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躯体承载着无尽的悲伤,我如游魂一般整日穿梭在皇宫的花园里,齐悦,那个孩子在哪里,我轻轻念着,并问着看到的每一个人,但是没有人回答,反而用厌恶的眼光看着我。
"这疯子是谁,为什么还让他留在这里。"
"不知道,好像是龙浩申殿下从前的情人,现在被冷落了,就被扔在这里。"
"他真是男孩子吗,一点儿也不像。"
"试试不就知道了...."
宫里无聊的待卫将我拖到他们屋中,粗暴的侵犯着我干瘦的身体,下身的疼痛此时竟然让我痴迷,并且不停的呻吟,引得那些人更加狂乱。
满足了兽欲的男人离开布满精液的身体扬长而去,我享受着即将昏迷的一瞬,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担心,闭上眼一切就会忘记。
"想用这种方法麻痹自己吗。"慕漣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金色的长发迎着月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能呢。"
"都是因为你。"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把齐林还给我。"
"是他主动选择的死亡。"慕漣汝躲过我扑向他的身体,将我压在脚下:"你想让他复活吗?"
我没有理会,只是嘶哑的叫着:"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看来你已经到了极限,那么就告诉你一个可以解脱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我会让你重生,这样就不会再痛苦。"
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确实是一个逃避现实的方法。像有些人会在某些打击下暂时失忆,不就是为了逃避现实,逃避痛苦吗,既然他们可以这样,为什么我不行。
齐林,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别再让我难过,就让我最后任性一回吧。仿佛听到了我的祈祷,向古易忽然拉开浴室的大门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带着一贯邪恶的奸笑:"HONEY,你在等我吗?"
从浴室中走出,我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毯上:"你不是想要我的身体吗,给你,都给你,随便你怎么用都行,作任何试验也好,挖空内脏作标本也好,总之,只要结束我的生命,任何事情都不会有怨言。"抓着他的裤脚我激动的说:"现在就来拿走吧。"
嘴角扬起的笑容很温和,向古易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我,像照顾孩子一样摸着我的头发和身体:"好孩子,你能答应我真太高兴了,做为奖励,我会把你做成最漂亮的标本,天天陪在我身边。"
"我要帮你检查身体,来,乖乖的躺到床上。"感觉他给我注射了一针药物,我的情绪慢慢缓合直至平静,平静之后立刻变得困倦。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刺鼻的酒精味现在对我来说比任何麻药都要诱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见向古易戴上了白色的手套举起手中的银刀走过来:"首先,从眼睛开始如何?"
彻底击垮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给他幸福,然后再慢慢的把它夺走。
我从麻醉中清醒,感觉四肢依然俱全,还可以看到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以听到时钟嗒嗒地走动,还有身体对水份的需求,余下的就是钻心的疼痛,左眼很痛,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上面盖着厚厚的纱布。
彻底让一个人绝望的方法,就是让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
当向古易拿出装着我左眼的玻璃瓶炫耀他的技术时,我则报给他僵硬的微笑,反正最终的结果是死亡,又何必在乎身体被分割。
身体养好后,我继续游荡在居住的旧宫,等待着向古易给我最后的终结。宫里的待卫早已经撤光,没有人愿意继续待在这个充满酒精与血腥味的地方,唯有我,每天面对着向古易的瓶瓶罐罐,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过了几日向古易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一进门就将我扑倒在地板上,手一格格的摸着我已经瘦骨嶙嶙的胸膛,接着,亮出一只只银针。
习惯性的将眼闭上,感觉他手中的银针一点点的刺在已经肿涨突起的红点,随着他刺动的规律断断续续的抖动着下半身,双脚蹭着衣物,嘴里轻哼出甜美的呻吟。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应当,我放纵着欲望,因为已经再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所以,就用无所谓的态度来满足原始的需求。
"HONEY,我们来玩个小游戏,你一定会喜欢的。"向古易对我眨着眼,表情天真得如个孩童。
"随你。"我坐起身披上衣服:"什么游戏。"
他神秘的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最近我在进行皮肤重生的研究,你是不是可以配合我一下?"
