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焚身之际,管他有没有经验,口交唐果是第一次,马马虎虎的对付着,朝颜的身体绷的笔直,发出粗重的喘息,在猛烈的撕咬下呻吟出声,腥苦的液体流到嘴角,呛到喉咙。唐果就势饿狼扑狼,刚抬起朝颜的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会做,男人他不会做。
朝颜同样也不会,看着尴尬的唐果也哈哈大笑起来,他好哥们一样的笑着直起身来搂住唐果,唐果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身体,扶着苦不堪言的器官,咬着牙忍着疼,朝颜更疼,肉一点点的绷开,他满口的粗话,从唐果是猴子那辈的祖先开始骂,一直骂到唐果将来的儿子。
“不会有儿子。”唐果抱着他的上身,撕咬着脖子,然后舔,舌头一直从动脉滑下去,好象在吃果冻一样,含着。“我们过一辈子!!”
“你别活着害人死了害街坊。”朝颜咬牙切齿,身体向后靠,抵住床板。
床头格青了后背,干脆向前挺进,顶在自己身体里的肉刃在扩大在推在挤动,他被自己流的口水呛到,不住的咳起来,身体上下震动,唐果受刑一样的闭上了眼睛,喉结在滚动,猛然间用力推到最里面,疯狂的运动起来。
每当唐果一动,都是一场汗水撒过来,表情狰狞,做爱做到像拼命,朝颜的内心划过一丝惧意,身体的疼痛不舒服都成了其次。
抽动的越来越激烈,好象一种抛物运动的巨大压力,朝颜的眼睛开始模糊,疼的一层层汗蒙在额头上,体力迅速流失,渐渐的觉得连关节都疼,尤其是腰和脖子,耳朵也在响,声音好象有侵犯力,直穿而过,小小的声音被体温煮开了,成了震耳的高调。
身体随着唐果起伏,没有什么节奏,凌乱的,兽化的,疼的有点奇怪,完全不同于流血的感觉,而是寒冷与炎热交织,煎熬着,战栗的抖动着,想要看极限在那里,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压抑的听在自己耳朵里都性感,好象能勾掉人的魂。
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朦胧之间脑际白光闪烁,他只质疑自己怎么有勇气承受这些。
沉浸在肉欲当中,唐果不可自拔的亢奋着,朝颜的血越来越多的喷溅出来,撒的床单上斑斓。他不是看不到,只是更多盯着朝颜的眼睛,那里面有他,焦点越来越不集中,温暖的体腔紧紧的束缚着他,包裹的迫切,肉一点点被他拉拖出体外,朝颜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向下拉,一直摸到那连接的部位,一点点的再推到里面,感受到粘稠的血液和体液。
朝颜顿时表现出一种无比的悲哀来,他的眉头皱起来,嘴唇下拉,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
也许还是得不到啊,唐果愤怒的向前推。
“唐果!”朝颜闷叫。
就是为了听到朝颜叫他名字,灰色的眼睛结冻了,在这一刻猛的冲了进去。朝颜痛叫失声,肿胀的欲望被两个贴的紧紧的身躯夹了起来,上下摩擦,说不出来是疼还是想疯狂。
“啊,唐果啊。”他用力把唐果向近拉,几乎哭呛。“啊……啊,啊——恩。”沙哑着嗓子叫出来的声音是媚药。
唐果抽出一只手抚慰他,朝颜也伸出一只手抚摩自己,粘稠的液体四处喷溅,高潮来得好象丰沛雨季里的漏油的飞机,在雨里大爆炸,哀呼声割破身体,视线穿透钢板,狂风刮过面颊,咸的雨,难道是汗液?喷张起来的器官,输尿孔上刺激,红色的信号晃动,旗子一样立着的睾丸,被两双手逼迫的红肿发亮,口水大量的掉下来,胸膛向前挺。
前面的人被飞来的钢板穿成两块,一身的粘稠,体腔刺激疼痛到极限,器官全部罢工,呼吸不上来,肺部空气不够,摸在腰上的手滑的那么舒适,反复按摩着让自己的痛苦减低,手指绻到疼,最后放松下来。
一样的亢奋,朝颜紧缩的身体勒一样的逼迫唐果呐喊起来,想拔出来,已经来不及了,持续的射精在朝颜体内,朝颜痛苦的大声嘶吼,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他的手从自己胸口划过,抓破胸膛,用力推开唐果,狼狈的爬到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在床上脱力的喘着气,唐果许久才披了朝颜的衣服站起来,倒了杯水给朝颜簌口。“怎么样?疼不疼?”
