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白槿

作者:白槿  录入:10-12

万俟冽轻拍着蓝憬的臀丘,每当他体内的抗拒感缓和一些的时候,就用力挺进自己的肉刃。
濒死似的急促喘息中,蓝憬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了被巨物撑开的穴壁上——楔子般嵌在自己体内的男根强而有力地脉动着,微微颤抖的前端带着一团火焰向狭窄的甬道深处挤去。
纤薄的内壁几乎要绽裂的涨痛感令蓝憬眩晕,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抑制着想将异物推出体外的肌肉。在他以为自己就要到达极限的前一刻——那根庞然大物终于整个埋入了他的身体中!
“啊……”
万俟冽强忍着蜂拥而上的欲火,停在紧窒的甬道内不敢乱动,拼命喘着粗气。
对于性事——不论是否出于本愿——万俟冽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可让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这还是头一回。
他俯身在蓝憬线条诱人的锁骨上落下一吻,随即移向胸口充血挺立的小巧茱萸,用舌尖和牙齿轮番挑逗。不安分的手指也径自缠上蓝憬那被剧痛吓软了腿的小兄弟,使尽浑身解数爱抚诱哄。
没多久,年轻气盛的小家伙便恢复了精神,连带着僵硬的菊门也有了轻微的痉挛。紧紧吸附着大肉柱的穴洞内壁更是像要检视陌生的闯入者一般,一收一放地鼓动着。
“呵啊——”万俟冽难以抑制地吐了一口气,双手尽量分开蓝憬的臀瓣,将自己的肉刃浅浅退出一寸左右又迅猛地再次顶入,如此反复抽插,循序渐进。
可惜温柔并不能抹杀痛苦,本不该容纳外物的部位被强行攻占,脆弱的深处受到猛烈的撞击,恍惚中,蓝憬有种身体快要被劈成两半的错觉。
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幅度加深,火热的甬道深处生出一股让人腿软的吸力,用力吸啜着向外退出的大肉棒。万俟冽再也无法控制下体暴虐的欲望,血脉贲张的凶器猛插到底,“扑嗤”一声撞在湿软粘滑的肠壁上,热液飞溅。
白嫩的臀丘渐渐变成媚惑的蔷薇色,清脆的顶撞声快节奏地回荡在静寂的阁楼里。
啊————不要——万俟!万俟!慢一点……慢一点……
脑海里痛苦地尖叫不休,蓝憬双眼紧闭,眉头皱成一团,湿漉漉的脸颊边粘着凌乱的发丝,整个人在万俟冽的狂暴侵袭下散了架似地摇晃着。
在魂魄也被捣散以前,凶猛的肉刃深深压迫到他体内的某一处,一股无法承载的酥麻感顿时凌驾于痛苦之上,流窜于血脉之中。
啊!
蓝憬倒抽了一口气——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强烈刺激!
紧窄的甬道遽然收缩,箍得万俟冽差点把持不住地一泻千里。他闷吼一声,喉结急剧滚动,汗水在情欲高涨的身体上汇成一条条晶亮的小溪。
好不容易定下神,他举起蓝憬那两条滑腻修长的腿架在肩头,扣住他的腰,更深、更猛地贯穿了少年柔韧的身体,如狼似虎地掠夺着少年的炙热——旋转着,摩擦着,点撞着,不知疲倦地持续这生命中最甘美的律动。
阁楼内多年清寂的空气被炽烈的欢爱驱散,狭窄的空间里充满了欲火蒸腾的味道。
理智不复存在,痛感完全麻痹,彻底被情欲唤醒的肉穴随着少年的喘息贪婪地蠕动着,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恨不得把大肉棒一口气榨空吸干。
万俟冽的太阳穴爽得突突直跳,血管几乎要爆开了。粗大坚硬的肉刃乘风破浪般在白晰的臀瓣中进进出出,带动着红嫩的肠壁如花绽放。
“唔……好舒服!憬……”
正当两人在情欲的旋涡中浮沉的时候,唐家堡内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倾刻间,一阵阵低促的喝令声与嘈杂急快的脚步声惊动了沉沉暮色,空气中传递出紧张的讯息。
幸福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万俟冽犹如一头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兽,陷入了原始本能的暴动中,哪管外界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巨硕的肉刃毫不留情地穿刺着已然红肿的菊穴,每一次撞击都直抵最深的柔软处,感受着那蠕动的嫩肉一张一合地咬着他快要爆炸的前端。
狂野的快感主宰身心,再也无法思考,再也无法控制。
蓝憬雪白的臀丘不停颤抖,腰部酸软得像要溶化。在万俟冽一个深重的顶撞中,走到崩溃边缘的小兄弟再也压不住体内奔腾咆哮的情欲,僵硬而疯狂地抖动着,激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白色蜜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中一片空白,后穴急遽收缩——万俟冽的肉刃仿佛被置于高温的熔炉中压榨锤炼,体验着绝妙的噬骨销魂滋味。
又奋力顶送了七八下之后,肉刃终于在几乎把蓝憬的后穴撑破的膨胀跃动中畅快淋漓地宣泄出滚滚热浪。
“呼……呼……呼……”
令人眩晕的激情退潮之后,万俟冽在蓝憬的小腿肚上吻了一下,才将自己那餍足的男根从依旧颤栗的甬道内退了出来。
无法合拢的菊门里立刻涌出大量乳白浓稠的体液,顺着潮红的腿根往下滑,软瘫在蓝憬腹上的小家伙更是湿淋淋的狼狈不堪。
蓝憬双眼迷离,脸上还氤氲着高潮的余波,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一颗殷红的乳首也沾满了飞溅而出的白浊——万俟冽赶紧把视线移开,憋着一口气迅速打扫战场,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蓝憬包得严严实实——即使不考虑外界情况,少年稚嫩的身子也经不起再一次的激烈攻伐了。
叹了口气,万俟冽穿好自己的衣服,侧身坐在书案边,专注地凝视着少年由恍惚逐渐清醒的脸。
这堆放杂物的阁楼里,只有一扇单开的小窗户,月光从窗纸中透进来,显得灰蒙蒙的一片寂寥。
蓝憬眨了眨眼睛,暗淡的光线中,那个不由分说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大色魔居然毫无反省的意思,不但不给他解开穴道,还悠悠哉哉地坐在旁边观察自己?!
