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怪盗红斗篷

作者:怪盗红斗篷  录入:08-12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老老实实的告诉他:
「我觉得我们好像老夫老妻。」在他脸颊上偷亲一下。要是在外面,我才不会这麽大胆,因为地点是我家,我才敢放肆。
「少来。」他说,杀气已经消失了,他还是压著我,大有逼问的味道。他表面上怀疑我,实际上还是信任我的,真是矛盾的人。
我不急不徐解释,「我们到海边玩水,结果湿透了,我就请他到我家换衣服。而且他说想吃牛肉面,我就煮给他吃,就这样。」
「没了?」他质疑。
「没了。」隐瞒一部分事实,明天我还要跟克里夫出去。程硕虽然私生活很乱,却不允许我跟他一样乱来,这也是他大少爷脾气之一吧!他对我有占有欲。他认为,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我都是属於他的。

「程硕,你是不是忘了我请假三天?」我问他,松开自己的手,推开他,相较於的强势,他轻松被我推开。
「你是说我来找你也是工作之一?」他问得诡异。
我微笑,避而不谈。明天要出去玩,今天要养精蓄锐,好好休息。我走到我的床倒下,不理会尾随而来的程硕。
「程真……」程硕耳语著,我不理他,继续睡觉。
他在我身上乱摸,我随他去,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身体,我也不理会。
我有一项特技,就是能一边做爱,一边睡觉,就像灵魂出窍一样,任你玩;程硕有一项特技,就是能跟睡得跟猪一样的我做爱,就像奸尸一样,索然无味。
睡梦中,我好像说梦话。还听到他的回答:「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一听,就知道我说了什麽梦话。
不过他还真有兴致,我一点知觉也没有,他还能这麽尽兴。我真是太佩服他了。
隔天,我起了个大早,程硕睡得很熟,程硕没办法安稳的睡自己的床上,也没办法安稳的睡在安乐窝,但是每次都在我家睡得很熟,熟到叫不醒,要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警戒心的男人。

我在他耳边低语,以不会吵醒他的声音跟他说话,其实比较让自言自语啦。
「你折腾我一整个晚上,很满足吧!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还敢要求我守身。」我无奈的笑,只有他熟睡时,我才敢跟他发劳骚。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说,在他额际亲吻。这句话比我爱你还要动听,我们之间早就超越爱情了。是一种十指相扣的感觉。
带著简单的行李,和观光地图出门。去饭店接克里夫。
然後展开两天一夜的旅行,克里夫有说不完的话题,话很多,有时候他一直说一直说,可以一连说上一个小时不间断,我跟他正好相反,我不爱说话,反正不用我理他,他都可以一直讲。

一不小心,开到拉斯维加斯,都是克里夫话太多,害我开过头。
「既然来了,一定要赌一把。」克里夫说,所以我们真的到赌场赌一把。
期间,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程硕,他没接,我留言给他,说我在赌场赌钱,隐瞒克里夫的部分,算是交代过了。
克里夫靠拉霸赚了一比可观的数目,我劝他见好就收,他很听话拿了钱就离开赌场。
走出赌场,一名痞子向我走近,他穿著大红色条纹西装,金色粗项鍊,金戒指,金皮带,穿著有够夸张,他对我笑著说:「程先生,
总部要我好好招待你。」
我看著他一副讨好的表情,讨好我就等於讨好程硕,所以他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我拒绝他。克里夫跟在我身後,那人也不勉强我,向我道别後离开,我看著他上车,才放心离开。
程硕叫他来一定不是为了让他招待我,是探探虚实吧!我得再打一通电话,最好能早一步告诉他,克里夫跟我在一起,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爱吃醋的丈夫。我脑海闪出这句话来。
「什麽事让你笑得这麽开心?」克里夫抚上我的脸,摸我脸上的笑痕,我技巧性的躲开,拿出电话拨话。
「没什麽,我打一通电话。」回避他,不想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
电话差一点就转接到语音信箱,程硕接起,他习惯等对方先开口说话。
「我是程真。」
程硕停顿一会,才说:「我听说你身边还有一个人。」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看来那痞子已经早我一步通知他了,可恶的报马仔!
「是克里夫。」我说,看来先承认比较好。
「喔,是他啊。」声音依旧平平。
「克里夫是你表弟。」我想劝他可能有的可怕念头。如同我所说的,他对我有占有欲。
「程元是我爸爸。」程硕说,虽然他没直说明,但是隐喻:程元是我爸爸,我都敢杀!
我沉默,乾脆叫克里夫逃回去,不要在踏上这片土地了。
就在我沉默的同时,程硕说:
「好好玩吧!」不像祝福的祝福,让我全身战栗。加上乾脆的挂电话,我觉得大事不妙。
「克里夫,我们快逃!」我对克里夫大吼一声,往停车场跑,我们上了车,急速离开赌场,繁华地带到处都是程硕的爪牙,到偏远小
镇村吧!
「如果要到乡下,我倒是知道一个不错的农场。」克里夫说,他拿起我买的观光地图仔细研读,他指向一个地点,「虽然不是观光胜地,但是规划的很好,我去过一次。」他拿出红笔在高速公路某一段画个大叉,「要在这里下车。」

