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下子也给足了老爸面子!”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兴奋的情绪。原来说这话的,竟是派乐丝。虽然她只有七岁,还无法被允许喝酒,但她手中也拿了一杯淡粉红色的Rose,看来是没人注意到吧!
“你…在吃醋?”沃尔夫突然低下身子,给了小小的派乐丝一个吻。“你不是也希望他们能来的吗?”
“是啊!我当然希望他们来…!”派乐丝的话突然被一个出现在门口的红发男子给打断了!“啊!他终於赶回来了,我想,我那亲爱的妈咪,已经望眼欲穿了吧!”语气中的不屑,叫人吃惊。
“你也别这么说嘛…!再怎么样,”沃尔夫的浅绿眸闪过一丝嘲弄的意味。“他们也算是你的『父母』啊!”
“…是吗?”派乐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冷地看著屋内的埃尔娜扑向了红发男子,高兴的甚至连眼泪都夺眶而出的奇特景象。
“这位就是家弟,莫里斯?冯?勃洛姆堡。”埃尔娜一改平日优雅的从容,带著一种奇特的热烈介绍她的弟弟给杰司和锐司两人认识。“他平时都不在慕尼黑,因为他是德国西洋剑国家代表队的总教练,所以很少回来!”
“你好!”杰司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红发的男子,他冷冷的眼神一进来就像示威似的瞪著自己和锐司不放,像是被抢走了情人似的神情,更让杰司十分不爽。
察觉到对方的不友善,锐司也像杰司一样,只和莫里斯握了手後,就不再向他攀谈,假装忙著和其他人对话。
“这不是Castor和Pollux吗?好巧喔!”突然一个开朗的男声出现在两人的身边,两人一回头,发现居然是下午时,在古希腊罗马文物展览馆认识的Hermes?瑟雷斯!两人都有些讶异。“原来你们住在施尼茨勒先生家啊!”
“是啊!你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你也是迪奥多先生的朋友吗?”锐司看到他,顿时心情好转不少,终於有一个『稍微』熟一点的人聊天了,虽然所谓的『熟一点』,也只是下午才刚认识的新朋友。
“…也算是吧!毕竟我们都算是研究古代文物的同行嘛!”Hermes丝毫没有改变他幽默爱笑的说话方式。“真是太棒了!原来你们就住在我寄住的朋友家附近嘛!以後就可以常常一起消磨时光,或是参观慕尼黑了!最好,”他故作神秘的停了停,引起周围人们的好奇心,纷纷围了过来。“我们还能一起去骑骑马、品尝品尝私人酒庄的好酒…!”
“哦!真的吗?是那儿的酒庄呢?”一听到酒庄,锐司附近的男人们突然变得热烈起来,原来众人几乎都是拥有自家酒庄的有钱人,一讨论起谁家拥有什么好酒,更是彼此竞争,欲罢不能。
趁著众人转移了话题焦点,杰司和锐司两人才悄悄溜出了众人的包围,来到阳台上喘口气。“你渴不渴?要不要我拿点饮料来?”看著锐司露出了疲态,体贴的杰司立刻自告奋勇,要为锐司服务。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锐司的确很想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别乱走,我马上回来!”杰司很快的消失在阳台入口处。
“一个人哪?”杰司刚离开,沃尔夫就立刻出现在锐司的身後。“是不是派对太无聊,所以才一个人待在这儿呢?…那,让我来陪你吧!”说著,趁锐司刚转身过来,沃尔夫立刻紧紧抱住了锐司,吻进了锐司因惊讶而微张的口中。
“…不,放开我!”锐司完全没有考虑後果,立刻就用力的将沃尔夫推开!只是沃尔夫189公分的身高,当然没那么容易就被推走;反而形成了锐司被沃尔夫紧抵住阳台的栏杆,整个人被困住的局面。
沃尔夫毫不在意锐司的反抗,只是用他灵活的舌不断地入侵锐司的檀口,从整齐的贝齿到口中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品味著。直到杰司拿了饮料回来後,看到了这一幕,才怒不可抑地一把拉开了沃尔夫,并且毫不留情地立刻挥拳揍了沃尔夫的俊脸一拳!
“…好痛!”沃尔夫故作站不稳的样子,想向锐司的方向跌去;当然,眼明手快的杰司,一把拉过锐司,让沃尔夫扑了个空。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司恨恨地问著沃尔夫,他本想继续打下去,可是锐司拼命的拉住他,叫他绝不能再动手把事情闹大,不然,会让身为主人的迪奥多很没有面子!“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弟?”
“Nein!我是因为爱上了Castor才吻他的,怎么说我在欺负他呢?这就不对了!”沃尔夫丝毫没有悔意,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还是望著锐司不放。“我是真心的!”
