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没想到那二个?伙这么坦白。
冷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带我更近些去偷听,我不想去的,可是全身无力哪有主权。心理暗道,惨了!
“邪与我们在山上快快活活的,那日要不是他生气,现在还是和我们在山上,哪有你们的份。”采烟用高人一等的口吻说。
“所以,你带这么多人就是想把他抢回去是不是?”易儿咬牙恨笑。
“不是,除了这艘船上的人是我带来的,别的都是说要找他还钱,比武,乱七八糟的事,我想人多好办事,就把他们都带来了。”思决笑嘻嘻的,“哇,近看更是好看,怪不得沙冷总说邪心里记挂着易儿,原来果真是个美人呀。”
“啸,你说这几位美人都是在争夺那个清邪吗?”端木嘴角带笑,只是笑不入眼。
“看来是了,他的艳福不浅呀。”啸,手中的扇子早已折断。
“你们闭嘴!我问你,他是甘愿的吗?”易儿红了眼眶。
“当然,你该问的是邪吧。”采烟冷言。
我抬头看看冷,又低下头。
“你的宝贝易儿生气了,是不是想去哄他呀?是不是想跟他说,思决和采烟在乱说话呢?”冷咬着我的耳朵,说时有着一丝危险。
推开冷,冲上前去。“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们见到我有惊有怒有喜。
“邪。”忽听沙冷语带泣音,回身一看,他倒在地上,怕是刚才太用力推他,他伤到了。
忙走过去,扶了起来,“哪里伤了?”四处查看。
他软软依入我怀里,“腰疼。”这般暖昧,那些人哪能不知?
“他也是?”易儿指着冷,问我,“我本想看表哥的笑话,这样倒成了你们看我的笑话了。邪,你真是厉害,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勾上了他们?”易儿说着拔剑朝我刺来,众人阻止,以剑架住了他。
“不要伤他,”一个转身把他解救出来,“你没事吧?”
“啪!”他很用力打我一个耳光,就倒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你是我,只是我的,你跟他们说,你是我的,以后与他们无关。你快说,快说!”他耍赖起来。
我心里很不好过,偷偷看了眼蝶,他满面杀气,手中竟暗藏着的暗器,不用想也是用来对付我的。
“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他们只是觉得征服你有趣罢了。邪!”易儿用哭得红红的眼睛肯求着看我。
“易儿,多说无意。早该想到他是个多情花心的人。”蝶手暗扬,就要发来暗器,不知带着什么样的毒。
“你胡说!”冷看到他的动作护在我身前,“要不是我要死要活的缠着他,他现还在做和尚呢,说不定一辈子你们也见不到他了。哥哥,我不准你伤他,我知道你最心疼易儿了,现在好啦,邪归我们,易儿归你。”
蝶怒咬牙,“你想得美!想带他离开,除非我死了。”他跃过来夺过我,重重一吻,“现在你明白了吗?我是从小宝贝易儿,那也只是当表弟来宠。可是他,才是我爱的人。”对蝶的表白,我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邪,你说句话,以后要我们怎么办?”采烟急问。
我一脸为难的看看他们,还好厅中只有这几人和龙家二个兄弟,不然我的脸是丢大了。
“他定是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你能让他怎么办?”思决哼说。
“谁说的?我就舍得你。”话冲口而出,对于这个好色的只贪恋我身体的人,我总可以不要吧。
他顿时惨白了脸色,“是吗,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他转身冲向门外。
我急急抱住他,此时的他不知会做什么傻事。
“你放开,你放开!”他大声怒吼。
“你做什么?”抱得更是紧了。
“我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是我死缠上你,我现在想走了,不行吗?”
“思决。”见他眼里有泪在闪,心生不舍,“对不起,对不起,好思决,是我说错话了。”
“那你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不是我死皮赖脸的缠你,你也喜欢我的?”
“我也喜欢,喜欢你。”
他顿了顿,笑了起来。“活该你惹了那么多情债,这般善良,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深深一吻,久久不肯停歇。
易儿冲过来夺过我,“好!我认了,你们都跟我抢。邪,你最喜欢谁?”
看他满含希望的眼睛,“当然是易儿。”能不这么说么?
他笑得开心,“我以后就是你的第一夫,他们都要归我管。”
“不公平!我是他第一个男人,当然是第一夫。”蝶上前与易儿争吵。
看了看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偷偷来到冷的身后。
“冷,我们偷溜吧。”
“哼!跑到哪去?那么多人追着你,再加上你心里也想人家。跑了也会回来,可别把我一人扔了才好。”他说的酸酸的,又似想看我笑话。
把他拥入怀里,头依在他肩上。
“说来我已30,而你们都是二十出头,怎么就会看上我的呢?”
