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蓝刹

作者:蓝刹  录入:09-27

印象最深的一次。几个月前,我写文陷入低谷期。写出来的稿子,自己都觉得写得很烂,改了两三次都改

不好,却找不到原因。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找别人来帮我看稿子应该可以找到原因了吧?!但是大家写稿都很忙,

找谁看稿呢?

当时我看到蓝蓝上线来了,于是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请蓝蓝帮我看稿子,结果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花

了大半天的时间帮我看稿,和我讨论哪里该删,哪里该增加,哪里该怎么修改。

果然,经她的指点后,哈哈,那篇已经被我枪毙的烂文立刻重新活过来。真是太感谢亲爱的蓝蓝了。从那

以后,我们有了稿子都会相互交流。

蓝蓝的这本《战奴》就是我们曾经交流的见证。在成稿前,蓝蓝把这个稿子给我看,我仔细看完以后,十

分佩服蓝蓝的笔力。

明明是很玄幻的文笔,却能写出这样一个色彩诡异神秘的BL故事。这个故事是蓝蓝众多故事之一,也是我

很喜欢的故事,希望所有看过本书的朋友都会喜欢。

午夜烟花鞠躬退场--

 

楔子

紫宸皇朝--

翔龙二十三年夏,几代重臣轩辕氏一门,因通敌叛国之罪,全族嫡系五百二十七人被下狱查处,其他旁系

监外候审。翔龙王念其祖上辅佐主上有功、且多年功可盖世,特免其诛九族之罪,全族不论嫡系旁系皆发

配边疆世代为奴。

同年秋,邻国戈尔亚纳起兵来犯,因边疆素有战神之称的轩辕御绯被流放而无任何抵挡之力,被强悍的戈

尔亚纳骑兵长驱直入,有若无人之地攻克紫宸十三座城池。

早不再是过去纵横天下豪气冲云天的翔龙王,已开始贪恋着世间繁华爱惜生命的他,向戈尔亚纳割地赔款

俯首称臣,以岁岁年年百万两黄金数位美女佳丽上等丝绸等等上贡的屈辱条约,退去了侵略的戈尔亚纳人

第二年春,不等志得意满的戈尔亚纳庆祝完毕,邻国沙漠之国利亚特以同样速度与手段,奇袭了戈尔亚纳

边关诸城,并直捣黄龙杀进戈尔亚纳都城--翰墨尔,俘虏戈尔亚纳君主亚曼王和一干大臣及其家眷们。

经过一年多的讨价还价,戈尔亚纳用大笔的金钱换回他们的王。亚曼王回国不足一年即郁郁而终,其子安

瑞继位为君,并扬言誓死报此辱君之仇,不过三年一晃而过,安瑞的誓言至今依然只是一句空话,不见任

何成效……


第一章

蜿蜒曲折绵长无尽的菲洛尼亚河贯穿利亚特全境,为沙漠面积高达85%以上的利亚特,带来了绿的气息与

生命延续,大部分利亚特人民都聚集在大河两岸,繁华富裕的利亚特都城--迪曼,就位于菲洛尼亚河上游

对于高官云集的首都迪曼来说,沿着河岸大大小小官员府邸多如牛毛,当然不可避免的经常会发生某些官

与官之间的纠纷,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罪可滔天的大事,不管是受牵连的从犯,还是带头的主犯

,总会有人为此事而下台一鞠躬的。

好一点的命保住了财产充公全家发配边关充军为奴,差一些的终生监禁老死狱中,最惨自然就是全家抄斩

诛灭九族。虽然诸如此类之事不是经常发生,却也是隔三差五的并不稀奇。

再则都城里随手一抓一把的将军大臣,再一抓大把大把的皇亲国戚。所以一朝为官者,大多数都希望外放

地方,很少有喜欢留在都城的。

因为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的官衔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土皇帝,总比在都城官居高位却依然战战兢兢的,见到那

些皇亲国戚世袭氏族都要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且惟命是从,稍有不甚都很有可能会祸及全家。

