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就得早睡。晚安。”何闪把苏成郯的手拉下,塞进被子里。
“亲一个。”苏成郯拉着人不放。
何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然后就吻了下去。一点点,真的原本打算就一点点,可脖子被苏成郯锢着不放,很快一个晚安吻就成了煽风点火的元凶。
感觉到何闪呼吸频率的加速度,苏成郯突然把人松开,扭过头去。
“怎么了?”何闪问。
“睡吧。”苏成郯看着别处说。
“不行!”何闪把苏成郯的头强行掰正,下面的手试图去抓住苏成郯的身下物,原来带着霸道的口气也软了下来,“我们用手就行,好不好?”
苏成郯的头再次挣脱开:“我是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傻瓜,别这么说。”何闪被他悲伤的表情弄得也是心里一阵痛,“我们来试试,说不定可以的,嗯?”
说着何闪就开始扒苏成郯的裤子和那个带给他耻辱的东西,软软的小东西毫无生机的躺在何闪的手心里。
“别费力了,就算能硬起来也感觉不到。”苏成郯悲凉地说。
何闪不光将苏成郯的话无视掉,反而低头咬住。
从眼睛的余光里知道何闪的举动,苏成郯一把抓住何闪的肩膀,无可奈何的说:“别,随时都有哪个出来,说不定。”
何闪重新放开了口:“都排了应该没问题。”然后何闪就开始用力挤压下面人的小肚子。
“好了。”何闪再次将那个含在嘴里,就算感觉不倒又如何,他要用这个证明他们2个是不可分的一体。
最终何闪在苏成郯的手心里放射了全部,能量释放之后的轻松感让他浑身乏力。
“你的手功进步不小,嘿嘿。”何闪说笑。
苏成郯心里起了一个疙瘩,可马上还是堆砌起笑容:“过奖过奖,一定继续努力。”
“神经!”何闪转身后半个身体趴在苏成郯身上,笑骂。
第2天一早,何闪在卫生间艰难的和便秘斗争的功夫王伯帮苏成郯换洗,发现他的尿液带红色后想阻止今天的出游,可苏成郯那里会肯,就算搭上老命他也不会舍得让何闪扫兴,而且一再叮嘱王伯必须保密。
王姨给准备了很多路上吃的,王伯更是大抱小抱的塞了好几个,何闪见状立刻就露出嘲笑的表情。
“我东西多,七七八八的。”苏成郯抱歉的解释道。
何闪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明知道他在外过夜不方便,多带点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怎么都是跑一趟,不装满就亏了,哈哈。来,王伯,我帮你搬。”何闪抢过东西就往外跑。
孙部到了之后,一队人马于预定时间准时出发。
和想象中的碧水蓝天完全的不同,这里没有细稠的金黄色沙砾,也不会看到带着scuba在水里骚扰鱼儿们的人,有的只有类似于何闪和孙部那样卷着裤腿扛着借来的网兜一样的东西,在水里东捞一把西抓一手的傻帽们。
“喂,您老能否专心点,这样下去今天说不定是颗粒无收。”孙部抱怨。
何闪把心思从岸边望得见的某个住宅那里收回:“都你他妈的胡说,这哪有鱼了?!”
“瞧人家抓的那些都是什么?别告诉我那些都是鸟。”孙部讥讽道。
何闪白眼。
“他休息了也该有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了吧?”
“坐了那么久的车子,不知道撑不撑得住。”何闪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没想到他变了那么多。”
何闪送一个苦笑:“都那样了,能不变?”
“不光身体,我的意思是……”孙部停顿下,继续,“我怎么觉得他长高了。”
何闪立马一巴掌伺候上去,一脸认识你这个白痴算我门路广的表情:“第2次发育还是因为常时间不走不站不受地球引力影响?神经!”
“切!老子对长度有着惊人的敏感度,不信你去量以下。”
“说你猪脑都是看得起你,他多高我不比你清楚?”何闪说着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我去看看他。”
“抓了多少?”苏成郯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你,起来了?不再躺会儿?”何闪才跑了2步就撞见被王伯推来的人。
“好不容易来玩,总躺着多扫兴。”
“可是……”何闪想起来的路上苏成郯像是在硬撑的表情,很是不安。
“快去,替我多抓几条,今晚就靠你了。”苏成郯打趣着。
何闪抓起苏成郯的手,轻轻的搓了几下,意气风发的样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抓大的去。”
这之后,何闪果然和孙部2个人抓了好几条,要不是王伯催着时间不早了,何闪是不肯收工的。晚上,4个人在借助的地方围着炉子不光把抓来的都烤了,还另外去买了很多贝壳类的来充当战果,看着何闪吃得陶醉的样子,苏成郯的心也像吃了蜜一样的发甜。
第 14 章
何闪蹲在床尾给某人做被动运动,可前一分钟还在搭话的苏某人,后一秒就合上眼睛呼呼睡了。
切!什么东西!何闪心理委屈,老子卖力的为你服务,你老就这态度?
