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行一把扒拉开他的手,丁邵又可怜巴巴的拉了上来,吃饭的人都瞅他俩,王家行不想在人前出丑,就丁邵那死皮赖脸的样,现在要是让他丢人,指不定就在大街上闹开了,现在是冷战期,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连架都懒得吵。
别别的扭扭坐下来,一挨上凳子他就开始后悔,他真恨自己,这辈子就毁在这张脸上了,丢的也是丁邵的人,他害什么臊啊?
丁邵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来,行行,吃包子,牛肉馅的,热,吹吹。”吹两口放王家行碟子里,王家行脑子里轰的一声,东张西望,隔壁桌的大叔,盯着他直看,王家行恨不得抬腿把丁邵踹到外太空去,让他直接变成星星挂那上就得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丁邵,恨不得一施魔法,咻~的一声丁邵就消失了才好。
王家行气得一鼓一鼓的时候,黄育友蹭过来了“哟嗬,还真是你们啊,离老远就看见你俩了,这是干什么呢?斗死牛?大眼蹬小眼的。”黄育友不客气的拿双筷子就夹包子吃,丁邵瞥了他一眼,“没事儿,他这跟我呕气呢,听说你现在是24孝啊,怎么就自己呢?你女朋友哪?”黄育友呵呵直笑“我要是24孝,你就是36孝,我一上楼就听我同屋说,丁邵现在天天往网吧跑,也不知道是去泡小姑娘还是打游戏,我可知道你,怎么现在这么勤快啊?回心转意啦?”黄育友自动自觉的把胳膊搭上王家行肩膀,冲丁邵挤眼睛。
王家行不说话,趁势扒掉黄育友的手,抬腿就走人,丁邵电话响了,一看是系花,赶紧躲一边接,边接边跟黄育友说“你替我送送王家行,”黄育友操起个包子就去追王家行,“哎,哎,王家行,我说你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啊?死丁邵,那有钱街边吃包子,这馅这么少,一点儿都不好吃。”一张嘴整个包子都塞了进去。
王家行一看跟上来的是黄育友,松口气,脚步慢了下来。黄育友咽下包子,觉得噎得慌,刚才应该先喝口豆浆的。“哎,王家行,听他们说,丁邵跟系花打得火热,是因为他想考研啊,系花他爸可是咱校经管的权威。”王家行瞅了黄育友一眼,心说,怎么可能?就丁邵那样的,还能有这心眼?
“你别送了,我也不是女的,再说大白天的你送我干什么?”黄育友一想也是,自己怎么那么听话?这王家行像女的,好歹也是一老爷们呀,“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回去早点儿睡觉,打一宿游戏没事儿,那是娱乐,要是上一宿班,那可是伤神,纯疲惫。”
丁邵还真没那心眼,他和系花在一起还就是图她长得漂亮,人够出色。
挺长时间没联络,系花把丁邵约到食堂谈判,“丁邵,你到底怎么想的?以前我朋友都说你是在利用我,是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才和你交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吃了吐,想要的到手了,就装没事儿人。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想干什么?你是男人,得负责!”
丁邵刚坐稳就被雷到了“说什么呢?噢,上床就得负责?那让我负责的得排到操场那头儿。就是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一个的负责,轮到你这儿也得好几年呢。再说了,咱俩好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现在想起来让我负责了?当初早干什么了?要是不喜欢你say
no啊。再说了,我怎么利用你了?”
看着丁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系花气得嘴直抖,还是忍不住的问“你不考研吗?”
丁邵呵呵一笑,“哟,我倒我忘了,您还有这利用价值,那怎么着,你是不是要用什么研究生来利诱我啊?别让我讨厌啊,我最烦这些个了,好好的女孩子,那么势利干什么啊,钱钱钱权权权的,成天把这挂嘴边上,没劲。”
系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噢,喜欢的时候夸她有志向说就喜欢这种强势型的,有理想有抱负,现在是势利,是没劲。“丁邵,你是个无赖。”
丁邵见系花还穿着那款粉红色的裙子,那两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心中一动,眼前的人忽然就变成了王家行,跨坐在他身上期期艾艾的哭。丁邵一时不忍,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往系花脸上一通胡撸,擦得系花脸皮生疼,一把抢了下来自己擦。
“你也别哭了,你要是想和我做朋友呢,咱俩还像以前那样,你要是觉得我这人特没劲,不想和我好了,我也不限制你自由。不过我可得声明,别想用孩子拴住我,我带着去医院做人流的可不少,要是不想伤身体,别乱想招儿啊!”