总之,举国上下众所周知首都的官绝不好当。

「大哥,我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浅麦色肌肤,散乱的黑色长发用麻绳简单的绑起来,年龄大概十五六岁看起来比同龄人稍微瘦弱的少年撩

开脏兮兮垂帘,五官异常清秀的小脸上挂着浅笑,闯进摇摇欲坠破败低矮的小房。

「小叔叔……」

昏暗窄小的房间内,一位肌肤比少年微黑些,个子才只到少年腰,坐在破烂的床铺边浓眉大眼长得虎头虎

脑的六七岁小男孩,窜起来向少年怀里扑去。

「哎哟!小鬼头,你又重了。」一把接住向他扑来的小男孩,少年笑道。

「小叔叔,你今天下工好早啊?」体谅少年体弱,小男孩乖巧的从他身上滑下来。

「咳咳……羽弟,是什么不幸的消息啊?」躺在由破木板拼凑而成的木床上,病恹恹的男子坐起身轻咳的

问。

「我们伟大的主人,得罪了朝中某位权贵被削职查处了,现在正关在大牢里,就是弄不好可能会关到死的

那种哦!」

拉着小男孩的手,少年笑吟吟走到木床边,随手拉过一张三条腿的木凳,稳稳当当的坐在床前。

「主人被抓,又牵连不到我们这群奴隶身上,有什么不幸可言的?咳咳……」靠在洗得发白的被褥上,男

子不以为意的答道。

「唉!大哥,你忘了主人被抓,我们这些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可是要被全部充公的哦?!」少年开口提醒道

「……」微皱眉头,男子也不禁陷入沉思。

「还有,听说大王近日将迎娶新王后,要兴建一座女神殿送给新王后。也就是说需要很多新奴隶去修建神

殿的,想来这批充公的成年健康奴隶都将会送去大漠修建神殿。」少年把听到的消息转述给男子。

「你还未成年,应该没问题的。」男子面色微变。

「呵呵!大哥,你忘了我下个月就要成人了,想来他们也不会计较一个月两个月的差距。」少年一副好似

没神经似的答道。

「你天生体弱,看起来没那么大……」眉头紧蹙,男子面露愁容。

「就算不像,名册上也会有记载的。」少年挥挥手,表示无可奈何。「好了,大哥你不用担心了,最多明

年你去南门乱坟岗替我收尸好了……」

「胡说八道!咳咳……」男子低吼的打断少年肆无忌惮的自嘲。

「呵呵!大哥,你不要生气嘛!开个玩笑……」少年坐在床边轻拍男子的背,安抚道。

「……羽弟,你又瘦了,也黑很多……」坐得如此近,男子把少年看得更清楚,打量着眼前几乎骨瘦如柴

的少年,低叹道。

「没事,我瘦得结实……」少年顽皮的冲男子笑道。「皮肤黑点好,省得招人眼,我可没意思像四表哥一

样,因为那身少见的白皮肤被人家弄去做男宠……嘻嘻……其实那样也不错嘛!起码穿金戴玉,不用下地

操劳……」

「羽弟,闭嘴!」男子痛苦低吼道。

「……绯哥哥面对现实吧!我们早已不再是过去权可同天的轩辕一门,如今的我们只是卑微的奴隶,是为

人驱使并不允许反抗的奴隶。」从进来就嘴角含笑的少年,敛起笑颜悠然的叹息道。

「我们这一族就是为了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嫡系加旁系千余人皆被发配边疆为奴。未曾想赶上了戈尔亚纳

入侵,大部分族人随着战俘辗转被押解到翰墨尔,还没等我们喘过气,又被利亚特全部抓来。这一路上我

们千余的族人,彻底四散八方。」认真的看着男子,少年继续道。

「不是埋毙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里,就是被卷入滚滚黄沙中不见踪影,剩下这些寥寥数百人,不是老弱病