“去你的!谁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杰司更生气了,“你要吻人,也要有对方的同意啊!你这种人,只是个下三滥!…不准你再动我弟,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杰司直直的瞪著沃尔夫,而沃尔夫,居然只是耸耸肩,就回到屋内,完全没有再说什么。
“真是太可恶了!这种地方…,”杰司十分不满,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搬出施尼茨勒家。“我想…,我们搬出去比较好吧?锐?”
“这…,要怎么跟迪奥多他们说?”锐司也不想继续和这种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很奇怪的,他觉得沃尔夫方才的吻,十分的熟悉…?虽然他只喜欢杰司一个人的吻,但是…,方才的感觉,又让他十分迷惑!“我想…,以後我小心点,不再落单给他机会可趁就是!暂时…再忍耐一下?”
“可是…?”杰司还是十分不满,非常想搬出去,但是想起殷勤接待自己兄弟的主人一家,又很为难。“好吧!不过,你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什么时候都一样…!”
室内的众人则完全没有发觉方才阳台上发生过的纷争。
“对不起!能否借一步说话呢?”Hermes低声向正和埃尔娜谈心的莫里斯这么说。
而莫里斯的淡蓝色眼眸则没有什么笑意,他只冷冷地看了Hermes一眼,回了一句:“我和你这个『小偷』没什么可谈的!”
“别这么无情啊!『Ares』哥哥…!”Hermes脸上,还是那一派自在的笑容。
“别烦我们!还有,”莫里斯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捣乱,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真可怕!我知道了!”Hermes的笑更加欢畅。“不过,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可别怪我没事先打过招呼了!我还是希望你和你宝贝的阿芙萝黛蒂不要和他们联手…,不然,到时被闪电击到时,可别怨我!”说完Hermes就自顾自的又消失到别处去了!
“闪电吗?果然…,宙斯也发现了!”莫里斯自言自语起来。“我还是先告诉『姐姐』一声好了!”
派对中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很快的,慕尼黑的夜,更深了! “哎…!我真的不想睡!”此时已在床上躺好的锐司,苦恼地抱怨著。
“不行…,你这几天真的脸色很不好看!”杰司强制地命令锐司闭起眼睛。“连我的欲望我都可以忍耐…,我不能看著你这样下去!锐…,带著我的意识一起进入你的梦中,好吗?”
“这…,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这种事…,唉!我试试看!”锐司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他心里实在没有一个谱,要怎么样才能让杰司跟自己的梦境同步?这他可从没听过或做过呀…!
突然向著自己袭来的黑暗,锐司知道自己又再度来到了梦中。只是这一次,他可以感到,杰司也在自己身旁,虽然两人看不见彼此,但是却能交换彼此的想法。
“嗯!成功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次又来到那里了…?”锐司的话还未『说完』,就发现自己又再度来到艾克萨斯的躯体里了!只是这一次,完全感受不到艾克萨斯的意识,艾克萨斯完完全全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娃娃!
“这就是艾克萨斯?”杰司的想法传了过来。“和你很像,只是头发和肤色不同!…他现在是几岁啊?”
“对…,这就是艾克萨斯,和我很像吧?”锐司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看来大概是16、17岁吧!”
两人停止了『交谈』,专心地看著艾克萨斯所处的环境。那是一个濔漫著一股非常诡异气氛的地方,数百名,或者是数千名,身著黑压压的纳粹党卫军制服的年轻男子,全聚集在一起…;而四周除了墙壁上燃烧著的火炬透出微弱的光亮以外,没有任何的光源。一股奇异的香味,突然篡入脑海,让锐司和杰司两人的意识都为之一震…,好像是某种麻药吧!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心情,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只能听见站在台上,身穿著一身黑色党卫军制服的艾克萨斯,正喃喃不绝地说著一连串的话语…。
“各位,身为最优秀的大亚利安子民,我们对於任何企图破坏现有秩序的可疑分子,我们都应予以无情的镇压,因为那些叛乱分子只会造成社会的混乱…。第一,我们要宣誓效忠我们最伟大的元首—希特勒?阿道夫,所有和元首唱反调的,都是企图将德国再一次推入不幸深渊的阴谋反动者。第二,我们保证一定会全力维护我们民族的光荣,决不屈服於任何外国恶势力…。”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锐司无法按捺心中的讶异,问著杰司。“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嗯…!他的声音和我好像!”杰司无视於艾克萨斯言论的内容,只是关心起艾克萨斯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很像自己的这种小地方,更让锐司如坠入五里雾中。
“你为什么这么说…?”锐司听杰司这么一提,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照理来说,如果是锐司的外表,那么为什么说起话来却那么像杰司?
“我怀疑艾克萨斯就是我…,虽然外表是你没错…!”杰司突然这么说,更让锐司吓了一跳!
