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西鲁特绝望地大叫。
凯苏拉看了眼萨兰图,他知道,西鲁特是萨兰图最大的威胁。
"放了他!"凯苏拉对诺凡道:"战争以人来做筹码,你不觉得会让普兰的士兵无地自容麽?!"
诺凡放肆地笑著:
"不,我只注意最後的结果,不计较过程。"
刀架在了西鲁特的颈上。
"占卜师,做个交易吧!让凯苏拉丧失他的斗志。"
萨兰图紧紧咬著下唇,眼前是西鲁特的绝望的脸,那满脸泪色的脸。
"诺凡陛下,我向您挑战,若是我赢了,那麽请放过西鲁特!"
诺凡望了一眼萨兰图:
"我拒绝。"
"哥哥!!哥哥──!"一声声的呼唤,击痛著萨兰图的心脏。
"西鲁特,不要怕,我会救你!哥哥会来救你!!"
西鲁特似乎是笑了,他看出了自己的哥哥,将放弃战争,将放弃他爱的王。西鲁特摇了摇头。
"请听我的话,哥哥,我唯一的亲人啊,你一定请守护你爱著的人,不要为了我而动摇,我......"还没有说完,西鲁特的颈就被诺
凡紧紧掐住。
"住口!西鲁特!住口!!!!"
西鲁特费力地挣脱开那一只手。
"我爱你,我的哥哥!!!"西鲁特的话让萨兰图的心一阵不安。
"西鲁特!不要动!!!没有什麽比你更重要,西鲁特!!"
西鲁特的目光回到了诺凡的身上,脸上的笑容交织著眼泪。
"王,为什麽,到现在,我还不恨您?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我爱著您?"
西鲁特的表情忽然明媚了起来,向著刀刃而去,毫无留恋地让刀锋抹过自己的颈。
血,喷涌而出,西鲁特倒在诺凡的怀里。
他似乎还想说什麽,想要伸出手抓住诺凡,但手软软地落下,目光涣散。
美丽的生命逝去。
诺凡惊呆了,西鲁特,是柔弱却倔强的,像他的兄弟一样的倔强。
"西鲁特!!!!啊──!!!!!!!!!"
兄长撕心裂肺的叫声,也唤不回西鲁特的生命。
那叫声,强烈地打击著每个人的心。
那眼睛,泛著泪,之後凝结成了仇恨的红色。
"诺凡!我要亲手取了你的生命!!"
战争一触即发。
尤曼帝国的千军万马犹如洪水一般涌向敌军。
凯苏拉看著萨兰图忘我地斩杀著敌人,他知道,萨兰图已经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
萨兰图丢掉了掩护的盾牌,长剑深深刺进了对方的心脏。那是带著仇恨的杀戮。目的只有一个,诺凡!
凯苏拉为萨兰图挡下一剑,扯住了萨兰图的手:
"注意掩护自己!!不要只攻击!!防御!!"
"放开我!!!"萨兰图猛地甩开了帝王的手:"放开我!!!!"
凯苏拉没有办法阻止他,只有步步紧随著萨兰图。
为弟弟而复仇的哥哥,已经忘却了一切。
尤曼的军队似乎也受到了同样的震撼,比平时更加的奋勇。
勇士们都红了眼睛。
他们的铁靴踏著撒雅大地,那是悲怆的镇魂歌。
血液喷洒在地上,而更多的人,踏著前人的尸体,冲了上去,形成新一轮的攻击。
凯苏拉的红色披风上,再次沾满了血液。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放出了箭掩护著他们的军队。
普兰再次处於弱势。
诺凡走投无路,宣布了暂时休战,撤退。
凯苏拉没有继续追击。
整顿著军队,却发现萨兰图下了马,走向了战场的那一端。
萨兰图的步子极为不稳,踏过了尸体,已经找不到西鲁特的尸体了,只能找的到,他倒下的那个地方。
萨兰图终於跪倒在地上。
"西鲁特......"
