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生 下部 回归现代 第一卷——Don't cry

作者:Don't cry  录入:07-06

我,昏迷了两天,可是,为什么?

医生操作着各种仪器给我做检查,良久才摘下口罩对林迹生和我说:“病人已无大碍,只是……唉,可得好好照顾着着身子了,年纪轻轻的一身病根。”医生就是我上次的主治,他叹息着摇摇头出去了。

“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从小就这样,让人操碎了心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改!”林迹生很是想发火,但说着语气就颓了下去,我想我是真的不肖。

“爸……”我拖长腔,撒娇似的。林迹生瞪我一眼:“你都给我说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二十年你都在我眼皮底下,我自认照顾的你还不错,现在弄得这一身伤……哦拍个片子就给我吐血……你要说不知道我绝对不相信!”

“爸,你别问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我皱着眉,声音里全是疲惫。林迹生一愣,长这么大我这是头一次说求字,他哑了一回无力的叹了口气。我过意不去,拉着他的手低声道歉:“对不起,爸,我又让你担心了。”

“唉……”林迹生长叹一声要把手抽出来,我又施了点力,他反握过来柔声说:“睡一会吧。”

我笑:“睡不着。”

多少年了,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怕黑,吵着怎么也不可睡觉,他就和妈妈一边一个这样握着我的手,直到哄着我睡过去。

我闭上眼睛假寐,没一会听到有人敲门进来了,真没想到会是杨智平,他提了水果篮子,穿着便衣,一脸歉意的微笑。

林迹生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第六章

“我听医生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杨智平在一边坐下,我朝他笑笑,还好他并没太在意林迹生的态度。

“真是很对不起,原本就打扰到你们拍戏了,还害你住院……”他话没说完林迹生的脸就更加黑了,我白了他一眼对杨智平说:“也不怪你的,我身体原本就有旧疾,这次只是不小心复发而已。”

杨智平仔细的看看我的脸色,让我把手给他,我狐疑的伸过去,他竟然给我号起脉来了!

“你……脉象倒是奇怪,按说不应该有什么凝滞现象,却觉得你的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似的,很沉……”他一边试着一边皱眉说着。我问:“你还懂中医啊?”

“哦,我爷爷是个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了一些,略知皮毛。这样,等……明天吧,我把爷爷带过来让他给你瞧瞧。”

“不用了,别麻烦老人家了。我在医院里住几天就好了。”我赶忙说道。

“没关系,他身体康健着呢,比你好多了!而且他造诣很深,行医几十年没出过什么差错的。我们家也算是历代行医了,可惜到我这一辈就断了。”杨智平不无惋惜的说,。我发现林迹生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他客气的说:“如此,就麻烦杨老先生了。”

“造成这个样子全是我们的责任,要是真能有效那才好……”

我又给他打断:“得得,咱别老这样说了好吧,弄得我跟烈士似的,是不是还要给我送个锦旗啊?”我促狭的眨眨眼,杨智平不好意思的笑了。林迹生看我兴致还挺高,就无声出去了。

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对不起紫夜,所以在面对杨智平的时候我也就不自觉的想帮着他,要补偿些什么,听到他说道歉我就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们两个人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原本也没什么可聊的,但一般人都会对刑警有多少的好奇心。杨智平是刑警大队的支队长,理应知道的更多。我就追问他都破了哪些案子。

说到本职,杨智平整个人就神采飞扬起来,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那种自信和骄傲让人忍不住侧目。

“其实刑警大部分的工作就是抓些普通罪犯,哪些什么滔天大案,杀人碎尸的,都是电视虚构的,哪里有那么多啊。”

“那不是也很没有意思?”我有些不甘心。

“这样才好呢,这说明社会还是安稳的,如果有一天警察都可以闲着去喝茶了,那就是大同社会了!”杨智平不以为然,满脸的向往。

杨智平又讲了另一个案子,我听着奇怪,插嘴问道:“哎都不是用手铐的么?束缚带是什么啊?”他说手铐太容易给人受伤,大多说情况下都使用束缚带的,就像因为开枪引来的麻烦多,他们宁愿提着警棍去打架。而且最惨的是,如果嫌疑人最后被无罪释放,可能会反过来投诉,那可是很让人头痛的。

我看着他两道浓眉皱在一起,攒成一个球,不觉莞尔。然后再说到枪支的时候我又问,为什么刑侦电视剧上,法医总是在找弹痕啊,非得要知道用了几颗子弹么?

他严肃的摇摇头,说那可不是这样的,射击走火和跳弹,那弹痕是完全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有火药晕,什么样的有折角,后果都大不相同,尤其是在误伤了群众之后。就这样的束缚着,他们基本不敢开枪。他们队里有个同事就遇上这种事,开枪鸣警这在电视上看到的很平常了,但现实中可真不是这样的。那个警察就是这样开了一枪,全场就开了那一枪,有谁会想到子弹射到钢板上再弹回来,射进一个看热闹的群众眼中,毫无疑问的失明了。

没想到威风八面的警察还有这么多不得不吞的苦果子,我怜悯的拍拍杨智平的肩,是非悲壮的腔调:“兄弟啊,看在你们这么苦这么累的份儿上,我就不要求国家赔偿了!”