系花把餐巾纸团成团,扔到丁邵脸上“丁邵,你也太不是人了,这话也说得出来。你当我是什么?死缠烂打追着不放啊?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啊?你是太阳、星星、月亮啊?你也太自恋了吧?以为家里有两糟钱儿,自己长得帅就到处招风引蝶的。要说有那么点儿名星气质,也就和黑猩猩连点儿相,你还不知道自己多丑呢吧?就算你把汤姆克鲁斯的脸植皮过来,我也不待见你啊。怎么就狂成这样?你也好意思?”
丁邵一愣,这女孩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系花见丁邵也不反驳,就知道瞪着眼睛看她,喝了口水继续说。
“你要真有什么出奇的特质狂妄一把也行,也就一地球人,既没有火星人基因,没有高智商遗传特质,怎么就张狂得跟失去地心引力似的呢?这心都不知道飘到哪儿才好,错了,你根本就没心,这么奢侈的装饰品您哪儿称啊?狼就是狼,把尾巴夹起来也变不了狗。你就别假装有良心了,这么装多累啊!该什么样你还什么样吧,亏我还以为你这人挺真诚呢?没想到你就是一流氓,你还考研,别糟蹋国家粮食了浪费人民上层建筑了,你就一祸国殃民的主儿,考出来也是个流氓,改变不了你恶劣的本质,你还是在这儿当上制造肥料的机器挺好,出了这门,也别说咱们认识过,我丢不起这人。”
备用情人(第32章)
系花起身就走,临走之前想学着港台片里往丁邵脸上泼杯水,又觉得把这臭无赖逼急了,真的没品打女人也是件极有可能的事儿,只好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儿,一扭身抬着头留下一道极其骄傲的背影,走了。
“呵,现在这女孩,真厉害,和你好的时候吧,就是一小家碧玉,温柔似水,翻起来脸慷慨陈词得像马上要去英勇就义一样,骂人不带脏字却比谁都泼。”丁邵直擦汗,可算是把系花给搞定了,还以为多难缠呢。哎!
刘明洋要去北京了,丁邵去送。
这之前刘明洋给王家行打过几个电话,都是丁邵接的,丁邵说王家行现在晚上上班,刘明洋就抽空白天打了一个,王家行一听是他的声,直接就扣了电话,刘明洋来找王家行,见王家行直躲他,也就算了。他走,王家行也没去送站,刘明洋一直盯着丁邵后面看,看了半天也没人影,挺失望的。
丁邵帮着他把行车拿上火车,见他慢慢歪着身子坐下去,低声问他“你的伤还没好?”刘明洋点头“要不我怎么着急去北京呢。”刘明洋瞅着丁邵一会儿说“王家行,你好好待他。”
“那是一定,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让他受委屈呢?”刘明洋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压低声音说“得了吧,丁邵,你就是个禽兽,如果你真那么喜欢他,就不会同意玩3P。”
丁邵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禽兽,我当时是真气坏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我一直当他是宝,宠着惯着的。不过,你放心的走吧,以后我会好好待他,不会给他一点儿委屈。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我说让他别回家了,我照顾他,他放假都没走。他现在就是挺怕你的,你也知道,关系挺尴尬的,以后也别和他联系了。”刘明洋想了又想,终于点点头。
送走刘明洋,丁邵心情愉悦的买块批萨准备和王家行庆祝一下,路上他爸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丁邵想了想就直接回家,跟他爸撒娇让他爸给配台车,他爸一犹豫,丁邵就说,人家刘明洋都开他爸的车,你就不能给我也配一台?人爸那么大的官都不怕说三道四,你怕?丁邵他爸让他低调,又劝他,财不外露,你在外面住,被人盯上了打劫怎么样办?再说,你离学校步行五分钟的路,开什么车?平时放假还有周末你少开了?最后驾不住丁邵游说,终于同意他把家里的奥迪开走了。