他呼唤著自己心爱的弟弟的名字。
那明媚的笑容,半枚金币掉落在地上。
萨兰图亲吻著那大地,和那枚硬币。
"再叫叫我吧,西鲁特......再叫叫我......"
凯苏拉骑著马,到了萨兰图的身边,跳下马,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萨兰图。
萨兰图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会为西鲁特复仇。"凯苏拉的长发迎风扬起。
诺凡望著西鲁特的尸体,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了心疼的感觉。
曾叫著爱著自己的唇,现在紧紧地闭合。
为他擦干净了身体,那身体上落下的欢爱痕迹依然明显,而更多的却是自己带给他的伤痕。
他那麽无助地对诺凡笑。
他说,就算是死之前,也不恨他。
诺凡发现眼里有什麽液体落下。
只是,一切都来的太迟了,他,终於还是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而战争却不为了这个少年而结束。
"王。"
听见呼唤,诺凡抬起了头。
那人呈上了一卷羊皮。
"我将与您合作的愉快,我会从里瓦解凯苏拉的城墙,您从外面攻击。当然,您可以不相信我手里握有的一部分军队,以及我调查
到的,在我王城内,您的眼线......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您的目的是侵略,而我的目的是毁灭不是麽?我们或许最终利益无
法达到一致,但是目前的首要目的是相同的。"
"这是乌斯卡的信麽?"
来人点头。
"皇子吩咐,在下次攻城之时,他会派人带兵带起叛乱。"
诺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弥赛大惊。
是时候了,他知道西鲁特的死会引起更大的纷争。而想必尤曼国内的反凯苏拉的势力也会趁机挑起叛乱。
是该支援萨兰图的时候了。
三十六
萨兰图猛地惊醒,眼前是乌斯卡的笑容和西鲁特沾满血的双手。
由於凯苏拉答应了萨兰图对全军宣称萨兰图的队伍不编入尤曼军队,而勉强答应了他进王城整修军队。
萨兰图倒了杯水,将杯子里的水倾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水吸附在皮肤上,带走皮肤表面的热量。
屋子的角落放著一个空的水罐,已经忘记了自己厌恶的能力。或许不愿意再看见关於未来的一切。
未来,对人来说过於悲伤,何况是只能看见灾难的人。
"头儿,你醒了?尤曼的凯苏拉陛下想要见您。"
手下掀了帘子探进了头。
萨兰图放下水罐,点了点头。
凯苏拉没有带侍卫,就站在门口。
萨兰图走近了他,没有说话。
"好些了吗?"凯苏拉问道。
萨兰图笑了笑,没有说话,外面风相当的大,他把头发拨去後面,看著不远的人们搬著东西走来走去。
"头儿,这些矛应该搬去什麽地方?"
萨兰图指著右边:
"右边,放整齐一点儿。"
凯苏拉朋友般地搂过萨兰图,笑道:
"好了,我们过那边去说。"
那朋友般的接触,在萨兰图看来却带著不一样的意思。那手一直在离开人们视线之前还放在他的肩上,一直等到完全离开了,手巧
妙的滑到他的腰上。
那个根本不起眼的屋子,像是普通民宅。
凯苏拉推开门,那里虽然整齐而不著灰尘,却显然是没有人住过的。房间很简单,木头桌子,木头椅子,还有一张看来格外刺眼的
舒适的软床。用来做什麽的,很清楚。
萨兰图挑挑嘴角,没有说话。
合上门,凯苏拉的呼吸明显加重了。
从後面环住萨兰图,舔著他的耳朵。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萨兰图......让我......"
