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不难,好过让自已的钱受苦嘛!于是我挤出一个很生硬的笑容,国秀见了我这样笑,也跟着笑起来.
国秀擦拭着眼角的那笑出来的泪水说:“哈~你笑得很假哦,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哭咧!”
有那么夸张吗?十三岁那年开始,我就很少笑了,现在笑起来,感觉怪怪的啊!“笑得有那么难吗?不会吧!?那好,我要装一个最完美的笑容,看~”说着,我笑了起来.并不是像刚才那样全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笑起来.
我笑,是因为我旁边的这个男孩,国秀!他可以让我不温不热的性格更容易激起明显的感情起伏.他有时让我无所适从,有时让我抓摸不透.初相识时,感觉到他成熟下的稳重,现在相处,他又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毫无粉饰,充满童真!
我绝对敢说,这张贴纸相是我十三岁之后,笑得最灿烂的一张相!
32
坐上了回家的专线!
而国秀因为早上逛得太累了,所以挨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不禁的打了个哈欠,大概我也累了!一起睡吧……
再次来到国秀住的林院,我按照他的要求,把行李放到第一次与他见面的花棚里.他习惯性似的坐到钢琴前面,打开琴盖:“雨璇~你会弹钢琴吗?”
“不会.”
“那你是不是很讨厌音乐呢?”
“不喜欢,也不讨厌.”
“呵~你坐过来,我教你!”国秀从中间往侧边移开了一半位置.
“不用了,我对音乐不窍不通.你弹吧,我在听的!”
国秀开始弹奏起来,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总觉这首好像不是那次弹奏的那首曲子!这首曲子,旋律比较柔和.“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雨的眼泪》”
“《雨的眼泪》?没听过!”怎么取这种奇怪的曲名呢?
“呵~你当然没听过啦!因为这首曲子是我作的,你是第二个听众.听完了,不要吝啬你的评价哦!”
“那第一个听众是谁?”
“是国书啊!”
哈~我还担心会是别的人……我,我为什么会这样想的呢?我很奇怪哦!!为什么要担心是别的人呢??我想,应该没什么的,纯粹……是什么??不知道!这种感觉,我根本形容不出来!!
国秀的表情完全溶入了曲子的高低起伏当中去了,有时微笑,有时深沉,有时哀愁……
“怎样?你干嘛皱眉?很难听吗?”国秀已经弹奏完了.
“不,不是.很好听,真的!这首曲子,跟曲名一样带有忧伤情感!作曲的你,好像想得到某样东西,也因这种东西而感觉甜蜜,但是犹豫着要不要去占有它,得到它……哈~我乱说一通罢,别当真哦!”我只是凭自已的感觉乱说罢.
“呵~”国秀干笑了一声.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呢?“雨璇~今晚在这住一夜吧!”
“啊?”明天我要上学啊.
“留下来陪我,好吗?” 33
我打了电话回家,报个平安,顺便说一声,今晚不回家睡!
国秀仍然在弹奏,不晓得什么时候换了另一首轻快的曲子.
“又是你作的曲子吗?”
“不是.这首曲子叫《梦中的婚礼》!”国秀笑了笑.
“嗯~的确能渲染出虚幻甜蜜的快乐情感!呵~你一定是幻想跟哪个美女踏入教堂了吧?哈~”
“我没有这样想过!雨璇~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已,也不了解我.其实我,我……”国秀愈弹愈快,刚才轻快的节奏所渲染出的喜悦气氛,而现在变得紧张起来.
“……”见国秀欲言又止,我便安静的等待他把话接下去.
“其实我,我、一、直、都……”
我突然害怕国秀会说下去!我心里开始慌了,有点彷徨,有点焦虑.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呢?不,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懂!我不想听,不想听下去!!
我走了过去,用手重重的按到钢琴的键上.
打乱了国秀弹奏的节拍,他停止了弹奏,望着我笑了笑:“你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那短暂而虚幻的甜蜜啊?刚弹到高潮咧!咦?我刚才说到哪呢?哦,对了!呵~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这屋里只有一张床罢!”
“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的!”呼~哈~原来如此!害我穷担心啦.
“不行!我要求你留下来住的,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要么你跟我睡,要么我跟你睡啦~就是这样定囉!呵~~”国秀又用这招了.
“无所谓.”
“雨璇~我们一起去体现窒息的感觉吧!哈~”国秀拉着我往水池边走去.
“不行,这样很容易感冒的,我们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嘴里还说着,可是国秀好像急不及待的跳了下水池.“国秀~你可别像上次那样蹲下去哦!”
国秀站在水池里一会,然后握着扶梯走了上来.站在我前面的他全身已湿透了,几乎可以感觉他那纤瘦的身躯,还有那垂下来沾着水珠的头发,沉凝的眼眸下,眼睛跟上次一样变得红红的.被水沧到了吗?