“下次你试试。”朝颜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犹不认输。
搭着手臂,唐果将朝颜扛上床,将他翻了个身,用面纸给他清理。
“别碰我!!”朝颜的嗓子已经哑了,自己夺过来擦,面色火烧。
唐果的声音也比往常低,磁性而温柔的“真性感,你真的超级棒……”一只手臂搭在朝颜的脖子上,唐果满足,如果能够,真想录制下来偷偷欣赏,那种面孔,惊艳。
不理会他发颠,朝颜认真的清理了自己,那一团团红白相间的东西,让他厌恶起唐果和自己。
目的都达到了,抒发什么情感。
朝颜扭过身去想安稳的睡一觉,明天醒来,大家各不相干,男人之间谈这些根本就屁用,也没有。
靠在他身后,唐果用手玩弄他的头发,柔软的,由于短,根本缠绕不了手指头,当朝颜发出均匀的呼吸,他就偷偷把他抱到怀里。
次日醒来,朝颜正在呕吐,他可能在楼下吃了早饭,因为不舒服所以跑上来吐。
唐果头疼耳鸣,意识不清,这时候还敢晃晃的站起来扑在朝颜的后背上,朝颜大怒,回手就是一拳,打的他满天的小金星星,再次给唐果毁容。
床头好完床尾打,各自带着几条抓痕回学校去了。
窝玫一看见唐果那践狗一样的黑拳印就大笑出来,笑到一半他已经明白过来。
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唐果的自尊不会允许别人碰他的脸两次。
但是这条河流有个旋涡,或者…………进去的人根本就没想出来。
“你和他睡了?”
“……窝玫,我们互相不干涉。”
“我以为你对男人会有心理障碍。”
“我只是知道,不管男人女人,我再也不会碰到这种感觉了,我在恋爱。”唐果困倦的慢慢闭上眼睛,他困了累了。
错过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人生这么短暂怎么错过的起。
现在做一个梦,和那只凶犬有一个美好未来,在有向日葵生长的地方,种很多的花草,感受这个世界的芬芳,以后能感觉到疼,证明自己的心是肉长的。
默默的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皱起来的眉头。
“我要你后悔。”窝玫唇形动了动,最后嗤笑出来,他昨天为唐果打的饭很快就会腐烂掉,不得不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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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星期一,醒来时万里无云,十点左右,开始一场靡靡的春雨,银丝一般贯穿天地,续而竟然降下冰雹来,粒粒璀璨,天谴一样覆灭下来,一些才星星点点的红瞬间被催败,匍匐在泥地里奄奄一息。
苍生无与天斗力,即使来了什么,也只能承受。
提前走了几分钟,唐果冒着雨回去取了伞,湿了绣花的中式袍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弯腰看贴在床头的朝颜的课程表,准备去接他,就在这个时候,校内广播响了,开始的噪音刺的耳朵疼。
第一遍唐果没听清楚,他只敏感的听到李朝颜三个字。
扔下伞,他跑出去听。
“市场管理系一年六班李朝颜违反校规,露宿在外,与社会不良青年斯混,并有举报,有嫖娼行为,严重影响学校形象,滋给予开除处分……。”
下课了,三三俩俩的人陆续的猫着腰跑回来,有认识唐果的想要拉他回去,却没敢动手,他的面色灰白,唇冷的发紫,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有人拿着饭盆出去打饭,人来人往,从唐果身边穿过,只是绿雨中的幻像。
一切都完了,唐果如置身九层地狱。
直到窝玫和宋欢打着伞过来。
他才能缓过来,眼睛不转,呆呆的问:“为什么?”
窝玫推开他进到楼道里,宋欢拉着唐果进到屋子里。
“妹妹,你做了什么,跟唐果道歉。”宋欢拿毛巾帮唐果擦。
“你真想知道么?宋欢。”窝玫靠在窗边。“我把学校托唐果调查的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学校,所以他们找了个借口就把那个倒霉鬼打发了。”
“你干的好,我低估你。”唐果颔首,飘了出去。
他穿过校区,找到朝颜的宿舍,朝颜的床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快这么干脆。
“你是唐果吧?你找谁?”宿舍里一个正在吃饭的男生问。
“李朝颜走时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如果麦琪打电话来不要告诉她说他被开除了,妈的,要说朝颜嫖妓我绝对不相信,你别看那小子脾气不好,他在那里都有女人倒贴过来……,他的成绩那么好了,可惜。”一个在上铺的男生开始大骂。
唐果再问朝颜的家住在哪里,结果几个人都知道在本地,但是本地何方就不知道了。
一路走来,坐到建校的建筑雕像下,唐果忍不住失声大笑起来。
找到又如何?
即使找过去,那小子也是会把自己一刀先砍了再说吧。
他让朝颜最后的愿望——答应麦琪念完大学这件事情也成了泡影。
他最终还是没有看透人,没有了解人性。
每一颗冰都穿过肉体,沉重的压迫在心脏上,从身体内部里出现奇妙的崩塌,细胞断开成一个个单环,失去了什么,不能再规律。
“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一把伞遮了过来。王春舞从教师楼看到唐果坐在这里已经好久了,唐果的脸都冻的青紫了。
“…………”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王春舞把伞都遮过唐果这边,后背已经淋湿了。
“老师,请不要管我。”
“你……是不是……不,不开心啊。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笑话,呃,说的是,有一只蝎子要过河,但是他不会游泳呀,他求青蛙帮忙,青蛙说,我不敢,你是有毒的,蝎子再三的保证说不会伤害青蛙……。”
其实,我根本不会讲笑话,不过我也不想看你淋雨,王春舞的面色冻的煞白,上下牙打架,努力撑着伞。
“青蛙游到一半,蝎子终于耐不住毒性,毒针扎了下去,哎呀,他却扎到了自己,原来青蛙早把他和自己连到了一块,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空旷的笑声传了好远。
“唐果。”雨雾中一声女声幽魅的扬了起来。
“他说爱你。”
好象从绣屏里浮出来,宋欢眼神游移的扬着一把水果刀慢慢走近,她的脚步很沉,拉起一波波的水,扩大的涟漪映着支离破碎的面庞。宋欢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使脸庞出奇的窄小。
背弃了家庭,荒废了青春,最后,她为之牺牲的一切也背叛了她。
窝玫漫不经意的告诉她,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只有唐果。
唐果知道么?
