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icky坐在沙发上,mae坐在他的旁边,她的目光始终在端详他。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mae环视了一眼站在旁边混身发抖的三个人,最后又把目光定在nicky身上,“我今天心情是很好的,因为我又多了一个孩子。Shane既然爱你,我也会爱你。你就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轻柔而平稳,让人心里忽然就温暖的不行。
“你叫什么。”
“~ni,Nicky~”Nicky结结巴巴地说。
“nicky,以后把我当你妈妈,好不好。”
Nicky激动地说不出话。
“你是真心爱shane,对不对。”
Nicky拼命点头。
“我把他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爱护他。你要让他比我身边更好。不要让他受苦。”
Nicky没有点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觉得这个责任大的要命。
“你那么爱他,一定做得到,是不是。”
Nicky慌张地看着mae。
“别紧张,”mae笑起来,“你只努力爱他就好了。”
-
又是努力爱,看来他们母子的想法真的很相近。
如果连他的妈妈都不反对,还能有什么障碍呢,nicky点头,我会用尽一切去爱他。我能做到。
-
Mae笑着打量shane这所房子:“他用了我的钱买了这处房子,我从来都没来看过,就是因为我会给我儿子绝对的自由,只要他开心。让他做他爱做的事。我相信他是想把这里做为你们的安乐窝,我不反对,以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Nicky急忙说:“不,我们欢迎你常来。”
Mae笑的很开心:“那太好了,希望你们能经常邀请我来。”
Nicky激动地回答:“shane居然有这么好、这么开通的妈妈。我大概是习惯把事情想的太糟糕,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幸运。”
Mae笑着对nicky说:“呵呵,以后我也会对你象对shane这么好。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们做为庆贺,明天抽点时间,让我带着你去挑选。”
“您随便送什么我们都喜欢。”
“不。”mae坚定地说,“我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我不可以随便。我们要好好选这件礼物。明天见。”mae说着站起来告别。
-
mae一行人离开了很久之后,屋里的人还都一动未动。
Nicky惊奇地看着那三个人依然面如土色地僵立着。
“你竟然是希斯顿的继……”nicky走到shane身边问。
Shane不回答他,他六神无主抱着头坐到沙发上。
-
Bryan和mark也同样的姿势坐到沙发上。
-
“你妈妈很好呀。她竟然这么支持和理解我们~。”nicky小心地坐在shane身边。Shane依然抱着头。
“怎么了,你们?”nicky不解地问。
Shane忽然跳起来狠狠地把茶几踢翻,似乎心中有淤气必须要发泄。Mark递过来一个茶杯,shane狠狠地把它摔碎,
Nicky惊吓不已。
“他妈的!”shane嘴里咒骂着,最后又徒然坐下来。
“怎么了,shane。你妈妈不是很高兴我们在一起吗?”
“她高兴?”shane看着nicky苦笑。“永远都不要信。”
Nicky不解地看着他。
Shane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揽过nicky。
-
Nicky跟着他感觉到一种巨大压力造成的窒息感。
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
纯粹地选择爱,是不是正确的。Nicky疑惑地看着shane紧闭的眼睛。
-
我们缺了什么?
我不要看到你为难成这个样子。
19.搞笑法庭 与 哭泣戒指
Nicky在返回的路上,一直不停回想mae的话。
-
“我曾经想亲手把希斯顿交到shane手上。我曾经计划着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把他祖父当年打天下的纪念交给他保管。”mae一边说一边抚摸一个精致的大盒子。这个盒子放在她豪华府邸大厅正对面一幅巨型油画下面的平台上。
Nicky很想知道那盒子里装着什么。
Mae最终也没有打开:“恐怕那一天我看不到了。”
Nicky不安地看着她,揣测着她话里的含义却不敢冒然提问敏感的话题。
-
Mae带着nicky参观shane的房间:“……shane在这里一直到16岁。”
Nicky打量这间房间,它似乎还是属于一个青涩少年的模样,nicky想到自从SHANE离开以后,它是如何被精心地一直保持着原样。
Mae说:“我想每一个母亲都是矛盾的,盼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又担心他离开自己的那一天。shane曾是我度过困境的唯一支柱。但我知道有一天会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也许这个人真的就来了,也许这个人就是你。”
Nicky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你要答应我,好好替我爱shane,让他幸福,让他快乐,让他更好。”Mae又重复她第一次见面说过的话,现在在nicky听来这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你拿什么让我的儿子更好?!