国秀站在我面前,慢慢的解开了衣服的钮扣,我觉得这样让人很尴尬的,所以我撇过头到一边去.
“看着我!”国秀用冰冷的手捧着我的脸,正对着他.“我只需要你一佰秒的时间,请你别转移你的视线!”
34
国秀慢条斯理的把已解开钮扣的衫褪到手肘处,坦露着肩膀,望了望我后,深呼吸了一下,就把衫脱下了,扔在地上.我甩了甩头,感觉到头开始痛了,我担心的事是否将要上演了呢?
接着他解开裤头,想往下脱时,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个动作.我紧闭着眼睛,使劲的摇着头,却没有说半句话.他捂着我的脸,让我更靠近他一些,然后双手环上我的颈,他的唇瓣不断的跟我的嘴触碰,直到四唇相瓣时,他把舌头伸进来了……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便呆呆的站着让他狂吻.
我傻傻的站直不动,他望着我笑了笑,把裤子脱落在地上,只剩下内裤!他脑袋秀逗了吗?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够了!!”
“还未到一佰秒!”
“是不是只要到了一佰秒你就停止疯癫下去啊?”
“没错!”
我稍微俯下身,把唇贴到他的嫣红的嘴唇上,愈吻愈激烈,愈疯狂愈大胆……甚至像他刚才那样把舌头也伸进去了.这样的吻了很久很久,我几乎换不过气来!当我的唇离开他的唇瓣时,他还不断的喘着气.
他痴痴的望着我,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突然露出一个窝心的笑容说:“原来不在水里,也可以体验窒息的感觉的!呵~哎嗤~~”
“满足了吗?看你,冷着了吧!去洗个热水吧~~”
“呵~你的吻让我脚都麻了,现在走不动!怎么办?”
“我告诉你,不准有下次的‘一佰秒’!知道吗?”我抱着国秀往小屋里的浴室走去……
“为什么?”
“因为你那些奇怪的游戏,我不喜欢玩!”
“游戏?原来你刚才是为满足我的游戏规则才吻我的!!”国秀的声音变小了,我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把国秀抱进浴室后,就被他推了出来.还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我的游戏里,不需要你这个角色!”
35
我失眠了.
快要天亮时,窗外刮起了狂风,而我躺在大厅的沙发上.虽然窗子刚才关起来了,但是仍然可以听到狂风撞击窗台那“沙沙”的声音.这是下雨的前兆!
国秀睡着吗?昨晚,我们聊不上半句话.我没有进他房间睡,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坚持跟我一同睡,于是我整个晚上都在沙发上“三省吾身”.
咦?已经是6:35.我想,是时候应该回家里收拾书包上学了!我离开了沙发,把交代我要离开的纸条压在玻璃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大门关上,这样应该不会吵醒国秀了……
踏出屋子的大门,狂风有点刺骨.当我走近林院大门时,我不禁的往回看,慢慢的抬头,望着国秀的房间的窗子---亮着灯!?
国秀站在窗台边,望着我.他什么时候醒了?谁也怕第一个出声,怕破坏了宁静的气氛,我们互视了一会,他稍微把头向窗外探.
“段、雨、璇~~其实,其实我,我、一、直、都、很……你!”
尽管国秀是叫喊出每一个字,但是最终敌不过那突然叫嚷起来的雷声.雷声掩盖了他说的话,他并没有再重复刚才所说的话……
“啊?你再说一遍!!”下雨了,我站在雨中,等待他要说的话.
他沉没不语了,痴痴的望着我,就仿佛他的眼睛会告诉我,他想对我说什么!我呆呆的站在雨中,很久很久……
“哎嗤~~”我冷得直打喷嚏.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你听不到的何止是我要说的话,还有你真正的心声.你下意识封锁它,这样它只会更孤独,更焦躁……你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这些你比我更清楚!你比我更胆小,更懦弱,因为你最怕面对意识封锁下的自已!”
36
“雨璇~回来啦?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你等一下!”练哥接过我的行李包,接我坐在沙发上,他端上杯温水,然后就走进了厨房.
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你知不知道霜今次来广州就是来跟你庆祝生日的啊?蛋糕早就订好了,你却一个电话交代就离家二天了.”
“我……”
“好了好了~~雨璇,先吃早餐再聊吧!”练哥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还倒了一杯牛奶.
我明明知道练哥很疼我,甚至十三岁那年的车祸他为了掩护我,差点给送命了!就是因为他爱我爸,我就才拒绝相信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付出过的一切?就是因为如此,我的态度才会变得不温不热的?是我太执著了,坚持做社会言论的眼睛;是我太愚味了,不懂什么叫爱情!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漠视一切道德言论吗?爱情到底能赋予人多少勇气?爱情真的没有性别界限??