身体又被牢牢的禁锢住,之后向古易从盒子里拿出一串红色的小鞭炮,看数量至少有一二百个之多:"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他边说边把鞭炮绕到我胸前,看着他残酷的笑容我的头一阵发晕。
"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疼,不会有生命危险。"
有点疼,亏这变态说得出口,我怒视着他:"别开玩笑了。"
头突然被重物狠狠敲打了一下,我顿时血流如柱倒在地上,那一瞬间,看到向古易摘下眼镜后的狰狞嘴脸,像一只发狂的野兽,露出尖利的牙齿,眼中闪着兴奋的绿光。
"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蹲下身拉着我的头发拖到墙角,他笑嘻嘻的从兜中掏出打火机举到我面前:"看啊,多么美丽的颜色,再过一会儿,你的身体也会出现这样的色彩,像幅精致的图画,哦,主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重新描绘这美丽的图案了。"
糍糍燃烧着的引火线散发出暗金色的火花,我看着它们慢慢向我冲来,清脆的爆破声仿佛已经在耳畔响起,我扭过头,准备迎接这痛苦的时刻。
一股冰冷的清水从天而降,我迟疑的睁开眼睛,看到时天友正抱住向古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向古易瞪圆了双眼,带着不可致信的惊讶。
"向医生,您已经做得足够多,慕先生说您应该休息了。"
"他想杀我灭口?"向古易冷冷的哼笑:"他连我都想杀吗?"
"我只是个执行者。"时天友撤出刺在他心脏部位的刀,血液顺着向古易捂住伤口的手缓缓滴在地板上,汇成一股血流,打湿了我的脚面。
"你记住,早晚你也会有这么一天,那个男人,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一个恶魔,上帝会惩罚他的,一定会的...."向古易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重重倒在地板上,白色的长袍上瞬间染上片片血花。
第三部 番外之遗忘 时天友篇(一)
(更新时间:2007-6-24 17:03:00 本章字数:4014)
"妈妈,你醒醒啊,为什么要打妈妈,为什么?"
"走开!"男人冷竣的脸上带着无情与厌恶:"她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不要,妈妈没错。"倔强的仰起脸直对着手执皮鞭的父亲:"她是被冤枉的,打破您花瓶的是那个女人,啊...."被皮鞭灼到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但时天友还是坚持着守在已晕厥过去的母亲前方,仇恨的看着父亲的鞭子继续向他挥舞。
"对不起,是我的错。"时夫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轻轻用手帕擦着眼泪:"我只想告诉雪伦那个花瓶除了您谁也不能动,没想到却害她失手...."
"亲爱的夫人。"时令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你犯的错误我非常清楚,隐瞒或嫁祸的手段是没有用的,跟在我身边十几年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家里的规矩。"
时夫人尴尬的点着头,捂住嘴呜咽了几声就跑出屋,却被门口的侍从拦住,她惊慌的回过头看时令:"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要让我向那贱人道歉吗?"
"不,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了。"时令放下手中的鞭子:"带夫人回房,三天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屋,还有,把天友和雪伦也带回自己的住处,叫医生来给他们疗伤。"
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天友趴在地上看着时令高高在上的身躯断断续续的说:"用不着你装好人,别以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时令用毫无感情的声调冷哼:"赏罚分明,这是我的家规,并不是为了让谁感激,还有一件事你好好记住。"他走近时天友俯下身子,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就算身体内流着我的血,也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是的,这个男人随时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十五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身为国家首席大高法官的时令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却在一次宴会上被人下了药与陌生女人有了性行为从而生下时天友,为此,时令被某个组织牵制住手脚,所以他恨自己,时天友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虽然几年后时令就让那个组织里所有人身败名裂,但还是痛恨自己的存在。
母亲是无辜的,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失去了自己的童贞,清醒后也是任人摆布,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亲自照顾,直到时令把那些人清除,才把已经无处安身的母子俩接到时家。
时夫人对他们的态度表面上和蔼可亲,私下里却时刻都在想着如何除掉他们,每一次的接触都是有目的,每一次都想置他们于死地。刚才那样的事情只是众多事件中很平常的一件,每天他们都几乎要经历这样或那样的折磨,母亲天生胆小,非但不敢说些什么,反而对于时令对他们的收留感激涕零。
但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在某一方面失去的东西一定会在别的方面回报你,在时天友十五岁那年,从外国回来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时天宿改变了他的命运。
小时候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一段时光,感情如亲兄弟一般,但时天宿在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外婆家生活,渐渐的,时天友也就忘了这个曾经存在过的哥哥。
而现在,他们的情况更是不同,和一直承载着骂名的他不同,时天宿是踏着鲜花接着掌声从光明大道一路走来的幸运儿,有着正统的身份,高贵的家世,父母亲人的疼爱,充满希望的未来,相比之下,他除了背着时家的姓氏就什么也没有。
"天友?"再次重逢场面有些烂俗,当时天宿扶起因为受到鞭打卧床不起的他时,时天友带着怀疑盯着他的动作:"你...."