“要不是方丈高见,让你二十岁的时候就居在山中,不知会惹多少风流债,那时怕都轮不到我缠你。”
“我又不是你们这般的美人。”委屈的说。
“真真是个笨蛋,你没看那兄弟二人,不看我们只盯着你吗?我也说不上你哪里好。又狂又傲又冷又笨又胆小又心软,哼!偏是入了我的眼。或许是那日我把你泡在桶里,你见到我时的那一笑吧,那笑带着欣喜,仿似很想见到我似的,眼角有着说不上来的脆弱柔情,让我的心一跳,从此就不是自己的了。”
心触动刚想说些什么,采烟把我拉入怀里。
“邪,为了寻你,我好些日子没睡。”说着倒在我身上,好似真要睡着了,打横抱起他,送他入房。他缠紧我,只能陪他一起睡,身子却也倦了。
第二天,他们已经决定好,因为易儿的功夫高过蝶,所以拿了第一夫的名头。闲杂的人早被打发走了,蝶和采烟,思决共同商议着怎么用些机关阵法,阻止别人上岛来。
我吃着易儿为我准备的早点,正和他甜蜜私语着。
“看来我们是要等一下来了。”端木语带嘲讽。
我回身看看他们,继续吃。“欠了多少钱,你说就好,没想到一方巨富竟为那点小钱追到这来。”我不客气的回击。
“谁说是一点小钱?”啸冷笑,“明明是无价之宝。”
“你别欺人太甚!”转身面向他们,一脸怒意。
“就是无阶之宝,拿什么我也不换。”端木倾身向我。
后退一步,明了他们的意思了。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像朋友一样在这里伴你一生,你不介意吧?”啸说的小心,委屈。
“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二个人了,他们还答应以后的一切开支都由他们来出。”易儿打着他的小九九。
“易儿,我也不是身无长物的,开支由我来出就好。”不免烦恼。
“你不知道,二个表哥可会乱花钱了,你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他们用。现在难得有二个冤大头,你就别和他们抢了。”
笨蛋易儿,这二人眼看着就是也想爬上我的床。你不介意,也要我有那个体力呀。
没几日就被吃干摸尽,他们似早知道会这样,不以为意。害我心里暗暗计较,想着他们不是真心恋我,若是我,又怎么能这般和平相处。
正胡思乱想着,灵魂离体,惊看床上的自己,上面有人唤我。
待来到天宫,见到传令官,他还我之前的记忆,才想起,前世种种。
原来我本是一个小小仙童,一日偷喝玉酒,醉了魂魄下凡去玩了一玩,还恋上了一朵白荷。
天君惊怒,罚我下凡,那些人都只是我的春梦一场,他本是要我在最开心得意的时候招回去。
我说嘛,平平凡凡的,哪会有那么多美人无故恋上我。更是告诉我不要痴恋一朵花,想来早看透我多情多心吧。那朵白荷花的化身就是易儿,从一开始,我对他的情感就是亏欠而不是爱恋。
罢了罢了,还是做我的小仙童吧,每日里整理王母娘娘的桃园就是我的工作。
第七章
罢了罢了,还是做我的小仙童吧,每日里整理王母娘娘的桃园就是我的工作。
“端木,他在哭。”啸看着水镜。
“你又来看他做什么?”端木只扫一眼,就别开脸去。
“那你来这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下界有什么好玩的。”说着凑到水镜前,看到清邪一边打扫一边落泪,“你说这小东西,此时心里想的是谁?”
“可能是蝶吧,要不就是易儿,那二人在他心里最重。”啸沉声说。
“封了他的记忆算了。”端木怒起,就要动作。
“那样子他又是平平常常的小仙童了,你还会对他有兴趣吗?”
“我本对他就没兴趣。”虽是这么说着,倒是放下双手。
“在看什么?”一人走了过来。
啸手一动,水镜中的景象换了。
“在看下界的风景,蝶君怎么有空来这?”端木扫了眼水镜。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心情烦燥,出来走动。没想到会见到二个神君。”
这位和蝶一个模样的仙是蝶君,蝴蝶化仙,颇有美色,更是高傲的很。
啸与端木互看一眼,他们在清邪的梦里加的就是他的影像。
“真是巧了,要不就去神殿喝上几杯。”啸拉过他,未待答就走。
“我不喝酒,正想着跟王母要几个仙桃送我刚成仙的朋友。”蝶任他拉着走。
“我替你要。”端木回得颇大声,让蝶君一楞。
啸摇摇头,早想到会这样。
常在梦里哭醒,不知是梦到了谁,醒了都不记得了。连日来的出错惹怒了神官,好不容易进阶的,又被退了回去。神官把我指给了一个刚成仙的小仙。
意外的,他竟是易儿。我呆看他,他的神情让我明了,此人和我的梦中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见了我就哭,这般胆小委屈,怪不得被指给刚成仙的我了。你别怕,以后我都会带着你的。”
他的一番善意,让我哭得更伤心。
“主人,可以给我一颗忘尘丹吗?”小声问。
“我现在还没能力拿到仙药。忘了也未必是好事,你就记着吧,等我拿到时,说不定你已不需要了。”
抿抿唇,不说什么。
每日里跟着他做些什么,总是低着头从不看他,他虽奇怪问过,我也只回,是我胆小。
梦里我就有后悔认识他,现在这样刚好。对他,本也不是情人的情意。
“独狐,看我给你拿来了什么。”熟悉的声音让我一惊,抬头见到的是蝶。只呆呆的看着他,忘了别的什么?