萨兰图冷笑著推开凯苏拉。
"我不再受您的约束,虽然您依然是王,依然拥有的是无上的权利,但是我现在效忠的是弥赛殿下。"这话激怒了凯苏拉,弥赛──
"你什麽意思?你说你爱的是我。"凯苏拉冷冷看著萨兰图。
萨兰图转头一笑:
"是,但是我并不对您效忠。"
"很好!"凯苏拉的脸色越发难看:"很好!萨兰图,你比从前更懂得如何用笑容获取人的心,但是......"
冷不防地,凯苏拉抓住了萨兰图的腰,猛得将他往床上拖。
萨兰图用力将凯苏拉推开,凯苏拉并未因此而气馁,用力扯住萨兰图的手,撕裂著他身上的衣服。
依然是萨兰图平时的长袍著装,那长袍在帝王的手中很容易变成了碎片,凯苏拉粗大的手指粗鲁地按著萨兰图的乳首,用手肘顶住
了萨兰图的身体,用腿固定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探去胯间。
胸口的刺激让萨兰图疼痛不已,在这个时候已经够不成任何的快感,勃起也只是本能的反应。
"放手!凯苏拉!"萨兰图吼道:"放手!"
凯苏拉冷笑的表情看起来像陌生人。
"说,你後面让弥赛用过多少次,还是你干他?用你的这里?"手加重了力度,握住了萨兰图的分身。
"我不想解释这麽多。"
萨兰图寻找著挣脱开的方法。
凯苏拉带著恶意的口气越发明显:
"我是帝国的王,我要怎麽样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力量是不可违抗的?说!"
萨兰图手臂聚集了全身的力量,猛地一使劲儿,凯苏拉被推的有些动摇,萨兰图趁著这个时候闪躲了一下儿,又用力再次推开他。
那凌乱的头发和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带著别一出心碎的味道。
凯苏拉这才发现,自己在萨兰图最为脆弱的时候做了什麽。
"萨兰图我......"
"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萨兰图坐到了椅子上,猛地将手指插入那黑色的长发。
凯苏拉没有再走近,只是远远地观望著萨兰图。
"我......"
萨兰图冷笑:
"很好,在西鲁特死後还不到一天,你跟我讨论了些什麽?"
"我只是......你知道的,我......"
帝王第一次不知所措。
萨兰图想起凯苏拉可笑的眼神,自己为了这个男人牺牲了什麽?牺牲了自己,牺牲了自己的兄弟。
"知道西鲁特为什麽会选择死亡麽?"萨兰图脸上的笑容相当的诡异。
那诡异的笑容逐渐化成了悲痛欲绝的表情,终於,萨兰图发出了不知道是悲鸣还是大笑,泪落了下来。
太简单的道理,西鲁特也知道,他爱著凯苏拉,所以他为了自己的兄长,选择了死亡,也为了唤醒诺凡的爱。
那麽凯苏拉为什麽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凯苏拉觉得心脏似乎在迸裂,他站到了萨兰图的身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身体倚靠在了自己身上。
诺凡火化了西鲁特的尸体,留下了西鲁特的那半枚硬币,装进自己的徽章里。
那带著微笑离开世界的少年,让他的心像是破碎成了小口,慢慢的扩大。
那是忏悔还是爱情,完全无法明白。
忽然有人慌张地跑了进来,打断了诺凡思路,来者是那麽的慌张。
"王,王......来,来,来人了,王......"
诺凡皱起眉头:
"是谁来了?"
来人已经走了进来。
"抱歉,你的软禁无效了。"来人英俊的脸上带著向来的微笑。
"弥赛?!!!"
三十七
弥赛从容的走近了诺凡,他越是从容便越吊起了诺凡的戒心,他逃脱了自己为他布置的牢笼,微笑著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兄弟
,他最大的敌人之一。
弥赛在诺凡身边坐下,抬起头看著他的兄弟。
"或许你该在这个时候信任我,你没有别的办法。"
诺凡警觉地看著弥赛的表情。
"你想说什麽?!"