知道啊,窝玫倒在血里笑,娟秀的脸上是一种神往。
知道,我告诉他很多次。
他睡觉,我就在他耳边不停的说,我说窝玫喜欢你,窝玫只喜欢你一个,你是窝玫的。
他们通通该死!!
宋欢扬起了刀。
南无阿弥陀佛。
耳边传来了佛钟声,唐果缓缓的瘫倒。
血红,从他的衣衫上流下来,滴答在雨水中,一滴渲染一片。
后记:黑吃黑的黑铁少年篇正式结束了,接下来是黑金青年篇。
=^_^=谢谢大家一起陪我度过少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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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吃黑9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下雨了,越跃向窗外望,对面的马路上出了事故,一排人在围观,血流的到处都是,他只觉得自己的鼻腔一热,一低头,一滴血掉在白衬衫上了。
有人敲门,越跃抽了一张面巾纸按住鼻子道:“进来。”
来人穿着暗色的缎子面带暗花的中国开襟服,见了当时的情形,连忙开了抽屉,找了湿巾,半蹲在他椅子旁,抬手帮他按住鼻子,翻开柜子门,把里面的冰包取出来递给他。
越跃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情,一手将冰包按在头上,打开文件道:“小唐啊,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论功行赏,晚上我们给你准备一个庆祝会。”
微微的一笑,唐果险少怕人,他就十分怕这个老板,工他不是没打过,挑战不是没有过,伴过的老虎也有五六只,只琢磨不透这个年轻的老板。
“都是大家团体合作的好。”
摇摇头,越跃笑。“年轻人,谦虚是好事情,这边的情况和泰国不一样,要威风,别人才知道你向前。”
唐果适时的腼腆的笑,大家都带面具,只看谁带的天衣无缝。
好不容易应对完老板,又要应对同事,什么时候人能不应对这些的时候,才真正成为一个快乐,而,贫穷的人。
回到办公室,霍水正他办公桌前的墙面上玩拼图。
这是一幅,五千块的大型拼图,画面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这是唐果第一次为公司赚巨金,越跃特地请瑞士的工匠精心制造的,全部用上好的来自俄罗斯的木料做底,巨款请英国宫廷画师绘制,成本不说,单收藏价值,已超乎想象。
当时霍水就说,这到是下雨天留人,到你拼完这些,也卖掉半生。
半年时间,只拼了两百多块,还不到图穷匕现,何况有霍水常来捣乱,他不管对不对,能按上去的他全部向墙面上扣,当小孩子玩泥沙。
“月月那只小狐狸说什么?”霍水大模大样的坐到唐果的办公椅上转了一圈,三朝元老,直呼商业鬼才越总裁的小名也不为过。
“总裁说赚的好,有粮大家吃。”唐果翻开文件。“今晚当有庆功会。”
霍水挥了下手道:“好,重重有赏,拖下去一人四十大板。”
抬起头来,唐果问:“因何要打?”
“赚是赚了,这么大一个公司,竟然赚的比肖崇那个小垃圾公司还少,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月月从来都是一言堂,公司里的其他股东,不过是古董,有钱赚就好,从不管月月是否卖掉公司招牌上的金字粉,这些日子来,他变本加厉,凄厉的搂钱。估计,月月急需把钱转换成现金,公司将倒。”
“杨修,你不要危言惑众。”唐果摇头浅笑。
“司马,你早知其中微妙,何必再装?”霍水眼含东吴万点水。
真不好惹,唐果最不想和霍水辩论,表面上看起来哈哈大少爷一个,实际上阴险无比,而且他这张风情万种的脸让他想起另一个人。
窝玫。
不知在他乡可好,事出之后,他带宋欢去英国读书。
宋欢的精神受到了刺激,到现在仍然不愿意见到任何男人,那几刀下去,没有杀死窝玫,没有杀死唐果,却把她自己毁掉了,虽然被砍伤的三个人都没有起诉她,这也成为她一辈子要背的压力。
而自己也犹豫好久,迫不得已才肯回来,唐果时刻处在又怕又期待的状态里,希望有一天可以遇到那人,却是半年平安过去了,沧海一声笑啊。
电话响,霍水的手快,接了电话,娇声道:“谁啊,这里是唐经理办公室,人家是谁,当然是那个那个啦,亲亲的小春春。”
唐果推开他的头,瞪了一眼。“春舞,伯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