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杨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直接微笑着将嘴巴张成‘喔'字形的袁念祖一把拐上床去,一夜好眠。
经过‘圆房惊魂夜'之后,杨逸和袁念祖协议,只要袁念祖能帮他找到天仙睡颜图里的正主儿,事成之后他就会放袁念祖自由,并不追究骗婚事宜,但是,在事情尚未圆满之前,袁念祖必须配合杨逸扮演一对人人称羡的小夫妻来欺骗杨家二老,借此粉饰太平。
很快的,两个月过去了,在杨逸和袁念祖双管齐下的搜查,依然苦无袁念慈的任何行踪以及有关画中人的丝毫消息,这样的结果,不无教各怀心事的两人沮丧不已。
*** *** ***
已经准备好要休息的杨逸,一直等不到袁念祖回房来,便信步走到书房来找人,结果却扑了个空,书房灯火已熄,正当失望之际,前方的长廊上竟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于是杨亦立刻快步上前一探,岂知来人不是他心之所思,而是刚好要回房补眠的死对头小梅。
"怎么是你?"样逸说得一脸不屑。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小梅不悦的抱怨道。
"只有你一个人在?"杨逸边说边心不在焉的往小梅身边东看看、西看看,"念慈去哪了?快告诉我。"
"嘿,真好笑啊,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不说是吗?嗯......"见小梅又不听话,杨逸立刻伸出双手做出威胁状。
"啊!大少爷最不要脸了,每次都来这招,不公平、不公平!"小梅赶紧捂住双颊出声抗议。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样才公平?"
"每次都是你捏我,这次换我捏你!"小梅不怕死的大胆发言。
"就这样?"
"还没,如果你被我捏到喊一声痛,我就不告诉你少夫人在哪里!"
看着小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杨逸量她也耍不出什么新花招,便欣然接受小梅的提议。
"可以,来吧!"
"嘿嘿嘿......"
杨逸不知道,为了等待复仇日的到来,小梅可是特意将她的指甲修得又尖又长,等的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借机捏上杨逸的脸,而面对眼前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小梅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软,所以,她毫不留情的重重使尽全身的力气于双手指尖上的那一点,用力一掐......
"哎呀呀呀好、好......"痛!
忽然,‘痛'字消失在杨逸的喉间。
"啊?大少爷,你说好、好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啊!"要知道,能够看见杨逸眼角泛泪的机会可不多,这下子啊,小梅可以在心里暗暗爽上好几天罗!
"好罗,你够了没?"杨逸难忍的出口警告。
"还没。"
"你放不放手?"从声音来判断,杨逸已然快翻脸了。
"哎呀......算了、算了,你都不喊痛,不好玩,不玩了,害我两只手握得好酸唷!"
轻轻甩一甩一双发酸的小手,小梅很识趣的在杨逸的瞪视下说出杨逸想听的答案。
"少夫人在花园里的凉亭,说是要赏月的样子。"
"最好是真的,不然回头我一定撕裂你那张爱说话的小嘴!" "什么嘛,好心被雷亲,早知道就让你痛死也不告诉你答案。哼!"对着杨逸匆匆离去的背影,小梅不满的碎碎念:"算了,还是快点回去睡大头觉吧!难得少夫人今天肯放假。不用练字帖,要是平常啊,说破嘴都不肯放弃哩!"
说着,小梅的背影也消失在空无一人的长廊尽头......
第六章】
十五夜,月圆夜,似乎是与双生妹妹心有灵犀一点通,袁念祖忽然心血来潮,放小梅一天读书假,让她可以早点就寝休息,而他自己则可以在就寝前多一点时间独处,静静享受一下月辉下的清新。
"唉......不知道念慈现在人在何处?不知过得好不好?居然半点音讯也不捎来,好教我这做哥哥的安心......唉......"
"好感性的叹息声啊!"
一道好听的嗓音打破了袁念祖的沉思,将视线从皎洁的月亮上移开,袁念祖看到了白色长衫飘逸的杨逸迎面走来,在月光的陪衬下,宛如仙风道骨的仙人下凡一样,一时之间竟看痴了,久久不能言语,然而,痴迷之人岂只有袁是念祖。
在月辉的映照下,淡黄色的月光,将袁念祖线条柔和的脸蛋像扑粉似的画上一层淡妆,煞那间,杨逸几乎都要以为眼前人就是画中天仙飘然现身,一时真假难辨。
此时,正是无声胜有声......
忽然,一阵风吹树影动的沙沙声,划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袁念祖率先回过神来,说:
"逸,你找我有事吗?"
"我?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满怀心事的样子?又在烦恼念慈的事吗?"
"嗯,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游荡,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担忧啊......"
"我已经加派人手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而且,大家不是都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接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不是吗?放宽心吧!"
欣然收下杨逸好心劝慰的话,袁念祖露出一抹了描的微笑,跟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杨逸问:
"逸,我想问你......咦?你的脸......"袁念祖的眼光忽然被杨逸脸上的抓痕给吸引住。
"喔......"杨逸摸一摸他被小梅捏出痕迹的脸颊,尴尬笑道:"被一只野猫抓的。"
"是吗?可是我觉得......"
"对了,念祖,你刚刚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是什么事啊?"杨逸赶紧转移话题。
"对喔,我是想问你,如果确定画中人就是念慈的话,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是念慈的话,你又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说犀利不犀利,可是说不犀利又很犀利,老实说,这个问题杨逸自己在心中也曾设想过不下百次。只是总没个结果,现在被袁念祖当面一问,可真是问得杨逸霎时不知该如何做答才恰当,在避开袁念祖一双认真眼睛的直视后,杨逸这才开口回答问题。