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钱会来得这么容易啊......我决定了,我要拜楚云白为师,专门学习买彩券的技法,以后,我们师徒横扫彩券界,赚他个满载而归!"
酒过三巡,吴刚已经有些喝醉的迹象,大着舌头唠叨个没完。
"老爸,你喝醉了。"阿兔见吴刚又向杯里斟满了酒,连忙劝阻他继续喝下去。
"没关系,反正明天补休。"吴刚抢过酒杯,又继续喝起来。
"老爸,已经很晚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家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呐。"
"你要去上学啦,去吧,去吧,放学后早点回来,过马路时要注意安全。"吴刚含糊地说着。
"还要喝呢,都说胡话了。"阿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阿兔,今天你爸爸兴致这么好,也别阻拦他了,就让他喝个痛快吧。我看,还是这样吧,我先送你同家,让桂豪杰在这儿陪着你爸爸,怎么样?"楚云白挨到阿兔身边,笑咪咪地说道。
"嗯......那好吧。"阿兔转过头,对桂豪杰说道:"桂叔叔,那老爸就拜托你了。"
桂豪杰点点头,转而对楚云白瞪了瞪眼睛,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阿兔与楚云白走后,饭桌上只剩下了桂豪杰和吴刚两个人。
"今天高兴吗?"桂豪杰突然发问。
"嗯?高兴......高兴啊......"吴刚眨巴着眼睛回答道。
"你中了大奖就这么高兴吗?"桂豪杰继续问道。
"嗯?高兴......高兴啊......"吴刚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
"你有了三百万,就可以还我钱了,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牵连了......这让你这么高兴吗?"桂豪杰仍旧不死心地问。
"嗯?高兴......高兴啊......"
在桂豪杰胸中突然引燃了一把无名之火,他气恼地站起来,一拍桌子,骂道:"你高兴,我可不高兴!"
"嗯?高兴......高兴啊......"吴刚仍旧像个没事儿人似地絮叨着。
"别喝了!"桂豪杰怒气冲冲地拍掉吴刚手里的酒杯,"你跟我走!"
桂豪杰走过来,一把抓住吴刚的手就要向外走。可吴刚像块软糖似地,没走几步路,就瘫倒在地上。这个时候的桂豪杰也不管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了,猛地将吴刚打横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吴刚抱进了酒店外的跑车里。
"妈的!"桂豪杰坐进车里,懊恼地用拳头使劲捶打方向盘。
"嗯......我要喝酒......"瘫倒在副驾驶座上的吴刚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还在贪恋着美酒的滋味。
"别吵了!"
陆豪杰烦躁地骂了一句,便发动保时捷,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来,喝口水。"桂豪杰右手环抱着吴刚的肩膀,扶着他坐起身。
"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淡?"吴刚迷迷糊糊地喝了口水,抱怨道。
"还要喝酒?!你都喝得烂醉如泥了!"桂豪杰再次将水杯送至吴刚的嘴边。
吴刚"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可有一大半都没喝进嘴里,全让衣服喝去了。
"喂,你嘴巴漏啦!看看你,把衣服都弄湿了!"
桂豪杰虽然嘴里数落着吴刚,却像照顾小婴儿似地小心翼翼地脱去吴刚的衬衫,用毛巾帮他擦拭着湿了的下巴、脖颈和胸膛。
"......嗯......桂豪杰......"这时,吴刚突然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
"干嘛?"
"......讨厌......"吴刚似乎是梦见桂豪杰又在逼着他劳动了,没办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你讨厌我?我还看你不爽咧!"桂豪杰像个赌气的孩子似地,凑近吴刚,瞪着他的脸。
这时,吴刚忽然伸出双手,抱住桂豪杰的脖子,将他拉入自己怀中,还在桂豪杰身上上下其手地摸来摸去。
"喂,你干嘛!发春......"
桂豪杰的"啊"字还没说出口,吴刚的性感红唇就贴了上来,封住了他的口。
怦怦!
桂豪杰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头脑空白,心脏狂跳。
可是......吴刚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在发着春梦的桂豪杰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阿兔,乖乖,老爸的心肝宝贝哟。"
......
"谁是你心肝宝贝!"
桂豪杰正待发作,却见吴刚嘴角一弯,甜甜地笑了起来。细细的水珠沾在饱满的唇瓣上,使嘴唇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唔!"
桂豪杰的"小儿子"也开始不乖了。
是你先挑逗我的哦,今天你可别怪我!
没什么忍耐力的桂大少爷性急地含住了吴刚的唇瓣,饥渴地吸吮起来。吴刚的口中有一股酒香飘来,桂豪杰沉醉了。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贪婪地抚过吴刚胸前细滑的肌肤,来回揉搓着,不舍得离去。
"舒服吗?"桂豪杰低喃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在强忍着情欲的袭击。
"嗯......"身下的小人儿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这样呢?"
