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们失去的城池,而这四个城市的地形并非很利于攻防,但是此四哥城市却是我们重要的粮食供应地之一。绝对不能就如此轻易的拱手让人。”
他顿了下,扫视一圈周围的谋士,“现今,我们南国是三方割据,南广文正以迅雷般的速度吞并我方领土,而另一旁还有虎视眈眈的秦乐。大家有何见地,不防一一道来!”
陶裕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谋士就迫不及待的交头接耳,气氛良好。
“将军,下官有一想法。”靠近陶裕一名比较年轻的谋士开口说话。
“说。”陶裕的手点点桌子。
“我方对于南广文的人马分布并不了解,下官审时度势,寻思着,以为我方应先打探出南广文的人马分布以及他号称的八十万人马到底是多少!”年轻谋士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陶裕,有几名谋士点点头,这几名谋士相对于其他的谋士来说,很年轻,最年长的应该也不超过四十岁。
还没有等陶裕回答,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非也!非也!敌方的军队会容许我们把他的底细琢磨得一清二楚吗?有一点线索已然足矣。现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把失去了的四个城池重新夺回来。”是一名老者,该名老者精神奕奕,发言时牵动额头上的青筋。也有几个年老点的谋士点头。
“如果没有清晰的情报,我们将如同摸黑走路,如何还能够夺回失去的四个城池?更何况还有旁边意图不明的秦乐。”刚认同年轻谋士话语的一名谋士反驳。
“我方没有清晰的情报,而我们才刚到达此处,想必南广文方面也没有我们确切的情报,而他想必想不到我们将如此快速的进攻!如此一来!我们绝对能够在南广文意想不到的情形下,夺回我们已经失去的四个城池!秦乐那方应是准备袖手旁观,准备最后渔翁得利,但是有那么好的事吗?而且你也说他的反应现今不明,就代表着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需要解决的是迫在眉睫的南广文!”老者这方也有一人反驳,并且说得义愤填膺。
“错!错!错!我方刚刚来到这里,士兵还没有休整好,而南广文的人马肯定早已经得到我们到来的消息,没有整顿好的人马对上南广文蓄势待发的人马,我们不可能讨到任何的便宜!秦乐那边绝对不能忽视,要是他连同南广文一起来咬我们一口,我们到时又该如何?”年轻谋士激动得站起来。
张谋士没有动,陶裕也没有动。
尤渡看着两方的议论瞬间升级到如此的地步,有点哑口无言的状态。年轻谋士阵容是保守,而老年谋士的阵容却是激进,有点颠倒。
“南广文……”老者也站了起来。
“报!……”突然,长长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话。
听到这个字,陶裕一下子就站起来,举手示意安静。
一个满脸都是汗的士兵从外面小跑进来,‘嘭’的一声,单膝跪在陶裕的面前。
“将军!南广文的人马正在快速往我们壶里城来。”
还没有等士兵的话落音,陶裕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准备好了没有?还有多长的时间?”
“报告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已经没有时间!”
同时外面的号角声已经响起 。
“好!”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一行人在陶裕的带领下快速来到城墙上。
城墙很坚固,是大块大块的石头累积起来的,上面有点斑驳的痕迹昭显着它的历史。
站在城墙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不远的地方,正有无数的人马往这里推进。
城墙下面厚厚的城门开启,同样冲出密密麻麻的士兵。
“青文书!”不知道何时,尤绽居然已经来到了尤渡的边上,不管尤渡叫爹,现在还居然改叫 青文书了。尤渡的心里泛起一股怪异,但是现下的形势不容许他多想。
“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号角声我就来了。”尤绽的表情非常的兴奋,他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终于有仗可打了!”
下面两军对阵,近处的人头是西瓜,而远处的人头却如同蚂蚁。
尤渡看着旁边莫名兴奋的尤绽,“你不要去凑热闹,既然没有把你编入军制,那么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按理上面记载的你是我的小厮,去做属于你的小厮的事吧!”
尤绽听到尤渡的话没有吭声,没有赞同当然也没有反驳,但他还是定定的看着下面。
尤渡叹了口气,也只能随他去,只要他不去战场上就好。
现在尤渡转头开始打量着下面的形势。
不知道古代打仗是怎么打的,从前尤渡没有研究过。电视上面的打仗就是后面谈谈话,讲讲谋略,然后下面打打杀杀。
看着下面的人头,站在这里,他完全不知道这么多人,没有麦克风,又怎么能够指挥呢?