“橙子?死人?”何闪唤了2声,对方毫无动静之下,何闪顺手用指甲在苏成郯的脚底心上刮了几下,要知道以前这可是何闪的必杀技,苏成郅没有一次不屈服于这酷刑之下。
没反应?我这头猪!何闪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要他再像从前那样浑身扭曲着求饶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把某人惨不忍睹的双腿抱在怀里,何闪的脸轻轻的贴在那双棱角分明的膝盖上,一次次的深呼吸,只有如此他才能让心痛的感觉淡去一点。
“都成枯干的甘蔗了。难怪孙部那家伙说看起来高了,废话,细了当然看起来长了。”何闪说着把某人的身体向一侧推,然后自己贴着苏成郯的后背躺下。
也许是兴奋过了头,何闪一点睡意都没,他知道要是去找孙部建议把剩下的啤酒消灭掉的话,对方一定举双脚赞成,可是,何闪总觉得脚像被什么东西牵住了,离不开身旁的这个死人。
“死人!”何闪手指头在苏成郯腰上狠狠一拧,“起来陪我喝酒。”
苏成郯当然没反应。
“算你狠!”何闪气恼的在苏成郯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发泄般的再用力把人锢紧,这次苏成郯像是有了感觉,眉头皱了下算是反馈。
呆呆的望着一侧的墙壁,何闪把苏成郯的左手捏在手心里搓来搓去。那颗痣!对了,上次记得没看到那颗痣,怎么会没了?难道被点掉了?为什么要去掉?一般人家要点掉也都是脸上的吧?
这家伙倒是新鲜得很。明天醒了问问他,总有理由的吧?何闪一个人胡思又乱想,却还是没想到眼前的根本就是个假货。
第2天一早何闪醒来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苏成郯花痴一样的笑容,真他妈的能睡!何闪一个翻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看似在做梦的人。
“看你醒不醒!”何闪夹注苏成郯的鼻子摇晃。
被折磨的人因为呼吸困难而被迫作出反应:“早。”
苏成郯的声音有点哑,何闪内心一跳:“喂,你没事吧?嗓子怎么了?”
苏成郯缓缓摇头:“没事。”
“真的?”何闪探手去摸苏成郯的额头,“我靠,都烫了,还没事?!”
“没关系。”苏成郯拉住要冲出去找王伯的人,“难得来一次,今天还想吃你抓的鱼呢。”
何闪当然明白苏成郯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和孙部昨晚吃饭的时候一再说还没捞过瘾。
“吃个屁!”何闪抛开手跑了出去。
王伯很快就冲了进来,命令何闪:“那个小包里有温度计,你帮他量,我给他换洗。”
说毕2人分头行动。
“怎么是这么颜色?!”何闪被带着褐色的尿液吓到。
王伯还没开口,就被苏成郯抢了先:“小意思,常有。”
何闪一把拉过王伯:“王伯,你最清楚了,怎么回事?”
王伯犹豫了下,开口:“昨天一早就发现了,我让他别来的,可……”
何闪带着超级愤怒的眼神扑向苏成郯:“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苏成郯无可奈何的笑笑。
“少废话,赶紧整理了回去再说。”王伯边说边利索的动起手来。
赶回到市区医院, 苏某人立刻因为急性肾炎被收了进去。
“千万可别有并发症。”王伯喃喃地说。
何闪坐在病床边,转过头问身后的人:“什么并发症?”
“肾功能衰竭,肺部或尿路的细菌感染等,他那样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何闪头摇得看的人都晕。
“希望老天保佑。”王伯双手按在何闪肩上,“别急,急也没用。”
何闪的情绪似乎安稳了点,点头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吧,车里的东西都还没整理。”
“好,我晚上来换你。”
王伯走了之后何闪一步都没离开过病房,多亏了可爱的孙部给端水送饭何闪才不至于肚子呱呱叫。
王伯大概8点的时候再次回到医院,正好护士姐姐进来换药水。
“名字写错了。”何闪眼尖,一眼就看到药水瓶子上的标签。
“怎么可能。”护士姐姐不予理睬。
“没错没错。”王伯打圆场。
“切!明明错了还抵赖。”何闪不服气。
“药水对就成。”王伯把何闪拉到身后,“别妨碍人家工作。”
“文盲一个。”何闪继续低谷,“‘郅’是那么写的?左边不是炎。”
也幸亏主角在昏睡,要不然真不晓得此刻会有怎样的表情。
“这里有我,你也累了,回去吧。”王伯来不及的把人往外推,硬把何闪给逼了回去。
躺在床上,何闪知道自己很累,可心思却怎么也不肯平稳下来,满脑子都是那个人。.见了鬼了!何闪沮丧的爬起来,姓苏的,老子和你一辈子没完,居然害我不能见周公!