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又想起什么的说:“对了,你哪天跟我到局里做个笔录。”我应了一声,他自己傻笑起来,我连着追问了几次都不得果,实在看我要生气了才笑道:“不是,是我那几个兄弟啊,那天可真服气了,你那几手太漂亮了,一个个都眼馋了想拜你为师呢。所以就在问讯的时候特意多招呼了那兔崽子几顿拳脚。”

“你们竟敢刑讯逼供?!”我惊讶的叫出来,杨智平诡谲一笑:“哥儿几个又不傻,会让自己执法犯法?在问话的时候多设计个陷阱多挑几个刺儿,挑动着他的神经了,他这边稍一反动,好家伙,一屋子人立马扑上去了!”

“啊?你们真敢啊!”我失笑,这些人是明显的公报私仇那个假公济私啊。

“那是个贩毒团伙,达到一定数量,刑法规定要了上死刑的!”杨智平又恢复了一脸平静,我更加震惊。我和毒贩亲密接触了?!

我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杨智平忽而申过一只手来,说:“我是个粗人,不介意的话就交个朋友吧。”

我微微发愣,看着他真诚的脸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他,感受到因为拿枪而略有薄茧的手掌,宽大的手掌,掌心有点硬,很符合他的硬汉形象。我笑出声:“我们不一早就是朋友了么,还这么郑重其事的啊!”

他也笑:“其实,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挺随和的。”

我脸皱成一团,故作委屈状:“你才发现啊。”

他急急的解释说:“不不,也不是,之前相处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冷淡,一点架子也……”他看着我眼底的戏谑,终于醒过来我是在逗他玩,忿忿的说:“好啊,你敢耍我?”我无声张狂的笑:我是病人,你奈我何?!

嬉笑了一阵,杨智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时间不早了,你要多注意休息早些出院,不然我总是良心不安的。这样,明天,嗯上午,我把爷爷接过来。”

也不知道林迹生这一会是呆在哪里的,正巧杨智平站起身子他从门外进来了。客套了几句便送他出门。

第二天杨老爷子来了,七十多岁的人,身板特硬朗,像个老军人似的,精神矍铄,气色果然比我好了太多。头发几乎全包了,板寸的头一根一根晶莹的竖着。爷孙两个很像,连气质都一脉相承了下来。

杨老爷子看了我一眼脸就变凝重了。我心里道:我也不至于快要升天了吧?看看林迹生,也紧张兮兮的样子。

老爷子拿过我的手,左边号完了摸右边,眉毛微微的皱着,偶尔抖一两下。

精通中医的人,看我面相就能说中六七分,再一切脉,什么症状基本八九不离十。即便这几百年中医学的衰退,杨老爷子也是经验深厚的,看出八成是不成问题的。我实在担心他会把话说得太透彻,我又躲不过林迹生的一番询问。我只盼着他能看出我隐瞒的心思,别太敬业了。

不过我这点小心思并没得逞,他七七八八的都说了,如果中西医都懂得人,会听出他说的和主治医师说得几乎一致,不同的是,我们老祖宗有特殊的本事。杨老爷子也是满脸的疑惑:“按说这个时代,他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症状,但他体内确实有两道不相容的气流。我练气功,也知道古有内力真气的说法……”

“爷爷,我不说了么,风扬那几手特漂亮,看着就像个练家子。”杨智平插进来说了一句,我白眼珠子一翻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杨老爷子恍然大悟,慢慢点着头:“那就是了,另一道寒气十分古怪,像是长期积累攒聚而成。”

他说着我就心下了然,那道真气是当初紫夜给我打通经脉后又教习我修习而成的,那道寒气,应该就是在一品楼长期服用沉香剂造成的。我虽是都明白,却什么也不能说,这就很痛苦了,明明能自救却偏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腐烂。

林迹生焦急的问道:“老先生,那这要怎么办才好?”

杨老爷子老神在在,我想他若蓄须现在肯定要摸着胡子摇头晃脑。他说:“让这孩子练气功吧,壮大真气吞掉寒气,就不治而愈了。”

“那他的腑脏……还有,他出车祸弄得一身伤……”林迹生没有章法的提供者尽可能多的信息,老爷子抬手止住他:“都是皮外伤,只要这两道气流化开了,一切都就好了。否则,管你给他吃什么药膳,上多少补品,都是白搭。”

林迹生这才放下心,狗腿的说:“那就麻烦老爷子了。”

可是这个杨老头很个性,一张扑克脸摆了一上午,队林迹生的可以时候丝毫不以为动,淡淡的说:“人老了讨个清净,智平也懂,让这孩子跟他学就好了。”林迹生这会子看向杨智平的眼光只剩下感激了。

