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你还会喜欢吗?”不由自主将那句话问了出来。然后顿时心生警觉,什么时候我在乎他是不是喜欢正在的我了?
“当然喜欢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不过我还是不见喜欢无忧无虑的你,你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幸福。”
我听了之后有些伤感,很明显——他感觉到了我和之前的我的不同之处。突然心情低落下来,不想再讨论这些文艺性的东西。本着科学不容许有偏差的我,也拒绝感情有偏差。
这时我才想起来,除了云中月、上官琦和“老谋深算”的上官瑧知道我解开封印后会有所改变之外,就只有一个地方出来的维利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我解开封印到底意味着什么。
云纬对我的身份,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把他送回去不知道算不算晚?”
我到底为什么会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带出来呢?等一会儿他要是问我怎么到这儿,我要怎么回答?
我抬头,有些无语看天。
“我们怎么到了柳州了?!”突然响起云纬带着喜悦的声音。
柳州?那不是我曾经住了十年的地方吗?看来我是很怀念这里呀!
“圆圆后来怎么样了?”
“圆圆?!……它早就死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养一只。”
“哦”我望向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怀念那段小白的生活。明明圆圆自然不比我们,它的寿命有限,不在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竟然还是觉得惋惜。难道说白痴做久了真的会变白痴?
“不对呀,我们怎么会到了柳州?我们明明在千里之外呀?”云纬还在那里一个人感叹和疑惑着。
“你昏迷好几天了不知道吗?”忍不住丢下一个很容易穿帮的答案,来补上他的这个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疑问。
“啊!?”
“走了。”
“去哪里?”
“回家呀!你变傻了?”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这里已经没有云家了,这几年我们搬家了。”
“为什么搬家?”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问了个白痴问题,当年与皇帝关系搞僵后,皇帝不打压寻事才是怪事。就算昊烨还不知道云家的实力,单单上官瑧这么有野心的一个人混在云家,就够皇帝有借口对付云家,这原来的地方自然是住不安稳了。说起来我也要付一部分责任。
“搬到哪里去了?”我接着问。
“京城。”
这一下我张大的嘴一下子没有合拢。这胆子不是一般般大,这不是在老虎嘴里建窝吗?难道这也是一种策略?或者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用怎么惊讶,除了舅舅被皇上喝令不能进京城之外。皇上并没有着力对付我们。”
“那为什么要搬家。”这我就更不解了,昊烨这个皇帝的胸襟有这么广大吗?还是说放在眼皮低下容易管制。
“自然是皇上要我们搬到京城去的。不过我不常来这边住,爹娘住的比较多。”
这是自然,谁愿意老是被人监视呀,尤其是昊烨明显居心不良。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家吗?”
“当然回去罗,反正这边过去很近。”
流桦城依旧很繁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即使在夜幕的街道上也不显冷清。
流动的风里带着脂粉的甜香和美酒的酥香。
酒楼上高谈阔论,杯酒交叠。多少生意在谈笑间完成,又有多少人在这种场合里沦陷?即使看上去皆大欢喜的事情也可能给低层的人群带去巨大的伤害。
大红灯笼高挂的地方,俗艳的女子穿着袒露酥肩、微露胸前春光的薄纱,站在街上迎风展笑,拉扯着一些衣饰华贵的男人进门。屋内丝竹管乐艳舞混着淫声浪语,形形色色的男人揽抱着各式各样的女人。
回到京城已经快十天了,我巨大的转变让云纬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困惑,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往下沉。我毕竟不是原来的我了,那么他是不是不会喜欢现在不会笑的我?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可能变成了gay。
我看着鸨母带过来的声称是这里最红的头牌——轻燕。
轻燕不愧的京城大妓院的头牌,外貌自然可算顶尖的气质竟也不俗,比之烟柳城中花王大会最后选出的几名女子优胜一筹。
清越的声线也柔婉的恰到好处,进退之间更是亲疏有礼。
这样的女子就是与大家闺秀相比也不逊丝毫。
沦落风尘真是可惜。
轻燕先是琵琶小调清唱一曲,歌声委婉令人心旷神怡。可惜是……
“公子心情不佳?”轻燕放开琵琶替我斟满酒杯,语气婉转关爱如知己好友闲谈心事。
“嗯,有一点。”我一口喝干。
古代的酒,普遍都是粮食酿造的酒。妓院中的酒更是不以将人喝醉为目的,故而都是一些十分上口花酒和果酒,酒精浓度都比较偏低。
一壶酒差不多已经下肚,轻燕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热切。
轻燕虽然不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艺妓,不过有自主选择客人的权利。一般以唱小调区分,进来时唱一首,送你走的时候再来一首,如果她迟迟不唱第二首就表示她愿意留宿。
我有些微醉估计再来一壶,眼神应该会迷离了。可是我突然不想喝了。
因为我突然不想留宿了,就算我确认自己是个gay了,就算云纬他不喜欢我,我有必要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发生关系,来证明根本不需要证明的东西吗?尤其是我发现我对着这样完美动人的女子竟然冲动不起来?
