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杰闹起来别扭又给江齐发短信,“骗了我大半年,是不是挺得意的?觉得我挺好骗的?逗我就跟逗美元似的?你还是去找个聪明的跟你玩儿吧,爷爷我不奉陪了!甭再来找我了!”发完关机。
去找了陆师傅掩护,郭延杰下午两点就溜了。
去看于磊。
于磊家的网线被拔了,固定电话被掐了,手机全被于磊的爸妈锁在了抽屉里,保险门在于磊的父母眼里彻底做到了它的另一项使命:防止家里的小朋友独自跑出去——也就是说,于磊被反锁在家,好几天了。
不过,于磊和罗蛮的联系可没断。因为,罗蛮身为刑警,工作需要,于是,那溜门撬锁的本事,比超级大盗也就逊色那么一点点。
可怜的防盗门,经常认不清,究竟钥匙是用来开自己的,还是罗蛮手里的小铁片是用来开自己的。
只要罗蛮有空,就到于磊家楼下,看于磊家的窗户上贴着一个小小的窗花,就上来敲门,啊不,撬门,要是没有,就说明,于磊的父母在家。
郭延杰来这天,正好于磊的妈妈在家,由于郭延杰曾经跟女生发生过暧昧(郭母曾经唠叨过,班主任找到家里来,说郭延杰跟一外校女生的早恋问题),所以,于磊的妈妈对郭延杰还是比较放心的。
把郭延杰放了进来,“我去上班,家里什么都有,游戏机随便玩儿,电视随便看。但是,我要把门反锁,到我六点下班才开门。有意见没有?”
郭延杰知道罗刑警撬锁的本事,跟着于磊摇头。
他可等着罗蛮来,好质问这个罪魁祸首:干什么把他和江齐的关系写进结案陈词里去!才让江成国发现了的!
第四十六章 关机开机
爱情就像打篮球,有进攻有防守,有时还会有假动作!
……
于是,下午四点,罗蛮憋屈的发现,抱着春宵一度的喜悦心情跑上楼来,见到的却是掐着腰的某闪亮大灯泡。
“你说!你结案陈词里都写了什么了!?”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把罗蛮弄懵了。
“能有什么啊?先来几句套话,再写写结案的过程。”
“你在江齐的案子里面怎么写的!”
“我想想啊,那案子结了半年还是八个月了?我哪儿记得那么多,要不,我回局里了给你翻翻底去?不过,这是内部文件,一般不能拿出来的。”
“不能拿出来,怎么江齐他 爸就拿着了?”
“江齐他爸另当别论嘛,我们领导都是他以前的秘书,他说要看看他儿子的案子怎么结的,我能不给吗?就算我不给,我们领导给了,我一,不知道,二,不能反对啊。”
“你……你……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写了什么了?你写了我跟江齐什么了!”
罗蛮摸摸下巴上的胡渣,终于找到了重点,可是,“时间那么久,我哪里记得?”
“听说刺激人回忆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砸他一次!”郭延杰咬牙切齿,东瞧瞧西看看,随手拎起来一烟灰缸就要丢过去。
被于磊给拦下了,“你逗他干什么?赶紧说!!”
“我不就把他俩的关系给写进去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敢做还不敢当了?”
郭延杰自然不依不饶:“你这一写没关系!我跟江齐分开半年多!”拎着烟灰缸后面跟着砸。
罗蛮满客厅的躲。踹倒暖水瓶一个,“砰”的一声,世界才安生了……
“去卫生间拿拖布!”于磊指挥郭延杰。
郭延杰自知又错,摸摸鼻子,去了。
等郭延杰从卫生间出来,于磊倒拉着罗蛮躲卫生间去了。
郭延杰自然动不了啥好年头,嘿嘿一乐,贴卫生间门上。
“别乱动!”于磊的声音。
“嗯嗯。”罗蛮的声音似乎很老实。
“嘿!说了别乱动还动!流血了吧?”于磊。
“你要技术好点,我能流血吗?”罗蛮。
“嘿!流血了还乱动!别动了!我小心着点!”于磊。
“这个姿势我不舒服。”罗蛮。
“干这个还用摆什么姿势?老实点!”于磊。
“你比我矮,这个姿势当然不好受啊。”罗蛮。
“哎呀,几分钟的事儿,你忍忍就过去了。待会儿好了我给你擦药。”于磊。
郭延杰在外面鼻血喷三丈,心道,原来自己把这俩人给看反了?!耳朵贴的更严密了。谁知道那门根本就没锁,就是虚掩着呢,郭延杰一个跌咧就蹭开了卫生间的门摔里边去了……
四脚朝天!眼睁睁看着俩人在那里一个手执剃须刀,一个半脸白沫……
思想不纯洁了……
郭延杰讪讪的,“我拿垃圾铲,收碎了的壶胆……”
“垃圾铲在客厅门后面。”于磊说。
“哦,我没看见,还以为在卫生间。”
郭延杰赶紧摸了出去,拿扫把把碎壶胆收了,拿拖布把水拖了,顺便把客厅都拖了拖,把烟灰缸归了位。还勤快的把垃圾也给倒了。等从楼下倒了垃圾上来,把拖布归位的时候,卫生间已经没人了,剃须刀就那么乱扔在洗脸台上,洗脸台上的泡沫什么的也没冲洗干净。
倒是于磊的房间锁了门,郭延杰溜过去一听,这次是彻底脸红了。
急忙退开。心里愤愤。
怎么着?你写报告把我跟江齐分开大半年,你这里倒好,日日春宵啊!这太阳还明晃晃挂天上呢!