他见我看他,狠狠一瞪,“出去!”
吓了一吓,忙跑了出去。我怎么又忘了,他不是梦里的人。可我很想他,如在梦里好久了不见他一样的想他。虽是梦,我还是对他用了真心是不是?
不,我对那些人都用了真心,只不过,都不是真人。只在我的梦里呀!想着想着又有泪流出,怎么擦也擦不净。
“又在哭了,每次来看他,他都在哭。”啸叹息着,心生不舍。
“你做什么?”端木急急阻止,“再等等看吧。”
“等什么?那些人说起来根本不认识他,只因我们觉得有趣,害他这般,还是封了他那段记忆吧。”
“我不想他忘了我,我就是要让他看看那些人对他的冷漠。”端木说出了心里话,“他们都不会对他用情的,只有我们和他一样陷入梦里。”
蝶要走时在路上遇到我,我只低着头走路。蝶故意站在路中,拦住我。
我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你别仗着独狐刚来,你就欺负他,若我知了必不饶你。”
听着他恶声恶语,更是低下头,只点了点。他似还没有走的意思,二人就这么对站着。
“蝶君,”易儿出来觉得好奇他怎么还没走,“你别欺负他,他已经那么胆小了。”易儿抬起我的头,发现我又一次泪流满面,“蝶君,不要有下次了。”易儿有些生气,拉我回房。
说起来除了他不是梦里的人,对我极好,不似对个小童,有些像是对弟弟。
“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不想他误会蝶君。私心里还是护着蝶,也希望他二人能成为让人艳羡的一对佳偶。
“好像水做的似的,怎么又哭泣了?”他心生不舍,“清邪,你总这样眼睛要哭瞎了。”
没有眼睛倒也好,这样就不用看到心里恋着的人了。可是沙冷的声音我一听就知是他,想起他,又起泪意,也只能用力咬唇。
平空出现一人拉我入怀,“别再咬了,都出血了。清邪,不要难过,要怪就怪我好了。”是端木,我只看他,不答。“清邪,我是你的端木,不是别的什么。”他一脸心疼,紧紧拥着我。
“你骗我,端木也在梦里,他出不来的。你只是和他相似,你才不是端木。天君大人,您还没耍够我吗?”
“清邪!”他不知说些什么,显然是觉得愧疚吧。
“天君大人,赐我一颗忘尘丹好不好?”乞求。
“不行!”
“为什么?别人不准记得,为什么我是不准忘记,我只犯了小小的错,罚得还不够吗?”哭喊责问。
“我不想你忘了我。”他一脸痛苦。
“哈哈!好好笑,天君大人有什么是让我不想忘的?我只会记得他们,不会记得你的。”笑出泪,他紧紧搂着我,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仙界有一个传说,在神君的宫里有一个仙人,他很少见外人,每次偶然见到,也总是见他在哭。不,他没有在哭,只是身周围绕着散不开的悲伤,见了的人,不由的想替他哭泣。
也有人说,他是仙界最俊美的仙了,所以神君才不让他出来见人。
被关在端木的宫里,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了,或许只有几月。他和啸总是想法哄我,还喂我吃了神丹助我成人,原本是七八岁的小童模样,现在已经是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我对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好奇,每日里犹如行尸走肉,对他们恍若未见。
有时端木会受不了抓住我大吼,而啸会来阻止,我不知他们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仙界,去任何的地方。我知道在人界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所以我决定去魔界。
我的本体是一棵仙草,到了魔界只要吸食几只妖的元神就可以魔化。
“我把他给你带来了,这样子可以了么?”端木拉着蝶,到我面前。
我无神的看着他们好似没有了元神。
“他是谁?怎么了?”蝶还是高傲的蝶,用高人一等的口吻说。
端木没有答转身离开了。
蝶半弯下身子与我平视,“你是清邪是不是?”
我依旧无神的看着他,只眼里不自觉的又湛出泪。
“我不知道天君让你做了什么梦,我只想告诉你,那人不是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