“公子可要再添一壶酒,还是早一点歇息了?”若有若无的馨香钻入鼻翼间,轻薄的纱衣在刻意的走动间露出惑人的凝脂玉肤。
“不许——”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出现的房间里。
我覆上额头,又是这个人真是头疼。
轻燕显然惊呆了,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维利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与我只有十厘米距离的轻燕,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打昏丢在一旁。
我黑了脸。
“你又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去?”
“我……我……”刚刚的蛮横顿时消失了,甚至原有的那种霸道的傲气也不见了。
“维利?万特,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我揉了揉发热的头。
我记得我们以前明明是对头,怎么我一死就变成生死之交了呢?而且面对我的时候还像一只被欺压的小绵羊?
“可是我喜欢你。”维利明显受到打击了,但骨子里依然不服输。
身体都有些发热了,看来这酒不如我想象中的温和,还是很有后劲的。
“维利——,我们都是文明人。我不想说一些不文明的话,而且我不记得以前有过感情这方面的交流,我们不是对手吗?”
“那是……那是……”维利顿住了。
我知道维利说不出为什么,就像我说不出对上官瑧的感情一样。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别讨厌我,只知道他很看不惯我这个年纪比他还要轻的中国人。我的到来抢走了他在科学院里原有的光彩,容貌上也毫不比他这个号称第一帅哥的人差。尤其是我获得了爱里?维尔什的高度赞赏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更灼热了。那时候不明白现在倒是能理解一点,毕竟父亲老是赞赏别人对自己多方挑剔妒忌是在所难免的。
“回去吧。那里有属于你的一片广阔天空,有你喜欢的科学题目,有你热爱的比基美女,有方便的现代化设施……”
“不要说了。我走……”维利果决的一转身消失了。
我有些无奈,希望真的是听话的回去了。要不然他这么一个任性的人老是跟着我还真是头疼,尤其是他老是随心所欲的使用定位追踪,一点都不担心会吓到别人。真不知道一开始教他隐藏外貌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叫他不要使用这个功能他就是不听?
“哎——”
我看看躺倒在地上轻燕,有些无奈的将她搬到床上去。
“客官你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门“呀”的一声被粗暴的推开了,鸨母和云纬同时出现在门口,门外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打手。
“公子,真是对不住,这位公子一定要闯进来。我……”鸨母一脸为难与怯意的表情,估计云纬能够找到这里一定是使用了武力胁迫的。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鸨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拔腿就想跑。
“把她带出去。”云纬一把拎住鸨母的衣襟,一手指着我刚刚放到床上的轻燕。
“是,是。”鸨母连忙自己走到床前想要叫醒轻燕,结果发现轻燕是昏迷的。也不敢再问什么招呼了两个打手进来将轻燕弄了出去。
云纬对于轻燕的昏迷显然想歪了,因为原本只是黑着的脸现在头发都因为气愤竖了起来。
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二部 惊天捣海 第三十三章 妓院之夜H
“你……想要……干什么?”
黑着脸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不由让我泛起恐惧,身体微微的颤抖。一向温柔的人冷冷的看着我,带着狂暴的怒火。
云纬一言不发走近,一手抓住了我极力往后退缩的身体。
房间的看见就那么大,连退两步就已经退到床边的我想起了上次的抵死缠绵。脸红了起来……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是剩他不备打昏他逃走呢,还是和他好好商量一下要求反攻?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我……”难道我要说我原来是喜欢女人的,不喜欢男人所以过来发泄的?还是和他说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不是我,所以也不想喜欢你?
好像解释起来都很麻烦,真是头疼。为什么同样特殊的维利,就不考虑这种需要解释的事情呢?
