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更一旁观察他俩的互动,害得青黎前不是后不是的僵着原动作。
「柳奕少爷……」一直到忙回来的秋津在青黎身后的怨声,青黎才得解救。
「您又……!这里可是别人的府宅!请您多少有点分寸!」
一下赶走了周围的尤物们,幸亏秋津前来阻止柳奕风流的左拥右抱,话题若再持续,他恐怕没有退烧时刻。
「秋津……谢谢你。」青黎由衷的细声感谢。
感写上苍,让他逃了一劫!秋津真是好人!
「对了青黎,晚上你们两就单独一间吧!」
才开怀的想着,青黎那还没消去的烧红,又因为柳奕随意一句再更凶。
咦……「什么?!!」
只见柳奕被秋津勒得紧,看似痛苦却又乐在其中的解释着。
「没办法……没有空房了。」
明明嘴上噙着窃笑!……连青黎都能辨认的世纪大谎言。
「骗子……」
人鱼迹(27)
天阿……谁知道柳奕安着什么心?
青黎几乎是捧着心的来到柳奕『精心准备』的客房,窗外一轮明月,莲香沐入房,调剂着情调的柔色帐帘。
可惜他无缘欣赏房内摆饰,才踏入房便被拐上了床,提尔塔森英挺的面容阴沉如此久,可说总算展露了愉悦。
「那个……」
望着上方的俊朗男人,青黎想诉出的话硬是哽着。
即使他与提尔塔森……嗯,算是两情相悦?但处在同一间,难保不会发生……呃,虽说发生什魔也算正常,可是……这种场合会不会太不合宜?
见他紧促的神情,提尔塔森焉然欣悦。「你这表情……是在期待我对你做什么吧。」
噙着笑的看着青黎如何回应,顿时间青黎红煞了脸就要推开。
「才不是!哎……我要洗澡了!」
「等会。」
片刻,提尔塔森阻止了他离去,慢条斯理却不刻缓的压制他手,低声。「难得那位大少爷卖我这个人情,不好好把握行吗?」
把握?
青黎眼才一溜转,提尔塔森便欺下来,游移在他颈间,发鬓厮磨得令他搔痒,他颈一缩。
「等下……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
还没错咧!
青黎才想抗议,提尔塔森便啮咬了他,白颈传来丝微的刺痛,结合了润湿的舌,引来阵颤。
「别、别闹了……如果被发现……」
「傻小子,那位少爷他是故意让我们同一间的。」
「咦……」
骗人……
青黎睁着圆亮大眼,回想种种,这才明白柳奕的言外之意以及神眸中的暗示。
莫怪他总觉得柳奕打量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暧昧,难道……
难道关系被识破了!?
「就是这样。」
「咦?……可是……」
即便被识破了真相,就这样在他人宅内进行这档事实在不妥。
「……在这里……总是……」
青黎咬了唇,使着劲的要推阻提尔塔森,然而男人毫无妥协,他埋在少年的颈间,笑道。「就当作是慰劳我吧,我可是忍很久了。」
说着,便拉开了青黎穷推的双手,强压在上,品味般的汲取着青黎的气味,少年在他怀中略微挪动,整人因为羞涩而发烫。
该如何是好?
青黎心悸扩大的慌乱着,见那挺拔的身躯在自身上轻抚爱磨,他索性闭上眼。
「提……提尔塔森……」
「是『提尔』。」
「唔……」
耳畔传来提薾塔森的轻笑,指尖的触碰在闭眼的感官中更为敏感,不出多久青黎便放弃的睁开眼。
「……我喊了你就会停吗?」
「噗……」
纯真的言语使得提尔塔森哧了笑,空馀的一手忙不迭的解开束缚,探入了私密。
「你说呢?」
「啊……提……」
爱抚使得青黎颤抖着,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提尔塔森……竟然在舔他的……呜啊,尽管想叫喊出,但被挑逗到呻吟几乎出喉,青黎费了劲的压制。
「嗯……提尔……」
双眼朦胧了迷雾,如雨前的迷林。
细小的身躯,呈着暧昧姿势地迎接着男人的亲热舌抚,超越青黎能力所能理解的范围,酥麻又焚烧地抢夺他的理智。
「不……不要再……」
泪水几乎要滑落,眨着眨着……再也撑不住溢满的晶莹。「我……快……不行……嗯……」
他实在跟不上提尔塔森的速度,所谓的男人与少年的差距?感叹还在中途,在提尔塔森唇舌的逗弄下,青黎不由得解放了出来。「啊——嗯啊——!」
暧昧的液体在提尔塔森宽大的手中产生,青黎益发窘羞,想用枕头盖住面容,双手却被箝制着。
「丢脸死了……」不甘心的怨了声,连提尔塔森的脸都不敢再望去。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有我能看你这样!」提尔塔森低笑,持续着他的骚扰,指温探入了后庭,接染青黎体内的温热。