丁邵有了车以后,天天显摆,开着辆黑汪汪的奥迪去接王家行,要多骚包有多骚包,差点儿把王家行气到吐血。网吧收银的女孩都在猜,丁邵到底是为了追谁才这么大方的,都问王家行,丁邵到底看上他们这里的谁了,看着丁邵怎么好像对谁都有意思呢?王家行直抑郁。
开学以后,就剩几科需要冲刺了,王家行觉得体力有些不够用,但是在网吧上班有个方便的地方,就是用电脑的时候可以不用丁邵的了,丁邵把电脑也搬他屋里去,说是他专业课多,用得着,然后没事总找借口进他屋,王家行现在基本不怎么回家,白天困了在自习室教室一趴,晚上就是在网吧一躺,饶是这样,还是昏倒了一回,丁邵知道以后,自做主张的给他请了天假,丁邵跟老板混得比王家行都熟。
拉着王家行回家大补一顿,这天晚上王家行终于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舒服啊。
睡到半夜,王家行开始做梦,好像还是在别墅那段时间,困得都快失去意识了,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手在摸来摸去,有嘴在游移,难耐得直皱眉头,自从回来,他常做这样的梦,吓得自己一身一身的冷汗。
丁邵本来是想看看王家行睡熟了没,进来一看,王家行头上蒙着被,两条腿露在外面,鼻息沉重,知道他是睡实了,都说蒙头睡觉不好,怕他捂着,轻轻的揭开被,然后坐到王家行旁边看他,手不自觉的就伸了上去。
王家行的长得很干净,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越看越耐看,越瞅越有味道,尤其是那双腿,白花花细嫩嫩的,怎么吃也吃不够,以前舔着腿根的时候总恨不得一张嘴咬下去。看着看着,丁邵就想用舌头粘腻腻的在他身上舔个遍,两只手顺着腿悄悄的往上摸,摸着摸着就想来得更实际的接触。
丁邵也担心王家行会有抵触情绪,但是这几天一直忍着他也难受,摸了一会儿,见王家行没醒,便撩起他上衣,露出胸口茱萸,一张嘴含了进去。唔,还和以前一样,肉乎乎,软软的。丁邵的手摸上王家行裤腰往下扯,王家行一开始只是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就醒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后来发现是真的有人压在他身上,气得不行,丁邵两个字立刻钻进脑海,好久没在这儿睡了,一疏忽,忘了这个无孔不入的浑蛋。
丁邵一边扒王家行裤子一边儿卖劲儿的唆弄王家行的乳头,用手揉弄了两下捏着突起往嘴里送,啧~啧~用上下牙齿一磨,就能听见王家行呜咽的声音,一开始王家行还只是推他,后来就激烈的挣扎,丁邵见反抗得太激烈,便使劲儿的把他压在身下按住,扯下裤子,驾起腿用膝盖顶开,嘴沿着胸口脖子一路亲了上去,咬着王家行的嘴唇,闭着眼睛享受那份质感“王家行,我想死你了,天天做梦都是你,把你操翻了天,你就是这么哭的。”
丁邵抱着王家行把自己完全挤到他两腿之间,两只手卡在他腋下,用大拇指揉弄着两个红豆,王家行两只胳膊扑腾着连捶带打,两条腿怎么蹬也不能把他挤出来,委屈得呜呜直哭。
丁邵舒服得啊啊直叹气,冷不防对上王家行那双愤怒得像小兽一样的眼睛,丁邵愣住了,王家行满脸都是泪,呜咽不止,只是那眼神里是恨,恶狠狠的恨。
丁邵眨了眨眼睛,他没看错,是恨,犹豫了一下,真不想放松,但是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让步了“那个~,行行,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伤好没好,我真没别的意思。”王家行根本就不信,眯着眼睛恨恨的瞅丁邵,丁邵只好说“你放心,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暴你。”