房间里动静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郭延杰心想不行,自己得撤!禁 欲大半年,再听这动静,当是好玩儿的?
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郭延杰换好了鞋,又走回于磊的房间,听听声音,隐约到最后关头的样子,“当当”敲门,“磊哥啊,我从阳台看见你 妈回来了。”
听到于磊一声惊呼,里面的声音乱了,郭延杰迅速撤离。
一路,郭延杰偷笑,罗蛮,看不弄得你阳 痿!
上了公交车就开了机,收到江齐短信,“我这边厂子有事。等我晚上再跟你说。打你半天电话,居然敢关机!”
郭延杰打过去,一通:“听我说,你闭嘴,我二十分钟后,到以前的公寓等你,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没得商量!不来,这个假期你就别想再见着我!我今天就一个条件,到你公寓里告诉你,答应,咱就继续,不答应,咱就拉倒!就这样!”
马上关机。
然后美美的乐。心里盘算着江齐的厂子离他公寓的距离,开车的话,二十五分钟勉强能到(不遇到红灯的情况下)。心里打算着,他要是三十分钟能到,自己就原谅他。当然,刚才提到的那点“小要求”也是要试试能不能实现滴。
谁知道,堵车了!前面出车祸的样子,公交车被堵在了立交桥上。
眼瞅着,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
郭延杰心里暗骂,md,离江齐的公寓那里,只有两站路了!
无奈只好开机,怎么不得跟人家交代一声?
一开机,却是罗蛮的电话打了进来:“你在哪里?赶紧回来,于磊爸妈就要下班了!本来把你也锁在屋里的,现在你跑了怎么说?”
“完事儿了?嘿嘿,”郭延杰淫 笑,“那我不管,是谁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敢做还不敢当了?’成,您是英雄,那就留在那里,陪着磊哥见见他父母吧。别跑了啊,你要是跑了,我可就看不起你了!”
“现在不是时候!你给我回来!”
“我堵路上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您就别指望我了。我回去,估计,于磊爸妈也早就回去了。”
“……你这小子。”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郭延杰挂了电话,心里分外得意。
又给打给江齐,“你在哪儿呢?”
“你在哪儿呢?”江齐口气很急,“我紧赶慢赶的回来,回来就不见你的人!”
“我就是想跟你说呢,我堵在路上了……我不是故意的,前边出车祸了……”
“堵哪里了?”
“就是离你那里很近的立交桥上。”
“101路车?”
“嗯,你怎么知道?”
“下车吧,我找不找你,就往你们家的方向走,立交桥堵了,我也堵在这里了,你抬头就看见我的车了。”
郭延杰四处找找,果然,江齐就在立交桥的顶上,分路口那里,还伸出来一只手,招摇两下。
郭延杰美了,“司机师傅,我要下车!我朋友的车就在后面。”
“不到站不能下车!”司机不鸟他。
“我要下车!凭什么不给下啊,你堵在这里半个小时了,我都快尿了!你堵一夜,我还憋一夜啊!你不开车!我尿你车上给你看啊!”流氓形态尽显。
气的那司机牙龈痒痒,可还是给他开了后车门。
郭延杰马上就跑下去了,屁颠屁颠的迎着夕阳,跑向江齐的车。爬上副驾驶席。
见到江齐,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个,还是你车里好,有暖气,那公交车真冷。四处透风。”
江齐伸手。
“干什么?”
“手给我,给你暖暖。手套都不知道戴!”
“忘在于磊家了。”
两个人倒都不提闹别扭的事了。
可是,这气氛又的确别扭,两个人牵着手,就那么默默的坐着,谁也不看谁……
郭延杰觉得字的手被握僵了,流汗了,可是江齐还没打算放手的样子。
“换只手吧。”自己把左手抽回来,侧过了身子,递上了右手。
“手都不凉了,还暖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这路什么时候才不堵了啊?都半个多小时了!”