啪!啪!啪!三条青筋爆裂。==###
蓝憬从牙根到脚跟蓦然窜过一道雷殛般的颤抖——但这不是害怕,而是气愤——他聚集了自己最凶恶、最暴戾、最怨毒、最杀人不见血的目光,狠狠地朝那头没人性的淫兽射过去。
咻!
这一箭,正中要害。万俟冽的身体霍然一震,如梦方醒,嘴角浮现出一缕淡淡的苦笑:“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可惜,我这条命实在太硬……”
那是什么要死不活的口气?得了便宜还卖乖,混蛋!!
“刚才……虽然是我强迫了你,但你也不光是觉得痛吧?”
霎时,沸腾的血液直往蓝憬脖子以上冲,脑袋涨得差点要爆炸——他迅速垂下眼帘,又羞又恼地躲开大魔头那色色的目光。
“憬……”火热的气息不肯放过他,靠近他耳廓暧昧摩娑,“你的身体好敏感、好热情……拼命咬住我不放……”
啊~~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这个没脸没皮的大色魔!!!!
“这副贪欲的身子,是那个名门少侠调教出来的吗?”
什……什么?!
措不及防,蓝憬像被一根恶毒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下来,抽得他眼前一黑,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还真好命,一出生老天爷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而我却连一点点幸福都留不住……”凝视着蓝憬僵硬的脸,万俟冽那双犹如千年古井般的黑瞳里看不见一丝波澜。
久久,他伸指拂开蓝憬额上凌乱的发丝,黯然低语:“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不顾一切把你掳走,把你一辈子绑在我身边!”
……王……八……蛋!
蓝憬这时才从天旋地转的虚空中找回了神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起怒火喷涌的眼睛死死瞪向那个没人性的禽兽——
“别着急,我只是说如果。”万俟冽凄然一笑,把蓝憬的愤怒错解为憎恨。他咬咬牙,强忍住哽在喉咙间的酸苦:“虽然你对我的温柔都是假的,可对我来说,那也是很珍贵的回忆。憬,我不怪你背叛我——不,其实我根本没资格怪你背叛……”
“我不过是个对你不安好心的绑匪,你用什么手段来报复我都是应该的。”自嘲地撇了撇嘴,万俟冽抬起头,看着映照在窗户上的熠熠火光。
半晌,他才吐出一声只有自己得听见的叹息。
“多谢你带我来唐家堡,让我因祸得福除了身上的蛊毒。你放心,今后只要姓龙的不找我的麻烦,我就不去寻他的晦气。”
低下头,最后一次抚过少年柔软的发,最后一次在他唇上温柔地落下一吻——然后,放手。
“再见了,憬……”
黑影闪动,像一缕风中的清烟,像一个无声的幽灵,从那似乎不曾开阖过的窗户中飘然而去。
狭小的阁楼里,只剩下少年孤零零地躺在黑暗中,两眼发直,眼眶含泪,望着屋顶怔怔出神——
万俟冽你这个王八蛋!!吃干抹净就想把我甩了,有种你就直说啊,何必给我栽赃什么莫须有的烂罪名!!!禽兽不如的王————八————蛋————!!!!!!
※ ※ ※ ※
那一夜,是个不平静的夜。火把如龙,刀芒赛雪,照得整个唐家堡犹如白昼。无数条人影闪掠奔走,吆喝叱吼声此起彼伏。
然而,万俟冽宛如一溜天际的闪电,划过黑沉沉的夜色,在众多唐门好手的围追堵截下渺然无踪。
蓝憬被封的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便自行解开,当他咬着牙、颤巍巍地出现在巡查四周的唐门弟子面前时,才得知万俟冽决然离去的原因。
门主传喻——嗜血罗刹擅闯唐家堡,图谋不轨,所有弟子全力阻杀!
