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侯天海近了房内看著熟睡的君麟天。
"阿?"才闪神了一下,突然一只大手朝侯天海身上一掳,侯天海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吵死了......快睡!"君麟天半咪著眼和天海四眼相望,随后又轻轻朝著侯天海的嘴吻去。
"呜......"天海在君麟天的怀抱里挣扎著,他快喘不过气了!!!
"......"君麟天突然闷声了一下,也重天海的唇上离开。
"你,没事吧?"天海看著君麟天的脸上闪了一丝的痛苦,怎么办,一不小心,他可就忘了君麟天还是个病人也是个伤患阿!!!
"没事,快睡吧!"君麟天轻拍了一下天海的头,紧接著将天海搂到自己的怀中依靠著自己的胸膛。
"真的?"天海担忧的用著小眼望著君麟天。
"是......如果你在不睡,我们都不用睡了!"君麟天话一说完就用著自己身下的灼热在天海的大腿处摩擦了一下。
"你......"天海害羞的低道,天阿,这男人,都受伤还这样......
"你太诱人了,快睡吧,不然我可不行保证我们可以平静的睡觉!"君麟天停止了身下的摩擦,抱著天海的力道也更大了。
"嗯!"天海靠著君麟天的胸膛,听著那胸膛下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的成稳的,好安心的感觉?怎么有种熟悉感呢?好困......
* * *
"师傅!你看,蝶蝶"一个小孩在一片宽阔的草原上追逐著一群小白蝶,一面朝著后方的男孩说道。
"海海,慢点,小心点!"在海海后方的男孩担忧的叫唤。
"师傅,师傅!!!"海海看了看那一群小白蝶,又看了看后方的男孩,便停下脚步,不再追逐了,转身朝向男孩的方向走去。
"海海,不玩了?"男孩宠溺的摸著海海的头。
"师傅担心海海,海海不玩了!"海海灿烂的笑著,如同阳光一般灿耀夺目。
"海海好乖唷!"男孩轻轻的把海海抱了起来,让海海坐在自个的手臂上。
"师傅,海海想去忧忧湖!好不好"海海用小手手轻轻的画在男孩的胸口上。
"好好好,你想去哪,师傅都带你去!"
"嗯嗯,师傅对海海最好了!"
"师傅,海海以后要跟师傅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海海轻靠在男孩的胸口上。
"好......"男孩的声音不像刚刚轻松自在,反而是有点低沉了下去。
"真的吗?"海海轻轻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男孩。
"恩,只要是海海想要的,师傅都会帮你用到手,海海想要师傅,师傅就给海海师傅!"
"师傅人好好,那以后我们一定娘和爹爹一样在一起唷!"海海伸出小小的手手,然后将小拇指伸了出来。
"来,打勾勾,师傅!噗噗!"男孩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也同样的伸出了小拇指,和海海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对对,师傅!!!海海问你唷!!!"
"恩?"
"为什么师傅要带著斗笠然后还要用黑色的纱纱遮起脸脸呢?"海海用小手手轻轻的碰著那一层柔柔的黑色纱纱,他好想知道师傅长什么样子。
"因为,师傅长的很恐怖阿!"男孩轻轻的笑道。
"哪会,师傅一定是最好看最好的人!"海海腼腆的笑著,小小的手手在胸口前不停的揉捏著。
"海海......"男孩轻轻的抚著海海柔顺的发丝。
"师傅,忧忧湖,为什么要叫忧忧湖呢?"海海重男孩的手臂上挣脱了下来,跑到才刚走到的忧忧湖的池畔。
"这湖有个悲凄的故事!海海要听吗?"男孩慢慢的走道了池畔边,看著海海的身影。
"什么是悲凄阿,师傅?"海海轻轻的脱掉鞋鞋,将脚脚轻轻的触碰水池。
"就算是很难过很难过的意思!"
"那师傅和海海也会很难过很难过吗?"海海转过头来看著男孩。
"师傅和海海会很快乐很快乐的!"海海又转回去看著湖面,然后坐下,将两只腿都放到了水里面。
"海海要不要听故事?"男孩又重问了海海。
"嗯,海海最喜欢听师傅说故事了!"海海踢著腿,在海海的四周跃起了阵阵的水花,湖面也漫开。
"可是......师傅现在不想说了!"男孩轻轻的笑道。
"师傅好坏唷!!!"海海转头看了一下师傅,扮了个鬼脸。
"海海不要理师傅了!!!"海海跳进了湖里,开始忿忿不平的玩起水来了。
"海海小心点!!!"男孩看著海海不禁担心了一下。
"呜!!!救命......师傅......呜......救......命!!!"男孩才一说完海海就痛苦的在那里拍打著水面,慢慢的海海沉了下去......
