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眼前的男人有着莫明的好感。
“或许吧。”男人把资料拿了回来,翻看几下后对千询说:“你看的出来,这里面都是假的吧?”
“嗯?”诚实的男人,千询在心里夸了一句。刚才简单的翻看他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假的,不过没
想到这男人居然敢说出来。“喂,这么说的话你会被你们老总炒吧?”
“无所谓。”把资料丢回桌子上。“本来想下个星期递辞呈的,只不过是提前一个星期罢了。这公司
早被人挖空了,我猜老总是想在走之前在狠狠的敲银行一笔然后卷着钱跑路吧。”
“银行的人又不是傻子。”千询站起来伸个懒腰,把眼镜重新戴回脸上,拍拍男人的肩说:“我喜欢
你的诚实,不如到我那去工作吧。”
“通用银行吗?”
“不是。”考虑一下,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烁着奇怪的光,千询带着笑音问:“小子,你怕不怕黑社会
?”
“如果你是大哥的话。”男人打趣的说。
“很高兴的告诉你,我是大哥。”敛起玩味的笑,千询诚恳的伸出手。“S市最大的地下钱庄欢迎你的
加入。”
S市?男人愣了一下,但还是握住了千询伸出的手。
“地下钱庄规模不亚于通用银行,在亚洲很多地方都有分号,所以,小子要给我认真的工作啊!”
“黑社会?地下钱庄?有意思。我会认真工作的,大哥。”
“别叫的那么老,叫我千询。”勾上男人的肩,千询笑呵呵的说:“我们现在就回S市。”
“喂,我还有遣散金吧?”不着痕迹的拿掉千询的手,男人被他这种豪爽感染。
“让他的遣散金见鬼去吧!我给你十倍或者百倍。我时间不多,没必要浪费在这。对了小子,你叫什
么?”
男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宋芷稀。”
别怕,总裁! 上卷 索爱 第二十四章 烙印
“感觉如何?”
骆以濡醒来已是半夜,浅仓拓一直在他的旁边守着。
“你做了什么?!”听到浅仓拓的声音骆以濡猛然清醒,不顾脑子依然混沌,直起身子一把扯开了衣
襟,可他没看到想象中的纹身,而是……“这、这是什么……”
“乳环。”眼睛飘到骆以濡的胸口,看着穿透他漂亮的果实上的金属,没有多余的点缀,乳环上除了
一颗黑宝石外就是内环清楚的刻了一个‘拓’字。简单却不失华丽,配在骆以濡身上和想象中一样美
好。
垂在半空的乳环的重量牵扯到伤口,骆以濡呆呆低下头,看着那在月光下闪着光亮的金属环。
“环扣经过特殊处理,除了我谁都无法把它拿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浅仓拓打破了寂静,低沉的
嗓音如鬼魅般在午夜响起。
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向浅仓拓,又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点缀物,骆以濡猛然惊醒,无神的眸子瞬间填满了
愤怒,怒视男人的同时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去扯挂在他左胸上碍眼的东西。既然打不开,那他就把它从
上面拽下来。
“你考虑清楚。”眼疾手快的抓住骆以濡几乎是自残的手,浅仓拓冷冷的说:“你把它扯掉,我就在
你右边再穿一个,两个乳.头都扯烂了我就在你身上其他的地方钻眼,再把它穿进去。”
“混蛋!”咬着气的直抖的嘴唇,挣脱男人的手骆以濡对着那冷酷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
脸被打的歪到一边,再回头的浅仓拓却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我说过,要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烙
印,永不磨灭的。”
“混蛋!”再抬手,又是狠狠的一掌。握着发麻的手,骆以濡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生吞活剥了
。
“骆以濡你永远都要记得,浅仓拓是你第一个男人。也许你恨我到无法言表,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
曾经在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身下放声呻吟,在这个男人身下放出了无数次的……”
“啪!”第三次,骆以濡的巴掌挥到了浅仓拓的脸上,此时的他气的浑身发抖,指向浅仓拓半天说了
句:“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斐儿,你没忘记这是我的地方吧?”从骆以濡被抓来到现在,他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厌
恶真正的恨。浅仓拓突然很想哭,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但心为什么会抽痛不止?