怎么会?见过万俟冽的人根本没几个,自己更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唐家堡里的任何人——就连小舅舅都没有告诉,怎么会闹出这么的大动静……糟糕!他竟然忘记了,此刻在唐家堡里还有一个他完全信任的、彼此间从来没有秘密的人——瑾!!
“为什么要骗我万俟三天前就离开了唐家堡?!”
“呃……那个……”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对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
“我……”
“你究竟还瞒着我做了什么——难道……难道我昏睡了那么久,根本不是被灌醉,而是你做的手脚?!”
“憬,你冷静点……”
“我没办法冷静!!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你到底对万俟做了什么?!!!”
……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说出“我爱你”的时候,万俟冽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被伤透了似的绝望;为什么落下最后一个吻的瞬间,万俟冽唇上沾满了咸涩的痛楚与无奈……
——我明白,我就早该死了这条心!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我不想把你交给别人……不想……不想!
——只要一次就好!让我把梦做久一点……以后,我不会再打搅你和他。
——再见了,憬……
再见了。
再见了。
再见了……
要再见,一定要再见!绝对要再见!
如果两个人就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从此天各一方,那他到死都不会甘心的!!
硬生生地忍住泪,紧绷绷地捏着拳,蓝憬咬牙仰首,却在望见云丝上斜卧的半片玉轮时,终于模糊了视线……
※ ※ ※ ※
春风动青柳,夏露滚金莲,秋香绕丹桂,冬雪老碧岑。(PS.写到秋,不小心就连上了香……汗==b)
眨眼间,四季更替,岁月轮回。
两年光阴一晃而过。
江湖依旧是江湖,风波不止,争斗不休。只是,那个曾经深植在人们恶梦中的名字已渐渐不再被提起。
有人说,他单挑般若宫却毙命于天罡十二煞剑下;也有人说,他夜闯唐家堡吃了一身毒蒺藜坠江而亡;还有人说,他武功尽失,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无论如何,这样一个人神公愤的大魔头不再兴风作浪,总是件令人拍手称快的幸事。
最近,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应该数济南府里“乘云山庄”庄主龙乘云即将举办的七十寿筵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龙乘云虽多年不问江湖事,但他在武林中声望颇高,交友广阔,如此重要的日子当然免不了要热闹一番。更何况,他也有意趁此机会为待字闺中的小女儿物色一位乘龙快婿。
凭“乘云山庄”称霸北方黑白两道的财势背景,这个消息一传出,立刻在江湖上炒得沸沸扬扬。
前来拜寿的宾客四方云集,很快就把乘云山庄塞得满满当当,于是龙乘云索性将济南府里所有客栈的空房统统包了下来,以待来宾。
因此,当一个纯粹路过的旅人慢慢悠悠地踩着落日余晖走进济南城门时,找不到地方落脚是理所当然的。
站在最后一家挂着“客满”牌的客栈门前,这个牵着匹枣红马的高壮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样的时间,已经来不及赶到下一个城镇投宿,而露宿街头或野外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牵着马来到街角的一个小面摊上,决定先填饱了肚子再做打算。
不一会儿,摆摊的瘦老头就把一碗滚着鲜红辣汁的牛肉面送到了他面前。热气腾腾的浓汤上,盖着几片切得纸一般薄的牛肉以及一颗分成两半的卤蛋。
马儿在一丈外的坊柱下用鼻子“呼哧呼哧”对他喷着气。
他当然不理会畜生的意见,埋头夹起红艳艳的牛肉面呼哧呼哧地往嘴里送。
“老刘,下碗面,别舍不得放牛肉啊!”斜对角“啪”地一声,一柄朴刀撩在了长桌上,坐下来的是个捕快打扮的中年汉子。
“奶奶的,龙老头一场寿筵也摆得这么招摇,招来这么些江湖人,他娘的累死我们兄弟了!”
“可不是嘛,听说龙老爷要给他闺女选女婿,看样子热闹得很哩!”
中年捕快酸溜溜地啐了一声:“他娘的,老子年轻的时候咋就没碰上这好事!”
“哈哈,张头儿您要是年轻十岁,那还轮得着他们来争?”
“没那个命啊……喂!你小子眼生得紧,莫非也是想来争做乘云山庄的姑爷?”
一直埋首吃面的高壮男子在听到“乘云山庄”四个字的时候,筷子停了一停,随即缓缓抬头看着那捕快,不答反问:“乘云山庄?游虹剑客龙乘云所建的乘云山庄?”
“娘的,还会有哪个乘云山庄?!”
那男子漠然点了点头,又一语不发地继续埋首吃面。
“嘁,就你这模样也想娶龙家小姐?”中年捕快鄙夷的目光在男子面上扫过,嗤笑一声,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摊主把牛肉面端上了桌。
“我说你个老刘,就给我放这么几片牛肉啊?卤蛋也不多来两颗……”
忽而一阵风吹过,挑在竹竿上的招幡猎猎作响。高楼上,不知何人低声吟唱着哀婉凄迷的相思曲。一字一句,犹如零落于水面的桃花,载不动,许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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