我强烈的鄙视他,商人本色,唯利是图,有奶就是娘,虚伪狡诈,阴险刻薄,势利眼有色眼镜……

客套话说不了几句,杨老爷子就要回去,林迹生送两个人出去。我知道这人一回来定要问这问那了,赶紧拉了被子装睡。^^

第七章

可是,天天睡得都很充足,我压根就没睡意,脑子里走马半天,睁开眼吓了我一跳。林迹生就坐在我边上,脸隔着我很近,不知道盯着我看了多久了。我不由得瑟缩一下,他叹着气说道:“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从小就这毛病,做错了事就缩起来,等着别人给你擦屁股善后。不知道还要等你多久,才能别再让我费神!”他说完就走了,一整天在没露过面,这让我很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了,怀疑只是怀疑,我是看不懂这这老妖的。

五天之后我就出院了,而在这期间我还真没怎么闲下来。剧组的人接连的都来看过我了,景润、欧晨诺和唐篆,他们三个一般会一起来看我。闲聊的时候才知道欧晨诺高三毕业被录取的学校正是唐篆现在的学校,一开学两个人就是一个大三一个大一的师兄弟了。景润还打趣他们说,一对情侣不知道谈情说爱的都聊了些什么,竟然不知道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两个脸皮儿薄都成了番茄,偏景润还不放过他们,说什么夫妻像,夫唱妇随的。我跟着笑了一会,那两个开始合力打压景润了。我才知道这几个人私下里都给取了外号。

景润叫数学家,他们特爱夸张的喊,把经常对数字犯浑的景润给呛得不行;唐篆和欧晨诺的名字是在彼此打压中形成的。欧晨诺叫一声唐诗,那边不甘示弱的喊回宋词,然后主动引申了一下喊成宋慈。最后的最后,唐篆叫了“骚人”,景润会每次叫他时把那个“骚”字拖得特别长腔。欧晨诺就叫了提刑官,为了起到嘲笑鄙视的效果,一般都会喊那个官儿~……

我很不着调的自投罗网问了一句:“那你们都叫我什么?”

唐篆紧紧地守贞,死活不肯说,欧晨诺眼睛都快抽筋了,景润还是出卖了他:“提刑官儿~喊您‘美女’。”

我的奇怪在气愤之上,问道:“为什么?我长得又不像提刑官儿~那么女气。”

欧晨诺的脸扭曲的像是被烧坏了,紧紧地握着两只手。景润是真不知道了,摇摇头说:“那小子脑袋不好使。”

我很大度的一笑泯恩仇,欧晨诺都要感激涕零了。但是后面说着话我就把话题引到欧晨诺长得很女气,做事很娘们这上面了,欧晨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那张小脸实在太有喜感了。

玩笑归玩笑,他们也和我说了一些自己没法克服的客观因素。这样,我在住院期间都在摘选拍摄任务。

六月底开的机,时间允许天公作美人员协力的话,拍内蒙古的戏最早也要九月之后了,可是那时候景润就开学了,警校都管的特别严,除了双休其余时间都不得出校门,一周七天上晚自习,所以要拍紫夜的戏,只有我去就山了。欧晨诺大一肯定要军训,九月会耽误半个月。为了大家都方便我和副导演查看了一下进度,各方面综合考虑过之后,决定八月就迁机内蒙,先把那边拍完再说。只是时间差上的问题,演员可以克服服装问题,自然环境却只能遵循它自己的规律,有一些戏还是只能等到明年。

一出院就投入拍摄工作中,我完全忘记还要做笔录这件事了。当晚接到杨智平电话的时候我还愣了好半天,他说完了我立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天的行程安排,调出时间给他答复。第二天中午过去了,做完笔录杨智平非要请我一顿,那天在场的几个警察也拉着我要聊聊,我架不住他们这么热情,被拖到市局对面的酒店去了。因为下午没戏,我就和他们多坐了一会儿,直到晚上才去片场,演员们都在化妆了。

戏继续拍,没有人再来打扰,七月底就拉着班子去了内蒙。

这会的公主的戏多起来了,几个孩子也没放过沈意,喊她“闺秀”的“千金”的,竟然没有统一起来。这个沈意也是孩子气,争来争去没个结果。

在草原上尽量先拍景润的戏,因为紫夜这一段戏份重一些,又有和沈意的对手戏,拍摄难度可见一斑。而且鉴于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我们只能拍盛夏和它有别与其他地方的初秋。像春冬的就等年假和“五一”长假了。

把景润送走了,赶着季节把公主和主角的戏也尽量的拍了些。因为沈意还有早就谈好的广告合约,计划拍摄时间挺长,而驻地部分的戏又巧不是在这个时间,只能全线撤回。那时已经九月,欧晨诺该报到,也早早的赶回去了,一众人只剩下唐篆可以随拍随到。偏偏这秋天的戏还没多少,于是乎,我有了至少半个月的休假时间。

本来说好和杨智平学着练气功调养身体的,但这段时间天南海北的飞,都还没时间和他好好碰个头呢,更别提气功了。我在家睡了两天便拨通了他的电话约他吃饭,谁知他忙得不给面子。

我本想这样就去公司转转吧,林迹生又给我下了禁足令。这倒霉催的,前半段假期全泡在家里了。

推书 20234-07-07 :隐月之落月摇情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