安静的拉好衣襟,骆以濡不再想把乳环扯下来,不再看浅仓拓一眼,也不发出一点声音,面无表情的
坐在那里,眼睛变的没有焦距,那样子,好象是是一个没有心的娃娃……
别过头,浅仓拓露出一个悲凉的笑,他们,完了……
……
“以沫,你一夜没睡吗?”揉揉惺忪睡眼,殷若澈从总裁办公室里的卧室走出来。
正欣赏着窗外的朝阳的骆以沫听到他的声音后转过头对他招了招手。“澈,来。”
“不困吗?”被拉进那熟悉的胸膛,殷若澈挑起眼睛回头看骆以沫。
“澈,朝阳。”扳过他的头,骆以沫让他同他看一样的景色。“我从不知道原来朝阳这么美。”
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骆以沫露出了一个噬血的笑。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游戏,正式开始。”
……
“骆以沫动作了。”点了一支烟,安阳靠在床头,今天他接到了千询从日本打开的电话,也知道了骆
以濡现在的情形。他知道骆家兄弟的感情,骆以沫一定不会放过浅仓拓,浅仓拓会死的很惨……
“你的打算呢?”双手枕到脑后,宁朝歌闭着眼睛问身边的男人。
“坐山观虎斗。”吐出一团烟雾,安阳看了看墙上的钟,道:“3点了,如果我没猜错,5个小时之后
,浅仓家会掀起血雨腥风……”
“只一夜,骆以沫能做的到?”
“很多人认为狮群中最残忍的是母狮而将雄狮忽略。”把手里的烟按灭,安阳关掉床头灯。“骆以沫
是雄狮,看似无害却是最凶残的。”
“算了,看结果吧。”打了个呵欠,宁朝歌缩进被子。“反正明天很快就到,睡吧。”
“喂,反正天马上就亮了,不如……”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去隔壁的房间睡。”
“朝歌为什么你变的越来越冷漠?”
“我倒希望变的冷漠,大哥你看看时间,我们十点就躺下了……”再打个呵欠,宁朝歌的声音越来越
小。“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吃药了,要不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别怕,总裁! 上卷 索爱 第二十五章 亲情
“啪!”才迈进门的浅仓拓还没看清楚状况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畜生!”一巴掌仍不解气,浅仓楚雄接二连三的又甩了几下,直到打累了才一甩袖子坐到了屋内正
中的藤椅上,看着他站在正中的儿子一脸愤怒。
今天浅仓家所有人都到齐了,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般跪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来晚的浅仓拓不知道
今天这家族会议的主角是他自己。
“狗屁不是的东西!”猛的一击桌子,浅仓楚雄的老脸因为愤怒而变的通红。“你玩男人我不管,那
骆以濡是你能动的吗?!杂种我告诉你,如果浅仓家的基业毁在你手上,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杂种?浅仓拓在心里冷笑一声,浅仓楚雄,你该不会忘记这个‘杂种’也是用你的种生下来的。
“父亲息怒,跟他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看着气的说不出话的父亲,浅仓展讨好的声音里带着幸
灾乐祸,鄙夷的眼睛从浅仓拓身上扫过再度开口:“他的脑子里只有男人的下面,还怎么会把家族利
益,把浅仓家放在心上。”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二哥每天都在为浅仓家为公司卖命这是有目共睹的,你怎……”
“律子,管好你的儿子。”坐在浅仓展旁边的女人凌厉的声音打断了浅仓翔的话。“高中还没毕业的
小子有什么资格参与公司的事。”
对儿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现在浅仓翔站出来说话不但帮不了浅仓拓反而会让他们抓到更多的
机会羞辱他。
浅仓翔抿了抿嘴后将头低下,年纪尚轻的他除了替哥哥抱不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放在腿上的手狠狠
揪住自己的裤子,浅仓翔恨自己的年纪也恨屋子里这一个个不把浅仓拓当人看的畜生们。
“弟弟你还不知道骆家做了什么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都苛求完美的浅仓拓终于犯错了,而且
一犯就是这种无法弥补的错,浅仓展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虽然已经尽量压制了,但是嘴角还是不受
控制的一直上扬。“一夜之间,所有的商场都拒绝继续售卖我们浅仓家生产的产品,包括小型超市甚
至说是不上档次的小门市,所有的宣传POP都被撤掉,连电视上的广告都停播了。”
看到浅仓拓那若冰山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浅仓展恨不得跳起来放声高呼,小心的瞄了瞄脸已全黑
的父亲,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不仅仅是中国,现在日本和我们出口到其他国家的产品也全部下架,
和我们一直保持长期合作的公司今天一早都派了代表要终止合作,现在我们浅仓集团已经完全瘫痪,
没有公司愿意和我们继续合作,即使生产出产品也没有销处,骆家像用一跟铁丝缠在了我们浅仓家的
脖子上,他稍微一用力,我们就无法呼吸,若他用了全力,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早起来父亲就接到了这些可怕的消息,百般打听后他才知道让浅仓家一夜溃败的原来是骆家,我
