁!我是欢仔!你看着我!看着我!阿宁醒来……!”

“不……不……!”韩缇的身体痛苦地挣扎扭曲,清澈的眸子变得昏暗,颤抖着喊:“救我……救我……啊……好多黑色的妖魔……欢仔……救我……”

严欢用尽全力才勉强压住他激烈挣扎的身体,两人如角力般滚在一处,片刻间,严欢发现他耳后的红线开始缓慢地向胸口延伸,同时从艳红变成紫红色。

严欢被这诡异的情况惊呆了,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痛呼的声音越来越凄惨,随着红线下移,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严欢几乎怀疑下一秒他的心脏就会骤停。

严欢牙一咬,将他翻转过去,一个手刀,用力击在他的后颈,他终于晕了过去。

严欢扶起他软弱无力的身躯,随着一身一身地出冷汗,他的衣衫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但身上的红线慢慢变浅退去,心跳也逐渐趋于平稳,慢慢的,他的睫毛不再颤抖,终于沉沉睡去。

严欢将他平放在草堆上,筋疲力尽地坐在他旁边,刚才发生的一幕终于让他明白,苏宁是受了某种奇特的心理禁制,一旦想要想起从前的事,就会万分痛苦,甚至丢掉性命。

这奇特的禁制到底是什么?毒药?催眠?蛊毒?降头术?严欢不得而知,他唯一知道的是,在解除这种禁制之前,他们曾经让对方刻骨铭心的爱,会要了韩缇的命,如果韩缇死了,苏宁恐怕也会随着肉体的毁灭而烟消云散。

这个想法让严欢感到深深地绝望,他此刻的心境如同草原的风雪之夜一般,陷入一片漆黑。看着呼啸的北风将苍白的雪片灌进简陋的木门,他忽然很想抽烟,或者喝上一坛烈酒,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最终他只能抱着膝坐在韩缇身旁,将头深深地埋入臂弯里,然后无声地哭了。

相见争如不见!

天光破晓,外面的雪停了,风却依然呼啸不止,严欢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入定一般,茫然看着门外那白茫茫的天地。

这一天韩缇都没有醒,严欢中途烧了开水,给他灌了一些,他咽下了,却仍然毫无知觉。

但韩缇的生命力很强,到黄昏的时候,虽然还在发高烧,但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晚上的时候,严欢发现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捏着法诀,显然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开始运功了。

又过了一夜,次日清晨,天还没大亮,严欢忽然被轻微的马蹄声惊醒。

他侧耳静听了片刻,发觉是两个人骑马弛近,来人身份不明,严欢怕他们发现石屋中的火光,便踩灭篝火,提上连弩和蛇矛,轻轻地溜了出去。

白茫茫的雪地上,天光被雪色一映显得非常明亮,周遭的一切严欢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时他看到从西方奔来两骑快马,前面的人穿着灰色的长袍,手中持一杆长枪,后面的人身着黄衣,手中挥舞着一柄马刀,正策马追赶灰衣人。

片刻间两人离得近了,相差不到一个马身,黄衣人便挥刀向灰袍人砍去,灰袍人回枪招架,两人战在一处。

严欢在周围灌木的掩映下快速接近了战团,凝目望去,发现那灰袍人正是陆心髓。

与他对战的黄衣人身上裹着一件虎皮坎肩,头戴一顶皮帽,长的非常高大彪悍,他挥舞长刀之时,似乎力道非常大,陆心髓招架起来颇为吃力。

严欢在灌木丛中绕到黄衣人背后,然后用连弩瞄准他背心,快速发射了一组箭矢。

那黄衣人没料到这里居然有人埋伏,虽然听到风声时已经俯身闪避,十余支箭簇还是射中了他背心,他虎吼一声,终于摔落下马,随即一命呜呼。

陆心髓看到那特制的箭簇便知道严欢就在左近,此时拔马向严欢的方向奔来,惊喜交加地喊:“严大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原来那日严欢和韩缇一路向东奔驰,陆心髓与两个参将随后赶来,却陷入了风堡骑兵的包围,幸好拔拔泰派大军营救,他们才得以返回北魏大营,陆心髓挂念严欢和韩缇的安危,当天下午就绕过风堡防线,向东来找他们,没想到晚上下起了大雪,他只好在一个废旧村落的土窑里躲避,天亮雪停后,他继续向东走,又遇上了风堡的巡逻兵,其他人都好对付,只有这黄衣人,天生神力,武艺高强,直追了他一天一夜,期间两人大战了数次,时间一长,陆心髓体力不支,眼看就要不敌,幸好严欢及时偷袭,他才转危为安。

严欢得知他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心中不禁温暖感激。随即带着他来到他们栖身的石屋,告诉他韩缇旧伤复发,又得了风寒,须得立刻救治。

