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不睡在皇极殿说是怕大臣们弹劾你也就算了,但不跟我那个那个,算是不理我吧?还有刚才我送荔枝给你吃,你也不理我。还有……总之太多了,这几天你总是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说你要处理政务,然后就赶人,不理我。……”
“停停停!”元殷投降,“好,皇叔以后不会那样了。”
元笑言满意了,点了点头,又道:“也不会冷冰冰地对待我了吧?”
“……我有吗?”
虽然是疏淡了点,但总算还是有礼的吧,怎么就变成冷冰冰的了?
“当然有,这几天你阴阳怪气的,脸上都没一个笑影子,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那好吧,也不会了。”没什么好争的了,元殷无奈投降。
虽然语气有些敷衍,不过元殷的无奈表情取悦了元笑言,道:“这还差不多,我会记得检查,要是你老毛病又犯了,那我就不会第二次原谅你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哦。”
“知道了,唠叨鬼。”元殷怕他还继续唠叨,便赶紧去脱他的衣服,笑道:“宝贝,来来来,好多天没做了,好想……呃……是不是好想皇叔啊?”
好险将自己好想的话脱口说了出来,如果那样说的话,那自己上次说太辛苦不想做岂不是假话了?所以赶紧改了口。
这话问到了元笑言的心窝里,元笑言用力点头道:“好想!”顿了顿又以指责的语气道:“那天找你你都不肯同我做。”
想到当时的可怜样,元笑言不由红了眼眶,当时他真是太狼狈了,到最后竟然自己手动解决……呜……
看着元笑言的嘴扁扁的,眼红红的,元殷也有点过意不去,不由柔声道:“皇叔当时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拒绝笑言,让笑言难过,皇叔该打,来,笑言,你打皇叔几下解解气,好不好?”
拿起元笑言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
元笑言只是象征性地擂了几下,道:“算啦,都已经说原谅你了,就不计较你那天那么过分的事了,只要你不再那样对我就行了,我可是说到做到的哦,如果你再那样,我是真的不会再理你了。”
元殷拉起他的拳头,亲了亲,道:“皇叔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保证。”
元殷举手发誓。
“即使是很辛苦也不会拒绝哦。”
想到那事挺辛苦的,元笑言怕元殷不想吃苦,到时不跟自己做,就这样要求保证。
元殷笑道:“绝对保证。”——他巴不得呢。
元笑言看元殷的双眼里没有一丝不乐意,显然很有诚意,当下也跟着笑弯了眼,终于高兴起来。
“至少做三次,好不好?”
因为好几天没跟元殷做了,元笑言想跟元殷那个那个简直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这时看元殷肯同他做了,就伸出三只手指,笑眯眯地这样要求。
嘿嘿,趁着皇叔要请求他原谅的机会,多压榨几次,相信皇叔为了让自己原谅他,不会拒绝的。
虽然这样可能会让皇叔很辛苦,不过自己以后对皇叔好一点做为补偿就是了。
元笑言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这样的好事元殷当然不会拒绝,倒是看着元笑言一幅害怕自己拒绝的模样,元殷觉得自己先前跟元笑言撒谎,说在上面做就会很辛苦太不应该了,现在好了,每次看元笑言想让自己跟他做还觉得自己委屈了的样子,他就想笑,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好在没哪个不长眼的敢跟元笑言说跟男人做在上面也很舒服,要不然元笑言铁定要不理自己了。
因为忍笑忍得辛苦,元殷的嘴角都要抽搐了,便握住了元笑言的三根青葱小指,亲了亲,含笑答应道:“我听笑言的,笑言说多少次就多少次。”
元殷这样好说话,自是让元笑言高兴不已,便主动上前,抱住了元殷,亲密密地吻住了元殷,元笑言嘴里还有刚才荔枝的芬芳,甜美得令人陶醉,元殷不大会儿便转被动为主动,压倒了元笑言。
大概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幸好元笑言现在已经习惯了,所以虽然元殷进入的时候有些急切与粗暴,元笑言也只是皱皱眉,不久就投入到快乐的欢爱之中。
“皇叔,你还是搬回来睡吧。”
情事过后,元笑言这样要求。
“睡在一起合适吗?要是你宠幸后宫怎么办呢?”元殷故意问道。
元笑言挠了挠头,道:“真是奇怪的很,自从跟皇叔在一起那么快乐后,我发觉我好像对宠幸别人没什么兴趣了,既不想宠幸女人,也不想宠幸男人,就想跟皇叔在一起。”
元笑言这番话让元殷简直要抱住他热烈亲吻了,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做,这么做搞不好会让元笑言明白,他喜欢他这样做。像这种事,只能让他自己感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让他觉得他很喜欢他这样做,搞不好会让元笑言觉得不跟别人在一起是他要求他这么做的,那万一哪一天他有什么逆反心理,不想这么干了,那他就要郁闷了。
于是当下元殷便压下愉悦的心情,说起另外一件事,道:“可是你要不宠幸后妃,让她们呆在宫里岂不深宫寂寞?”
