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处于狂乱状态的安以忱对唐砚的呼痛完全不为所动,他扶着自己已经坚挺的性器就要往身下人的密穴冲,猛的撞进从未经过情事的后穴,疼得让唐砚发出惨叫。
「啊--」唐砚几乎咬断一口钢牙,在以往和别人的性爱中,他都是处于绝对的主动地位,但通过性伴侣的反应他也知道,初次进入会有一些不适,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不适竟严重到如剜肉一般。
这声惨叫也让安以忱浑身一颤,他连忙从唐砚的身体退出,惊讶的目光里有着从未散去的浓浓欲望。
「妈的--」唐砚低声咒骂着,勉强坐了起来,挣开束缚,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然后抬腿反跨到他身上。
意外的被压到下面,安以忱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使得唐砚不得不按住他,大吼:
「放心吧,我让你上!」
唐砚喝了几口酒,希望能麻醉自己的神经,然而他却反觉自己越来越清醒,看着眼前的局面,他不由得自嘲道:「让你上,我还要主动服务,我真是走火入魔了!」
此时欲火难耐的安以忱实在等不下去,他抓住唐砚的腰,使劲往下按,同时挺着下身,想重新进入。
「等一下......」豁出去般,唐砚把其余的酒,顺着自己的臀缝倒了下去,然后抓住安以忱的手,往自己的体内送。
安以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甩开他的手,独自找到被酒洇湿的穴口,两根手指迅速潜入,不停的搅动着,感觉到内壁放松下来,便抽回手指,抓住他的腰骨,没有任何预警的猛的将分身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痛......」一口气被贯穿到最深处,唐砚发出不成调的哀号,再次嵌入巨大分身的身体不住的摇晃,就好像连内脏都要被顶出来似的。
到这一刻,唐砚开始怀疑,安以忱是不是在装醉,是不是有预谋的想折磨自己--不过哪怕答案是肯定的,他也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因为他已经受够了他的冷淡,只要能和他有亲密的接触,谁上谁下又有何关系!
第十章
唐砚扶住安以忱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不停的深呼吸,配合他的频率摆动着身体,努力驱走痛苦,感受着被一直爱慕的人拥抱的幸福感。
「嗯嗯......」在渐渐加速的活塞运动中,安以忱也越来越疯狂。
他实在是没想到在一个男人体内的机械运动竟会给自己带来这样强烈的快感,那种从下身传来的致命的紧窒感让他原本就迷乱的脑子更是搅成一团,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除了越来越剧烈的律动外什么也顾暇不到。
「你这家伙......你不是、不是很厌恶同性恋的吗?」唐砚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落到安以忱微张着的嘴里,几乎让他以为那是眼泪......
安以忱因唐砚的话皱起了眉,像是报复一样,更猛烈的律动起来,毫无章法的撞击,顶得唐砚惨叫连连。
可这叫声更刺激安以忱的肆虐欲,他尽情的发泄着,完全不顾及骑在自己身上男子的感受。
「安以忱......你这个小人......」唐砚胡乱骂着,抓起安从忱的手,放到自己因疼痛而有些萎靡的分身上,攥着他的手轻轻揉动,让自己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找到刺激的快感。
这种快感不能减少身后被贯穿的痛苦,却让他体验到一种疼痛和刺激交接的极限感。
所以,当安以忱在唐砚的体内达到高潮时,唐砚也在安以忱的手心喷发了炽热的欲望。
「啊......啊......」射精后的脱虚感让唐砚的胳臂再也支撑不住,他重重的倒回床铺上,身躯的移位使安以忱软下来的分身滑出他体外。
安以忱撑起身体看着唐砚,他的脸庞染上一层酒色的红润,半闭着眼帘,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强壮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劲瘦结实的腿大张着,属于他的白液从他的体内汩汩流出,顺着结实的腿根淌到床单上......这是一个性感而强壮的男人,是一个习惯于征服其他男人的男人!