"呜......"师傅怎么哭了?好累唷,安慰......我要照顾师傅唷,眼皮怎么感觉睁不开。
"海海,醒醒!"男孩努力的大吼著。
"师傅......"怎么出不声音......好累......好累,师傅,海海好累......
* * *
"呜......"好重,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娘子,起来了!"一阵男声轻轻的传入天海的耳里。
"娘子?"天海揉著眼皮,脑中不停的想消化这两个奇异的字。
"你相公,需要你的服侍了!"那人轻轻的咬了天海的耳垂,舌头也来回的舔著。
"相公?"
"是阿,你的相公-君麟天,你忘了么?娘子?"君麟天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很不悦的样子,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醋味。
"怎么?你又想到你的师傅,你的夫子了阿?"
"阿?"
"亲亲爱爱的娘子阿,虽然你相公是个病人,也是个伤患,但你,才成亲不到两天,就想别的男人......这......实在是太过火......还是该说......做相公的我没好好的满足你阿?"
"呜!!!你!!!"天海的小臀被火热的硬物抵了一下,脑袋的迷糊感马上都飞的远远的,周公也不知惊吓的跑哪去了。
"怎么?醒来了?舍得离开你夫子了?"
"你,很重......起来......我......喘不过气了!!!"天海推著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君麟天,天阿,这男人怎么这么的重阿?病人和伤患不都是很虚很虚弱的?真是给他怪怪的!!!
"唉唷,我们洞房那天,为夫的一直压在你身上,你也不嫌重......怎么?这会想到你夫子,就嫌我重了?"君麟天霸气的更硬压在天海的胸口上,任凭天海怎么推他就是不移动。
"呜......"呜......他在说什么,这该死的君麟天,他到底怎要怎样阿?呜......真的......好痛苦阿!!!
"嗯?这么爱我阿?"只见侯天海原本要将君麟天推开的手反而不推了,还把君麟天抱的紧紧的。
"才......不......是......我要让你跟我一样......不能......呼......吸!!!"侯天海痛苦的回答著,气死人了,娘亲有句名言,可以对大家善良温和,唯独不可以放纵自己的夫君,自己痛苦一分,就要让夫君痛苦千分!!!可是这样好像太坏?不管了,呜......
"是......我亲爱的娘子,这样我的确不能呼吸......"君麟天吹著鼻息在侯天海的脸上摩蹭的说道。
"那......还......不放开我!"天阿!!!他真的不能呼吸吗?呜,好痛苦阿!!!
"呜!!!"君麟天不答反而欺身吻上天海。
"呼,呼,你干什么?"
"下次要你的夫君不能呼吸,换个方法......"君麟天坏坏的说道。
"阿......"天阿,这男人......不要脸!!!
"哥哥......"门房外突然传来君殁天的声音。
"阿,你......弟弟在找你!!!"老天爷果然对自己很好,派人来解救自己了。
"哼,我去去就回!"君麟天说完便跳下床褟。
"阿,你......"天阿!!!他忘记他还没有著衣吗?
"......你要帮我?"君麟天转头挑眉的问道。
"恩......"天海先将自身的内衣穿好之后,便细心的开始为他的夫君穿著衣裳......
"太久了......哥哥!!!"门外又传来君殁天稚嫩的童声。
"亲亲娘子,我等等就回来,你可别到处乱跑阿!"君麟天吻了天海的额头一下便出了房门。
"唉......真是的!!!"天海抚著自己不断小鹿乱撞的心。
"你怎了?才没几天就爱上他了?"天海自言自语的训话道。
一条舌头突然舔著天海的脸颊,轻柔的毛发也摩擦著。
"白白?"天阿,自己怎么发了这么久的呆?
"貂貂呢?白白......"奇怪了,怎么都不见他的小貂儿?
"算了......你怎么听的懂我的话呢?"天海轻轻用手抚著白白,好闷阿。
"夫君叫我不要到处乱跑......可是好无聊阿!"
"对了,我没有到处乱跑,白白驼著我走就可以了?"天海笑笑的,呵呵!!!好高兴唷,白白有你真好......等等......
"白白阿,白白......你真的是因为师傅讨厌我才留给我的吗?"
白白突然把天海抛到自己的身上。
"白白你要带我去哪?"
怪了?怎么白白比自己还熟悉这里的感觉?白白跟自己不都是第一次来?虽然他都是在......房内度过,可是白白记性有这么好么?记得当初在侯府的时候白白记路记了半年之久阿!才到这没几天就可以把路都记下来了,他的白白真厉害!!!