桂豪杰将指尖停留在吴刚的粉红色突起上,轻轻地揉压起来。
"嗯,嗯......"吴刚微微地喘息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柔抚弄。
桂豪杰对吴刚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坐起身,脱去身上的紫色丝绒衬衫,露出健美的古铜色肌肉。
"或许刚开始会有些痛,你要忍耐一下啊。"
桂豪杰将润滑剂沾于食指指尖,然后一边看着吴刚的反应,一边将食指探入。
"啊!"
当桂豪杰的手指按压到吴刚体内的某一点时,吴刚突然惊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是这里吗?"
桂豪杰找到了窍门,接着将中指伸入,持续地按压着那个敏感点。
"呀......啊......"
吴刚迷糊中,双手下意识地抓紧床单,脸上露出既舒服又难耐的表情。
"只有你一个人舒服可不行啊。"
桂豪杰听着吴刚可爱的喘息声,欲火也越来越旺,迫不及待地解开皮带......
应该是感觉到痛感,吴刚低低地叫了起来......渐渐地,痛感被快感所取代,后庭的肌肉配合着律动有节奏地收缩着,这强烈地撩拨着桂豪杰的情欲。
他低吼一声,逐渐加快了律动的节奏,两股的撞击声宣泄着狂放的性爱......
"啊......唔!"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低叫一声,达到了快感的至高点......
"啪!"
"啊!有蚊子!"
凌晨四点钟,房间的窗前传出了一记拍蚊声。
"死蚊子,咬得我好痛啊!"
在深秋季节也会被蚊子叮的吴刚从梦中醒来,捂着屁股摸个不停。
据了解,被蚊子咬,人是不会感到痛的。
猛然发现这一事实的吴刚,有些清醒过来。
我好像喝酒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让吴刚瞬间背脊发凉,他猛地调转头,看着眼前的情景,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嗯......"睡得香甜的桂豪杰,显然被这声大叫所惊扰,不悦地睁开眼睛。
"这,这里是哪,哪里?"吴刚结结巴巴地问道。
"宾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桂豪杰诡异地一笑。
不好了,好像又出事了!老酒害人不浅\啊!
"我说......"
桂豪杰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吴刚立即打断他。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曾经告诉过自己,人不能两次掉进同一个坑里,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老油条式的人,知错难改。作为一个比你大六岁的人,我真的觉得很可耻......"
"所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认罪,我愿意承担责任,你就在我的老帐上再记下一百万吧。"吴刚劈里啪啦一口气说完,懊恼地垂下头。
"谁说要你赔偿一百万的。"桂豪杰忍住笑意说道。
"咦?不是一百万?......桂豪杰啊桂豪杰,不是我说你,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你想加倍吗?"
"也不是两百万。"
"难道你要三百万?黑啊,真是黑的没话说了!我这次彩券就中了三百万,难道你要全部拿走,你也......"
"你这个人怎么老爱自说自话的,我又没说要钱。"
"不要钱?那,那你要什么?"
"你自己也说,人不能总重复做同一件事,"桂豪杰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我要和你签一份新的契约。"
"什么契约?"
"情人契约。"
"啊?!"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桂豪杰,你带手机了吗?"
"带了,你要手机干嘛?"
"我要打电话叫辆救护车。"
"你少给我要宝!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喝醉酒,也没有痴呆,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桂豪杰脸一竖,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可、可是,我是男人,怎么做你的情人啊?"
桂豪杰看了看吴刚,然后冒出一句让吴刚永世难忘的话:"你是写BL小说的,这种理由实在是不能再用了。"
"......"
失败啊,BL小说作者之耻啊!
"电视机前的广大彩民朋友们,请注意了,这里有一个重大公告要宣布,第三季的开奖,目前已进入调查阶段。据初步审查,这次开奖存在重大舞弊!所以,有关部门已经正式发出公文,这次的彩券开奖结果作废,请大家相互转告!"
这个时候,电视机前,一个叫吴刚的彩迷,正拿着他那张得了第三季大奖的彩券,久久地合不拢嘴巴。
9 可怜天下父母心
有的孩子为你留下终身遗憾,有的孩子让你感到不枉此生。
阿兔小时候,也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喜欢听着摇篮曲入睡,因此,吴刚每天晚上都会一边轻轻地拍着小阿兔的背,一边哼着自己编写的摇篮曲。
直到阿兔七岁以前,吴刚的摇篮曲都是这样的:
家里有个孩子叫吴亮,长得可爱又漂亮,
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儿,眼睛贼\又亮。
每次听到这首歌,阿兔都会眨着可爱的大眼睛,说:"爸爸,你唱得真好听。"
可是不知怎么地,在阿兔七岁之后,吴刚的摇篮曲突然变成了这样:
家里有个活宝叫阿兔,长得可恨爱耍酷,一张刻薄的臭嘴巴,翻白眼时最可恶。
每次听到这首歌,阿兔都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老爸,你越唱我越睡不着了。"
神父问道:"吴刚,你愿意终生热爱你的儿子,不离不弃,直到你生命的终结吗?"