此时天已大亮,陆心髓略查看了韩缇的病势,取出一粒药丸给他灌下,随即与严欢吃了些干粮,在屋中休息。

严欢担心韩缇的病情,不一刻便催促陆心髓回大营,陆心髓却沉默不语,沉思良久,才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严欢。

严欢不明所以,打开包袱一看,却发现里面装着自己的随身衣物、穿越时带的腰包及一些银两,顿时不解地看着陆心髓。

陆心髓见他询问地望着自己,便道:“严大哥,我把你的行李都带来了,你以后不要再回北魏了,否则就有杀身之祸。”

严欢见他说的郑重,不禁吓了一跳,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心髓道:“上次去广都救人,我得知原先襄阳大牢中的一个看守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知道了你是一千多年后的人,后来这件事流传到了童虞侯的耳中,他将此事通报给了南齐皇帝,南齐朝廷假借乌衣教之手,想用郡主和世子迫使郡王将你这个‘先知’交给他们,却没有得逞。”

严欢这才知道了绑架案的幕后真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悔恨当初为什么那么轻率就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陆心髓又道:“郡王虽然善良,可他毕竟是北魏朝廷的重臣,八月初三拓跋王爷与郡王密谈之时,我就在他们身边,拓拔王爷说,虽然你对北魏很重要,但一旦被南齐弄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宁可杀了你,也不能让你流落到北魏以外的人手中。”

严欢闻言心中震惊,一时间头脑里乱哄哄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心髓看了他半响,道:“严大哥,你是个好人,三番五次救过我的性命,小陆虽不能说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若再次回到北魏,不知道哪天就会遇上杀身之祸,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也只能送你走。”

说着他将严欢打开的包袱重新包好,又取下马鞍上的裘皮大氅,披在严欢身上,道:“我一会回去,随便找个尸体,砍烂了面目带回,就说你被风堡骑兵杀死,以后你隐姓埋名,世上从此后便再没有先知严欢这个人了。”

严欢怔怔地站在石屋中,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陆心髓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自痛苦,看了看韩缇,又道:“严大哥,我知道韩缇对你很重要,可他现下病的这么重,我先带回去,让郡王给他诊治。

严欢木然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陆心髓咬牙狠心,将韩缇抱上马背,道:“严大哥保重,我走了。”

严欢忽然伸手拉住他缰绳,道:“小陆,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陆心髓道:“严大哥请讲,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严欢看了看他怀中的韩缇,道:“拜托你一定替我照顾好小缇,他现下年纪太小,又有伤病,若是我侥幸不死,等状况稳定些时,定会回来接他。万一他有什么危险,你又解决不了,请你设法找到我,给我捎个信儿。”

陆心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重点了点头,道:“放心!”随即一挥马鞭,向西疾驰而去。

严欢站在石屋门口,看着他的身影在雪原上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心里空洞洞的,于是重又回到了石屋,枯坐在适才燃起的火堆边,坐了一会觉得疲倦,又躺倒在韩缇睡过的草堆里,闻到他留下的淡淡的体味,心中又是茫然,又是伤痛,不一刻竟然沉沉睡去。

沉睡中他又回到了深圳,这时他才七岁,苏宁刚刚五岁,放了暑假,他们在郊外的工厂旁边捡石头玩儿,太阳很大,天气很热,苏宁白皙的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严欢拿起凉帽给她扇风,她拿出小手帕给他擦汗,两个人都笑了.

严欢说:“我想吃雪糕。”

苏宁说:“我们都没有钱呀。”

严欢眼珠一转,说:“咱们去工厂里捡废铁,卖给废品收购站,就能换到钱了。”

年幼的苏宁唯严欢马首是瞻,当即跟在严欢后面,从工厂围墙破损的小洞里钻了进去。

两个小人儿东跑西颠,半天只捡到一些生锈的螺丝和铁钉,苏宁丧气地说:“这么点废铁,什么时候才能买到雪糕呀?”

严欢左右看看,发现一个不大的仓库,便对苏宁说:“我去仓库里看看,你在外面给我放风。”

苏宁点了点头,严欢便从仓库大门链锁中间的空隙钻了进去。

不一刻,苏宁只听得严欢拖着一个沉重的东西挪了过来,到了门口,苏宁才发现是一个生锈的长长的锥形铁坨子。

严欢兴奋地说:“这铁块这么沉,估计能卖不少钱。”

于是两人用破麻绳把铁坨子绑好,找了一个木棍穿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抗着战利品向废品回收站走去。

很多年后废品收购站的老板都记得那惊悚的一幕,两个浑身是土的小孩,用一根棍子扛着一枚五花大绑、生锈报废的105口径榴弹炮,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他面前:“老板,收废铁!”

往事如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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