Nicky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堵在他心里的问题:“为什么你要说你看不到shane接管希斯顿那一天。”
Mae笑笑拍nicky肩膀:“希斯顿上市以来,只经历过一次股价大跌的危机。就是我和shane的父亲离婚的时候。”
Nicky愣愣地看着她。
Mae接着说:“我本以为shane结婚这件事,会是刺激希斯顿股价的一个好机会。我也可以借此让他走到公众视线中。”Mae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Nicky接过她的话:“可惜,他选择了一个同性/爱人。”
Mae只是笑却不言语。
Nicky鼓起勇气说:“公众不会看好一个同性恋掌管希斯顿,这将成为希斯顿第二次股市危机。”
Mae笑起来:“你不要觉得自责。人生总是在选择。Shane既然选择爱情,必定你对他更重要。希斯顿在他心里不算什么,即使是我们家族几代人心血,在shane看来也远没有你重要……”
Nicky激动地说:“那么是不是说,你还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Mae摇头:“我会祝福你们。但是孩子,你要原谅我。我不能公开你们的婚礼,也不能让shane继承希斯顿。这不单单是因为他选择了一条另类的路,还有他本身并不喜欢商业。他现在是除了血缘,再没有一点适合做这个继承人的地方了。”
“~你要剥夺他的继承权……。”
mae极其轻松的模样:“shane并不在意这个。他有你就满足了。我想我应该让他过他想要的生活。”
-
mae拉着僵立的nicky的胳膊:“走吧,孩子,不要难过,shane不会失去我的爱,你也不会因为shane失去了希斯顿,就不再爱他,是不是?”
“如果你以为我喜欢shane是因为他的地位,你就错了。”
“哈~那很好。我们去选一件你最喜欢的东西。我送给你。”
Nicky不言语。可是shane却要为爱我付出代价。
-
他们走进车库,偌大的一个车库里平行摆放着几辆车。每一台都是漂亮豪华的名款。
“Shane喜欢收集名车。”
nicky惊讶地问:“这些都是shane的车?”
“这些是我打算送给他的。你选一辆,我先送给你。”
Nicky站着未动。
“去吧。接受我的礼物,我希望你也能记住我的好。”mae说着走向那些车:“这辆银色的怎么样?”
Nicky盯着那漂亮的象梦幻一样的东西不能移开眼睛:“那好象是007的车。”
“呵~,没错,这是阿斯顿 马丁。”Mae又指另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人人都喜欢,是不是也是你喜欢的。”
Nicky点点头。
Mae又诧异地说:“我正担心你不喜欢红色,因为shane最不喜欢红色了。真想不到你们会有如此不同。而且shane也不喜欢跑车。”
Nicky有点僵:“我们也许还没有足够时间了解彼此的喜好。”
Mae脸上还是她惯有的看不出内心想法的笑容:“没关系。相信你会用你的爱化解你们之间的不同。”
-
Nicky把红色的法拉利开回shane的住处,开进shane的私人汽车专用电梯。Shane在他开车门的时候,已经迎上来。
“我妈妈说什么了。”shane小心地问。
Nicky轻轻地笑:“她说让我们只管轻松的生活。其它什么都不要管。”
Shane很是不相信,但也没有说什么。他最后指着车:“我妈妈送你这个?”
nickY点头。
Shane耸耸肩膀没有表态,拉着nicky往回走。
“你不喜欢这车,是不是。”nicky问。
“有点俗。”
“也许你还会慢慢发现,我有好多你觉得俗的地方。”
“无所谓。”Shane说。
nicky急切地问:“shane,给我讲讲,你都喜欢什么,最爱好什么,我想尽快了解。”
“好啊,以后慢慢讲。但现在我最爱好的就是你。”shane抱起nicky,不知为何,两个人都不觉得轻松。
-
两个人刚走进房间,就看见mark暴跳如雷的模样。
Nicky好奇起来:“喂,你怎么了。”
“我要去法院。”
“啊?”nicky诧异地说,“我和shane那事还没摆平?”