「没问题。」我看了看地图,对地点没有问题,直直的往高速光路开去。途中,我开始大笑。
「笑什麽?」克里夫问我。
「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小车的逃亡日记。」我轻松抓著方向盘对副驾驶座的克里夫说,多亏程硕让我的休假变得这麽刺激。
「他们是要抓你回去?」克里夫认真的问我,担心我的安危。
「啊!你比较吃亏。我是活抓,你一定是往死里打。」我很开心的大笑,兴灾乐祸。
「没关系,这样我就可以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克里夫信心满满的说,倒也不担心自己,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傻瓜。」我笑说,继续专心开车。
我们到克里夫所说的农场时,已经很晚了,投宿於民宿也颇有一番风味,我将手机关了,以免程硕用卫星导航找到我。
我洗完澡克里夫约我去看星星,他说有一个地方很适合看星星,我笑他小孩子心性。
结果我是跟他走,一起去看星星。
「这地方不错。」我赞叹,很乾净,空气清新,的确很适合看星星。
「重点是这一地稻草!」克里夫对著乾枯的稻草推一扑,很舒适的样子,「这是我的最佳地点。」他拍拍身边的空位,邀请我。
我不像他的大动作,悠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仰望星星。
周遭很安静,没有人的安静,远离尘嚣的安静,就算虫鸣也不会改变的静。
「我是真心想带你走。」克里夫看著星星说。
「我还是那句老话。」星星好亮,繁星闪烁,星光灿烂。
「你一点都不考虑一下?」克里夫苦涩的说。
我们现在所看到星光,有一些已经消失了,有一些还活著。(转移注意力)
「你对程硕是爱吗?」克里夫起身,挡住我的视线,他天使般的容颜在星光下变得阴阴沉沉。
我才注意到他刚刚问了什麽。
『你对程硕是爱吗?』他似乎是这麽问的。
我轻轻笑了,淡淡的:「我们早就超越爱情了。」垂下眼睑,回答他。
他可能误解什麽,说了一声果然,挫败的倒下来,压在我身上,他虽然没有程硕重,但是也不轻。
我伸手安慰他,轻轻的抱住,也不多做解释,懒得解释,我和程硕之间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
「真是不公平。」他闷闷的说。
「克里夫,你知道吗?」我看著星星说,感叹著:「有一些星星并不会发光,靠著其他星星的光才能发光。」转移注意力。
「嗯。」
「有一些星星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们还是能看见它。」
「嗯。」
「星星……」
就这样我说了一整夜的星星经,他压在我身上闷闷的回应我,後来我累了,被抱回民宿休息。
隔天,我们很有默契的不提昨天的事,认真的享受农园生活,今天是第三天了,最後一天休假,结果我居然在做苦力,我推著手推车将葡萄一串一串摘下,农园主人说要将我们怎样酿酒。

总之,苦不堪言,农园主人看我们是男人,将我们当畜生使用,克里夫话多,跟农园主人勾搭上,用他的天使容颜央求放我们一马。
所以我们幸免在太阳下晒上四小时,转到发酵过程,他带我们到酿酒场,一个大木桶光著脚ㄚ采著葡萄,然後什麽我都忘了,除了汗流浃背其他我都没印象。
农园主人带著我们到酒槽看一桶又一桶的酒,还取一些给我们试喝。好喝,最後还送我们一人一瓶做纪念。
「好累……」克里夫大喊,我们回民宿休息。
不过这里还真是好地方,我原以为惹程硕生气一定免不了黑道火拼,没想到居然这麽容易逃过一劫,村庄真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我们回民宿收始行李,坐上小车,准备回去了,我的假期宣告结
束,带了一瓶葡萄酒回去,我直接送克里夫去机场,幸好他有买回程票,不然还真的订不到机票,我们最後也没说什麽,只是要对方好好
保重。
他说了一句话:「这一走,就是我的时代了。」语焉不详,带著诡諊的笑容。
当时我不懂他的意思,并且没有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他放弃要带我走的念头,没想到只是带来更大的风波。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程硕,他没接,所以我留言:我要回去了。
从机场到我家大约三十分钟,我一进家门,就感受到强烈的低气压,和上次不同,上次他虽然生气,但实质上还是相信我的,这次……
他应该认为我在挑战他的极限吧!
我走到客厅发现他的身影,在闹脾气,我跪坐他面前,让他俯视我,这时候卑微一点,他才听得进我说的话。
「我跟克里夫真的没什麽。」
他依旧冷漠。
见他没反应,我只好委屈一点:「不然,你可以验看看。」捧起他的脸主动一吻。
他猛然一翻将我压下,惩罚性的粗暴,对待野兽就要用野兽的方法,我微笑,对付程硕我有自己一套的方法。
让他息怒,我也付出不少代价,在床上躺了两天,当我回到工作岗位时,才知道克里夫已经继承程家事业了。
程硕放过我,又开始花天酒地,而我赶紧物色美人,最好是对程硕胃口的,还要有雄厚的身世背景。
一连看了几十个,没有一个适合的。
我无聊的看著窗外风景,开始下雪了,放下手边的美人资料,反正工作已经做完了,今天就提早下班吧!(明明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我走在出户外,天一冷,身体都僵掉了,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上次程硕威胁我们,也没有遇到什麽混混,没有架打的日子还真难受。
我想打架。
我的身体在剧烈的抗议,大喊著:我想打架!
所以我刻意跑到别人的地盘,砸场子,然後一堆人围过来,人越多越好,我三两下就能撂倒一个,打到後来只有我一个人站著。
最後证明程硕的副手,也不容小觑。
我打了通电话,叫其他人来收场子,顺便跟人家道歉,把事实说出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找碴的。我只是想打架。」(这不就是找碴吗?)
对方的老大也不敢惹我,因为我是程硕的副手,他呐呐的说:「没关系,没关系。」
我拿了一大笔钱,赔偿他们。
离开时,还是不过瘾,我想要更厉害的人物。
所以我找上程硕,有趣的是,他已经在自己家里加盖的道场等我了。他和我也是有默契的。
我换上道服,和他面对面正坐。
「我听说你到别人的地方砸场子。」他闭目养神时看不出情绪。
没想到消息这麽快就传到,程硕还真是神通广大,「天气冷了,身体也该活动活动。」我说。
「说得也是。」没有责难,反倒是认同我的论调,「不过听说法兰克那边有小动作,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法兰克就是被程硕玩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的父亲,听他这口气似乎在关心我。