“不可能吧?…那我呢?”锐司虽然也排除杰司的假设,但还是不明白,如果这是杰司,那自己呢?他们应该是分享同一个灵魂的双胞胎呀!难不成,前世只有杰司一人吗?所以艾克萨斯才会爱上路德维希?
“这…,我也不太了解!”杰司突然停住了口,示意锐司继续看著现场的发展。
“所以,各位的生命,各位的全部,一切都必须奉献给我们伟大的元首!”艾克萨斯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一阵如鬼魅般的吟唱歌声。
我们是忠诚愉悦的希特勒近卫军一员 我们不需要基督徒的真理 因为阿道夫?希特勒是我们的领袖 是我们的仲裁人
邪恶的神父也不能打断这种牵绊 我们永远是希特勒的信徒
一遍又一遍,所有台下的人们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的不停吟颂著,让锐司和杰司不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更叫人讶异的是,之後的情景。
一个一个被俘著双手双脚的犹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一些蒙著黑头套、身穿全黑长袍,全身只露出二只眼睛的人们给抬了进来,放在艾克萨斯所在的讲台四周,不,其实说是祭坛更适合。
“到底艾克萨斯想做什么?”锐司不安的问著,其实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他背脊升起,因为他发觉和自己一起看著这一切的杰司,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与其担心即将在眼前发生的『惨剧』,倒不如说锐司更害怕杰司会受到这种血腥场面的影响,唤起了杰司心底的黑暗…。
“诸位请看,这些就是污秽的低贱垃圾…!由於他们的存在,不但弄脏了我们神圣的亚利安族血统,而且他们还使得我们的同胞生活水准下降。他们这些经过剥削我们同胞辛苦工作所得而控制住我们国家大部分财产的犹太猪,就是我们必须为伟大的元首,首先清除的对象…!”艾克萨斯边说,边抽出了自己的佩枪;朝著在他身边一个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犹太妇女射了一枪,由於只射穿了她的小腹,她只能不断地哀嚎,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而她腹部所流出的大量鲜血,则染红了祭台。
“各位,你们一个一个上前来吧!来向我们伟大的元首,希特勒?阿道夫宣誓效忠吧!经由我们的手,让我们为我们伟大的袓国清除掉这些肮脏的垃圾吧!”艾克萨斯说完,就退在一旁,看著台下的党卫军排成一列,纷纷掏出自己的佩枪,射击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犹太俘掳们。
“住手啊!不要…!”锐司看著艾克萨斯的疯狂行径,不由得发出了悲鸣。虽然他明知艾克萨斯听不到自己,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喊出声来…!
“…啊!锐司,别看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原来好一阵子都默不作声的杰司,在锐司叫唤之後,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连忙对锐司这么说。
“…嗯!好,我也不想再看下去…!”锐司边说,边拭去了脸上的泪。“我试试看…,我想醒来!”
不过,就像锐司无法控制做什么梦一样,两人还是没醒,只是又来到另一个黑暗的空间。那是一间有著昏暗灯光的会议室,四周除了悬挂著大幅的希特勒个人肖像照外,还有许多大型的地图,立在墙边。
“做得好!艾克萨斯…,你真是我最棒的娃娃!”艾克萨斯除了被剥下褪至膝盖处的长裤外,全身衣著整齐的趴在一张大型的会议桌前,整个人被他身後的希特勒不停地贯穿。“嗯!…再叫大声点!”
“是…,啊!…嗯!”艾克萨斯一听见希特勒这么说,立刻放大了音量,更加妖娆的发出了催人心肺的淫声艳语。“好…,再…用力…!”
“你真是太厉害了!”希特勒不断地将自己的坚物送进艾克萨斯紧致的後庭,一边说著:“只要…听过你的演说…一次,那些无知的…人们,就能从…最守道德的…老古板,立刻…转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死亡机器。嗯!”不断地猛烈抽插下,希特勒的额上滴下了汗水。
“杰…,我不想再看下去了!”锐司一看到又是艾克萨斯被希特勒侵犯的场面,他只想捂住耳朵,闭起眼睛…,他真的不想看到希特勒那疯狂的眼神。
“再忍耐一下…,我想知道原因!”杰司安慰著锐司,仍是盯著眼前的景象不动。
“是…,只要您吩咐!艾克萨斯…什么都会做!”如同木雕泥塑般,无机质的声音,回答著希特勒。看来如果没有希特勒的吩咐,艾克萨斯连做爱时的呻吟都不会主动发出。由此可见,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识。
“接下来,…你就帮我…把褐衫队的…罗姆?贝尔他们,…全部除掉!”希特勒狠毒的语气,让锐司更是恐惧。而且,没想到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艾克萨斯,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刽子手!虽然不是出於自愿,但那满手的血腥,又怎么洗得掉…?锐司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不要,就算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前世,锐司也不想知道,自己竟然是希特勒那个杀人魔王的帮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