“今天怎么回事?”江齐问了。
“又想你了呗,想原谅你了呗。”还被罗蛮和于磊给刺激了呗……看看江齐看着自己无奈的眼神,郭延杰觉得在公交车上勉强灭下去的火又腾的一声上来了。
也不管谁看到,谁看不到了,自己探了身子过去,就亲在了江齐的嘴上。
江齐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抱住了郭延杰的腰,压低了郭延杰的头,加深这一吻……分别了半年的吻,吻的格外忘乎所以,吻的格外难解难分,吻的格外的……疼,技术生疏,感情激动,咬到舌头和嘴唇了,牙齿也互相磕磕绊绊的,两个人都沉醉在吮吸更多对方的气息对方的感情上,浑没注意到还要配合对方……
然后,是被一阵喇叭声给惊醒的,前面的车已经开出去几百米了,江齐的车还堵在路上……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江齐赶紧发动了车,可是,一手抽出空来,还要把郭延杰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前,狠狠的压着、揉着,手在郭延杰的脖子上摩挲……
郭延杰则把江齐的手拉了下来,用牙不清不重的咬。
江齐低了头,低了声音,在郭延杰的耳朵边上说,“你咬的我浑身痒痒!”随后,一咬郭延杰的耳朵,直起身子,拐弯,停到车库,拉着还有点踉跄的郭延杰下车、上楼。
第四十七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
没有100分的另一半,只有50分的两个人。
……
拉拉扯扯的进了电梯,
郭延杰一句,“有摄像头。”让江齐也冷静了点。
于是,两个人只好隔了远远的站着。一人靠着一边电梯墙。
就那么看着,看着,看到电梯里的空气都着了火,看到电梯里的墙壁都泛了红……
可是,也只能看着,郭延杰一直按着楼层数的按钮,一直按一直按,喘着粗粗的气。
江齐就只看着他,不时伸出舌头来,舔舔自己觉得格外干涩的嘴唇。眼睛细细的眯了起来,似乎在用眼神扒郭延杰的衣服,不是一件一件的,是直接全扯了干净!
郭延杰被他的眼神盯的都瑟缩了一下,可是马上,又更兴奋、更期盼。
谁都不敢动一下,不敢往对方的方向走一步!怕走出去了,就天雷勾地火、万劫不复了。
小小的空间,极度的膨胀……
郭延杰突然不敢再看江齐,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咬着下嘴唇,狠狠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滚动的喉结,终于引得江齐上前一步!
“叮”的一声,电梯门也开了,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居然如此难熬。
江齐忍着咬郭延杰喉咙的念头,紧紧的死拉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离开电梯,奔向家。
短短几十米的楼道,冲、奔、突、撞的速度!跑的两人竟然心跳都几乎疼了起来。
江齐伸手,却抓了个空,盯着郭延杰:“装着钥匙的公文包忘在了车上了!”
郭延杰的手被捏的生疼,被江齐的眼光剜的也生疼,喘着气:“那怎么办?”
不想等!
“一起去拿?”江齐说。
“不。”
江齐一挑眉。
“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否则又要两个人坐电梯……”两个人呆在电梯里好危险!
江齐却拽着郭延杰从楼道里一层层的跑了下去,一步三四个台阶,几步就是一层楼,几十秒就跑到了楼下,又冲向地下车库。
走到楼道外的小区小卖部,江齐停了一下,跟郭延杰说:“你先去。”自己则在小卖部的摊子上看来看去。
郭延杰不明所以,还是去了。
靠在车子上,没等多久,江齐就来了,兜里塞了一个鼓鼓的东西。
开了车门,江齐不着急拿包,一把把郭延杰推进了车的后座。
车里狭小,郭延杰一滚躺在了后座上,江齐脱了大衣,丢在前座,自己爬进后座,压在郭延杰身上,关上了门。
然后就是一阵不管不顾的狠亲!
郭延杰只当他要在车里看解解馋,亲个够,便也不拘束自己了,抱着江齐的脖子回应。
舌缠着舌,唇贴着唇,牙磕碰着牙,也弄不清,是谁进攻,谁防守。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这个亲吻上。口中分泌的唾液就像是致命的催 情剂。
好大一会儿,郭延杰才让自己松懈下来,两个人的呼吸搅在一起,喘在狭小的空间里,分外煽情,郭延杰觉得,只用鼻子呼吸已经不够供应急剧的心跳了,便放松了唇舌,喘口气。
好在江齐也放过了他,自去啃咬郭延杰的耳朵和脖颈。
舌头湿漉漉的探进了郭延杰的耳朵里,郭延杰只听到嗡嗡索索的摩擦的声音,等江齐咬住他的耳垂一吸,郭延杰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
裤子里前面的那个家伙,郭延杰发誓,已经忍到极限了,死死撑着裤裆,本该是彻底充 血的状态,可是偏偏不能释放,更等不到抚慰,没准,已经开始分泌了液体,湿了内 裤了吧?
郭延杰料想,江齐一定比自己更甚。可是这车里,自己的头已经顶到了车门,腿还是伸不开,只好搭在身下的座椅边,而江齐于是趴跪在自己的身上,这车里未免太憋屈。
趁着江齐的嘴移上自己的脖子的当,郭延杰哀求:“赶紧拿了钥匙上去吧!”
“上去还得好几分钟!早知道刚才干脆就不上去了。玻璃不透明的!”江齐的手,扯开了郭延杰的大衣,里面还是自己去年冬天给他买的套头毛衣。一把掀了开,罩在了郭延杰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