凝视着他,安以忱感觉到自己的下腹又热了起来。
反正事已至此,他没有必要忍耐自己的欲望,于是他起身,慢慢的蹭向还在喘息中的唐砚,重新架起他的双腿。
在刚才的性爱中,他不觉得是自己在驾驭他,虽然他是做为贯穿的一方,但是过程却由唐砚来主导,而这次,他要真真正正的征服这个男人!
感觉到安以忱蓄势待发抵在自己双丘间的硬物,唐砚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在他原本的认知里,安以忱排斥自己应该是身体多过于灵魂,但照目前这个局势来看,安以忱的接受程度大大超过他的想像!
唐砚努力吸气放松着,迎接安以忱缓缓的再次进入。
「嗯......」发出细不可闻的哼气声,安以忱在唐砚的配合下将肿胀的性器深深的插进密穴。
「啊......你、你可得给我温柔一点......别把我给弄出血了......」伴随着唐砚压仰嘶哑但撩人的呻吟声,安以忱开始重重的撞击,疯狂但有节奏的律动。
拔到边缘,再狠狠的闯进最深处!
他享受着分身与炽热紧窒的肠壁磨擦所带来的快感,更是不可节制的加快速度猛烈冲剌,体验完全包围的曼妙感觉!
「以忱--我爱你!以忱--」再也压抑不住狂乱的呼喊,唐砚的声音颤抖着,一遍又一遍诉说着爱语。
安以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眼神的闪动证明他有清楚的听到唐砚的告白。他的手指来到他的脸颊,轻轻摩擦着,然后握住他的手,与他无纸相扣,而另一手则主动来到唐砚的下身,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
但这带有轻微怜惜含义的举动已经让唐砚好一阵感动,于是他的身体更加热情,像是欢迎似地把每次抽离的分身吸入更深处。
「啊哈、啊哈、啊哈......」安以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痉挛过后,他又一次达到欲望的顶端,然后重重的倒在唐砚的肩膀上。
同时唐砚眼前也有一道白光闪过,他嘶吼一声将情欲的证据留在指间......轻轻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脊背,品味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三次射精让安以忱筋疲力尽,喘息了一阵,他便发出均匀的鼾声,坠入不知是平静还是惊骇的梦中。
唐砚缓缓的支撑起身体,轻柔的将安以忱翻过来,为他盖上被。然后下床,步履蹒珊的来到浴室,一进去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浑身的牙印和淤痕,简直就像刚刚经历一场搏斗。
拧开淋浴冲洗着身体,他本想用些沐浴乳,但看看身上的伤口,放弃了这个念头。在清洗身体内部时,他对着镜子笑得夸张,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这样狼狈的一天......不过这种狼狈得安以忱造成的,似乎也无所谓了。
简单的清洗完毕后,他盛了一盆水回到床前,为熟睡中的安以忱擦拭身体,然后又将床铺整理一下,才坐了下来,端详安以忱的睡颜。
那张俊秀的脸庞放松下来后,看起来格外柔和,平日紧绷造成的神经质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安以忱,纯洁得像个婴儿,柔弱得让人心疼......
轻轻拨开他额头上的乱发,亲吻着他红扑扑的脸颊,他在他耳畔低语道:「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唐砚现在只希望,侍安以忱酒醒后,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记......可是,他又不愿他遗失了他们缠绵的记忆!
怎样才能让以他只遗忘痛苦,而保留住这份激情呢?