“练哥~今晚在家补回我的生日庆祝好吗?”我喝了一口牛奶.
“啊?好,当然好啊!龙~你今晚要早点回家啊!我,我现在去准备.”练哥好像很兴奋,看到他脸上再次坦露笑容,我就放心了.
练哥笑了,爸也跟着露出笑意.
“我想带个朋友回家一起庆祝!”
……
校园到处堆满了人,都争先恐后的排队.唉~又是一个学期一次的体检!阿妍从一群堆里挤了出来,一脸想哭的样子.
“阿妍,俩天没见,你干嘛哭丧的脸啊?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想我想成这样子咧!哈~
阿妍手拿着张表格,越看越伤心透,“雨璇~呜呼~我该怎么办好呢?”
“干嘛?”
“我又长高了,高得很离谱!全校女生最高的就非我莫属了~~虽然我长得好看,但是女孩子长得太高会没有人敢要的!”阿妍攀在我的肩膀上.
俩天没见罢,我倒是看不出她长高了多少.“臭美~无论你长得高不高,还是没人敢要你的啦.哈~男人婆!”
“你真欠揍!”
37
“那你体检到底有多高啊?”阿妍的确是很高.
“一米七二!呜~~”
“哇塞!哈~怎么上次你还说一米六七,几天没见就高出了5CM来了?生长激素分泌严重失调啊??哈哈!”
“你再损我,我真的生气了啊!忘了告诉你,我上次说的身高是一个学期前的咧!”说得也对,我上次说的身高也是半年前量出来的数据罢!
阿妍扯着我到量度身高处排队,量出来的结果并不如意,比阿妍逊色多了,才高出2CM!也就是说,我才一米八罢!!失望~~
“阿妍~~今晚来我家吧!”我说得很自然,倒时阿妍反应挺大的,不会是想歪了吧!?哈~晕!
“哇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人定有损失!”阿妍喜欢跟我抬杠.
“女人?哈哈~~我段雨璇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女人看过的!不过幸亏你不是男人,不然天下男同胞就多了一个公敌啦!!哈~”
“那我去你家干嘛啊?”
“补回上次庆祝我的生日啊!记住~别忘了带礼物!哈~”其实我只是开玩笑,礼物要不要也罢,只要她肯来就够了!
“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机会送给你.这样吧,等一下放学先到我家取吧,我也可以顺便换个便服!”
……
记得上次到阿妍家是半年前的事了.
走近阿妍的房间,发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凉着一条浅蓝色的格子裙.格子裙!?以我所知:阿妍是单亲家庭,跟爸爸俩个人住着,而且阿妍从来都不穿裙子的.那为什么……?
“阿妍姐姐~~你回来啦?”突然一个女孩子从阿妍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这女孩子叫阿妍做姐姐?阿妍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呢?
38
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阿妍只是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那女孩子一眼就推着我进入她的房间,一进房间就顺手把门锁上了.
“你妹妹啊?怎么从未听你提过的呢?”我好像问得太冒味了,阿妍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戛然僵硬.
“我爸再婚,所以……”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阿妍的话.
“姐姐~~是我,韵娜啊!”原来那女孩子叫江韵娜!
阿妍没有回应,还是坐在书桌边.我认识的江端妍不是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为什么这时候的阿妍若判俩人似的!最终阿妍不耐烦的把门打开了,冰冷的眼睛俯视着韵娜,没有说一句话.
“姐姐~~我刚泡了俩杯茶,给你跟你的朋友解解渴!”韵娜对阿妍冷漠的态度视若无睹似的,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
“嗯.”阿妍又是敷衍的回应了一声,把茶端过手里,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阿妍~~你变了!”
“少哆嗦!我现在要换衣服~~”说着阿妍也把我轰了出房间.
我站在阿妍的房间门前,眼睛无无聊聊的四周张望.发现韵娜蹲坐在自已的房间门前抽泣,但是见了我,就马上擦拭眼角的泪珠.也许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她站了起来想闪入自已的房间,我本能的递过一张纸巾到她眼前.
她看了看纸巾,又看了看我,眼眸下逐渐漓漫出一种怨恨的气息.这种是敌非友的眼神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但是一时想不出来……突然脑海里闪出一点什么似的,噢~我知道了,她就是刚开学第一天,我跟阿妍聊天时投来第三视线的那个女孩子!!
“段雨璇!如果你不喜欢阿妍的话,请你别再利用友情这层暧昧的隔膜.是你给阿妍希望的,你也将会是注定要阿妍绝望的罪魁祸首!”韵娜说完就闪入房间,把门都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