「呃嗯……!」
青黎才退去的高潮,再被带起,提尔塔森身往前驱,细声的在他耳边搔刮。「虽然我想让你舒服点,可是我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还问他怎么办?青黎被捉弄得快蹦下泪水。
「……这……我……」
片刻,提尔塔森指尖在他体内进出的速度越发加快,催促了青黎的判断。
「啊……等……」
颤抖的双腿再无法使力,眼至此,青黎俨然弃械,嗔一声的羞叱。「你……我哪知道啦!要就快点!」
可恶……就老爱耍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抵抗得了这种抚爱。
「呵……」难得见青黎如此坦承,提尔塔森得逞的勾上了笑角。
月夜漫漫,夜凉使得帐帷飘荡却退不去两人烧起的烈爱。
既然柳奕精心安排了『礼物』,提尔塔森自然尽情的享用了,他舌滑着青黎的颈间,情欲染上的磁声如此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为两人安排上等房享用美好夜晚的柳奕,本想一窥两个男人如何做爱。
他柳奕跟无数女人同欢过,就是没有跟男人,这下有现成的料可学习,实在压不下好奇之心。
可惜,被秋津阻止了计划。
像是早预料他的坏主意,秋津明的劝说,暗的也施尽,最后柳奕只得保持少爷的体面,妥协放弃。
怀着遗憾的度过了漫夜,隔日一早,在秋津通知青黎两人出发消息同时,关键人物光临了大宅府。
那人杀气腾腾的气怒样,与柳奕藏千万语的含笑正形对比。
「夜家那群家伙……自以为势力够庞大了是吧,居然敢动我管辖的人。」那黑发少年冷然降声,气势傲高,语出非凡,他毫无兴趣理解夜家与忏家的恩怨,但就风魂这点而言,他不能轻易饶恕。
「我知道风魂出事你很着急,不过还是先消气吧。」否则面对那恐怖的表情谁还能平静?
柳奕浅笑,就年纪上他至少经历较为丰富,临危不乱的应对高傲又坏脾气的皇子。
那皇子名水残,正统的泷煌族子裔,虽与青黎同年,也同样身为皇子,却与战败国人鱼王子的青黎孑然不同,是当今帝国的第十七皇子。
——难伺候的恶名也早远播。
他冷看柳奕,愈看这莫测的笑脸,他脸色愈暗。
「瞎猜。」
他哼道,脸部神经硬是自愠怒中降缓。「那家伙出问题是他活该,早就提醒过他了。」
既是如此,又怎会接获消息便撤马赶来?
虽然答案再明显不过,柳奕仍藏着笑的未戳破,免得对方一个火头上来,破坏了计划。
「叫青黎快点准备。」
语毕,水残一个旋身离去,似乎不愿多停留。
就在他步伐跨出后不久,青黎亦来到了大厅,微润的粉色掩盖了疲累的倦容,不时还瞪向提尔塔森。
恐怕即使不是清楚两人关系者,也会起疑。
「你这样瞪我,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提尔塔森淡笑,在与柳奕寒喧同时,他低声的偏看青黎。
「咦?」
「嘛……算了,反正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提尔塔森抚摸了把青黎的前发,便与秋津前去马厩之处,杵在后的青黎愣在原处,正消化着方才那话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阿!
青黎忐忑的跟随在后,边心虚的观看周遭,待柳奕感受到他质疑的眼神,才朝他微微一笑。
「这里……露出来了喔。」柳奕指着自身的颈部处后,便笑得狐狸一般的先行一步。
被留在最后的青黎,愣愣的摸了下方才指示的位置,才忆起前一晚的始作俑者。
「啊——!!!」
很遗憾的,即使青黎想掩饰,『吻痕』早曝露无疑,全然失去辩解的机会。
人鱼迹(28)
泷煌殿——位于学城之上,顾名思义是泷皇亲族才有权利出入的宫殿,即使是月族也不得任意出入。
尽管是以通缉犯兼证人的尴尬身分,能堂而皇之进入也是毕生难得。
由学城正中央千年神木的中心所传送,所在位置保持着神秘,相关外之人一律被蒙上视符,毫无窥见之可能。
等到青黎恢复视觉,人已立定于审判堂之中,提尔塔森与他同在,也包括柳奕。
场地除了上士兵外一片空旷,但望眼一看,形形色色人全在上方的专属定位,不断传来视线盯扫他,使他疙瘩四起。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连始末都才经柳奕讲解,无端被卷入两个家族的纷争,死也要让他死得合理吧?