"我是天宿啊。"俊朗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你竟然连我都忘了?"时天宿把一瓶药膏放在床边:"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个是特别向家庭医生要来的外伤药,你用用看。"
时天友依然盯着时天宿,似乎看出他确实没有恶意才缓缓改变些态度:"谢谢哥哥。"
"别这么说,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再说这件事确实是我妈的错,我代我妈向你和雪伦阿姨道歉,原谅她好吗?"时天宿真诚的握住时天友的手:"我既然已经回来,就不会再让你受苦。"
质疑的眼神持续了许久,时天友终于在哥哥的注视下慢慢放松了敌意,但喉咙始终哽咽着不能发声音,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开心,只是觉得这个世上终于多了一个肯疼爱自己失亲人。
从时天宿回来之后,时令对他们母子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温和,甚至于时夫人也开始软声细语的对他们讲话。
不必再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以无拘无束和时天宿整天到外面去游玩,而且他竟然还得到和时天宿一同去学校的机会,回到家后所有下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彬彬有礼,无疑这一段时光像在天堂一般,很快乐,很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时天友就要高中毕业,一天时令突然在吃晚餐时宣布了件意外的事情,尽管过多年,但那天的情景时天友依然记忆犹新。
"我准备送天宿去国家法学院。"时令喝了一口盘中的红汤:"他回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不应该再闲下去。"
"那正好。"时天宿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那可是国家头等的法学院,从哪里毕业的学生就能直接进皇家法院。"
"如果天宿上了法学院,就可以更好的继承你父亲的职位。"时夫人向着时天宿微笑:"还不快谢谢你爸爸,这个名额是他特别为你争取来的。"
时天宿站起身向时令弯下腰:"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过能不能让天友也一起来,他其实对法律很有兴趣,我常看他自己翻阅这方面的书籍。"
时令没有说什么,倒是时夫人频频向雪伦使着眼色,从时天宿回来后,时夫人竟然和雪伦成了好姐妹,两个女人成天在一起议论着自己的孩子。
"时令,如果可能,能不能让天友也一起去,这也是为了他将来着想..."雪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令凌厉的眼神吓到,连忙向把眼光移开不再说话。
"名额只有一个。"时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冷冰冰的对着时天宿:"你考虑清楚。"
"既然如此,就让给天友。"时天宿站起身将手搭在时天友肩上。
时天友愣住了:"哥,为什么让给我,明明你那么想..."
时天宿轻轻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就没怎么照顾过你,这一次就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吧。"
时令哼了一声,站起身离开餐桌,在要走出餐厅的那一刻压低声音说:"随便你们。"
"谢谢爸爸。"时天宿得意的看着时天友惊讶的表情,还有雪伦欣慰的感叹,最后,目光和时夫人相对时,两个人同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晚上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时天友决定去哥哥房间,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他,把这么难得的机会让给了自己。
应该已经过了午夜,时天友悄悄走到时天宿房间前轻轻敲敲门,可里面并没有回应,推开门看了看屋里空无一人,在时天宿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时天友不禁有些焦急,这么晚上,哥哥能去哪里呢?
走在回房的路上,时天友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被内心这股不安驱使着,他来到父亲的书房前,刚想扣门,大门却从里面打开,时天宿和时夫人走了出来,时天友连忙躲到角落的花瓶后,用黑暗隐藏住自己的身影。
"还是你想得周到。"时夫人赞许的看着时天宿:"连老头子都被你骗过去了。"
"骗他?"时天宿扶着时夫人走向不远处的楼梯:"您真以为父亲被我们骗了,他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借这个机会除掉那个碍眼的人。"
碍眼的人?时天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是在说自己吗,不小心弄出了声响,时天宿在那一刻发觉到了时天友的存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却没有回头。
"反正那个孩子只要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时家的一切都于都归你了。"时天宿母子已经走出很远,但他们的对话还回荡在时天友的脑海中:"碍眼的人,碍眼的人,碍眼的人....."
"为什么?"时天友失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想了很多,不是说过不会再让他再受苦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失落地打开房间的大门,关上门后却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友,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睡?"
"我...我去厨房找点吃的。"时天友的表情极为不自然:"哥哥你为什么还不睡?"
"我嘛..."时天宿站起身走近时天友,举起他的一只胳臂压在墙边,另一只手轻轻把房门锁上,然后突然吻住时天友的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天友瞬间惊呆,但马上他就试着反抗,但时天宿的力气比他大数倍,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没能挣脱开,反而被时天宿把上衣扯到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