很快,这一疑虑就打消了。
对面远处的地方,随着一辆战车上旗子的变动,下面的士兵也在进行有规律的变动,陶裕的这边也是这样。现在陶裕的旁边也有人拿着旗子在陶裕的吩咐下进行变动。原来是用旗帜指挥。
“看!那里就有王二叔在里面。”尤绽指着墙下的士兵。
尤渡往下面望去,一样都是统一的服装,统一的武器,黑压压的一片,能够分得清楚才怪,也没有回应尤绽的话,他继续研究着旗帜的变化。
一鼓起。
两军冲锋,前锋交锋,士气如虹。
从旗帜的变化规律上可以看出,红白蓝不同的三种旗子代表着三种士兵,红色是步兵,白色是骑兵,蓝色是弓箭手。其他的不知道,尤渡还没有看到其他颜色的旗帜出现。
首先就是弓箭手对前锋人马无规律的攻击。
尤渡看着两方的人马有点皱眉,士兵的差距不是很大,陶裕这边的略强点,但是肉眼可以看出南广文的前锋比陶裕这边的人马多。
站着的陶裕已经有点皱眉了。下面的形势并没有如同想像中的好。他开口说了几句话,只见旁边舞动旗子的人手中的白色旗帜一挥,红色旗帜放到白色旗帜的后两侧。
顿时南广文方面的步兵被陶裕踩死了很多,但是南广文方面也很快有了应对的措施。撤退不及的士兵斩马脚,后面的骑兵也冲了上面。
旗帜并不是只有几杆,有好几杆。尤渡望了望陶裕前面的旗子。
“小心!”旁边突然传出低低的喊叫声。
尤渡扭头一看,不是尤绽这小子又是谁!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面望去,尤渡看到边上还有步兵在交战,隐隐的望去,好像是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
“你王二叔?”
尤绽点点头。
一堆士兵中,有个看上去比较凶狠的士兵,靠近他的人一般都倒下去了。
两军混战,完全没有水浒传里面的那种先将领对战,然后再进攻的先例。这里完完全全的就是混战,车轮战。
“我可不可以下去?”尤绽看着下面蠢蠢欲动。
“不行!”尤渡想也不想,立马出言否定。他看着下面的混战,然后转过头来,指着下面的场景,“你死了谁给我送终?”
尤绽的热情立马被尤渡给浇熄了。
“知道了,那我先下去练剑。”尤绽拢搭着头往下面走去。
尤渡看着尤绽叹了口气,没有阻止他。不是自己不想他长大,而是这,这也太过于危险了!由于 不是近距离的观看,只看得到有人倒下去,视觉的冲击不是很明显,但下面肯定异常的惊险,这里不是狼牙山,没有可以依据的环境。
继 续观摩着下面的战争与上面的旗帜变化。以后这些可能关乎着自己的生命,已经被陶裕给绑上这一条船了,不努力不行。
一鼓,两鼓,三鼓……
天黑之前,南广文的进攻终于作罢,军队如潮水般退去。
“完了?”尤渡问着旁边的张谋士。
该名谋士看着下面,眼睛中居然好像在闪光,从神情中,可以看得到兴奋。这到底是老人还是小孩啊!谋士里面居然有这种怪人。
还在思考着战场上面所应用的一些东西,然后搜索自己脑海中的资料与之匹配。尤渡漫不经心的抬脚进入房间。
“咦!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尤渡看到尤绽居然在自己的房间。
尤绽从桌子旁走了几步,然后脱鞋躺到尤渡的床上,“我今天要和你睡。”他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有点红红的。
没有注意这些,尤渡今天思考的有点过多,感觉疲惫。于是也往床上去,一起就一起吧!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尤绽自己不介意。
转念一想,应该是自己娶了妾,尤绽对自己已经没有了芥蒂,尤渡不由一阵心喜,语气都变得欢快,但还是不忘叮嘱,“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你还是得自己单独睡!你要记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你去看看有哪家的孩子这么大了还要跟父亲睡在一起的?”
往里面移了一点,空出个床位,尤绽没有接话,小心翼翼的看着尤渡。
“咦?你今天还没有洗澡吧!”尤渡爬上床,闻到一股异味。嫌恶提着尤绽的衣服,鼻子耸动几下,像是不敢确信,整个人都趴到尤绽的身上去闻。
尤绽的身体僵硬。
募的。
尤渡直起腰严肃的看着尤绽,喝道,“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尤绽刚刚因尤渡离去而放松下来的身体一瞬间又僵了,他的眼睛不住乱瞟,就是不敢看尤渡的眼睛。
“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尤渡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有鬼,也不多问。
一个浴桶在几个士兵的帮助下,尤渡把它弄进了房间,水很快就好了。
“过来洗澡!”尤渡对着躺在床上的尤绽喊道。
尤绽磨磨蹭蹭的过来,步子比黄花大闺女的步子还小,“不洗可不可以?”
“绝对不行!”尤渡的眉毛一竖,“不洗不准睡觉,那么大的血腥味,你熏蚊子呢!”
“我去别的地方睡觉。”尤绽见尤渡这个样子,提起步子就想溜,速度绝对和刚才的速度相差十万八千里。洗澡就意味着在尤渡的面前赤身裸体,他现在可还没有那个胆,虽然很想。
眼明手快,尤渡一下子就拖住了尤绽的衣服,“等下!”尤绽的衣服被尤绽拖得一边勒住了颈子,只好停下。
“去别的地方,行!但是你也要好好的洗个澡。”突然,尤渡感觉手中的触觉有点怪,手明明是抓着尤绽的衣服,但是有点铬的慌,低头看去,不是暗红色的血块是什么!