帮王家行提上裤子,拉好被,丁邵狼狈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呼呼直喘气,天哪,刚才一定是疯了,说话不经大脑,王家行要是知道自己天天在梦里侵犯他,还不得吓得掉头就跑?这些天的功夫白费了。
王家行没跑,不是因为他不介意,而是最近学业挺忙的,晚上还去网吧兼职,两个人根本就没交集。丁邵是忙得不可开交,要考研,报备,查资料,准备东西,王家行课程也修得差不多了。
有一天两人在学校里碰了头,王家行在自习室里刚睡醒一觉,见有同学在旁边等位置,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擦擦脸,收拾东西出门,正巧碰上丁邵去借资料,在门外碰上了,丁邵劝他辞职,他没说话,其实他也想过要辞掉,这样奔忙太累,但是终究没有下定决心,一个原因是零花钱多了用着方便;并且,在网吧上班,确实挺有意思的,不仅能玩游戏,还有看见形表色色的人;最重要的,是躲开丁邵这颗定时炸弹,比什么都好。
那天晚上的事儿让他只要一想就心有余悸,他现在是不敢和丁邵单独相处。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可不可以一直都不说话?应该可以的。半年时间眨眼就过,王家行没和丁邵说过一句话。他想这都是丁邵对女朋友们冷处理的招儿,他拿过来用一下,两个人应该再也没交集了吧?他现在等于是半撤离状态,除了东西没拿走之外,已经很少回那个地方了。
周末白天要么回家,偶尔去补觉也看不见丁邵人影。丁邵也不像以前那么粘他,偶尔晚上去找他,王家行全装没看见。热情是会被冷淡熄灭的,尤其是像丁邵这种三分钟热血的。
快考试了,丁邵找茬和王家行说话,又劝他辞职,王家行也有这个心,指着最后这个月复习功课,想了想,晚上他便准备去说辞职的事儿。
丁邵不知道王家行怎么打算的,出门的时候交待他,“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开车送你上班,我有话和你说呢!”怕的就是你有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家行根本没等丁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系上围巾,两手往裤袋里一抄,就往网吧走。
天冷,风大,王家行后悔应该多穿件衣服,还不到七点半,天都黑透了。
正缩着脖走,听见丁邵大喝一声“王家行~”吓得王家行一激灵,他现在只要是听到丁邵的声音就条件反射,一侧身,回头向后看,就感觉有块砖头擦着耳边就打了下来,一张人脸面目狰狞,放大得近乎恐怖。
王家行本能的一闪,躲了过去,那人见一击未中,丢下砖头转身就跑,丁邵赶紧跑过来,一声大喝“别跑~~”然后扶着王家行肩膀把他拖了起来“你怎么样?”王家行瞅着他身后,瞪大了眼睛,张张嘴,声音卡在嗓子里说什么也出不来。
一块更大的砖头冲着丁邵的后脑往下砸,王家行来不及喊,两手搭着丁邵的胳膊把他往旁边一带,砖头砸歪了,正拍到丁邵后背上,打得丁邵生疼,回头一看,是一伙儿的,这人是放风的,听见丁邵大喊别跑,以为是要追他同伙,操着砖头过来就砸,还好拿的是砖头,这要是刀,他俩都得玩完。那人打完以后也跑,气得丁邵大骂,要去追。
王家行怕他吃亏,一把拽住,关切的看向丁邵,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样,想了想还是没跟他说话,丁邵有点寒心,自己为了王家行挨打,他连句问话都没有。刚才那么危险,就瞅着王家行在那儿张嘴,连喊都不愿意,看来他真是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死。
“快过年了,打劫的不少,你那工作该辞就辞了吧。”王家行点点头,丁邵习惯了和没反应的王家行打交道,猛一见他有回应,原本还灰暗得不得了的内心世界啪的一下,又点上了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