元殷说这话的目的其实是想引导元笑言将这些宫妃妥善安置好,最好安置到宫外去,这样就能从最大程度上保证元笑言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找其他人,但元殷说这话时忽视了一个问题——他以前跟那些宫妃的事,所以当下元笑言一听他这样讲,便想起这件事来。
第二十三章
这几年来,虽然他对选妃的事并不怎么热衷,不过一年选一个妃进来,到现在算算也有五个妃子了,今年本来应该还会选一个进来的,不过因为冠礼的事耽误了。
这五个妃子给他生了三男两女,但是他总觉得那些皇子皇女长得像元殷,这个想法让他不舒服——元笑言彼时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隐隐中吃醋了,只以为自己是觉得那些皇子皇女长得像元殷,让他感觉元殷是想篡自己的位,因为觉得元殷会害自己所以不舒服——当下便哼了声,道:“我不宠幸她们,不是还有你么?你以前不就经常喜欢‘安慰’‘安慰’我那些妃子吗?”
元殷听元笑言这样说,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元笑言说这话时的神态,看看他是不是在吃醋,最后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做了还不承认,这让元笑言火了,不顾累次欢爱后倦累的身体,“腾”地坐了起来,道:“喂!元殷,撒谎别那么明显好不好?这是宫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笑言你别激动啊!我举手发誓,我跟你的妃子真是清清白白的。”元殷一边举手发誓一边安抚元笑言激动的情绪。
“那你怎么解释你经常在宫妃处过夜的事!”
“我那只是想去看看各个皇子皇女教育得怎么样,顺带教导一番,你看你,从来不管皇子皇女们的教育问题。……”
其实元笑言想辩驳说,谁让元殷经常留宿后宫,让他以为那些小孩是他的,所以他当然懒得教育了,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不教育自己的小孩呢?——估计让元笑言教育小孩,还是别教育的好,别教的跟他一样笨了。
却听元殷接着道:“……特别是皇子们,他们是将来的帝君,如果不教育好了,就随他们跟着他们的母妃学习,我总怕她们教育不得当,而且容易让小孩长大后依赖母亲,到时变成外戚专权,所以就不时过去教导他们。”
“至于留宿的事,那是因为白天我都要处理政务,没时间白天过去,所以教育小孩的事只能等到晚上处理好了正事才去找他们,每次教导一番后,夜都很深了,我就随便在那儿找了一间房子歇一晚,省得再往回跑,将休息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我每天那么累,事情那么多,不抓紧时间休息怎么行,你说对不对?”
当然他不否认他跟那些宫妃搞的很暧昧的确有一点故意,但是那样做的原因并不是真的想给元笑言戴绿帽子,而是想让元笑言觉得他跟那些妃子有什么不清不白,进而不会因此喜欢上其中的谁,他当时做的目的是怕元笑言不喜欢他,反而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才会那样做,让元笑言一想到那些妃子跟自己有点什么进而不会产生喜欢的心情。毕竟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虽然不像眼下,他说起来没权利管他什么,但看他跟宫妃们欢爱已让他够难受的了,要是元笑言再喜欢上谁,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魔,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来,所以才那样做。
这个原因在现在元笑言还没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当然不能说,要是让元笑言知道自己那么早就喜欢他了,天知道这小鬼会因得意无法无天成什么样呢,于是所能说的,自然只有这个原因,其实教育皇子皇女算的上是他进后宫宫殿最大的原因了,当然其实可以不留宿,留宿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模糊元笑言的想法。
其实要不是刚才元笑言说了只想跟他欢爱,否则他都不准备这样解释清楚的。
虽然元殷的解释相当合情合理,不过并没有完全消除元笑言心底的疑惑,当下便听元笑言狐疑地道:“真的吗?就算是为了皇子皇女的教育问题才去的后宫,但有必要留宿在宫妃宫殿吗?再怎么觉得累,你也该想到那是宫妃的宫殿,避嫌你总该明白的吧?”
“这有什么好避嫌的?那么大的宫殿,那么多的宫人,我在里面有没有接触宫妃,那也是人人都明白的事吧?既然是在一堆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我就光明正大的很,有什么好避嫌的?——笑言既然这样怀疑皇叔的清白,难道就从没问过宫人我在里面的情况吗?”
元殷其实这是明知故问。
他早知道元笑言从没问过他的详细情况,所以才这样问的。
原来元笑言在开始的时候看他留宿宫妃宫殿,是会问上一问的——当然后来就习以为常,问都不问了——然后小六子等人就会告诉他,元殷的确宿在某妃宫殿。然后元笑言就不继续查问他在宫殿里的具体情况了,比如有没有接触宫妃,甚至淫乱宫闱等,元笑言一般都是只问那一句,然后得了肯定答案后,大脑里就自动衍生了元殷淫乱后宫情节,他怕自己问的太详细,听了会火冒三丈,所以没问。
这时听了元殷的话,虽然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但元笑言还是觉得有点不相信,于是便道:“那我怎么感觉那几个皇子皇女长得挺像你的?”