们招惹不起的骆家。不解的父亲打电话到中国询问为何骆家要对我们大打出手,我们这才知道,原来
你带回来的不是什么男宠,而是伟大的骆氏总裁。”幸灾乐祸的笑容在对到浅仓拓那棕色的眸子后变
成了胜利,浅仓展用那听起来像是劝说的声音道:“弟弟,玩也玩过了,快把人家放回去吧,骆家说
了,如果我们把骆总裁平安的送回去,会考虑放手饶我们一命的。”
“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哪都不许去,滚到你的地方等着骆家的发落,现在你的命捏在
骆家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浅仓楚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都不再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眼,在从他
身边走过的时候冷冷的抛下一句:“如果用你的一条狗命可以挽救浅仓家自然是好,你给我老实的待
好了,我不想再出什么罗乱。”
看到浅仓楚雄及浅仓展的母子离去,律子知道这残忍的家族会议至此结束了,把想上前安慰的浅仓翔
拉了出去。
“翔,现在的安慰听起来像讽刺,让拓自己冷静的待会吧。”
……
本以为所有人都离开了,浅仓拓抬起头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母亲……”
“啪!”女人走到他的身边抬手对着儿子的脸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
“这下我被你害死了!就知道你指望不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没用的废物!”骂过,女人挺
起胸脯从他身边走过,不再回头。
这下,屋子里除了他真的没有任何人了。
仰起头,浅仓拓大笑出声。
这就是他的生父生母……
哈哈……
这就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父母……
哈哈……
这就是……
别怕,总裁! 上卷 索爱 第二十六章 暴雨
天灰蒙蒙的,应该就要下雨了吧。
骆以濡泡了壶茶坐在靠着院子的门廊上等雨。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种生活?乳环坠的他生疼,该死的伤口什么时候才会痊愈?这应该和女孩子
穿耳洞差不多吧?但是,好象有的人穿过耳洞后耳朵肿的吓人,据说严重的还要去医院。下意识的看
了看胸口,他这样子如果真的感染了该不会要把乳.头切掉吧……
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他天生乐观吧,不然怎么还有心情一边喝茶一边调侃自己?
正想着,天上飘下了几个雨点,紧接着,就是传说中的倾盆大雨。
他喜欢雨天,空气清新。
浅仓拓回到和室,看到的就是背对着他仰头看雨的男人。伸出手,他想把他抱在怀里,以求得安慰。
可……
男人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回头看他,也不会再同他讲一个字。缩回僵在半空的手,浅仓拓想离开,可
是父亲命令他要待在自己的地方等……等死……
斐儿,你知道吗?很快,我们就要分开了,此生,无缘……
痛苦的吸了口气,浅仓拓想也没想的冲进了滂沱大雨中,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不一会他就被淋了个透
彻,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雨也冲刷不掉悲伤呢?
被冲进雨中的人吓了一跳,骆以濡小心的把茶杯捧在手里转身进了屋子,这混蛋扰了他看雨的雅兴。
屋外,雨哗哗的下个不停,没有电闪雷鸣,亦没有狂风呼啸,只有雨争相从天上落下,打在大地上,
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
喝了口茶,骆以濡好看的眉毛拧到了一起。
呆呆的看着手中茶杯里冒出的白气,他喜欢喝茶,他嗜茶如命,可,为什么他突然喝不进去了?
第一次,他从熟悉的茶中品到了苦涩……
手里的杯子渐渐冷却,他再也看不到茶水中升起的白雾,把杯轻轻放到桌子上,耳朵里全是雨点打在
建筑上的声音。
那混蛋应该还在外面,他要淋雨淋到何时?
唉……叹了口气,骆以濡慢慢站起身子走到门廊上看向那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男人。
为什么他好象从雨水滑落的脸上看到了泪?
费力的从肆虐的雨水中张开眼睛,浅仓拓怔怔的看着站在屋檐下的骆以濡,忍着雨点打在眼睛上的痛
他不舍再眨一下。
他不该管的,浅仓拓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骆以濡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像催眠一般。
可当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冲到雨中拉住了浅仓拓的胳膊。
“混蛋你疯了吗?!滚回去!”该死的雨真不是一般的大,没到1分钟就被淋了个透,抹了抹被雨水弄
乱的头发骆以濡大声喊。
他以为他不会理他了。
浅仓拓扬起嘴角把男人狠狠的楼进了怀里,用手按着他的头让自己冰冷的脸贴在骆以濡的脸颊上,像
狗一样来回摩擦。
该死的!那混蛋撞到他胸口的伤了!在心里咒骂一声,骆以濡想把浅仓拓推开,这白痴淋了这么久的
雨体温低的吓人,搞不好会得肺炎。“混蛋你要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