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来你没有这么辛苦。"路士禹柔声说,"看你这么难受我......"
他摇头:"我想要你抱着我,抱着我就可以了。"
路士禹微微笑了,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扣住他的肩膀,让两人的上身贴在一起。"我的身上都是汗......"
"没关系。"他满足地搂过他的颈项。现在的他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只要伸出了手就能碰到的。"这样才证明不是在做梦。"
嘴又被用力地吻住了,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地吮吸着,他也极尽可能地回应,在唇齿的激情中新的冲击又开始了。
耳边有他呼出的热气,汗湿的头发也贴着他的脸颊,他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失重的空间中飘浮,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个怀抱。忽然不再去想疼痛的感觉,会不会坏掉的恐慌也统统丢开,把自己完全地交给这个人,只要能和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永远也不分开,那么就算是就这样变成宇宙的尘埃也无所谓。
"......嗯......用力......用力......啊......乔......"
那个地方又被正正撞到,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路士禹用手扶住,更加用力地撞击着那处。
"......嗯啊......乔......"
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陌生又奇特的感觉苏醒了,炙热得甚至有些郁燥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冲向下方。
"乔......乔......"无法言说的燥热让他快要哭泣了,不明所以地向路士禹求助,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路士禹吮咬着他的耳根,一手握住了他颤抖着抬头的欲望。
"小天......小天......"火热摩擦着点燃了他身体火种的地方,技巧的手指更增添了无法抑制的快感,"......这样......舒服吗?"
"嗯......呜......"他胡乱点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席卷了全身,只被抚弄了几下,就觉得有东西要冲出来了,"啊--"
似乎在虚空中有小小的火花乍现,一切又被拉回了现实。急促地喘息,口干舌燥,像是从水底被一下推上了水面,因为缺氧造成的呼吸困难与过快的呼吸造成了胸口的疼痛,但浑身轻飘飘的又舒服极了。
随着最后一下猛烈的冲撞,路士禹脱力地伏倒在他身上,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依旧振颤不已。
他们像是刚从水里爬上岸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湿的。宋景天抱着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过了好一阵,路士禹先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深吻,才捧着他的脸,笑得梨窝深深的:"这次的感觉是不是比上次的好?"
宋景天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又慢慢低下头来看他手上濡湿的一片,淫 靡的乳白。
"乔樵。"他的声音嘶哑,又像因为受了太过突然的冲击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嗯?"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第 3 章
"......个新的家庭医生还不错。"他闭着眼睛慢慢地。
路士禹在帮他洗头,听到他么,也只是笑笑,顺着他的口气问:"怎么不错法?"
"很厉害啊,虽然是家庭医生但也有心理医生的执照,所以也会对进行定期的心理辅导。而且人又温柔又体贴,比上个周到多,很喜欢!"
"又温柔又体贴?"路士禹的眉毛挑,脸色冷下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就是他提出可以样治疗的病?"
"嗯。是心理性勃起功能障碍虽然不容易治疗,但可以稍微通过些辅助手段改善,然后就试下,让真的......"
正为他冲洗头发的手停住:"怎么试?"
"就是先那样伸手进去......啊,小心嘛!害的耳朵进水......"掏着耳朵回头看他,那个人已经脸不加掩饰的不高兴,"生什么气啊?人家是医生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啦!那是为给做治疗......"
"就算是想占便宜又怎么知道?"
宋景不高兴地瞪着他,他冷冷地也看着他,两个人活像两只羽毛都沾满水湿淋淋着还要互瞪的斗鸡。最后宋景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小小地弯弯。
"位先生,先不是不是真的有么人见人爱让人见就想占便宜,就就算是,人家也不会看上!很爱丈夫,人家都结婚很久,最大的孩子都上中学。"
"......"
"再对人又没兴趣!而且难道以为现在满世界都是同性恋吗?"
"......躺下来。"路士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乖乖躺回去,又忍不住偷笑:"乔。"
"干吗?"
"刚才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
"......故意的是不是?"屈指弹他的额头。
宋景转过身来,趴到他的身上,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湿淋淋的脸上尽是狡黠的笑:"路警官,小心,么容易被人误导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路士禹看着他,面无表情:"那是因为是。么摆弄很开心是不是?"
"当然很开心。"宋景直起身子吻住他,轻声,"因为不知道路上有多担心,担心早把忘,担心只有个人还在傻傻地想......"
"当初主动离开的可是。"
"那个时候......不分开怎么行?"他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阿爸已经作好布置。做那么久的卧底出来还能平安活么长的人,是第个,路警官。"
"以为会怕吗?"