弥赛又笑了:
"你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信任,在此时仿佛最为危险的药,或许可以妙手回春,也或许可以置人於死地。
诺凡笑了,那笑容的意味谁都说不好。
"弥赛,你实在不简单!!好!!我相信你!!"
弥赛也笑了,与他的兄弟热情地拥抱了一下。诺凡吩咐所有人为弥赛整理一间大的营帐,而且就靠著他的营帐。
弥赛的心腹在弥赛出了诺凡营帐之後悄悄问,诺凡是否真的相信他?弥赛看了一眼诺凡的营帐,随後轻描淡写地道:
"他一定会去要伊斯法的援助,而现在我们不能立刻行动,起码要让他相信我们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
萨兰图的手下凑近了他的耳朵道:
"参政王来了,目前在诺凡的帐营中。"
这个消息让萨兰图非一般的震惊,按理来说,普兰帝国参政王应该被软禁在了都城,就算是弥赛有通天的本事,逃出都城应该会有
人立刻禀告诺凡,那麽只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都城已经是弥赛的天下了,也就是,弥赛神不知鬼不觉地篡位了?
"不可能!"一向冷静地萨兰图变了颜色。
手下似乎深以弥赛为容:
"头儿,您似乎还不明白参政王的手段。"
当凯苏拉进来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那一幅情景,萨兰图一向穿著的长袍散乱地挂在身上,而他的随从则暧昧地俯在他的耳边。萨
兰图那错愕的表情在凯苏拉的眼里像是另一种的羞涩。
手下看见了凯苏拉那略带愠怒的神情,连忙退出了营帐。
萨兰图忙著整理自己的表情,弥赛已经在诺凡营中的事,绝对不能被凯苏拉察觉到分毫。伸手拉拢了长袍,无论何时,单独与这个
男人相处,都带著难以谚语的暧昧,那战时最能撩起人的欲望,却又要压抑那欲望。
"啊,您来了。"萨兰图站起了身,两个人站著对视。
"是,你是否愿意接回你的手下米鲁?"目光没有离开过萨兰图的眼睛。
"是的,请陛下稍等,我跟您一起去。"萨兰图想用称谓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之後转身拿起了外衣披在了身上。
凯苏拉用手环在了萨兰图的胸口,这个动作仅仅限於试探,萨兰图的身体没有拒绝,只是淡淡道:
"陛下,我应该先确认米鲁是否安全。"
身体的协和给了凯苏拉莫大的鼓励,猛地推倒了萨兰图,萨兰图依然没有拒绝。
萨兰图始终觉得似乎欠了凯苏拉什麽,那是一辈子还不清的东西,即使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凯苏拉,即使凯苏拉把爱情给了他,他
却不能追随凯苏拉......
"抱歉,我的王。"萨兰图默默闭上了眼睛想道:"请原谅我。"
萨兰图的顺从似乎不存在於凯苏拉的记忆里,这让凯苏拉有些不知所措,萨兰图忽而笑了,反把凯苏拉压在了身下,啃噬著他的唇
,凯苏拉笑了,伸手剥去萨兰图才披上的外衣,游戏似地抚摩著他的皮肤。
两具男性的身体依然契合良好,谁都想要将对方压在身下,双腿纠缠不休,凯苏拉猛地握住了萨兰图的要害,萨兰图一下子像被抽
去了所有的力气,抬头是帝王恶作剧般地笑容。
趁机抬高了萨兰图的双腿,用分身抵住入口。询问般地看了萨兰图一眼,之後挺身进入甬道。
太久没有交合,那甬道紧质而火热,却给萨兰图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痛苦,猛地扯落了束住凯苏拉头发的带子,头发散落在了萨兰图
的胸口。
萨兰图扯出一个笑容:
"你真漂亮。"
凯苏拉猛地挺进到了最深处,那儿是快乐的深渊。
"你这句话能让我给你死罪。"
弥赛拨给了萨兰图自己最忠实的手下,卡勒。卡勒也深知弥赛对萨兰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