「我还以为他会乖乖听话。」我说,相对於程硕的怡然自得,我是全身戒备,面对程硕放松戒备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被砍下头的狼,还是狼。」程硕慢慢睁眼,仰望天花板,一种感叹上天的姿态,事实上程硕是不信神的。
看来,法兰克应该是不甘心吧!假装接受我们的威胁,暗地里准备反击。
「那小子继承程家後,一些作为浮上台面,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程硕多这段时,直直盯著我瞧。
我一付那又怎样的表情与他对视,他似乎满意我的不在意,继续说:「我怀疑程元他们没死。」
「喔?」这点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等待下文。
「我派出去的人,死了。」程硕说,「程元可能诈死。」虽然他说可能,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他脸上满满的不服气,煮熟的鸭子飞了,难怪不甘心。
花了六年布的局,却是白费心机。
看来,今天的对打,必有发泄的因素。
一阵沉默,安静到听得到远远的车声。
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冲上来攻我下盘,我赶紧一跳,每次都毫无预警的攻击,幸好我全身戒备。
我们一来一往,见招拆招,直到一方倒下,倒下的一定是我。
我的腰,承受不住太久的攻势,所以我倒下。
「你的腰太不中用了。」程硕走近我,居高临下的说。
我双手遮住眼睛,不想让他居高临下看我,这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他,不把人当人的他,「还不是你害的。」我喃喃自语,腰部隐隐作痛,短时间是站不起来的。
他弯身,一把将我抱起,扛在肩上,虐待我的腰。
程硕帮我洗澡,帮我穿衣,还帮我盖棉被,这时候的他一点也不像少爷,比较像我仆人。
他对我的伤有罪恶感吧!不然怎麽会做到这种程度。
他睡在我身边,抱著我睡觉,是他的怪癖,来国外後养成的坏习惯。
得知管家没死,我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我一定是生病了。那天晚上,我梦到管家温柔的笑容,那只将我带离地狱的手,还有身上的茉莉花香。
我梦到的管家是好的。


一切恢复平静,法兰克并没有什麽大动作,我虽然堤防,却也没放在心上。程元和管忠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或许他们在某地方享受快乐的日子吧!克里夫继承程家後,还是一样跟我有书信来往,写了很多,都是不及篇幅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冯奕,安平跟我说,冯奕要结婚了。
不久,程硕就收到喜帖,他难得露出喜悦笑容,我想他一定会去,所以我帮他整理行李,还有婚礼上该准备的西装。
冯奕说,如果请程硕来当伴郎的话,会盖过新郎的风采。所以程硕只能当来宾,而且最好是偷偷来,因为冯奕表面上是正直的商人,如果被发现跟黑道挂勾,会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说了这麽多,冯奕还是希望程硕到场。
能跟冯奕见面,程硕显得很高兴,一连好几天,他都处於心情很好的状态,他心情好,作属下的心情更好,不用时时承受他无意释放的杀气。
有好几个兄弟,压力过大,导致胃穿孔,可见程硕的杀气有多可怕。
婚礼那天,冯奕去找程硕,退出房间的我去找安平,他靠在我身上,默默地哭了,不敢问他发生什麽事,隐约知道原因。
我安慰他,我今生唯一的朋友。
安平,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如果哪天程硕结婚了,我也会哭得这麽惨吗?
我跟程硕之间也算是爱情吗?我想起跟克里夫说的话,我们之间早就超越爱情了。
安慰他一整夜,回去後发现程硕坐在我的床上,他问:「为什麽一夜未归。」他似乎等了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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