宋景在他的不以为然面前慢慢收起揶揄的笑,脸上浮上冷冷的讥讽:"知道不怕。是大英雄,为民除害的级功臣!勇猛无敌,在黑帮卧底六年,终于铲除个社会大毒瘤。是警界的楷模,国家的栋梁,社会的基石,最不起--"
"小......"
"可是怕。怕可以吗?"他猛地站起来,步跨出浴缸。
路士禹把抹掉被他甩头脸的水,赶紧跟着站起来,看到他抬腿正要走,却脚软跌坐在地板上。"小!"连忙跨出去扶他。
"娘咧!"宋景气得骂句粗话,撑着地板想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身形晃,往旁边歪,正好被路士禹接住。
"不要扶!"好不容易站稳,把推开他。
路士禹怕他样出去感冒,把扯过架上的毛巾先盖在他头上,帮他使劲擦起来。他用力扯下来,自己胡乱把身体擦遍,随手扔到边,头也不抬地开门出去。
"小!--小,干什么?"路士禹跟在他身后,看他回到沙发,把那撒地的衣裤捡起来,重新穿上。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衣扣子几乎没也不管,就么胡乱套在身上,再穿上外套。最后即使踉踉跄跄也毫不犹豫地朝还放在门边的旅行箱走去。路士禹慌乱地赶紧拦在前面把抱住他。"小,别赌气!"
"放手!"
"是考虑不周错话,对不起。别生气。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在他怀里的挣扎终于停。
"对不起,知道为定在阿爸那里花很多心思。刚才只是时......对不起。别走,小,别走。"
听着个人埋头在自己肩膀上反复地呢喃,宋景委屈得只想哭。
"乔,"他仰起头,不想让那些泪水掉下来,"当初直以为可以离开生活,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要跑回来找。当坐在飞机上时,又以为次终于能和在起,可是现在又开始怀疑起来。或许阿爸的才是对的,不管们有多相爱,但只要还是兵,还是贼,那们就永远不可能在起。彼此的立场相差得太远,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背道而驰......"
"们可以,小,们可以。刚才也过,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他收紧手臂,恳求着,"不要么快就放弃,至少让和起再努力次,小......"
宋景沉默着,他也不敢放手。就样死死地抱着他,叫着他,生怕他随时会挣开自己跑掉。
就像那个清晨,他拼命追逐着那辆载走他的车。绝望得快要死去。
寂静的大厅里只有时钟的脚步声。
嘀嗒,嘀嗒,嘀嗒。
许久,宋景垂在两侧的手动动,慢慢地抱住他。
"乔。"黑暗中,他的声音轻轻的,很性感。脊背贴进他的胸膛,完美的契合。
"嗯?"
"从小就么想当警察,现在理想达成,开心吗?"
个问题样突如其来,路士禹正要回答,却忽然卡住。开心吗?......么问未免太简单。无论是"开心"还是不,都似乎稍嫌不够。
应该,五味杂陈。
他忽然想起丁铛的那句。为什么做回警察,反而没人味儿?
终于还是笑着用鼻尖蹭蹭他的耳朵:"当很久很久以来就为个目标而奋斗最后终于实现时,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开心'可以形容的。"
"那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紧紧追问,心只想得到答案。
"应该有成就感吧。"他抱紧他,把脸贴在他的颈后。
"那就是开心咯?那就好。"宋景很直接地得出个结论。
"怎么忽然会问个?"
"不,只是曾想过在那六年里会不会有过动摇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努力那么久结果却是在种朝不保夕的地方,拼命去完成有可能死连名字也没几个人知道的任务很不值得?"
"正因为会有,所以才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否则不是真的不值得吗?"
"就从来没想过有死的可能?"
"不,相反,常常在想个可能,所以才不能让它发生。"
"唔。有道理。不过直还蛮奇怪的,为什么卧底会卧到美国去?"
"因为旧金山的华人黑帮势力太大,又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让美国警方很头疼。于是想找个卧底杀进去,所以向们求援。虽然拿们的人去牺牲很不合情理,但想双方私下大概还有些交易,总之结果便是们三个即将毕业的学生被从警校提前抽调出来,派往美国。可惜除,其他两个都没能活着回来。"讲述很平静,听不出他的胸中是否还有波澜。
反而是听的人更紧张些。"那后来旧金山的黑帮内讧跟有关系吗?"
"吧。当时已经很得宋景棠的信任,已能接近核心。老头子死的时候看到凶手,只是没有阻止他,等他动手之后才把他杀。于是他们都找不到凶手,便互相怀疑指责,各成派系。那之后旧金山的黑帮势力算是分崩离析,都只是小集团,时也成不气候,们的任务算是达成。"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直跟在宋景棠身边?"