残就是未经过风雨的少年和孩童。对于高高在上主人的命令,为了所有族人的性命和安全着想,他们没有

拒绝与选择的余地……大哥,不要因姐妹兄弟几人无奈的选择,而厌恶愤恨他们……啊!对了,我还要去

打听一下二堂姐那边会不会出问题……」

「翔儿,跟你小叔去看看……」望着匆忙离去少年的背影,示意自己儿子跟上去,一直不语的男子,使劲

捶打着墙壁男子哽咽道:「小弟,不是做哥哥的我,厌恶他们,而是……我痛恨的是无能的自己,身为长

子继父母故去的一族之长,居然无法保护好弟妹和族人,我愧疚啊咳咳……咳咳……」由于久病日夜咳嗽

而声带受损,此时的声音就更加嘶哑。

幽幽的低语从屋内传出,一直站在门边偷听的少年无声的叹了口气,神态落寞的悄然离去……

「王上,新王后想请您,陪她挑选大婚当天所佩戴的首饰……」

「王上,大婚当天各国宾客的席位安排……」

「王上,神官大人请您……」

「王上……」

利亚特的君主--孟迪斯,飞身跃上战马,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此起彼伏的询问声,扬鞭绝尘而去。十多位亲

兵紧跟其后纵马追了上去,留下滚滚黄沙和裹在黄沙中的憧憧身影……

孟迪斯终于甩开那群跟屁虫般的亲兵们,独自钻进茂密的丛林里,漫不经心的穿越密集的树木,向不远处

波光粼粼的塞亚湖行去……

孟迪斯是利亚特前王唯一健康活下来的嫡皇子,十八岁即登上王位,十九岁远征戈尔亚纳取得辉煌的胜利

,其后几年不断争战扩充着利亚特的领土,如今二十五岁的他已经成为威震八方诸国,强悍而又冷酷的君

主。

他曾娶过三任王后,不过一个疯、一个自杀,另一个跟大臣私通让他给宰了,最近将娶的第四任王后是邻

国司迪亚纳的长公主。

说实话如果不是司迪亚纳出精良铁器和优秀的工匠,这段婚姻对孟迪斯来说其实并不必要的,不过如果娶

个女人可以顺手兼并了司迪亚纳的话,他倒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反正女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身体上的纡解

,以及获得子嗣这两项功能而已。

其实这也就是说身为一国之君的孟迪斯,与每一任王后的婚姻都是利益下的产物,她们对野心勃勃的他而

言也不过是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而已。因此他每一任王后都很可怜,甚至还不如他后宫那群嫔妃女奴来得

幸福,因为她们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很容易得到满足。

孟迪斯把坐骑黑云随手拴在树上,走到塞亚湖畔随意的席地而坐。凝视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湖水,湖对面连

绵起伏的山丘笼罩在朦胧的云雾间,将要西沉的红日为波纹不断的湖水,凭添了一抹妩媚动人的霞彩。

沉浸在湖光山色中的孟迪斯突觉左小腿传来一阵剧痛,自幼生活在暗杀频繁的宫廷中,他当然知道发生什

么事。从腰上抽出匕首精确的钉在肇事后逃逸祸首的七寸上,挣扎几下后没逃掉的毒蛇逐渐僵硬。

孟迪斯低首不以为意的瞥了眼小腿上大刺刺还流着黑血的牙印,并没有马上动手解毒,反倒是饶有兴趣的

观察因毒液在血液中迅速流窜而逐渐发黑肿起来的小腿,甚至还神志清醒的计算着这条毒蛇与上次遭遇的

那条相比,其毒性似乎差了几分。

「啊!你被咬了?」

还没等孟迪斯评估完,一道灵巧的身影窜到他面前,伶俐的抽出插在地上的匕首,划开他的皮肤,低头吸

着腿上伤口中的毒血,直到流出红色血液才停止。

「……你中毒,怎么不马上放血?晚了说不定会有危险……」抹去嘴角的黑血,嘴唇已经开始发紫的少年

,抬起头瞅了孟迪斯一眼,质问道。

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孟迪斯斜睨了眼前唠唠叨叨的少年一眼,浅麦色的肌肤比利亚特古铜色的肌理浅了很

多,脑袋上顶着乱糟糟的黑发,端正五官倒是出奇的清秀,身材瘦弱矮小,双眸是清澈深邃天空蓝,与五

官轮廓深刻身材健壮眼睛大多是深褐色的利亚特人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这个多事家伙是谁?