表情都快变绿了,“你受伤了是不是!”
“没。没有!那应该是别人的血。”尤绽的眼睛又在飘忽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尤渡几下就把尤绽给扒拉干净,尤绽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他的潜意识里是喜欢并且相信尤渡的,要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就这样被尤渡给扒下衣服。
等尤绽意识到自己在尤渡的面前已是赤身裸体,皮肤开始缓慢变红的时候,尤渡早就已经围着尤绽转了个圈,手在尤绽的身上乱摸着。
尤绽的手脚放这里,这也不是!放那里,那也不是!而且下面好像要起来给尤渡敬礼了。这下尤绽只能禁闭着眼睛,把双拳紧握。如同把自己的头埋进沙的鸵鸟。只希望尤渡不要看见。
审视完尤绽的整个身体,摸着尤绽的手臂,“还好,只手臂划开了一点点。”整个人都好像松了口气,顿了顿,但语气还是不一般的一严肃,“你不是说没有受伤的吗?!!!”
尤绽此时下面已经非常精神的在给尤渡敬礼了,而尤渡还浑不知觉的摸着尤绽,尤绽此时真的非常想要压倒尤渡。
“干嘛闭着眼睛?”尤渡看着尤绽的表情迷糊了,“咦!是不是在发烧?”他终于意识到了尤绽的不对劲。
眼光从上面扫视到下面。
这下尤渡糗大了,手像是碰到烧红的铁块,一下子就缩回去。他的眼睛盯着尤绽的那里不敢动弹。‘这个,这个,直人被自己的手碰了下也会有反应吗?’尤渡打量尤绽的眼睛开始有点变化了,他想到了最近尤绽的一些怪事。
尤绽见尤渡好久都没有动弹,不要小心的张开眼睛。
尤渡正盯着自己的那里,尤绽面上的鲜红慢慢转变为暗红,赶紧把自己给塞在浴桶里面。看也不敢看尤渡,低着头狠狠的搓着自己的皮肤。
尤渡张着嘴看着尤绽,确定自己应该没有碰他的敏感处。
尤绽不是同性恋吧?自己的身体是同性恋也就罢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同性恋。在现代听说过同性恋的生活糜烂且空虚。尤渡面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做出了个决定。
那就是,绝对不能够让尤绽变成同性恋!
装作不在意的望着尤绽,“这仗打完了,你就回家把兰花给娶进来吧!不要耽搁了人家!”尤渡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管他是不是同性恋,防范于未然。他自欺欺人的对着尤绽说。
本来脸色像是酱猪样的尤绽听到这句话立马变得雪白,手更是顿了下。然后继续狠狠的搓着自己的皮肤,那种劲头,不知道皮肤会不会被他自己给搓坏。
“青文书,将军通知集合。”一个小兵在外面喊。
“好!马上来!”有点不放心的望了尤绽一眼,提步往外面走去。
“今天王二叔跟我说他看到了黑六。”尤绽对着尤渡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后赶紧把头埋下去,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以至于根本不敢看尤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第五十八章 入军
尤渡回头,停了一会,但是后来还是在尤绽的眼中同那小兵一同消失。
看着尤渡的背影从自己的视野中出去,尤绽狠狠的锤打水面,水花顺着他使力的反方向溅起,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仰躺在浴桶中,还带着青涩的脸上居然让人感觉到阴沉。
此时,尤渡已经到了陶裕议事的房子。
一般的桌子,一样的椅子,同样的摆设。大家也还是继续着上一次的话题,由于现在又经历过了一场战事,于是情况略有改变,两方一个是太温吞,一个是太激进,陶裕选了两者之间的差值。尤渡听着听着他们的讨论,就会不知不觉的给绕到尤绽的问题上去,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随着陶裕的一句我累了,议事宣告结束,大家也陆续告辞离开。
“青文书。”尤渡也正要走的时候,陶裕叫住了他。
没料想到陶裕会叫住自己,尤渡有点意外,“敢问将军何事?”
大家这时都已经离开。
陶裕站起来走到尤渡的面前,步伐稳重,精神奕奕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么累的地方。
“青文书是不是还对我们的形势不了解?”
尤渡不明白陶裕想说什么,挑选着自己认为的万能回答回答,“秉将军,下官来此时间不久,能够了解到的东西有限。”这样他如果说是大部分了解了,只有小部分没有了解或者是小部分了解了而大部分没有了解,都是非常适宜的。
“恩,了解了就成!不过议事的时候不要走神。”陶裕在自顾自的说。
听到这话,尤渡明白自己的行为陶裕一直很清楚。
然后他直视着尤渡,“那么,青文书,不知道你对于如今的战局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记得刚大家各抒己见的时候,而青文书没有走神的时候,可是听得十分的认真。”
又在强调自己走神,尤渡难道能够说自己还在那里估摸着古代的行军方法?观摩着陶裕现在的表情,尤渡估计是不成的。“回将军,下官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见地,下官不擅长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