白白走到很偏远的一间厢房的时候突然放慢了脚步。
"哥哥......怎么,嫂嫂都被你拐来了,还不高兴么?"君殁天的声音重那厢房传了出来。
"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他""君麟天的声音愤愤的说道。
"那个他......"
"我知道,我知道,要让天海忘记心里的那个他很难!!!"君麟天愤吼的更大声了。
"哥哥......冷静些!!!"君殁天安抚的说道
"是......是我不太能够冷静!"君麟天的语气听起来就好似怪罪自己的样子。
"哥......爱上嫂嫂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五岁?"侯天海在门外偷听著,他怎么不记得,他五岁的时候就认识君麟天了。
门内继续传出声音。
"是,我知道,不然任凭侯家怎样,也不能请的了你去教他医术!"
"是......我们家虽然看似经商成富,但最厉害的还是医术,虽然每个兄弟都会一些,但还是以长子会的最多......"
"可是你却把你所学教给了外人......"君殁天替君麟天把话说完。
"是的......可是他不是外人!"
"你那时候又不知道,他一定会成为你娘子!!!"君殁天嘲弄的笑著。
"殁天!!!他现在还不成了你嫂嫂?"君麟天笑笑的问著君殁天。
"还不是哥哥太会使计了?"君殁天柔笑了一下。
"哪算是使计......只不过是为了拐到我的亲亲娘子阿!"
"是阿,假装重病,大夫跑了又追上去假装被丢弃,又要人去请方宝宝来府上做客......"
"真的是厉害阿,哥哥!!!"君殁天象似夸奖又像似嘲弄的对君麟天说著。
"差点忘了,还有一项,拿刀刺自己?"君殁天笑笑的问道。
"不过嫂嫂也真是的,要是没有那么担心,没有那么紧张的话......一定可以发现你伤其实一点也不严重!!!"
"先提炼我的药!"君麟天突然不继续这个话题。
"是、是、是,亲爱的哥哥,伟大的当家!小弟立刻帮你提炼药,好让你继续拐骗嫂嫂!!!"
"呜!!!"君麟天骗了自己?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夫子?骗人!!!
"白白,走......快走!!!带我走......白......白......呜......"天海整个人趴进了白白的毛堆里大肆的放声哭!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呜......为什么可以这样欺骗自己?为什么?
"呜......"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他玩弄的......一直都是......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自己一定离不开他的......师傅......他的......夫君......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
"你是讨厌我的对吧?"天海趴在白白的身上不停的自言自语著......
"所以才把白白送给我?"抚著白白的毛,白白......是他的师傅给的礼物......也是他的夫君的礼物......原来......难怪......他会知道......呵呵......自己对他动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身体......总是比心有著更好的记忆!"所以,他的身体不排斥君麟天,因为他的身体早已经知道......他就是他的师傅......就是他心里唯一爱的人......呵呵......只不过是自己还没发现......
"夫人!!!"奔走在回廊上的白白被一个奴仆给拦了下来。
"对不住......请你借过......"天海从白白身上抬起了头来,眼泪不断的流著,两眼感觉有点无神......唇色也是很惨白的......
"夫人,你?"奴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夫人怎么才来没几天就哭成这个样子?他记得夫人不是都很高兴的?
"没事......你先让开......别担心!"天海止住了泪水笑笑的说道。
"好吧......请夫人小心!"奴仆让开了路,天海便又趴回白白身上离去。
"夫人怎么哭成那个样子?"望著消失在回廊上的夫人,他这个做奴仆的也不禁心痛了一下。
"夫人?"在府门口的奴仆看到了天海趴著白白快速的冲了过来......怪怪......夫人怎了?
"对不起,借过......我想出去走走......别拦我!!!"天海有点失控的咆哮著......他只是想离开这里,这样也不行么?这里......他才没来个几天......却被当成玩具和笑话一般......还是他的夫子......他的夫君的笑话!!!
"阿?"奴仆呆愣了一下。
"白白,走......"看到那奴仆发愣了,天海马上骑著白白朝府门奔驰而去......
"再见......"天海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山庄......身后的君府......他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师傅......夫君......请保重......"是的......他被伤害了......短短的几天......他的心......已经碎裂了......应该是说......几十年的爱慕......几年的想念......几天的快乐......之后很久很久的伤痛......
沙沙的叶子声,徐徐的风声,还有他熟悉的风铃声,他知道......他这次真的回来了......
这里,他不会被骗......不会被伤害......
因为这些竹子不会太遥远不会太陌生......
这里的空气......不会再吞噬他的心......他的脑袋也不会再想起......唉......
好累......真的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