孟迪斯冷冷的扫了来人一眼,不明白他是怎么通过暗布在外面的亲兵的。

当他视线落到少年脖子上的皮质项圈,这个与利亚特奴隶青铜项圈不同的标志代表着什么?他也就明白,

眼前这位少年恐怕是从他国掳来的战奴。

只是战奴和家奴不同,有些世袭的家奴是允许离开主人家单独行动的,而战奴基本上是没有自由可言的,

这少年不会是逃跑的战奴吧?不过对此不感兴趣的他,可没兴趣管逃奴这类小事。

对于逃奴,他比较倾向于就地处于绞刑,直接处刑,干净俐落,省得麻烦。

「上了药粉也包扎好了,多亏这蛇毒性不大,不过你回去还是要喝碗百草汤去去毒……」少年撕下短裤角

的布料,细心的为孟迪斯裹上伤口,嘴里嘀咕着:「唔!这是我才换的应该不脏的……」

哼!罗嗦的小鬼……

对跪在他面前一再叮嘱的少年,提不起兴趣的孟迪斯,把视线移到西沉一半的盏落日上,红彤彤的太阳不

再散发燎人的热量,只留下旖旎的光彩把周边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从这里看很美是吗?」不知何时少年抱膝坐在孟迪斯旁边,痴迷的盯着只剩一点的红日,似乎没指望孟

迪斯回答什么,只是轻声自语。

「塞亚湖最美的时刻就是落日时分,这几年我一有时间就会偷溜出来,坐在这里一直等夕阳西落,每次我

都看不腻,想来这一辈子也看不腻吧?!」

想来看就看,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

孟迪斯不耐的扫了身边嘀嘀咕咕的少年一眼,却未曾想被笼罩霞光中仿佛浑身披上一层金色彩衣的少年吸

引。落日余晖中神情忧郁的少年,天空蓝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金芒,滑过笔挺鼻梁,视线落到那微翘的淡

紫色唇瓣。不知为何让他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开玩笑,这种满地都是的丑八怪,哪里招人怜爱?!微皱眉压抑心底突然窜上来的妄动,孟迪斯硬把头转

回去,不再看身边少年。

「……不过,想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或许……再没机会来塞亚湖看落日了……」微合眼少年怅然

的自语着。

「……小羽……你在哪里?小羽……」远远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听到叫声少年连忙跳起身,扯下脖颈上带着的香囊,扔到孟迪斯怀里道:「下回进树林可不要忘记带驱虫

香草啊?!」

干嘛?孟迪斯挑眉瞅着少年,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呵呵……这个……以后我不需要了。」不知为何少年居然能够看得懂孟迪斯眼底的困惑,轻笑的解释道

「我主人不晓得得罪哪家权贵了,我们这群奴隶明天就要拍卖了。听说王要为新王后兴建的神庙,需要近

十万的奴隶,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弄不好会被填进名册里。」

「听说奎尔干那里条件艰苦日晒风沙,也不晓得我能不能挺过去,也许说不定明年会变成南门乱坟岗中的

一员……」

这个小鬼明知道此次有去无回,为何还笑得如此无所谓?!

孟迪斯不解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年,竟然没有面对死亡的怯懦,只有毫不在意的洒脱,不知为何此时他

的心微微有些抽痛……

「小羽你在哪里啊?快点出来啊……」远处的呼声越加焦虑。

「啊!我得走了……来了来了……」高声回应远处的呼唤,少年转身跑进树林,灵巧而熟练绕过大小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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