整栋房子本来人就不多,现在少了2个更是显得空旷。睡不着的人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点喝的,又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可没到2分钟就又烦躁得关了。
还是上楼去睡觉吧。这么想着何闪又决定重新上楼,可能是因为疲劳的缘故,何同学穿着拖鞋的脚居然打了滑,大半杯果汁都撒到了地上,顺着地板流淌。
“要死。”何闪想这可不能放到第2天王姨打扫,果汁这东西太粘了。
兜了一圈,何闪都没找到抹布,最后只好拿纸巾来对付。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厨房的旁边有个小门。储藏室?清扫的工具因该都在那里吧?何闪边骂自己愚蠢边推开了那个门。
比想象中要大了许多的储藏室,的确有何闪需要的工具,但是这个时候的何闪已经忘了工具的事情,他被角落架子上的1个大大的外面贴满了粘纸的纸盒子给吸引,一定是那家伙小时候的杰!绝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何闪好奇的把纸盒子搬下来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双份的,病得不轻,一样的都买2件?真是钱多给烧的!何闪心里鄙视着姓苏的,边拿起2个一抹一样的房子型储蓄罐, 2个不同的名字分别被写在底部:苏成郯和苏成郅。
第 15 章
这一晚,何闪结果就在储藏室里坐了大半夜,直到凌晨迷糊着睡去。醒来之后,他还记得好像在梦里看到了2个一模一样的影子围着自己打圈,一圈再一圈,眼晕得厉害,转到后来又叠加成一个,何闪不知道那个到底是谁。
带着王姨做的吃的,何闪返回到医院。
“来了。没睡好?”刚刚醒来没多久的苏成郯带着苍白的微笑问。
“王姨给烧的。”何闪并不搭话,而是把保温盒放下,独自坐进了沙发。
“王伯,你回去吧。”何闪暗黑的脸色让苏成郯有点不安,“公司那边也麻烦你了。”
王伯也感觉到了何闪带来的异样气氛,晓得自己现在必须回避,于是走近何闪:“都换洗过了,医生说照目前来看,好好修养的话应为不会严重了。”
何闪一直落在他处的目光并没收回,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都是我,不然可以多玩一天。下次再去吧。”苏成郯笑眯眯的找话,可对方好像对这个话题也没啥兴趣。
“坐这吧,来。”苏成郯拍拍床沿的位置。
“公司那我请过假了。”何闪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苏成郯也只好附和着说好。
“王姨烧了什么?其实我一点没胃口,你吃了? ”
何闪无声的摇头。
“把那些都吃了吧,别饿着。”
“我也没胃口。”何闪终于抬眼正眼看人。
“那……好吧。”苏成郯被何闪的情绪搞得心里发慌,场面继续冷下去。
“我想喝点水。”苏成郯过了2分钟说。
何闪看了眼近在他床边的水瓶,犹豫了会儿再慢吞吞站起来走过去。把盖子打开又插了根吸管进去,刚准备递给床上的人,何闪才发现他右手吊着针,无奈的拉过凳子在苏成郯的左边坐下,开始喂水。
“好了?”看苏成郯一口气喝了半瓶子,何闪把吸管抽了出来。
苏成郯感激地点头。
“何闪,哪里不舒服?”苏成郯关切地问。
何闪再次摇头。
“拉着我的手好不好?才一个晚上,还真挺想你的。”
何闪这回终于笑了出来,然后听话的抓起苏成郯的左手,和上次一样将一根根手指慢慢的展开,直到把手掌完全摊平。
“你怎么像会看手相的。”苏成郯调侃。
“我还真会,信?”何闪挑衅的看着苏成郯。
“说说看,看出什么了?”
何闪迷眼一笑,专心打量起苏成郯的手掌心:“你手心里没有痣,你不吃辣的,你不知道孙部说的那个笑话,你比他大概高3公分。”何闪在这里停住,转头看向苏成郯,“所以你不是苏成郅,我说得对不对,苏成郯先生?”
轰得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了在心里塌了,终于……终于还是来了!苏成郯此刻的感觉只有一种----灰飞烟灭 。
“怎么?我说错了?”何闪继续笑容可掬的看着表情呆滞的苏成郯。
“何闪,我……” 苏成郯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为自己整理出一条思路,“早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苏成郅又在哪里?”何闪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里透着一股可怕的寒气。
“为什么?”苏成郯自嘲的反问,“理由只有一个,我爱你。”
“哈?爱我?当我3岁?”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爱你,绝不比成郅少。”
何闪看着认真的说着“我爱你”3个字的人,哭笑不得:“先不说这个,我问你那家伙呢?死哪里去了?要让你来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