一阵困意袭来,唐砚也钻进被窝,将安以忱紧紧抱在怀里,带着满足安逸......和些许对未来的担忧,共赴梦中。
夜色深沉,未开灯的房间里一片幽暗。
安以沈被手机铃声吵醒,下意识的在一旁摸索,没想到却摸到一个热烫的身体。
所有的睡意顷刻消失,他猛地坐起来,寂静的夜里,喘息声几乎压过铃声。
关于今天下午的一切记忆都回笼,几个小时以前的激情缠绵,在他的脑海里和身体上都留下了清晰的印记。
他摸索着下床,在裤子里找到手机接听。
是肖欣打来的,询问他为何深夜未归,他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此时已经凌晨一点。
「唐砚......」呆立了一阵,他轻声唤道:「我们回去吧......」
没有人回应。
拧开台灯,藉着光线一看,沉睡中的唐砚紧锁眉头,脸上有不寻常的红润。回忆之前碰倒他时的炽热手感......安以忱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他发烧了。
安以忱迅速套上裤子,打开照明灯,然后打电话到宾馆服务部,要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药送来,他开门取药回来,发现唐砚已经醒了,半支撑起身体,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你发烧了,先吃点药......」安以忱将温水和药递给他。
唐砚听话的将药吃掉,然后声音沙哑的解释:「我没事,可能是洗澡的时候冻着了,睡一觉就好了。」
「你睡吧......我们明天再走。」安以忱无措的站在床头,低头遮挡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唐砚没有异议的躺回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看到安以忱坐下,才安心的闭上眼,嘴角还挂着笑意。
他的身体一向强壮,来这儿快六年了,打工时穿着单衣在寒风里工作,都没染病,而今天,只是洗完澡没擦身体,就发烧了......看来老天对他还不薄,额外开恩赏赐给他更多与安以忱单独相处的时间!
带着满心的欢喜,唐砚很快又睡着了。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安以忱看着唐砚的睡脸发呆了。
他无法自己欺骗自己是酒后乱性。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安以忱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在过程中,他也不是完全的神智不清。他虽然醉了,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者说,他的意识分裂成两个阵营,一面叫嚣着要纵容欲望,一面又不停的喊着克制停止。
然而,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他无法改变,已经跟唐砚有了肉体关系的事实。
安以忱混乱的脑子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厚重的心墙早被唐砚瓦解,他坚实的防备在唐砚的温柔攻势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平日里的冷淡全部只是在装模作样,而现在,他连故做的清高都维持不下去。
他无法否认,他是在借酒装疯!
安以忱在唐砚床边坐到天亮,他的脑子里全是昨日下午与唐砚缠绵的画面重播,直到唐砚醒来,他都没有思考有关安家的一切。
他似乎真的遂了唐砚的心愿,遗忘了痛苦,却清楚的记住了激情!
安以忱的手掌贴上唐砚的额头,露出满意的微笑:「退烧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唐砚掀开被下床,在他面前大方的穿起衣服,反倒是安以忱有些不自在。
唐砚的身体布满齿印吻痕......全是他留下的!
穿好衣服,两人便退房离开宾馆,唐砚想陪同安以忱回安家,但安以忱却说要先送他回宿舍,唐砚也没坚持己见,他乐得享受安以忱的体贴与照顾。
一路上安以忱未曾对唐砚有过任何言语及动作上的关怀,但深沉的目光,却总是在唐砚不注意的时候落在他身上。
车开回员工宿舍,安以忱又跟着唐砚上楼,第一次踏进了他狭小的屋子,然后居然坐下来不走了。
直到这一刻,唐砚才恍然明白,安以忱是在逃避,他不愿回到安家去面对现实,面对那虚假的幸福。
但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当夜色再度降临,他终于起身要离去了,临出门时,唐砚拉住他,将他按在墙上索吻,安以忱身体僵硬,但终究没有拒绝。
四片唇瓣紧密的黏合在一起,彼此交换着气息,探索着对方的心事......良久,唐砚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到家后给我打电话。」
「嗯......」
安以忱脚步虚浮的离去,关上门,留给唐砚的是抓制不住的狂喜--他知道,在安以忱的心中,自己已经成功转型,即使还不是情人,也和去不远!
后来唐砚接到了汪梓琦的电话,当他促狭的问他安排的红酒有没有派上用场时,唐砚哭笑不得......谁也想不到,他和安以院的第一次,居然由他来做承受方吧。
不过,一点疼痛换来这个结果,他甘之如饴。
安以忱回到家,看到搂着肖欣坐在沙发上的安成杰,突然有一种呕吐的冲动,他没理会两人的召唤,迅速进了房间。
他不知道是否该将此事告诉肖欣,若是换做平常,他定不会为安成杰隐瞒,可是--肖欣的事业刚刚遭受挫折,正是需要家庭温暖安慰的时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忠诚,安以忱怕她承受不了双重打击!