他停阵,才慢慢地:"上面的指示,宋家也是棵大树,既然有机会砍,为什么要放掉个机会?"
宋景不做声。他只能用力抱紧他,低声:"对不起。很抱歉。"
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带着颤抖地问:"后悔过吗?"
路士禹又停很久,方缓缓地答:"没有。"
回两人都陷入沉默。
路士禹把头埋在他的颈后,动不动,好半,宋景才重新换上轻松的语调:"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们上面的命令,而且种事即使不是,换另个来不定结果也是样的。总之是宋家不走运。"
"小......"
"都过去。"他喃喃地,不知是在劝慰他,还是给自己听。
"嗯。"路士禹搂紧他,"只要们能再在起,就把过去的事都忘吧。"
宋景翻个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脸正好贴在他的心口,听到里面平稳的心跳,慢慢地闭上眼睛。
"......个新的家庭医生还不错。"他闭着眼睛慢慢地。
路士禹在帮他洗头,听到他么,也只是笑笑,顺着他的口气问:"怎么不错法?"
"很厉害啊,虽然是家庭医生但也有心理医生的执照,所以也会对进行定期的心理辅导。而且人又温柔又体贴,比上个周到多,很喜欢!"
"又温柔又体贴?"路士禹的眉毛挑,脸色冷下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就是他提出可以样治疗的病?"
"嗯。是心理性勃起功能障碍虽然不容易治疗,但可以稍微通过些辅助手段改善,然后就试下,让真的......"
正为他冲洗头发的手停住:"怎么试?"
"就是先那样伸手进去......啊,小心嘛!害的耳朵进水......"掏着耳朵回头看他,那个人已经脸不加掩饰的不高兴,"生什么气啊?人家是医生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啦!那是为给做治疗......"
"就算是想占便宜又怎么知道?"
宋景不高兴地瞪着他,他冷冷地也看着他,两个人活像两只羽毛都沾满水湿淋淋着还要互瞪的斗鸡。最后宋景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小小地弯弯。
"位先生,先不是不是真的有么人见人爱让人见就想占便宜,就就算是,人家也不会看上!很爱丈夫,人家都结婚很久,最大的孩子都上中学。"
"......"
"再对人又没兴趣!而且难道以为现在满世界都是同性恋吗?"
"......躺下来。"路士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乖乖躺回去,又忍不住偷笑:"乔。"
"干吗?"
"刚才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
"......故意的是不是?"屈指弹他的额头。
宋景转过身来,趴到他的身上,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湿淋淋的脸上尽是狡黠的笑:"路警官,小心,么容易被人误导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路士禹看着他,面无表情:"那是因为是。么摆弄很开心是不是?"
"当然很开心。"宋景直起身子吻住他,轻声,"因为不知道路上有多担心,担心早把忘,担心只有个人还在傻傻地想......"
"当初主动离开的可是。"
"那个时候......不分开怎么行?"他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阿爸已经作好布置。做那么久的卧底出来还能平安活么长的人,是第个,路警官。"
"以为会怕吗?"
宋景在他的不以为然面前慢慢收起揶揄的笑,脸上浮上冷冷的讥讽:"知道不怕。是大英雄,为民除害的级功臣!勇猛无敌,在黑帮卧底六年,终于铲除个社会大毒瘤。是警界的楷模,国家的栋梁,社会的基石,最不起--"
"小......"
"可是怕。怕可以吗?"他猛地站起来,步跨出浴缸。
路士禹把抹掉被他甩头脸的水,赶紧跟着站起来,看到他抬腿正要走,却脚软跌坐在地板上。"小!"连忙跨出去扶他。
"娘咧!"宋景气得骂句粗话,撑着地板想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身形晃,往旁边歪,正好被路士禹接住。
"不要扶!"好不容易站稳,把推开他。
路士禹怕他样出去感冒,把扯过架上的毛巾先盖在他头上,帮他使劲擦起来。他用力扯下来,自己胡乱把身体擦遍,随手扔到边,头也不抬地开门出去。
"小!--小,干什么?"路士禹跟在他身后,看他回到沙发,把那撒地的衣裤捡起来,重新穿上。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衣扣子几乎没也不管,就么胡乱套在身上,再穿上外套。最后即使踉踉跄跄也毫不犹豫地朝还放在门边的旅行箱走去。路士禹慌乱地赶紧拦在前面把抱住他。"小,别赌气!"
"放手!"
"是考虑不周错话,对不起。别生气。道歉!道歉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