元殷听元笑言这样说,差点笑出声来,长得像他?元笑言那是什么眼神啊?就算真的有点像,那也是因为他是他皇叔,跟他儿子也算血缘关系很近的缘故吧?
于是便道:“笑言要是真的不信,可以从西凤那边找一个子母蛊来,子母蛊可以认亲,从你和皇子皇女身上各吸入一点血,如果你们不是父子或者父女,子母蛊吸了你的血,就不会吸不是你孩子的那个皇子或皇女的血,你要不信我的话,要不要找过来试一试?”
元笑言看元殷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便开始半信半疑了,道:“真的吗?你真的没打算过临幸了我的妃子,然后诞下冠着我的名的皇子皇女,然后等到他们长得差不多大了,就让他们名正言顺地接位,然后让我禅位,你继续当摄政王?”
元笑言一股脑将自己以往想的问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这个问题让元殷的脸瞬时黑了半边,不由有点气了,道:“你不信我跟宫妃间清清白白还情有可原,怎么连我会逼你禅位的想法有了?原来在笑言心里,皇叔是那样卑鄙无耻的人,既然笑言是这样想皇叔的,皇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降罪好了,皇叔绝无二言,也绝不会反抗。要还不放心,你干脆把皇叔杀了好了,怎么样呢?反正皇叔是挺灰心的了,尽心尽力辅佐你,帮你教育子女,甚至还满足你在床上的需要,”这话让元笑言脸霎时红了,“结果不说讨你的好,倒落了你满肚子埋怨,我这样重视你对我的看法,结果鞠躬尽瘁的结果还是这样,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就给我个痛快的吧。”
元笑言看元殷这样说了之后,就起身,下了床,跪在了地上,神色不喜不怒,看的元笑言心里有点发麻,便赶紧也下了地,拉那元殷道:“哎呀,是我不好,是我胡思乱想,你别生气,我不会再乱想了,我发誓,要是我再那样怀疑皇叔,让皇叔难过,就让我……”元笑言咬唇想要发一个怎样的誓才能最显得真诚,想了半晌,方接着道:“如果我再让皇叔难过,皇叔就不跟我做那种那种事,不让我享受到那么美妙的事,好不好?”
其实说不再想了那也不完全是,毕竟有些事也不是元殷说不会做他就真的相信他不会做,要是别人说的都能相信,那他才傻了呢,帝王术里可没一条是说当皇帝的人可以完全信任别人的,不过他懒得想了,反正他本来就是做好退位打算的,既然现在皇叔赌咒发誓地说他没那样的想法,那他就当是真的好了,想那么多干吗。
要哪一天发现元殷果然是骗自己的,自己被逼的退位了,那就退位呗,就算是死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享受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反正他觉得自己这皇帝当的,这几年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没白做皇帝一场,不像有些当皇帝的人,在位子上呆了二三十年,加起来的舒服日子可能也没有自己这几年多,所以他自然算大赚特赚了的,元笑言心里美滋滋地想。
元笑言已经想开了,而且还发了一个他自以为最显真诚其实却让人发噱的誓后,元殷却仍是不吭声,就是不起来,这让元笑言不由心慌慌了,便用力去拉他,结果腰上因为刚才欢爱无力,一时没拉住人,倒难受的要命了,便扶了腰,趴在了床沿上,气喘吁吁地道:“反正我道歉了,你不起来就算了,我的腰酸死了,不拉你了。”
元殷看元笑言气息微微的娇态犹如春水含情,那气便生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揽住了元笑言,将他抱到了床上,亲了亲他,叹息道:“笑言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怀疑皇叔了,皇叔受不了这打击。”
元笑言看元殷消气了,不闹别扭了,心里高兴起来,勾住了元殷的颈项,道:“这才对嘛,明知道笑言胆小,还喜欢这么吓人。”
元殷苦笑,想着还不知道谁吓唬谁呢。
他原以为自己呆在后宫的事是件很普通的事,就是想让元笑言不会喜欢上谁嘛,哪知道倒让元笑言心里有这么多疑虑,还以为自己要篡他的位,这小鬼,他那什么眼神啊,全射雕都知道他对他这个皇帝好的不能再好了,偏这小鬼满肚子疑神疑鬼,真是该打。
想到这儿,按摩他腰的手便抬起来,在元笑言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元笑言挨了打,便轻哼了声,转过头来,不解地问:“皇叔为什么打笑言啊。”
元殷懒得再跟他讨论先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便道:“哦,是这样的,先前咱们的话题还没说完啊,不是说我留在皇极殿,你宠幸后妃怎么办?”
“既然皇叔也没‘安慰’她们,我要现在也不宠幸后宫的话,让她们在宫里守活寡有违天道。这样,我明天问问她们五个,愿意的,留在宫中;不愿意的,可以偷偷离开,你帮她们找个好人家,让她们改嫁就行了。”
却说射雕地处北方,民族性格粗豪,并不禁止女子改嫁,不过,她们毕竟是宫妃,正大光明地改嫁估摸着御史那儿会说三道四,所以只能偷偷地离开,反正也没人检查,谁会知道宫里少了几个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