说到底,安以忱是个对感情有洁癖的人。
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出卖自己的感情,就像对唐砚,他跟他上床不是因为他深爱着自己,而是他确实对唐砚有了欲望......
他已经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恐怕--的确是喜欢上了唐砚。
即便这种喜欢,离爱还有一定距离,可对他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
他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该放任自己继续喜欢下去,最后发展成爱吗?
安以忱知道,他的身体早替他做了选择。
唐砚着实没有料到,宾馆的一夜,会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如此良好的改善。当第二天下班时毫无准备的在公司门口见到了来接自己吃饭的安以忱,他的欣喜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
即使已经有了肉体关系,两人恋爱的开始,却如同十几岁的孩子一样青涩。
安以忱是个爱脸红的男人,而唐砚也像是时光倒退般,变得腼腆且反应迟钝,他们的约会像中学生一样,彼此羞涩的试探着。而唯一证明他们都是成年人的,也只有每日分离时的吻别,激烈缠绵。
他们维持这样纯纯的恋爱过了一周。
华灯初上,春季独有的香气弥漫。
车内未开灯,一片幽暗,唐砚将安以忱压在椅背上,含住他的嘴唇,辗转的汲取他口中的甘甜,如品尝沉酿的美酒,陶醉不已。
「啊哈......啊哈......」一吻结束,唐砚还是留恋的将唇停泊在安以忱的嘴角。「跟我......上去吧......」他第一次对安以忱提出邀请。
这样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安以忱怎么会不知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的身体对唐砚的接受程度,超乎他想像的高,既然他们在恋爱,他又不排斥跟他发生性关系,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锁好车,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寂静黑暗的楼道里,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格外的整齐......唐砚开锁的手都是颤抖的。
一进门,他就将安以忱抱了起来,重重的丢到床上。
「啊--」安以忱惊呼出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砚结实的身体便覆盖上来,同时温热的唇堵住他的口。
四片唇瓣紧密的黏合在一起,彼此交换着气息,唐砚灵巧的舌探入安以忱口中,追逐着他的粉舌,良久,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你这家伙--」安以忱有些气喘,脸颊绯红,轻轻推拒着。
唐砚根本不理会他微弱的挣扎,大掌解开他的钮扣,脱下他的外套和衬衫,袖口的扣子卡住了,他毫无耐心的一把扯开,布料撕裂发出的声音更是刺激他原始的性欲。
唐砚脱去自己的衣服后又将攻势转移到安以忱皮带上,三两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然后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微凉的感觉让安以忱的分身轻轻颤抖,粉红的色泽诱惑得他毫不犹豫低头埋入柔软的丛林,用口舌努力爱抚起来。
「啊......啊......嗯......」安以忱不能控制自己,他无法相信这连自己听起来都甜腻得起鸡皮疙瘩的呻吟是从他口中溢出的。
在唐砚灵活的爱抚下,没多久安以忱就到达了欲望的颠峰,在他高潮的前一刻,他抓住唐砚的头发,喊道:「躲开--我要射了--」
然而唐砚不仅没松口,反而含得更深,使安以忱受不住刺激喷发了精华。
高潮后的男人喘息着休息,而承接他精华的男人才要开始。
吐出浓稠的白液,唐砚抬起安以忱修长结实的双腿,左掌包裹住那小巧的臀瓣揉捏,沾满精液的右手则抚上了臀缝里禁闭的花蕾,在皱褶上轻柔的按摩一阵后,一只粗壮的手指试探着伸了进去。
突然来到的外物入侵让安以忱浑身一颤,他支起身体,看着满脸情欲之色的唐砚,张了张嘴,咽下拒绝,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