脑袋还在组织,审判的步骤已毫不等待地进行了,雄厚的男人声由顶头传来开启了场面,数落着他的罪状。
『艾克利修.威利贝鲁——前罗多法雅的后裔,企图综揽其旧势力,用那残存的力量,进行富国的愚蠢计划,并利用石莉莉给予的在学机会,结合忏家……』
「那个……艾克什么的……」青黎越听越糊涂。「是谁阿?」
「应该就是指你吧。」
提尔塔森睿智的进入状况,青黎脸色一滑,呃……也就是说……是他的本名?
连他自己都是头次听说这饶舌又难记的名字阿……唔,这样说来,提尔塔森也有姓氏罗?
「……不愧是夜家,这种罪状书也写得出来。」柳奕笑得游刃有馀,状况外的模样使青黎更生焦急,不过想来……青黎确实也从未见过柳奕的慌张样。
「听他念得这样一长串,也就是我的罪很重的意思了?」
青黎苦笑,提尔塔森却眉头深起,他吁一气。「所以我讨厌这个国家……连底下的人都如此自私。」
仅仅为了权力的争讨,任何事物都能轻易牺牲。
闻言柳奕淡笑,并未否认这个指控,单单安慰道。「不过,有水残站我们这方,很快就能解决。」
「因为他是皇子?」
「多少啦……虽然是谁判决不确定,但肯定是他的兄长或皇姊。」
同他们私下讨论的片刻,水残从原处踏步而出,呈报的文件自掌中传送。
「庭上,我有异议。」浑然天成的自信与傲气,总让人有交给他准没错之感。
他一出声,整场地全由他掌控,流有帝王的血液并未因为年纪而被抵扣。「皇族给予夜家过多的权力,以至于先斩后奏,无视规范。」
「五十七皇子说笑了……」夜家的代表约莫百岁,但这个世界即使是到了这岁数,外观仍与地球的青少年无异。「在下等人确实有些地方不够完善,但为皇族奉献的心绝无虚假。」
「这也包括袭击寒家小姐?」
水残身一偏,枝蕾早已在后方现身,吓了青黎好几分,不由自主上前搀扶,虽然知晓她做为水残传唤来的证人,但向来艳美的脸庞染了不适合的虚弱。
青黎这才明白,枝蕾为了保护青雨所受的伤。
夜家暗杀者未认出枝蕾身分,与寒家对立上,成为了另一有利用后盾。
有备而来居上风的夜家,由于面对了各方的背后压力,由原先的独断渐而的收敛了气势。
在水残反驳后,圆形的顶天处传来了不同的意见声。
『在事实证明前,捉拿雪芮亚也是合理的啊。』
『不过擅自行动,确实断然……』
『或许在当时是必要的吧。』
『不愧是皇弟,资料很齐全嘛……』
『夜家并未呈报出供录过程,这……可是只有皇族才有的特权……』
『随便啦……皇兄决定就好!』
『是嘛……反正不愧是残弱的势力……哪成气候。』
他们口中的雪芮亚……莫非是指青雨?
只闻男男女女声自空中传来,青黎茫然,恐怕也只有水残明白皇族是在哪窥见他们,青黎几乎受不了像待宰的猎物被人议论纷纷了。
「真是够了……」提尔塔森开始厌倦了这一切,若不是为了青黎,又怎会忍耐半小时?
「你阿……」
青黎偢看,正想要他再忍耐,清朗的磁嗓响起。
「到此为止,双方都可以了……」——威严的声截断了对质的双方,即使是水残,闻声亦敛下了动作。
青黎怀着期待等待,前方闪了一阵光芒,抢夺了视觉。
待光源退去之后,青黎身前立定着神秘的优雅男子,身着皇族的金饰,纯然皇族血统的黑发蓝眸。
当然,水残也同样纯粹,可该怎么说呢……是年纪的差距?那俊挺的皇子,外观约莫人类的三十初头,举手头足的严谨使青黎不觉间肃然。
「虽然皇弟保证你并无谋反之心……」那人浅笑,朝青黎问道。「可有证据?」
证据?
「呃……」没人提点他阿……「……我……」
青黎咽了水,加上水残瞪人的眸光,让他更慌张。
所幸提尔塔森优先替他接了话,「这小子一直到最近还是由我们告知才知道的。」他轻拍青黎的头,像爱护所有物般。「『鱼影』也根本无战力,一直以表演为生存之道,『如何企图谋反』?」
「提尔塔森……」青黎低声,提尔塔森的掌温确实为他壮了胆。
那位大人仍勾看着他,等待他亲口的答覆,青黎调整频乱的头绪,这才淡出声。
「我……连艾克利修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
缓着语句的青黎,眼神越渐坚定。「当我知道过去时,我依然还是以青黎的身分活着,也不想改变……我既没法术更没智谋,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企图……」
他视线挪向了提尔塔森,有些羞涩。「我只要能……」顿了声,本想提出人名的他,最终还是以团体代替。「能跟『鱼影』还有姊姊一起生活就好了。」
「很遗憾的是,石青黎不可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