“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变的我都有些陌生了?”抓着我的云纬有些颓废,面色不是青黑色了而是绝望的苍白,眼中一些哀伤。
“以前你不会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我,看见我生气会对我笑对我撒娇,直到我哭笑不得为止。可是这一段时间,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研究的味道,甚至故意躲着我。为什么?”
“我……”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因为受到了舅舅的欺骗才有这样的反应。可是我现在觉得不是,肯定不是的……告诉我,为什么疏远我?”云纬痛苦的抓住我的双肩,眼睛泛红,形象全无。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深吸了一口气:“二哥,你知道封印的事对吗。”这是一句陈述句不是疑问,那几天维利在的时候就一直在说那件事。
“啊!封印——”
“对,封印。封印解开了……那天你们在外面偷听的时候,没有听到关于这个话题吗?”
“没有呀?什么时候解开的?”
他果然的不知道我封印解开的事,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不会觉得这么困惑的,毕竟我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是记得的。
“你们那天没有谈这个。”云纬面色缓和了下来,神情严肃。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那天我和云中月、上官琦、上官瑧谈话的时候,的确没有谈到有关解开封印的事。原因在于,他们几个一看我的变化就知道了。而……云纬明显……很笨,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喜欢那个笨笨的白痴一样的我,所以根本不愿意我恢复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那你……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云纬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嗯,是的。”我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兴起捉弄他的念头,“我记得你十岁的时候喜欢张伯的女儿,整天在人家屁股后面转。你十一岁的时候从师傅那里偷偷回来,被爹爹打了一顿屁股,屁股整整红了五天。我还摸过好几下。”
云纬红着脸,据理力争。
“谁说我喜欢脆姐了,那时候我是想要她帮我绣一个小荷包送给你。谁知道她就是不肯,后来才知道她不会绣花。还有那次我偷偷回来,还不是我听说你生病了,不然我才不会回来呢。”
“是的,我都记得。”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呀,不说我倒是都把这些小事忘记了。我这几天到底是在烦恼写什么呀?那个时候我不是也很别扭,也很冷漠,云纬他不是一样很关心很爱护我吗?那么我现在为什么要担心,他会不喜欢现在的我呢?
“那我现在不再老是傻呼呼的笑,不再乱亲人撒娇,你还会不喜欢吗?”
“我才不要你老是对着别人笑呢。教你乱亲人的云绒,那时可是狠狠被教训了一顿。”
“那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不可以乱亲人呢?”
“怎么没有,我那时候说了好几次,让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亲,可是你都不听。”云纬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可是这一眼我看见的是满满的不甘心和醋意。
“所以你更喜欢现在的我,对不对?”
“嗯。”云纬抱住了我,用头磨蹭我的肩膀,“现在只有我们在一起,没有别人了。”
“是呀,我只把你带了出来。”这时候我再笨也不会说,是因为我想报复他对我用药,我想反压回去才将他带出来的。
煽情的话说完了,火热是唇舌攻占了进来。
刚刚被酒升高热度的身体迅速又被提升一个层次。
“……唔……放……嗯……开……我不愿……意……”我艰难的从云纬喘息的瞬间吐出话语。
云纬的眼神黯然了,默默的放开了我。眼底火苗一串一串的幽暗明灭,可能上次下药真的的不得已而为之,这一次不愿意再用勉强的手段。
“我要在上面。”
云纬一呆。然后楞楞的看着我,一语不吭。
在我以为他是不愿意,转身准备放弃的时候又被他紧紧抱住。身体火热的贴上来,隔着两人的衣服,我竟然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下身坚硬的顶着我。
“好!”肯定的答案响在我耳边,语气一点都不别扭。难道说真的是我过于在乎这个上下问题了吗?
“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脱衣服了……还是说让我自己脱?”云纬双手游移在我的身上,声音清雅飘忽。呼出的气息却烫得我颈脖处一片火热,尤其他还故意在我耳侧轻舔。
我尴尬的挣脱出来,手忙脚乱的替他脱下身上柔顺华丽的锦袍。黑色华光中绣着密制霓虹染色的丝线,华贵而不显。
脱下看似厚实其实轻薄的外袍,接着脱下乳白色织锦暗纹的内衫。解开两圈怀绕的腰带……
“喜欢吗?”云纬赤条条,毫不羞涩遮掩的站在我面前。手摸向我热的有些晕的脸。
我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脱的,现在全部脱下来……才觉得……自己很是胆大,或者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色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