“跟你们没关。那小子这次起诉的是我!伤害罪和强/暴未遂。”
听了这句话, nicky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我得去会会他。”mark说着要走。
-
“慢着。”nicky喊住他,继而转向shane,“你觉不觉得,那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
Shane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
-
法庭上,当nicky坐到kian身边的时候,kian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Nicky大义凛然地说:“听说你又上庭,我觉得我理所当然地应该站在你这边。”
Kian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贴近nicky的耳朵:“你脑子没问题吧。”
Nicky很生气:“你脑子才有问题。”
Kain看到对面shane坐到mark身边,他又疑惑地问nicky:“你搞什么。”
“给你辩护。”
“你是不是被那小子搞傻了。”
Nicky竟不生气了:“有可能。”
“切~,”kian一副蔑视模样,“笨蛋,被人家玩了,你还什么证据都没留。”
Nicky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确实没得到什么,只不过一枚戒指,一辆跑车,一栋房子。”
Kain张大嘴看他:“啊~,那我那一百万呢?”
Nicky一挑眉毛:“也许我会给你。”
Kian亲热地搂住nicky:“没想到你小子很有手段嘛?!”
-
“喂!”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吼,“警告原告,不得当庭搂搂抱抱!”
Kian抬头看,shane正对他瞪着眼睛。
-
Bryan刚粘好胡子,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跑到法官席。
Kian诧异地看他:“怎么还是你。”
Bryan坐好后,露出威严的表情:“我是本次庭审的法官。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我很高兴。”kian猛然想起这个法官上次是偏袒自己的。
-
Bryan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忽然听见nicky极不恭敬地喊:“法官大人,你磨磨蹭蹭什么?!”
Kian诧异之极,他在桌子下踢nicky的脚,让他不要得罪法官。却不想Bryan并不生气,反而急忙解释:“实在对不起,让你久等。我正要宣布开庭呢”
“快!”nicky一摆手。
Bryan急忙说:“请被告辩护人陈述证据。”
“哪有这个道理?”nicky又喊起来,“是我们告他!应该由原告先说!”
“行行,你们先说。”
-
“我抗议。”shane举手。
Bryan向他一指:“你说。”
“我抗议原告过于蔑视法庭,竟然指挥法官?!我要求原告先搞清楚这里是法官大还是他大!”shane振振有词。法庭上仅有的几个旁听者都点头称是。
nicky瞠目结舌地看着shane。
Bryan一指nicky:“你听到没有?这里是我说的算!”
Nicky从Kian手里抢过文件夹‘嘭’地摔在桌上:“行。我不计较这些,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Bryan点头。
-
Nicky小声地说对kian说:“把你的起诉书给我。”
“我请你替我诉讼了吗?”kian诧异地看他。
“快!”
-
半个小时后nicky还没念完kian写的起诉书,他因为一开始读的太大声,到最后都快累的念不出声了。
Mark在这个过程一直瞪着kian,想用目光威摄他。Kian一直不服输地和他对视,丝毫不觉得mark的目光有压力。最后mark实在受不了nicky声调不变地冗长的陈述,不停地打瞌睡。
Nicky终于读完,法庭上已经鸦雀无声。他用手使劲地敲桌子,另外的几个人才揉着眼睛抬起头。
“原告陈述完了?”Bryan强打精神问。
Nicky点头。他已经累的不想讲话。
-
Kian大笑起来:“谁让你非要抢着读的,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怎么可能胜任我的起诉书。”
Nicky愤恨地把起诉书朝他扔出去。
-
Bryan转向shane:“被告可以发表辩护词了。”
Shane竟半天没出声。
“被告听清原告起诉的内容了吗?”
“没有。我和大家一样睡着了。”
“那让原告再重复一遍?”
“不!”法庭上好多人一起喊。连坏了嗓子的nicky都喊了出来。
-
shane站起来:“即使没听清,我也能辩护。起诉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说MARK如何如何伤害他、如何如何强/暴他之类的……我只想说这种行为根本就不是犯罪!”
大家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Shane却什么也没说又坐下去。
“被告辩护人怎么不继续讲了?”Bryan问。
“我讲完了。”
“啊?”
“辩护词不可以就一句吗?”
“可以。”Bryan点头,“很新颖啊,正好和原告的形成鲜明对比。”
-
法庭出现片刻冷场。Bryan急忙说:“下面开始自由辩护。”
Kian刚要站起来说话,只见niCKY比他更快地站起来:“被告说那不是犯罪,那是什么呢。”
Shane从座位里走了出来:“对于一个受过正规高等教育、一直行为正常的人来说,忽然做出伤害或强/暴他人的行为,只能说明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从另一个角度说,是谁让一个正常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伤害,近而使他做出极端的行为,那就是原告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