"是,我愿意。"
神父又问道:"吴亮,你愿意终生热爱你的父亲,不离不弃,直到他生命的终结吗?"
"不,不只是直到他生命的终结,而是我自己的。"
(感人肺腑的乐曲声响起......)
"才怪!你生命终结的时候,我顶多给你上炷香!"
"啊--"吴刚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
"老爸,你醒了啊,快起来做早饭吧,我肚子好饿。"阿兔站在房门边叫着他,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是平常的阿兔。
"哦。"
果然是噩梦啊,为什么平白无故会做这样的梦呢?真是太奇怪了。
"老爸,你怎么还在发呆啊。再不快点,上班要迟到啦!我上学去了。"阿兔背起书包正想向外走去。
"阿兔!"
"嗯?"
"如果有一天老爸死了,你会哭吗?"
"当然会啊。"
"真的吗?"吴刚无限感动中。
"才怪!你要是死了,我顶多给你上炷香!"
噩,噩梦啊!噩梦重现了!
阿兔这臭小子,真是毒舌,白养他了!唉,最近烦心事也真多,上次彩券中大奖之后我还以为终于能脱离负债苦海,谁知道竟然作废!让我空欢喜一场,简直就是诈欺嘛!
常言道,好事成双,而我呢,是祸不单行!竟然乐极生悲,又在醉酒之后将桂豪杰拐上了床。莫非......我的酒品就是醉酒之后会压倒男人?!不过,他这次倒不向我勒索钱财了,却要我当他的契约情人!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刚,你怎么又在那里发呆了!快过来帮忙!整天就会好吃懒做!"那边,王部长王咪咪又在叫骂了。
"知道了",吴刚没好气地答应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
正在写回家作业的阿兔好像碰到了一些小小的困难,他回过头,向正在埋首写文的吴刚问道:"老爸,什么叫"万人空巷"?"
"哼,不告诉你。"吴刚缩着脖子,脑袋摇来晃去,看来是在赌气呢。
"不说就不说,我可以查字典。"阿兔的脾气也不是普通的倔。
哼,生的儿子没心肝,气死了!
这时,几声"叮咚"的门铃声打破了屋内紧张的空气。
"谁啊?来了。"吴刚答应一声,穿着拖鞋,劈啪劈啪地向大门口走去。
门开了,一张描画着精致淡妆的漂亮脸蛋出现在了吴刚的面前。
"刚刚,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女人的声音和从前一样悦耳动听。
吴刚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老爸,是谁啊?"阿兔走到门边,探出半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来人。
"亮亮,你是亮亮吗?"女人忽然惊喜地跑向阿兔,一把将他的小小身子搂入怀中。
"你、你是谁啊?"阿兔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女人。
"亮亮,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妈妈呀。"
"妈、妈妈?!"
吴刚端着一杯茶,放到女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真是意外啊,想不到你还会回来看我。"
"是啊,自从我们离婚以后,我就没再回来过了,现在想来也已经八年了,和你离婚后的第二年,我就再婚了,和先生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女人端起茶杯,小小地品了一口,脸上带着几许怀念的表情。
"可不是吗,嘿嘿,连阿兔都这么大了。"
吴刚尴尬地干笑几声,然后把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阿兔拽出来,推道前妻面前,嘴里说道:"阿兔,快叫妈妈!"
阿兔不安地看着女人笑咪咪的眼睛,一声不吭地,"哧溜"一声又重新躲到了老爸的背后。
"这孩子,平时滔滔不绝的,现在又害羞起来了!"吴刚数落了阿兔几句,又转过头,笑嘻嘻地向前妻赔罪道:"凯莉,你别见怪,这孩子有点怕生。"
"这也怪不到他,是我自己不好,把他留在这里也没来看望过他。"凯莉叹了口气,显得很失落。
"刚刚,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突然,凯莉收起失望的表情说道。
"什么!?"吴刚"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大叫声,引得咖啡馆里正在悠闲地品着咖啡的客人们不约而同地,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说要把阿兔接去加拿大?"
"刚刚,请你冷静下来,好吗?我也知道当初抛弃年幼的阿兔,现在又向你来要,是很卑鄙。但我和我先生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孩子,这也关系到我先生的财产继承问题,如果阿兔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